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沉睡中的谢飞被敲门声惊醒,朦朦胧胧地向窗口一看,已经是白亮亮的一片,天色早已大亮,昨夜回来的太晚,睡前又做了些运动,谢飞和蔡琬很是疲惫,早上直接就睡过了头。
“军团长,”侍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天色已经大亮,岚夫人请军团长和琬夫人过去。”
“夫君,什么时辰了?”蔡琬像八爪鱼一样缠住谢飞,闭着眼进迷迷糊糊地问道。
“不知道什么时辰,天色已经大亮,快些起来。”谢飞轻轻地拍了拍蔡琬说道,“你那几位姐姐,正等着我们过去。”
“啊!!”蔡琬一听顿时睡意全无,直直地坐起身来,谢飞的眼前一阵眼花缭乱,“都怪夫君你,害得我们起得如此之晚,若是早点起身,便能躲出去,现在如何是好?”
“丑媳妇早晚见公婆,”谢飞轻轻地拍了拍蔡琬,“快些穿衣,我们一同前去。”
两人洗漱完毕来到厅堂,夫人们早已等候多时了,小郡主大刺刺地坐在正位,见两人进来,微笑着说道:
“今日谈的是些家事,夫君只好站着了,琬妹子坐。”
蔡琬不解其意,疑惑地看着众人,不知道该还是不该做,赵真起身握住蔡琬的手,拉着她在身旁坐下,微笑着说道:“我们夫君虽然在外面威风得很,但是这家里的事,还是你我姐妹们说了算,琬妹子放心坐下就是。”
“按照从前的说法,若是再有人进门,须得我们四人同意才行,现在雁妹子驻守晋阳,一时也无法知晓,只能委屈琬妹子了,等到了晋阳以后,方才能正式嫁与夫君,琬妹子可是愿意?”
小郡主虽然说得非常的轻柔,但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蔡琬听了不由自主地点头说道:“蔡琬听从岚姐姐做主。”
“夫君,”小郡主站起身来,走到谢飞身旁,略带嘲弄地说道,“你这些夫人们觉得,夫君的夫人已经够多了,以后夫君若是还想娶妻,提前说与夫人们如何?这次因为是琬妹子,若是别人,为妻可是断不可让她进门的,夫君知否?”
“嗯,嗯。”谢飞忙不迭地答应,只要能够过了眼前这一关,无论什么也要先答应了下来再说。
“还是老规矩,以后若是还有此事,须得我们姐妹五人同意,若是一个不同意,夫君便休想领人进门!”
“五大流氓一票否决权?”谢飞的心里没由来地想起了这件事,嘴上却是没敢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努力地摆出一副庄严的表情说道:
“一切听从夫人们做主就是。”
蔡琰却是一副非常轻松的表情,她没费多少口舌就征得了小郡主和赵真的同意,给自家妹子要来了一个名分,心中开心无比。
在这个权贵老婆一大堆的时代,还能够管着夫君娶妻纳妾,夫人们已经很是满意了,怎么可能真正去阻止夫君纳妾?
谢飞颇有些激动,嗯,已经够多了,再多了恐怕身体真是吃不消了,不知道皇帝们是如何去应付的,心中不由得激荡不已。
这可真是td一个伟大的时代!
家事谈完,夫人们各忙各的去了,府里的大小事务都有赵真去操办,整天被些琐事折腾的头疼不已,小郡主则出门去耍她的军长威风,蔡琰一脑袋钻进了书房不知道去忙些什么,蔡琬缠住小郡主一同去凑热闹,转眼间夫人们走得干干净净,留下谢飞一脸黑线的站在堂内。
谢飞来寻诸葛亮,却是和蔡邕一起出门了,原来诸葛玄一大早就来辞行,被小郡主打发走了,蔡邕领着诸葛亮前去城外送行。
正无聊间,门口的卫兵前来通报,李臣和关羽前来求见,谢飞出门迎入二人。
关羽神采飞扬,见谢飞出来,老远大笑着上前轻施了一礼说道:
“一大早就来打扰子云,没有坏了子云的美梦吧?”
这家伙一脸坏笑,一副意有所指的样子,谢飞看得一阵腹诽,将两人请入,边走边笑着问道:“云长一早便来,是为战马一事吧?”
“确为此事而来,我与李场长已经谈妥的价钱,战马200匹,25000钱;驽马1000匹,8000钱。”
谢飞看向了李臣,李臣苦着脸说道:“关将军精明过人,各种货物的价格没有他不知道的,我说不过他,这1000匹驽马,还要各地搜罗一番。”
谢飞听了哈哈大笑,关羽却是一副异常真诚的表情说道:“李场长,关某的价钱已是极为公道了,若非这些战马都已带胎,这个价钱都是没有的。”
李臣语塞,瞪了关羽一眼没有说话,说话间已经步入大堂,落座以后侍女们奉茶上来,关羽微笑着说道:
“价钱已经谈妥,关羽今日便去马场挑选战马,官价金一斤10000钱,关羽不能亏了子云,便按金一斤12000钱来计如何?”
