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关于我的自我介绍的流言风暴暂时还处于酝酿阶段,现在的我并没有太过担心,但是就算我真的发展成了家喻户晓的谐星我也毫不在意。
很快,便放课了。
因为是开学的第一天,即使是有别于轻松愉快国中的苦难高中,也是很早就放学。
时间尚早,那些富有头脑又有别样心思的同学已经开始拉帮结派进行新学期的联谊活动,准备着在人生新的开端肆意泼洒自己美好的青春,至于之后是否会有男男女女因为这些聚会而产生一些泛着酸臭味的恋爱喜剧,那就不管我的事儿了。
我一向都对这些事情抱着最悲观的态度,更何况我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单身清香。
我是回家部的忠实成员,从踏入国中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下定决心将这个事业发扬光大,兢兢业业没有落下过一次社团活动,更何况今天还有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所以当我收到从老师嘴里发出的放课信号,便立马把书包跨上右肩走出教室。
“啊,请等一下,小夫。”
小夫?没错,是在叫我。
顺便一提,‘小夫’既不是我名字,也不是我的外号,它只是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的一场意外后的产物。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这样叫我的呢?我大概记不起来,只知道多年之前稻荷神社里面的巫女偶然看到我这样说过:“啊,好久没见,小夫都已经长这么高大啦?”
反正在我的记忆力,从那之后每个人都是这样叫我,即使有刚刚认识的人也会因为绯墨名这个世纪级大喇叭的缘故,很快便会抛弃我那复杂名字的发音转而叫我‘小夫’。
我在心底叹口气,转过头,叫我的是坐在我左手边的一名女生。因为挨着不远,还依稀记得她的模样。
“你...”
老实说,我已经忘记了她的名字。
“是管弦乐哦。”
在我还在思考怎么称呼眼前笑眯眯的女孩的时候,她已经自作主张的报上自己的名字。
管弦乐?通常由弦乐、木管、铜管、打击乐等不同乐器演奏而成的那个?
“恩,是我的名字是管弦乐,不是你是所知道的管弦乐哟。”
你是有读心术吗?喂!
虽然我不讨厌聪明的女孩,但是脸上挂着干净的笑容管弦乐真的有些夸张了。
而且,那种明媚的笑容,肯定会让很多没记住她名字的人自惭形愧。
不过,因为没有记住名字而感到惭愧的人肯定不包括我。
“那么,想要成为漫画家的管同学,请问找我有何贵干?”
管弦乐,是一名以漫画家为梦想的普通高中女生,虽然说能以漫画家作为理想的女高中生从任何意义上也看不出普通的潜质,但是,她的的确确就是一名普通的高中女生。
“哎呀呀~”
管弦乐绽放更加和煦的笑颜:
“真是难为情,是看上我了吗?居然会把我说的话记下来。”
我收回我之前的话,能把这种话明目张胆讲出来的女孩子,肯定不是什么普通高中生。
不过,我又岂是易与之辈?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居然会让您产生这种严重的错觉,如果如此,还请您能指正出来,我会立马改正......”
“哎呀呀~小夫,玩笑啦,玩笑!”
吐出半截的话被女高中生漂亮的打断,她双手合十拢在胸前,因为身高问题而稍微扬起的脸蛋干净又明亮。
“只是想了解一下以后的同班同学而已,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样可爱的反应啦。”
可爱吗?我可不觉得自己刚才的发言那点可爱了,说是伤透人心也毫不为过。
“对了,仅仅叫你小夫可以吗?”
你都已经擅自先斩后奏了,别问我了啊喂!
“没问题。”
“真是温柔呢,那,作为回报,你也可以叫弦乐哦。”
不要随随便便给我加上温柔的属性,我可没有建立后宫的觉悟啊喂!
“不过小夫还真是奇怪的人呢。”
“奇怪?”
“对呀,明明之前发生了那种事情,还能像小夫你这样平静的人可不多见哦。”
“是吗。”
“哎呀呀,小夫同学真是不会聊天呢,有想我这样可爱的女孩子陪你说话居然也不知道把握机会,真是败给你了。”
哪儿有说自己的可爱的可爱女生存在,像这样厚脸皮的女孩子,我也差不多败给她了。
不过,我这样的确不算是礼貌的社交方式,毕竟,适时附和别人的发言并灵活的抛出问题,才是社交聊天的基本素养,像我那样别人一问一答,很容易产生尴尬的气氛呢,我也不是不会看气氛的龙套。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我那个名字的?”
所以尽管我已经知道了问题的答案,我依然问出了上面毫无营养的问题,只为能稍微掌握点儿谈话的主动权并且将其进行下去。
“‘小夫’这个称谓吗?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在里面,还是拥有特别的纪念意义,难道是因为你很有钱又有一个很厉害的表哥的原因吗?”
管弦乐眉眼带笑。
“我才不是那个爱炫耀的筲箕头小学生!”
“嘛嘛~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独自的秘密。”
管弦乐很善解人意的笑起来:
“至于怎么得知你的这个称号的嘛,虽然途径不是怎么得体,但是告诉你也没有关系”
她得意摊开手掌:
“是之前听你和绯墨名同学聊天的时候记下来的啦。不要看我这样,我可是很擅长偷听别人谈话的哟。”
偷听的事情不要明目张胆的告诉我这个当事人啊喂!
我该怎么回应她,她说的每一句话好像都解答了我心中疑惑,又好像都堵死了我解释的途径,真不是我擅长的类型,或者说根本不是我能对付的了的类型。
只不过,世界上好像也没有我擅长应付的女性呢。
“管同学...”
“弦乐!要叫弦乐哦!”
我从善如流:
“恩,那么,弦乐同学,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这样?那样?”
“就是,怎么说呢,稍微有点肆无忌惮的感觉呢,当然,程度没有那么夸张,只是有些东西貌似有点过头了,就是那种明明可以不做得那么多,却偏偏做了别人的事情而且还很高兴的态度。”
我稍微斟酌了字句,让自己的意见不那么尖锐的同时,可以明白无误的表达出其中蕴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