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看样子他们是不会现身了”巨婴道。
“也许他们掉进了另一个机关吧”我说。
“记得那个后来出现的潘彬吗?他毫发无伤的经过了那重幻境,幻境的内容你不是不知道,能完整的出来,他一定是另寻了一条路,这墓里他们都是熟客了,我们虽然是新人,不过我们两个组合起码不会上套”巨婴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路在哪里呢:“你这一次怎么不嚷着要上去了”
他一笑:“你一个小姑娘尚且知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怎么可能会退缩呢”
“那你和黄晓天交情不错吧”我问。
“还好,就那样吧”他回复。
“那他最近过的怎么样?”我问。
“你和我老板也很熟悉吗?”巨婴问道。
“嗯…也不是,朋友的朋友”我想起来我的身份,不是灸月。
他看了我一眼:“我听过我们老板和老板娘谈论过一个叫灸月的女人,说是早死可惜了”
我不知道他这个时候说这句话有什么意思,我点头。
我们似乎是掉到了一个地下的溶洞中一样,难以想象,沙漠地下会有这般景象,这一层与上面的城市不同,像是一个依水而居的小岛,巨婴忽然戳了戳我,掀开一个不知名的藤蔓,里面赫然显示密密麻麻的符号,他手电晃向东南方的一个一个黑乎乎像是大的长方形的东西,看上去有点像是一口棺材。
我咽了口水,听说西域巫术很牛掰,今天可能要亲身领教一番了,巨婴灭了手电筒的光,按下我的肩膀蹲下:“怕吗?”
只有我和巨婴两个人在一片诡异的黑暗中,像是被吞噬一般,不怕是假的,说了无疑与打脸,索性不回复了。
“放心,不是巫术,小姑娘还是要相信科学滴”他说。
我见他像是胸有陈竹的样子:“你知道什么吗?”
“不知道,不过很明显我们到了底部,所有的秘密应该都在那里面了”他说。
他灭了手电筒将我按下来,如此小声的说话,必是有什么不确定因素,于是我问:“你在顾忌什么?”。
“我们一路几乎都是在那三个人的引路下找到的这里,当结果就要出来了,那三个人反而消失了,这不合理”巨婴分析道。
“那依你之见现在我们怎么办,什么都不动吗?”我问。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直觉,这里一定有不对劲的地方,你也不要总是问我,都说女人直觉最准,我问问你,你怎么看”他说。
“我不知道,我觉得如果我要是找不到哪里不对劲,不如上前去检查一下那棺材”我说,语音刚落,我们头顶上方响起了一串哗啦啦的声音,像是铁链,黑暗中那铁锁声,一直作响,像是有活物在头顶。
忽然湖水上面亮起了两束光,像是手电筒,晃晃悠悠的原来湖水上面有藤蔓,巨婴大概是怕我太激动捂住了我的嘴巴,拉着我隐身于一处藤蔓中,慌乱中我摸到了一个粗实冰凉的物体,藤蔓里藏着铁链。
湖水上面的那灯光顺着上面的顶移动到了岸边,在顺着对面的墙壁到了陆地上,着陆后光源一高一低,好在我们和他们距离很远,加上我们又在暗处,他们的光源触及我不到我们这里。
“哥,入口在那”是小绚的声音。
“灸月和王勇舰去哪里?”这是潘彬的声音。
“会不会是吴言比我们先到,他们遇上了,他利用妈妈下去了”小绚道。
“应该不会,他假扮幻不成,扮起萧零,我们之所以会上套是因为你清楚你们家族之间的血液召唤,加上他当时给我的感觉让我误以为他是萧零,可她不一样,意识没有凑齐的她感受不到召唤,也没有对萧零的记忆。吴言冒充萧零只会误导我们,作为不明所以的她只会判断那是一个陌生人,那点警惕心她应该是有的,而且她是和王勇舰下去的,那个男人不是普通角色”潘彬道。
“刚才你们交手他根本无心恋战,我潜入水底的时候,他也在水里”小绚道。
“不可能,说到底,吴言和萧零都不是一个家族的,没有纯正的家族人引路,他是到不了地下的那个世界的”潘彬道。
“可是我们也找不到妈妈啊”小绚道。
“其实我觉得这次时机上有些仓促,半夏没有彻底的回来,不知道灸月能不能过这一道门”潘彬道。
“棺椁被打开了”小绚诧异的声音。
“怎么可能,难道我记错了,不可能”潘彬道。
