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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绿皮笔记本(1 / 1)

1978年,父亲临被捕前让我遗忘,不要去深究,我做到了,因为遗忘对一个3岁孩子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我没有回到俄国,一个3岁的孩子如何独自飞回俄国,我在中国居住下了,日子过的很艰难,几乎每天都靠行乞度日,后来一个叫做黄中华的中年人把我带了一个地方,供我读书,生活,他是一个经商的人,大概从一开始便打好了所有算盘了吧,蜘蛛,网,猎物。

1993年,我考入医大,遇上那个女子阳光下她问我图书馆怎么走,我到现在还觉得那天的她渡了一层金光,她穿着红色的裙子很鲜艳,她笑起来的时候,我心间一暖,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相处很舒服,于是我鬼使神差的领她去了图书馆,我永远记得第一次相遇时,她的样子,那样暖人心甜。

1995年,黄中华一直知道我的恋情,并且从未反对,我很欣慰,毕竟他待我如他亲生子,我没有家人,我的内心渴望这份幸福可以得到家人的祝福。再后来我发觉黄中华来看我的次数少了很多,而且每次见我都是一脸愁容,我问他怎么了,他只是拍拍我的肩膀摇摇头似安慰的语气:“小灸啊,你这样就很好了”

我以为是他生意上不太好,所以没有深问,我以为这种不真实的幸福会一直延续下去,我甚至想好毕业后就结婚,然后和她一起开一个小诊所,但生活的步伐总不会照着计划那样发展。

1997年大四,学院里同学多数选择了实习,我和她也不例外,实习期的时候我们合租了一个廉价房,虽然房价已经是很低了,但我还是难以支撑,我不想找黄中华,毕竟他不是我的父亲,我不想欠他更多,那段日子虽苦由甜,医院实习的日子好在有她,我过的很有盼头。

6月20是她生日,我请了2个小时的假,做了一桌的饭菜,那天她很开心,吃的也很欢乐,她确实是个吃货,她会经常抱怨最近胖了,我一直想告诉她没关系,多胖我都要,肉肉的女生很可爱。

那天她吃的很开心,我打算在那天求婚,她忽然收到一条短信,她看了后脸色有些不太好,甚至很快删掉了,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什么,我很担忧,她不是个忽然之间就会情绪低落的女生,但是当时她向我撒娇耍赖让我去洗碗,我想日子还很长我有的是时间慢慢问,也就没多想,便去了厨房收拾碗筷。

门被合上,我突然听见有物体落地的声音,我心一沉顺着声音出去查看,房间里空无一人,我打开门,她身体蜷缩着半爬在门口,脸侧贴着地,我抓住她的手腕却感受不到脉搏,我将她身体放平去寻她的心跳,微弱到我差点感觉不到,却又很急促,我当即跪着去寻电话拨给了医院,在等救护车的电话那段时间,我不断地作着心脏复苏。

我作为一个医生突然感到了深深的无力和绝望。救护人员终于来了将她担走。

我深爱的姑娘,心梗长眠了。

两个月后,黄中华来见我,出示了一份6月20号陌生号码的短信记录:“你以为你能幸福多久?”她怎么会接到这样的短信?

黄中华当时只说了一句:“孩子,加入我们吧,你会知道更多。”

1998年,我已经在一个叫做“红柚”的组织里待了一年,我最开始是给黄中华当助手,但这两年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他渐渐让我接手实验,药品贩卖,试验品来源,这些铺平了我的调查之路。

随着我的调查,我知道那天午后阳光下的女孩只是一场阴谋,我视若生命的感情被全盘否定,我很崩溃,我不相信一个温润如花的女孩儿会用4年来欺骗我,但她一句话未留。

那条刺目的短信,终有一天我会查出背后究竟是什么。

没多久我发觉黄中华收养我的预谋,他一直在找一个孩子,他有自己的孩子,我视若父亲的人是带着目的收养我。

他正在做一件违背人类的道德的研究,我感到深深的恐惧,好像多年的生活只是一场梦,那究竟是庄生蝶还是蝶生庄。

我需要证明,证明我是真实的,我一点一点发掘出红柚实验背后的本质,我决定冒险利用红柚复原她,我一边筹划复原需要的材料,一边继续调查红柚整个组织背后的千丝万缕,我的已知条件只有同样名为红柚的试剂,所以我只能从实验入手。

