“今日我前来,一为贺寿,二是请杨家交出刺客宋行止,并且给我一个交待!”吴赫说着看向杨絮棠。
杨絮棠不等杨元初回答,缓缓道:“吴公子,宋行止乃我膝下弟子,他还年幼,绝不可能去醉花阴,更不可能是刺杀你的刺客。”
宋行止思绪纷乱!
所以那天晚上,黑面人将黄河给杀了!
以吴赫的性格,他当然不可能罢休?
但是他怎么会这么快查到,自己是银面公子!
她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宋行正带着差兵去逮她,动劲闹的极大。
吴赫只要再派人去醉花阴暗查,就会知道此事,自然就会知道宋行止这个名字!
可是如果他怀疑她,不应该找宋家吗?不应该找顶替自己的柴荣吗?甚至去问柳是如?
这些天柴荣安然无恙,柳是如也没受打扰,宋家更加风平浪静。
他不找自己算帐,不找宋家算帐,反而今天因为她到杨府捣乱?
她明白了!
吴赫在得知宋行止这个名字时,自然也会知道宋行止是杨絮棠的学生!
他根本不在乎宋行止是不是真正的刺客,他要的是杨絮棠的学生是暗杀他的刺客!
从而就能认定,杨絮棠派人杀他!
吴家本来就要对付杨家,这是最好的有借口!
这一招,够狠!
“杨先生被称为天下儒生领袖,奉行君子之道。当日在洛都时,还口口声声说一心读书,绝不参与天下政事。谁想,我一入越州,你就派徒弟暗杀。杨先生所谓君子之道,当真让人大开眼界,跟令尊不相伯仲。”吴赫冷笑。
吴话一语,不仅羞辱了杨絮棠,还骂了杨元初,杨元初的脸色难看!
宋行止一听怒从中来!
前世今生骂她的人很多,她从不在意,可是若是有人敢轻辱杨絮棠,她半分也忍不得。
宋行止呵呵一笑出来:“吴公子是偷偷摸摸来越州的吧?”
“行止,你退回去!”杨絮棠沉声道。
吴赫一双眼眸紧紧的锁在宋行止身上:“想来这就是杨先生的爱徒宋行止了!”
“想来你就是那个风流贪色,爱好杀人、抽筯剥皮,以血养剑的吴赫!”宋行止道。
宋行止话一出,全场哗人!
虽然现在以武为尊,杀人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将人抽筋剥披,以血养剑还是骇人听闻,让人胆寒。
“……”吴赫脸色一变。
吴家父子残忍嗜血之名,天下皆知,但无人敢这么当众说出来!
宋行止好大的胆子!
“吴公子爱好杀人,仇人如过江之鲫,你行事偏偏喜欢偷偷摸摸,这不明摆着让仇人找到机会杀你吗?吴公子,你一年到头遇到刺客杀你没有千次也有百次,你若是次次算到我老师头上,我老师次次要跟你交待解释,岂不是忙死了。”宋行止站到杨絮棠声边,笑的讽刺。
“宋家四公子倒是有一张很伶俐的嘴!”吴赫眼睛微咪,露出杀意。
“过奖过奖,不及吴家公子卑劣霸道又无耻。”
“……”
宋远坐在宾客中急死了!行止虽然是杨絮棠的学生,也不该在吴杨两家矛盾中,如此出风头。
可他一转头,却见坐在首座的杨文公脸上缓缓浮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