我忽然觉得冰凉的铁链似乎在动,像是一条正在悠闲向上游弋的蛇,巨婴显然没有感觉到,他还在听那两个人的对话,他们的对话信息量很大,很快又有一个人从上面通过铁链荡到了岸上,是“幻”,也就是吴言。
那边守着棺椁的两人如临大敌,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这棺椁不是阁下打开的?”潘彬这个时候还能想起来用敬语。
“不是”他回复道。
“不是你,那还有谁能到这里?”小绚心直口快的说道。
“可能是灸月他们或者是上一批人,冒险者从来不会短缺”吴言道。
“就算我们都到了这里,也没有人能下去”潘彬道。
“谁说不是呢”他说着也走到了棺椁前。
潘彬不动声色的将小绚护在身后。
“你很顾忌我啊,其实我也没想做什么,我的武器不是在上面连同那孩子的剑已经交给你们了吗?”棺椁已经被打开了,起个棺材盖是个简单的事情,难就在于他可能没有可以借力的武器,他潘彬如此不放心自己轻笑道:“说到底我真的是第一次到这个避难所来”
潘彬不接话。
“我是很感激你们祖先救下了舍妹,所以特意辅佐你的那个弟弟,就是有点可惜,最后你们居然带着那群蝼蚁躲入了地下,上面的那些录音录像是为了防御那些东西吧,不过这到成就了那个叫呼延幻的家伙,血洗全国心情应该不赖吧,还是该同情你将王位所托非人,呵呵,不过能力确实是个奇妙的东西”他一字一句温文尔雅的刺激着潘彬。
“我那一生,所做的任何决定都不曾后悔”潘彬道。
“也是,包括帮助自己心爱的人寻情敌”吴言依旧不咸不淡的说着。
“你也不必说那些陈年旧事,来刺激我,小绚不过只是众多宫妃中唯一个母体注射半夏基因存活下来的孩子,这不代表他完全吸收了半夏他们家族的基因,你想用他打开这道门恐怕反而会误事,要是发生了你我不可估摸的事情,半夏迟早会回来,我不如留在这里给过往陪葬,而你呢,雄心壮志家室未成,千万别偷鸡不成反失把米”最后一句的自嘲是潘彬故意用来讽刺吴家兄弟的。
“说的也是,不过你也是不希望那个人醒来的吧”吴言的声音淡淡的回荡在墓室,回荡入某个人的心里。
“你不敢用真实身份陪她过来,不就是怕影响她的判断,发生和当年一样的事情嘛,以我对那两人的了解,你介入不了的,即使那年她选择了你,你也看到了她后来的样子,你知道对于一个漫长永远没有尽头的人,那种决定,于死无益”吴言一字一句的抨击进了潘彬的内心,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绝美的女人从欣喜到悲决再到行尸走肉,潘彬庆幸她在选择了他,可若是提前知道结局,倒不如负了国,让她救醒那人,最后那个风雨飘摇的国家还是在最后灭亡了,就好像是被拿去给那人陪葬了一样。
我忽然意识到那个潘彬是谁了,是司徒君,他来了。
“所以你想他醒来吗?”吴言道。
司徒君有些愣神了,就在那一瞬间吴言借着拿起棺材里的像是扶桑树一样的一个饰品,另一只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司徒君身后的小绚顺手将他代入棺中,然后又是一个翻身出棺便连人质一起与司徒君隔着棺相望。
“你以为我不知道入口就在这棺材与棺椁之间吗?这里无论模式建筑还是防御系统处处模仿我国,当局者迷的依旧还是你,年纪大了,有些事无可奈何,不如忘了自在,多谢你引我来此,这礼物我也收下了”他说的礼物指的是小绚,我当即冲了出去。
我看到了吴言嘴角的勾起的弧度,糟糕他是料定我在这里,故意演的刚才那段,看似套路司徒君捉小绚,实则盯上了我,他跃起踢开棺材,棺材底是深不见底的黑。
我看见司徒君手中枪支子弹的乱舞,小绚与吴言的比赛,终是这个成年人赢得了那场比赛,代价是他几乎被司徒君打成了蜂窝满身鲜血,他抓住了我,将我丢入入了那深不见底的黑暗。
在被黑暗吞噬之前我看见了那个地方像是活了一样,藤蔓铁链像是受惊发疯了的水蛇一样疯狂的攻击他们,将他们逼入水中,可那三人却像避瘟神一样,宁愿在岸上反抗水蛇也绝不靠近水池,而在藤蔓下的巨婴直接被勒住,从他的衣服里掉出一便携式相机。
再后来我就彻底进入了黑暗,我不明白我会怎样,不过我想我应该是被当了祭品开启了某个时间的大门,幻交代我的事情,我尽力了,奈何我能力有限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