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原本打算请林洛和李不凡去会议上说明,但最终还是被后者给拒绝,他知道警方也有属于他们的程序,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到来而让对方改变这个程序,换句话说就是,他可以提供的他已经全都做到,至于接下来要怎么做,那是警方自己的事,他不会干涉也不想干涉。
当然这并不代表林洛个人就没有行动的打算,相反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将凶手绳之以法,所以在雷横离开之后,他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怔怔发呆,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屏幕上依然还显示着蒙市的地图,其上有四个红点以及一个不大的红圈,细心之人只一眼就可以看出,只要用趣÷阁将其连起来,那么四个红点和一个红圈刚好可以组成一个不算规则的五角星,这就是隼之前所说的规律,林洛相信,第五起案子的案发地点一定就在红圈的范围之内!
步行街于每个城市来说都是较为繁华的街道,蒙市也当然不例外,这一次它刚好就在红圈的范围之内,凶手不可能在有监控的地方行凶,那么林洛便只需要考虑那些不被监控监视的区域,还好地图上将监控探头的分布全都标识出来,到为他省去了许多的时间。
林洛在寻找准确的位置,李不凡一时间没了事做,他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将里面的所有东西都看了一遍,最后还是兴趣缺缺地回到林洛身边,看着神情专注的后者,嘴角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不想打扰到林洛。
无奈之下,他再一次将雷横留下的卷宗拿起,翻看起上面的信息。
十多分钟后,林洛已经将所有可能的区域都在地图上表示出来,他抬起头来伸了个懒腰,冲李不凡笑眯眯地说道:“我相信很快凶手就会落网,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李不凡却是很少见地没有搭理林洛,他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一次的案子有些熟悉?”
这话说完,林洛满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来李不凡所说的“熟悉”到底特指哪一方面,他的眼神已经将其内心想法完全表达出来,李不凡皱起眉毛,不确定地说:“如果真如隼说的那般,凶手是因为妻子或者是恋人才会杀害那么多人,这不就和薛凯有些像吗?”
“!”林洛大惊,李不凡不说还好,这么一来顿时让林洛想到了他和李不凡一起经历的第一件事,现在仔细一想,李不凡的话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当时薛凯因为施宇琦的连番拒绝,变成暗血族之后便打算将其一家尽数灭口,只是因为后来他们二人的及时赶到才免去了更多无辜之人的死亡。
当时薛凯第一个杀的人正是施宇琦,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凶手和第一个死者之间认识,或者说她们本来就是情侣或是夫妻关系?
想到这里,林洛再也坐不住了,刚好办公室里有雷横的名片,他照着上面的号码直接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半天才被接通,雷横此时已经在会议室里,当然不可能马上接听。
“雷局长,我是林洛。”他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道:“我要知道第一个死者甘静的人际关系,尤其是她的男朋友!”卷宗上对死者的身份有大致的解释,他知道甘静是未婚。
雷横不明白林洛怎么突然就对甘静有了兴趣,但还是说道:“你们就在办公室里,我马上让调查员过去。”
五分钟后,一阵敲门声出现在办公室内两人的耳边,李不凡将门打开,门外站着一名二十七八,身着警服的警员,后者看到李不凡的模样之后出现了短暂的愕然,随后急忙说道:“你……”
李不凡摆摆手,留下一句“进来吧”之后,头也不回地向屋内走去。
一番了解,林洛得知甘静的确有一个男朋友,准确来说那应该是她的前男友,此人名叫江天,三十一岁,他是一名医生,目前在蒙市城区内有一家属于他自己的诊所,这个发现让林洛心里一动,既然是医生的话,那么对人体的构造不说很熟悉,但至少知道什么地方是致命伤,他眼珠转了转道:“这个江天你们有调查过吗?”
那名警员点点头道:“甘静和江天分手的时间,距离案发只有一个星期,当时江天的嫌疑是很大的,但是……”他皱起了眉头,没有继续后面的对话。
“但是什么?”见到他停下,林洛出声催促道。
“但是后来调查之后我们发现,江天在案发当天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他中午便已经乘坐火车去了昆明,三天之后才会回来,我们调取两边火车站的监控,也的确在人群当中发现了他,时间也刚好吻合。”
林洛心一沉,这样看来江天的确是没有作案的时间,他不死心地问道:“监控录像还有保存吗?”在得到警员肯定的答复之后,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走向房间大门,一边说道:“带我去看!”
从六楼下到二楼,林洛利用这点时间再一次给隼打去电话,将自己的想法全都告之后者,只是江天有充足不在场证明这一点没有说,薛凯的事情隼也有所耳闻,或者可以说只要是和林洛有关的事他都有或多或少的了解,当时莫非在要求他收下林洛二人的时候,他便已经将二人的信息详细调查过。
林洛说完之后,电话那边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儿才传来隼的声音:“的确你的想法有一定的道理,如果凶手真的是江天,那么第一个死者甘静有一定的可能就是他真正想要杀的人……”
林洛注意到隼说的是“一定的可能”而不是“很可能”,他沉声问道:“那么另外的可能呢?”
“另外一种可能则在于,不管凶手是不是江天,案子的最后一个死者才是他想要杀死的人,前面的几名死者,不过是他给自己的一个掩护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