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效果啊。”楚卿舔着嘴唇,看着一击得手,有些跃跃欲试。
挥动着古戟,楚卿再次杀了上来,密集的攻击看样子并不打算给鬼兵以喘息的机会。
“叮。”
空气中,不断摩擦出兵器交错的声音。
“唰”
重锤鬼兵奋力一挥,强行震开了一直纠缠着的楚卿。
“呼、呼、呼。”
被逼退的楚卿大口的喘着粗气,不断挥舞古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负荷,可即是如此,鬼兵看上去除了有些狼狈之外依旧没有太大的损伤,不知疲倦,不知疼痛。
“不愧是战场上滚刀子杀出来的,还真是难对付啊。”楚卿大口的喘着粗气。“要是放在平时倒可以好好训练一下体能了。”
鬼兵晃动着手中的重锤,静静的注视着楚卿,似乎感受到楚卿带给他的压力,这一次并没有妄动。
楚卿掌中长戟倒转,戟尖斜指地面,对着鬼兵勾了勾手。
鬼兵恼怒,身上的幽蓝光点在此刻都愈发明亮,双手高举重锤,对着楚卿砸下。
楚卿不慌不忙,将古戟插入地面,同时以其为支撑点,一脚踹向了鬼兵的胸膛,将之逼退。
同时脚尖轻点地面,拖着古戟再次冲杀而上,以自身为轴,拿起古戟在空中旋转一圈切向了鬼兵。
“唰”
刃光一闪,鬼兵首级与身体一分为二。
楚卿回首,静静的看着被砍倒的鬼兵,强烈的虚弱感让他甚至依靠古戟才能站立。
只见鬼兵的身体顿时再次缝合在了一起,看样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果然,这尼玛简直跟秽土转生一样。”楚卿叹了一口气。
重锤鬼兵身体缝合好之后,很人性化的扭了扭脖子,手里握着重锤不紧不慢的迎了上来。
看着一步一步走上来的鬼兵,楚卿虚弱的骂道:“那死唱戏的怎么还不来?小爷真的要扛不住了。”
就在距离楚卿数步之间,鬼兵将重锤高举过头顶,看样子是打算要一击敲碎他的脑袋。
“还真是不甘心啊。”楚卿闭上了双眼,静静的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但是良久,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缓缓睁开了双眸,只见一道神秘巨大的幽蓝身影挡在他面前,将鬼兵的攻击挡了下来。
“你是……”楚卿看向面前挡在身前这个陌生的幽蓝身影。
幽蓝身影振臂一挥,手中幽蓝色的长枪将重锤鬼兵震翻出去,倒在地上。
“如果不是你最后打心底的那份不甘心,我可不会出来见你。”幽蓝身影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后的楚卿。“因为你实在是太弱小了。”
随后幽蓝色的身影转过身来,彻底化形,露出了本来的样貌。
那是一名青年男子,面貌刚毅,身材魁梧,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铠甲,手持长枪而立。
男子将枪头调转插在地面说道:“但我相信,你将来会成长为一方霸主,带着我们的执念去完成夙愿。”
“因为,现在的你所拥有的这份傲气,和幼年时的他太相像了。”
“所以我将奉你为主,愿意为你斩开前进路上的一切绊脚石。”
男子拔出插在地上的长枪,转身看向早已嘶吼狂暴的鬼兵,回首看了一眼呆在原地的楚卿。
“我名龙且,项王部下风林火山四大将中的烈火将军。”
说完,龙且便持枪踏步冲了上去,重锤鬼兵嘶吼着,握着重锤迎了上来。
“敢伤害我主之人,统统杀尽。”龙且挺枪刺之。
一道白光闪过,龙且与鬼兵身影交错而过,定格在原地。
缓缓的,龙且站直了身体,长枪倒立。
而身后的重锤鬼兵在此刻早已燃烧了起来,在痛苦中化为火焰而燃烧殆尽。
龙且回身,走向了楚卿面前,将长枪插在一旁,单膝跪地,以示臣服。
楚卿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眼前的变化来的太快,甚至让他有些反应不及。
“将他收回吧,你已经获得了他的臣服。”一道淡淡的声音响彻在了楚卿脑海中。
下一刻,只见楚卿又一次来到了那座熟悉的大殿,项羽依旧坐在那方高高的王座上。
“他这是……”楚卿看向项羽,打算问清楚外面的情况。
“还记得我给你的力量吗?”项羽用手撑着脑袋说道。“龙且就是其中之一。”
“我与龙且自幼一起长大,起兵之后他也一直追随于我,但是我们生前最后的一败同样让他不甘心,于是化为契约形态再次依附于我,想要将之前的失败结局扭转。”
“本来应对鬼兵的时候我就想将使用灵媒火焰的方法交给你,但却被他给拒绝了。”
“他想看看我的选择究竟如何?是否值得他再一次的臣服。”
“那这么说我是成功了?”楚卿看着外面单膝跪地的龙且。
“没错。”项羽点了点头。
“那这么说你给我的其他力量也都是你生前的部将了?”楚卿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项羽却淡笑一声,“这个就要靠你自己的力量去寻找了。”
“那这么说我岂不是拥有五个转生之灵了?”楚卿惊愕的嘴都合不拢。
项羽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楚卿,“你懂什么叫做契约形态吗?”
“那是亡灵的契约,虽然可以再度重生,但重生过来之后却依旧只是亡灵,与转生之灵有着本质性的差异,他们的力量虽然会有所保留,但终究不是巅峰。”
“更何况,你以为本座的力量是那么好承受的吗?”说到最后,项羽话语间充满了自傲。
听到这里,楚卿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我要怎样才能将他收回?总不可能就这样让他一直跟在我外面吧。”
“我怎么给你的,你就怎么收回就行,下次要召唤你就可以自主了。”项羽淡淡的说道。
楚卿“哦”了一声,扭头向外走去。
“还有,我的虎头磐龙戟,你玩的……真心挺烂的。”
项羽的话让楚卿忍不住一个趔趄。
看着楚卿消失的背影,项羽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喃喃道:“这小子还真是好运啊,我还以为龙且会是最难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