谢飞想都没想点头同意,李臣却吃了一惊:“军团长……”
谢飞伸手止住李臣:“价钱就这么定了,回头你与关将军结算,记住了是普通战马就行。”
关羽听了起身告辞,连茶也不喝了:“既然都已说定,关羽这就去马场挑马,时间颇紧,就不烦扰子云了。”
说着拉着一脸黑线的李臣就走,谢飞将二人送出门外,望着二人骑着马摇摇摆摆远去的背影,谢飞才忽然明白了李臣为何要阻止自己,顿时一阵气恼。
回到后堂的谢飞正气恼间,刚想去蔡琰的书房,人报冀州张郃前来求见,谢飞听了心中奇怪,问道:“张郃几人前来?”
“报告军团长,只有一个人。”
谢飞听了心中更加奇怪,亲自走出门去,只见张郃一个人立在门前,见谢飞出来,躬身施礼说道:
“张郃见过襄垣侯,冒然打扰,还请君侯恕罪。”
谢飞伸手扶住张郃笑道:“儁乂能来,谢飞高兴还来不及,何来打扰一说,请儁乂堂内说话。”
两人来到堂内分宾主坐定,谢飞首先开口问道:“儁乂前来所为何事?”
张郃一开口,谢飞差一点没跳起来:“若是君侯不弃,张郃愿加入华夏军,不知君侯能否收留张郃?”
谢飞心中激动,终于有大将主动前来投奔了,说明自己终于混出点名头了,按住心头的激荡,谢飞微笑着问道:“儁乂看中了谢飞什么?袁本初四世三公,兵强马壮,远非谢飞可比,儁乂弃袁绍投谢飞,所为何故?”
“君侯之军当世罕见,张郃仰慕已久,我与公与私交甚厚,得知公与在华夏军,张郃早就有意相投,此其一也;袁绍窃取冀州,张郃不为其所用,此其二也。”张郃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儁乂可是知道,你若是来我华夏军,职位未必会比你现在高,儁乂在冀州为何职?”
“回禀君侯,现为校尉。”张郃恭敬地说道。
汉末灵帝以前校尉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中级军官了,诸侯纷争时校尉遍地,可大可小,也不知道张郃这个校尉是个什么成色的校尉。
谢飞一直也搞不懂这些,又因为决心进行军事体制改革,才完全按照现代军制组建了华夏军,见张郃说起自己是校尉,沉吟着说道:“儁乂来我这,怕是比袁绍那的官职还要低些,我华夏军人数不比袁绍,自然没有那么高的官职给你,不知儁乂……”
“张郃既然已经决定投奔君侯,即使从屯长做起,张郃都毫无怨言,袁绍对我冀州旧部多有疑心,张郃早已无意留在冀州了。”
谢飞走到张郃面前伸出右手紧紧地握住了张郃的右手,真诚地说道:“欢迎儁乂加入华夏军!”
张郃被谢飞这一握深深的感动了,不同于西方,天朝古代的握手礼并非大众礼节,仅限定在小范围人群中使用,也就是家人和密友之间才会握手,而普通朋友之间并没有握手的礼仪。
这一握,张儁乂从此死心塌地,许多年以后,张郃怀念起这一握,依然是老泪纵横。
“儁乂,你不回冀州了,家眷怎么办?”
“君侯,阿翁过世已久,阿母妻儿都身在鄚州,以后接过来便是。”张郃心中又被感动了一次,自己加入华夏军,谢飞问第一句居然就是自己眷属的安危。
“儁乂,你之阿母就犹如谢飞阿母一般,明日你便修书,我让人去接过来。”谢飞轻声说道。“你先学一些华夏军的礼仪和军规,我军从上至下,包括我在内,都必须要遵守,等你学习完毕,我与公与等人商讨一下,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
张郃点头应允,谢飞又问道:“你这一去,友若可是知晓?”
“我已说与荀谌了,冀州旧部辞官者众多,他倒也没有说什么,这次一共来了200多名骑兵护卫,有50余人愿意随我留下。”
“那就好,这些愿意跟随的,也一并训练如何?”
“一切听从君侯安排!”张郃回答得非常干脆。
“好!你我这就前去训练场,正好来自长安的文远所部和晋阳的张燕等人也在接受训练,你们就一同训练,此次间也熟悉一下。”
训练场上热火朝天,士兵们正在分组进行着队列训练,教官们的呵斥声此起彼伏,高台上的陶升背负着双手,面无表情的注视正在训练的士兵们,颇有后世军士长的风范。
军官的训练队列里,张辽和张燕赫然在列,表情严肃的和普通军官一起接受者训练,训练他们的是一个年轻的少尉,不时地严厉地呵斥着这些未来的高级军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