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刘兄,你这不是挤兑老弟我吗。”冯理捋着小胡子苦笑道。
“哈哈哈,你可以喝下这杯敬酒,全当没见。”刘宏呵呵笑道。
“哎,兄弟我再穷,也丢不起这人啊。咳咳咳,念子贤侄,冯师叔这里有一张自己炼制的五级破禁符,送与贤侄,出外游历或许能用到。”
藏念子急忙双手捧着接过去,兴奋道:“谢谢冯师叔。”
冯理是高级制符师,他炼制的破禁符可是盗墓掘宝的必备装备。若在坊市交易,没有个二、三千灵石抢不到手。
藏念子这酒敬的可真是划算,赚个盆满钵满。
藏江、藏河对看一眼。
藏江笑道:“刘兄、冯兄如此抬爱,今天倒便宜了念子侄儿,呵呵,我们兄弟俩做长辈的也不能吝啬啊。”
他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套阵旗,藏河也掏出一套来。
藏江把紫色的小旗在手中摇晃两下,道:“这是两套乙木插花阵,出外历练,寻常野外宿营时,遮挡个风雨,防备个妖兽,却也便利。”
他说的轻描淡写,其实乙木插花阵是幻阵和攻击阵相结合的阵法,范围虽然小一些,但携带布置方便,若在坊市交易,一套也要花费上千灵石。
藏家出了两套,和刘、冯两人的礼物也相当,面子上说得过去。
冯理捻须道:“咱们四个今天是出门忘了看黄历,怎么争着抢着赔本赚吆喝。”
四人哈哈大笑。
有弟子在旁边叫道:“这样的师叔我们最爱。”
“对,你们最爱,割我们老家伙的肉你们当然最爱了。”
众弟子笑作一团。
刘宏笑道:“刘其丰,过来,谢了你藏师叔。”
刘家弟子中过来一位十五六岁,身材高量,面膛微黑的少年,接了乙木插花阵,作揖道:“谢谢藏师叔。”
冯家来取阵法的是位十来岁,面目姣好少女冯瑶瑶,她走过来轻声细气道:“谢谢师叔。”
冯理笑道:“现在好了,孩子们高兴了,咱们腰包瘪了。”
“冯兄,肉烂在自己锅里你还心疼啊。”
“也是,咱们这些老家伙拼着挣的,还不是为他们。哎,对了,有件事我可是好奇,就势问问,去年就听闻贵府出了位天才弟子,我当时还很纳闷,现在知道是念子贤侄了,也只有念子侄儿配。只是念子这么年幼,就题名贵府的金刚玉铭碑,那碑可是了不得,就是你们藏家丰功伟绩碑,念子贤侄的事迹今天可要说道说道,也好为这些小辈做个榜样。”冯理道。
刘宏见藏江、藏河两人脸上露出错愕表情,心道你个冯理天天鬼画符画的脑袋都混蛋了,他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事迹,接过话茬拍腿指着冯理臭道:“你个秀才当天才弟子是大白菜,咱们青云仙郡修真门派、家族上百,我就没听说还有谁家子弟是天灵根的,就凭念子贤侄的天赋,他不留名金刚玉铭碑,还有谁可以留名。还要事迹,要什么事迹,你可真是迂腐。”他话声响亮,众人听得分明。
刘、冯两家的弟子们都把艳羡地眼光投射到藏念子身上。
藏念子白净面皮抽搐几下,面上露出非常奇特的表情,像是爬了小虫子一般,也不知道是笑还是哭。
众人还道他有涵养有风度,低调内敛,却见藏家众弟子脸上个个都露出皮笑肉不笑脸不像脸腚不像腚不尴不尬地神情,似乎有苦不堪言地烦恼,一个个把目光瞟向一位小儿,貌似那小儿就是烦恼的源泉。
那位小儿盘坐在地上,两手正抱着一只獐子腿啃的满脸是油。
他似乎感觉到了场上的气氛,把袖子在油乎乎地嘴上一擦,跳起来尖叫道:“那位大叔,你可说错了,金刚玉铭碑上题名不是念子,是俺,是俺藏玉,藏小仙耶。”
他抬头挺胸,答的清晰,答的响亮,答的自信,满满的鹤立鸡群的傲娇。
刘、冯两家弟子惊讶之下,以为是玩笑。就有弟子嘲讽道:“这是谁,怎么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哎哎,你瞧,他黑咕隆咚的眼窝没有眼珠,还是个瞎子哎,头昂的像个企鹅,嘿嘿嘿……”
“小兄弟,你是不是猴子派来搞笑的,哈哈哈……”
刘、冯两家年轻弟子们笑成一团。
藏家众人脸盘却像猴屁股了,通红羞惭,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藏江筑基高人威压释放,斥道:“黄口小儿,浑无礼数,才关你禁闭,还不知悔过。铁树,把他带走,真是胡闹。”
藏玉还待分说,胸口沉闷,呼吸困难,嘴巴啊啊地两声吐不出话,不由憋的小脸通红。
他一个练气一层的小辈如何承受得起筑基高人的威压,若非藏江只是训斥他,一念之间,藏玉也会被压趴下。
藏铁树走过来一把抓住他胳膊把他提溜起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