红柚的前身是一个从7号分离出的逃脱者的联盟,由于7号当年拿实验员做实验,导致了一部分人出逃,单人实在力量薄弱,不是被7号杀了,就是被W抓了,所以逃亡者建立了一个组织,时逢当时60.70年代属于风声鹤唳的时局,7号和W默契的销声匿迹,这个逃脱联盟才得到喘息,得以发展。

这个组织的核心人物是黄中华和谢正阳,父亲在那时候已经逃亡到了俄罗斯,在逃亡的那个年月里黄中华将自己的一个刚出生的女儿托付给了父亲,几年过去黄中华的研究就快要成功了,他强烈的希望父亲回来帮助他并且带回他的女儿黄晓殇。

由于黄中华低估了W和7号的能力,致使父亲回国便被抓,与我们一起回来的那个小姑娘也失踪了,没几天,灸一鸣无视纲吉违法研究的大字报被贴满了大街,整日整日的游街,不出意外父亲自杀了,没多久远在俄国的母亲听到消息后赶来,也不知所踪。

再来说一下我研究的项目吧,这是一个研究细胞分裂的项目,我们目前只能做到分裂,却无法在完美的时间停下,一个细胞组织受到了破坏,会因细胞分裂更生而愈合,那如果一个人的细胞一直都是新的或者说停止,它会怎么样,这就是我的实验,可是我们无法完美掌握,才会出现大量的失败的试验品。

唯一比较成功的案列,是早起期一个代号为红柚的试验品,这个组织和试剂之所以命名为红柚,皆来自一个女人肖红,她和一个实验员王涛是夫妻关系,后来肖红怀孕,由于研究也到了关键的时候,王涛不能离开岗位,黄中华批了肖红产假在家休养,在快临盆的那几天,她妊娠反应的严重。

一个名为张鑫实验员,与他们一起经历过抗战是老战友关系,老友相见带来了柚子,那一次使肖红对柚子有了偏执,直到有一次她自己下楼去买柚子,出了车祸,那场车祸后期经查证是7号所为。

王涛不能接受自己妻子孩子死亡的事实,头七不到,就把肖红抱回实验室,用肖红做了实验,据说成功复活了肖红,由于是因为柚子引发出的后续,加上那场实验几乎完美,所以试剂和组织都以那个实验品的代号为名。

我调出了1982期间关于红柚的所有记录,当时的技术有限,经我后期对数据的重新计算和推测发现,她的细胞只是暂时停止,不出一星期将继续以每秒数倍在分裂,这一步失误在当时属于机械失误。

也就意味着很快她也会由于细胞过度分裂而成为怪物,女人坚持早产,我想她应该是深知自己时日无多,不过当年他们没有人看到这个数据后的失误,王涛一家团聚自然高兴,不过每月的红柚试剂是一笔天价,介于是内部人员,又是可能超越7号的试剂,所以上层免了他的单。

可就在所有人都欣喜以为试剂就要完成了的时候,一星期后的一天夜里,研究组织受到严重破坏,大批试验品死亡,实验器材受到严重损坏,实验数据少部分丢失,王涛家一夜着火,不知所踪,自此以后红柚彻底受损,经后期查实,为W所为。

那一夜之间的覆灭后,黄中华一直不放弃,在新疆的一片沙漠底下找了一个废弃的实验室,把总部牵往那边,后来它主要的所有实验在那里完成,广州只是私下销售,当然也有像后期的分试验所存在,比如依旧在广州的我们,我们不过只是吸引W和7号眼睛的存在。

2000年一个自称王涛的人找到了我,还原了当时的火灾时的情况,他还带来了肖红的尸体尸身未腐。

据他的叙述,红柚遇袭的那天,肖红显得很局促,问她怎么了,她也说不上来,她只是感觉有危险,王涛很久没回研究所不知道研究室也已经出事了,直到半夜忽然有人猛烈的敲门,王涛深觉不对劲,隔门问道谁?

门外是张鑫的声音,张鑫带来实验室被毁的消息,让他们感到不安,特别是所有试验品死亡,肖红是个聪明的女人把孩子托付给了张鑫让他带着孩子走,趁袭击者可能还不知道有这个小生命的存在,张鑫却问她你怎么办?肖红只说一句:请你务必照顾好他,这是我一生的心愿。张鑫带着孩子走了,肖红开始劝王涛离开,王涛却执意不肯走,肖红:我不想孩子没有了母亲,也没有父亲,我不想他一出身就是孤儿。老王犹豫了很久,做出了他一生最后悔却也正确的决定,他走了,肖红死了。

