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马朗离开了之后,谢飞又命人找来了陶升。
“军团长放心!此事交给我即可,陶升定不会让此事泄露出半点风声!”
要说麋家果然厉害,麋璐出门后不过一个时辰便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背着沉重包裹的白发苍苍的老人。
“夫君你看!”麋璐示意那老人将包裹放在了桌上,她随手打开了包裹,里面放的是一块青色的玉石。
“这行吗?”谢飞有些犹豫地看着这块青玉,感觉和玉玺差距很是巨大。
“陈杰,你前来看看。”麋璐示意那个老人走上前来,指着桌上放着的玉玺,“你能否刻出这般模样的石章?”
这普通的老百姓哪里见过什么玉玺,让他只看形状不看文字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陈杰仔细地观看着平放在桌上的玉玺,他也不知道这个玉石章是个什么用途,只是觉得这玉章雕工较为精致而已。
“女郎放心。”陈杰看了半天之后,很是有把握地点了点头,“这种刻法并无什么难处,只是需要些时日。”
谢飞听了稍微放下点心来,他起身来到陈杰身旁,和颜悦色地看着这个老人:“不知道老人家刻出石章,大概需要多少时日?”
“回军团长,三五日之内定可以刻出!”见谢飞相问,陈杰非常拘谨地对着谢飞施了一礼。
“好!不知老人家什么时候可以开始雕刻?”
“回军团长,女郎找我前来时,我便已将工具一并带来,现在我便能开始雕刻。”
谢飞当下便命人在府中腾出了一个小院子,将陈杰安顿在了在那里,除了两个负责饮食起居的奴仆之外,其他人等一律禁止靠近。又找来一些独孤雁的卫兵,将这个小院子牢牢地看管起来。
时间过得飞快,陈杰前后只用了不过三天功夫,便让章料雕刻了出来,又费了两天功夫细细打磨了一番。当章料和玉玺并排放在谢飞的桌上时,谢飞一看之下竟然没能分辨出来,直到拿在手中翻看时,才发现有一个上面没有刻字。
“剩下的事情交给为妻即可。”蔡琰拿着章料稍微思索了一阵后,便开始了雕刻准备工作。
当雕刻完毕的两块玉玺并排放到一起时。几人颇有成就感地看着假玺,蔡琰拿出两张白纸,分别盖了一下来了一阵之后,顺手递给了谢飞。
“夫君可能分辨出来这两个印记,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
谢飞拿着两张白纸对比了半天,心中一阵暗暗称奇,反正按照他对篆字的分辨能力,真是看不出来哪是真哪是假。
“琰儿果然好手艺,我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看着桌上的两张白纸,谢飞挠了挠头,忽然冒出了一个主意。
“子云竟然私刻玉玺?”当谢飞将两张白纸放到蔡邕面前时,立刻便知道自己的这个主意真不是什么好主意,老头子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细微差别,“若是我猜的不错,这玉玺乃是蔡琰所刻。”
“妇公说笑了,谢飞哪里敢刻玉玺,这两个印记分明就是一模一样,想必是妇公眼花了。”谢飞说着将纸张收了起来,“妇公先忙,谢飞还有事情要做。”
看着谢飞急匆匆离去的背影,老头子疑惑地摇了摇头:“这印记分明有些不同,难道我真的是眼花了?”
司马朗带着假玉玺准备出发了,几番犹豫之后,谢飞将独立骑兵团的三个骑兵中队交给了司马朗。等司马朗率队离开时,谢飞亲自将司马郎等人送出了城外。
由于此事事关重大,司马朗此次前去寿春的目的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前来送行的人并不多,只有沮授、郭嘉、陶升、蔡琰等人。
“云起,”等送走了司马朗之后,谢飞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凝视着越来越远的那条长蛇般黑黑的细线,“命令你的人注意搜集沿途的情报,务必要让伯达顺利返回晋阳,你不要吝惜那些钱财,要全力收买袁术身边的人。”
“是!军团长,卑职这就安排。”看着谢飞一脸严肃的模样,陶升心中一阵凛然。
“子云不必过于担忧,”沮授见状到了谢飞身旁,“司马氏乃是颍川名门,又与袁氏素来交好,想必此去并无为难之处。”
谢飞点点头,便和沮授等人翻身上马,向着城走去。
“子云,我还想起一事,司马朗曾与我说起一事,说是前段时间其父司马防辞官回归故里,现在正住在河内温县。”
“哦?此事司马朗没有给我说起过,他们父子已经多年没见,也应该相聚一下才好。”
“我也曾与司马朗说过这话,不过司马朗认为此去事关重大不宜回家,再说其父司马防曾为京兆尹,我也不知对他我华夏军是何态度。”
“公与,既然司马防已经到了河内,你便通报一下赵云好生照料。河内经过那几次交战,世家大户损失殆尽,又遭曹操和吕布劫掠一番,想必这司马家也好不了许多。”
“子云放心,此事我早已安排,当初河内最为混乱之时,那司马防并不在河内,所以司马家损失倒不是很大。还有就是当年曹操的洛阳北部尉便是司马防举荐,所以曹操在劫掠河内时倒也对没有对司马家下手,最后主要是被吕布的并州铁骑杀伤了不少。”
“司马家的田地是如何处理的?”谢飞很是关心这个问题,现在手下的官吏士家出身的越来越多,这个问题已经需要好好注意一下了,解决不好必然让这些官吏心有异心。
“司马家的田地众多,当时我军取得司马家田地时,司马防一族并不在河内,所以此事尚不知司马防如何考量。”
“哈哈哈,此事还用考量?即便是公与你,要是被人夺了田地后会是什么考量?”
沮授听了也笑了起来,这种事情想都不用想,你夺了人家的田地,还能指望别人说你好话。
“我军取得司马家田地时,已经给予了司马氏不少钱财,此事司马朗也是知道的。如今河东主事兼城防军指挥司马朗、辑盗指挥使司马芝,还有诸马实验室的司马懿,都是河内司马一族。”
谢飞明白了沮授的顾虑,他也有些惊讶地发现,不知不觉中司马一家在自己的治内已经是位高权重。
“司马防刚刚回到河内,无论如何我也要表示一下才好。可命赵云再多给付他一些钱财,平日里安顿好司马防一家的日常起居,若是方便时可请司马防来晋阳一叙。”
谢飞忽然想见见司马八达的老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