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了一会儿,骆晚洵才开口:“是吗?”
玉子风淡淡一笑,“是啊,我们抓到的刺客都说是她,所以……骆皇上是否应该把人交出来呢?”
骆晚洵也看着玉子风,微微一笑,“万一不是呢?玉太子可有什么证据?万一那些人只是随口胡乱指正,要是那样的话,岂不是冤枉了我带来的那位姑娘?”
玉子风咧唇,“骆皇上的意思是,不肯交人出来了?”
“话倒是也不能这么说。”骆晚洵呵呵一笑,“只是需要物证,那些人证……算的上是真正的人证吗?万一……万一他们只是随口胡说呢。”
骆晚洵面上的笑容温润无害,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那个狠厉的皇帝了。
夜御澜在这时悠悠说道:“即便是胡说,爷爷要看到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究竟是谁,他现在十分好奇。
会指使杀手去慕王府刺杀的人,这个女人应该会跟他们有什么仇怨的。
跟夜御澜有仇怨的人是有很多的,所以夜御澜也是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的。
现在要是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就只能从骆晚洵口里知道了,如果骆晚洵不说,那他们也是难以知道的。
不过,就算骆晚洵不把那个人交出来,夜御澜也是有办法找出那个人是谁的。
总之,夜御澜是会清除一些隐患,不会留下那个人的。
而那个人之所以敢这么嚣张,兴许背后靠的人就是骆晚洵。
说不出为什么,夜御澜觉得这个人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好像和这个人是有一定关系的。
但,夜御澜还说不出来别的,他只是有这点感觉的。
也不知道他感觉的如何,只是,现在就只看骆晚洵是什么态度了。
骆晚洵自是不会说那人是谁,但这些人要是想从他手里带走人,那也是需要本事的。
如果没有这个本事,那也是带不走的。
但现在,玉子风逼得很紧,所以骆晚洵也不好说别的。
看来,他只有交出那个女人了?
可万一还有别的办法呢?
毕竟那个女人是他带来的,说到底,也是和他有关系的。
现在骆晚洵摆明了不想交出人,夜御澜和玉子风心里都是很不高兴的,但他们也不能强逼着要人,除非,他们之间会发生口角。
但现在这么晚了,他们要是发生口角了,也会有影响的。
所以夜御澜和玉子风还是很注意自己身份的。
骆晚洵看着两个人,笑道:“人确实是我带来的,但她胆子很小,按理说是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的,所以你们兴许是找错人了,要不再找找别人看?我觉得这么晚了打扰人家也是不太好的。”
这个时候,一般来说都是已经睡了的,所以现在最好是不要去打扰人家了。
但夜御澜可是不管这个了,他觉得,就算是已经睡了,也要从床上拽起来。
事关他们的安全,夜御澜是完全不会放过他们的。
而现在,骆晚洵却是不想放人,夜御澜心里十分不高兴,但是他并没有表现的太明显。
他是不会太让骆晚洵如意的,也自然是不会在骆晚洵面前表现的那么明显。
现在,玉子风对骆晚洵也是颇有微词的,而骆晚洵却想保护那个女人,这说明,他跟那个女人就是狼狈为奸吧?
按道理,玉子风也是这样想的。
但玉子风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们确实只有人证,而没有物证,而人证物证俱全,才是可以抓人的。
若非能拿到骆晚洵的许可,他们现在早就冲进去把那个女人拽出来了。
而,玉子风也是想让那个女人现在就出来的,万一真的是她呢?
但是他们没有物证,可现在来都来了,就这样离开,是不是也说不过去了?
玉子风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不想让这件事闹得整个皇宫都知道,再说这么晚了也不想打扰到别人的休息,所以他就跟夜御澜说:“要不我们明日再来,今夜先让骆皇上好好休息?正好我们也能趁着这个时间去找找物证。万一真不是那个女子的话,我们岂不是冤枉了人家?”
夜御澜冷笑,“好啊,就给他们一夜的时间,爷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他现在在东延也算是有些势力的,他就不相信,还不能对付骆晚洵了?
呵呵,管他骆晚洵能玩什么把戏,到最后,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玉子风站起身,对骆晚洵点了点头,就走了。
夜御澜也是没有在这里待太久,跟着玉子风离开了这里。
他们走后,骆晚洵眼中的神色猛然变得极其浓黑,像是风雨欲来一般,让人看了便不免开始打怵。
骆晚洵一挥手,两扇房门便自动关上了,他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对躲在内室的女人道:“他们已经走远了,你出来吧。”
音落,一名戴着面纱的女人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骆晚洵看着那个女人,薄唇勾起一丝冷笑,“你不是说不会让他们发现么?现在又是为何?”
到底,还是让夜御澜他们发现了。
看来他们花钱买的杀手都是一群废物!
女子恨得牙根痒痒,手掌一握,冷冷回:“夜御澜的警觉性一直都是很高的,没准他刚刚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但是没有声张。我这次找的已经是最好的杀手了,要说也只是这些杀手太废物了,不然怎么会惊动的玉子风都来了?”
哼,怎么说她都是付了银子的,而且还付了不少,现在这笔交易没有成功,那些人还会派杀手来的,直到他们达成交易为止。
只要她活着一天,就不会放过夜御澜,也不会断了想要他们死的念头。
对她来说,夜御澜就是仇人!而且是十分深仇大恨的那种仇人!
夜御澜倒是不把这个女人放在心上,只是,他把她折磨的太惨了。
骆晚洵再次冷笑,“现在这祸事既然是你闯的,那就是要由你来担着,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吧。”
女子惊惧的看着他,“你现在这属于什么?过河拆桥吗?”
这个人……
怎么是这样的?
骆晚洵还未说话,外面便有人道:“没事,他这就是在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