当风头过去后,王涛再回到家里时整栋楼都已经塌了,他费力的从废墟里刨出一具女尸,刨出时所有的肌理都是完好的,王涛本人猜测或许是肌理细胞在大脑死亡后继续更生,所以被完美复原了。

王涛带着肖红的出现,令我如溺水者握住了稻草,我立刻对肖红的尸体经行了研究,后期试剂红柚大部分的配比都是按照肖红的数据来的。

最近我转移到罗布泊下,我发现这个被王涛带回来的肖红,只是一个误导我们思维的赝品,不知道这是7号,还是W抛出的假尸,或者说假标本。只怪我当时为了复原女孩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忽略了那致命的漏洞,一场火怎么会烧不尽细胞,细胞还原跟不上受损速度,所以这个肖红的尸体有假,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我将从肖红身上配比出的试剂放在自己身上,如今,我以时日无多,回忆我的一生,竟然如此匆匆。

令我欣慰的是1999年,黄中华忽然告诉我,我还有一个妹妹,她刚从俄罗斯过来,她的出现抚慰了我那时的疯狂,原来我还有家人,不过,她很令人头痛,中文出奇的差,期中考试不负众望的考了到一回来。那时除了我很丢脸,他的班主任司徒君也那么觉得,后期魔鬼化的训练,才使得她后期成绩上去了。

我时常在想我要不要让她也进来,最后我想通了,她不该进来,这是一个没有底的泥潭,就让所有的东西在我这里终结吧,有时候年长真的是一种负担呢。

2000年我彻底接手分研究所时,我开始和7号合作,我们方的实力也有所提高,加之我发与7号有着共同的敌人W,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方和7号展开了合作,W盯上了我,自然就盯上了灸月,好在他们从不碰不知情的人,但还是令我担心。

2003年,W不惜用上了他们的王牌幻,我猜不到他们的目的,我让迪爱罗作为老师进入,没想到7号也安排了人员薛新,灸月和他们走的太近,如果有一天当她知道这一切后,我不知道是不是会像我一样对身边充满了怀疑。

2005年这一年于我,于她,于灸月,于红柚,亦或是所有人都是无比关键的那一年,试验品渐渐改成人类,7号从不缺试验品,他们已经存在很久,我只能说为那些信教的信徒感到悲哀,我放出了罗刹,每年失踪的人都很多,所以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3月,W和7号之间斗开了,双方无暇顾及到红柚,我从另一份古书的记载中研究配比出了打破7A改变的基因,回到原来人类的基因。

5月,他们果然疯了,失败的试验品满大街的流窜,只是好在深夜行人不多,偶尔的几只夜猫子非常不幸运,那是我们第一次三方合作,他们有一个共识就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曝光。

三方人马的全部出动收拾残局,效果很快,天不亮就处理完了,我知道最后的一天要来了,我不能把灸月在放在身边了,我必须送走她,可惜我们都估错了7号的疯狂,他们放出了一个类似野兽的试验品,闹的全城人心惶惶,所有的街道都有警方巡逻。

我们的试剂卖不出去,没有办法回本,实验遇到了资金短缺面临停止的危机,W也被联合国的一个组织盯上不得不撤出外国,7号以他的丧心病狂赢了这一局。

我来不及陪灸月过儿童节,我亲自护送她去了机场,7号真是穷追猛打,我告诉灸月:我会参加你的婚礼,会看到外甥抱着我的腿要糖吃,所以我会活着,而你,你不准回国!

我明白这很残忍,灸月与司徒君6年的你猜我猜,高三临考前才确立下关系,就面临分离,对于我希望将灸月转移去俄罗斯,我也问我他的意见,他的回答亦是同样:她活着就好。

转移的当天,我们被7号堵在路上,吴乐一点情面都不讲,我用如何解开7A试剂造成的基因突变的资料和实验数据,才换来吴乐的一句:让她走。

我也不会如此轻易束手就擒,我早就安排好了后路,让吴乐以为我真的被逼到了绝境,以资料换取灸月的出路是为了让他信以为真的前奏,7号可以调换试验品肖红误导我们的研究,我也可以更换资料指偏他们研究的方向。

我利用了机场路上的一场假车祸假死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我撤到了新疆。

我本想通过技术删掉灸月的记忆,意外她因为车祸落下了选择性失忆,她没有办法接受的事情会自动忘记,这样到也好,我希望她不要卷进来,我死后,她是个不知情的人,W不会为难她,唯一头疼的是七号。

新疆的实验我改变了方程式,重新配比用自己做试验,成功了,我即刻用在了她身上,她醒了,我得到了那个答案,人的一生总会有一些事情比生命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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