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昂向周围的兵卒们看去,只见许多兵卒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畏惧之色,这让他的心中大为不安。作为一个久经沙场之辈,杨昂知道打仗最重要的是士气,一旦没有了士气就成了待宰的羔羊,想到这他一拍身旁那架床弩,抬手指着城外的那一大片空地交待朴胡:
“你领2000甲士前往搦战,记住不要走的太远,就在墙外那边空地列阵即可。”
朴胡躬身领命,他转身刚要下去点兵,杨昂又把他叫了回来:
“多带几个喊话的壮汉,定要好好的羞辱羞辱谢飞对了,谢飞向来宠爱蔡琰,正好拿这个来骂他”杨昂说着竟然拿出了一份郯城日刊,上面写的正是祢衡痛骂蔡琰的那些文章,看来刘备的刊物流传的也挺不错,“这上那篇的文章写的可谓无所不包,你让人从中挑选几句出来,就这么给我骂”
“嘿嘿嘿,”朴胡一听咧着大嘴笑了起来,那表情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场面,“将军果然高明,不过我那里还有一份日刊,就是将军平日看的那份,上面关于谢飞和蔡婉的那些事情,写的”
“哈哈哈哈快去快去那篇文章写的着实有趣,正好拿来羞辱谢飞和蔡氏姐妹”经朴胡提醒之后,杨昂也立刻想起了那篇文章,他夜晚无事的时候每每就要看上一阵,连纸张都快被他翻烂了,上面的内容都能倒背如流。
朴胡欢欢喜喜地快速下楼去了,杨昂则一脸坏笑地重新举起了望远镜,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城外的那些家伙们,在听到这篇美妙绝伦的文章时,一个个会是什么反应。
只要这些人被激怒了,自己也算先赢了一局。
经过了近两一个小时的准备以后,两千名重甲步兵方才披挂整齐,在城门口内的道路上列阵完毕,每名士兵都携带着大盾长矛,腰间挂的还是直直的长刀。
身为主力精锐部队,这些人都是身材还算魁梧,平日里的伙食待遇也是特殊对待,当城门打开的时候,士卒们迈开了沉重的步伐,在一片金属撞击声中向前走去。
作为主将的朴胡还是有一匹还算像样的战马,同样身披重甲的他第一个走出城门,出城不到两百米便停下勒住了战马,手里的长矛左右挥舞,甲士们见状排着整齐的步伐左右分开,慢慢地结成了一个小小的方阵。
随着一阵战鼓轰鸣,甲士们齐刷刷地放下了大盾,动作倒也整齐划一,随即有齐声大喝了几声,声音听着也是惊天动地雄壮无比。
这种气壮山河的气势明显的感染了城头的士卒们,他们立刻也跟着喊叫起来,整个阳平关犹如滚雷轰鸣,引得500米外的华夏军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好奇地看了过来。
杨昂也是心头大震,他曾凭借重甲步军几次击败来犯的刘焉,眼前的情形让他大为振奋,心中燃起了胜利的火光。
那个华夏军的什么麴义,不是用了八百人就击败了几千白马义从吗我这2000重甲猛士还打不败你那几千骑兵
“传令下去,喊话”杨昂手捋胡须,面色威严的下达了命令。
几名壮汉越众而出,两人一组抬着巨大的铁皮喇叭,喇叭后站着一个身材异常魁梧的壮汉,喇叭的体积之大连华夏军士兵们都没有见过,看来这个来自晋阳的小发明已经在步军为主的汉中郡得到进化。
一个人手持刊物站在这些喇叭兵身后,一看就是一个认字的人物,只见他展开了刊物之后,面色严肃地看向了朴胡。
随着朴胡的大手一挥,此人开始大声朗读起来,他念一句负责喊话的壮汉对着喇叭吼一句,声音整齐的不可思议,一看就是经过了严格的喊话训练。
“他们喊些什么”于禁奇怪地看着远处的那些人,由于距离实在是太远,除了听见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之外,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长官,卑职也听不清,不过想必是在骂阵。”庞德侧耳朵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不过这种场面他以前见过多次,喊来喊去无非就是那些话。
“自从加入了华夏军之后,我便再也没有遇到过骂阵的。”于禁忽然有些感慨起来,那模样仿佛就是记起了儿时的美好时光一样,“这都是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人对着华夏军骂阵,真是有趣的很,我还真想听听他们骂些什么。”
“长官,何为骂阵”砲兵部队的少校指挥官不过是个20岁出头的年轻人,虽然多次跟随张郃打过仗,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场面。
于禁、庞德面面相觑,现在的这些毛头小子真是越来越无知了,作为一个华夏军优秀的砲兵少校军官,竟然什么是骂阵都不懂,真是人心不古
“马冬,骂阵就是”庞德来了兴致,开始津津有味地解释起了骂阵,引得于禁也参加进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着自己遇到过的那些有趣场面,两人说的兴高采烈眉飞色舞,仿佛说的不是挨骂或者骂人,而是一件极其开心的事情一样。
“怎么,你不觉得此事有趣吗”
于禁庞德两人虽然说的唾沫星子满天飞,可是听众马冬却是一脸的茫然,这让于禁有些奇怪,这么开心的事情他居然没有反应,这个临时配属给自己的砲兵少校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不是不是卑职卑职只是觉得”马冬被于禁这么一问,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实在想不出来,为何这么无聊的一件事就让两位长官如此兴奋,难道步骑兵的长官们怎么都这么古怪他有心说出自己的想法,又怕惹得两位长官不高兴,结果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慕冰说一说,我也想听听年轻人的看法。”庞德虽然还不满30岁,要说也没比马冬年长了多少,然而他已经开始倚老卖老了,再说他也明显地感觉到,现在的这帮小年轻,怎么就和自己那会儿截然不同了呢。
他理解不了马冬,马冬同样理解不了于禁庞德,别看虽然相差还不到十岁,然而新一代英雄们所接受的教育,与老一辈相比已经完全不同,这些人都是晋阳幼学、各种大学一路走来的,思维方式早就分道扬镳了。
“长官让说我就说一说,卑职觉得这种事无聊至极,你看他们在喊些什么根本就听不见,除了徒费口舌之外,卑职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用处,不如让我轰它几砲,看看他们还能不能喊得出来对了长官,当初你们遇到骂阵的时候,为何不扔它几枚燃烧弹过去难道是实在憋的太无聊了,想听一听他们骂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