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暴走完(1 / 1)

方宜臻愣了愣,下意识想点头,没错的确是有病,而且病得还不轻。

“我……?”

面前的人一脸困惑,目光有些迷茫,看起来就像是一不小心走入秘境不知所措的孩子一样。陆泊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扫帚搁在一旁,走到他跟前:“跟我来。”

方宜臻直觉不妙,咽了口口水,但在系统控制下,他只能跟上去。

离开就诊室,陆泊牵着他走到了一扇门前,然后伸出手输入了密码。

方宜臻低头看着,第一个念头是他的手真好看,第二个念头是,一家诊所,干嘛装这种要输密码的门?他转头看了眼就在几米外的几名护士,安慰自己,这好歹是在人进人出的诊所里,他应该不会出事……吧?

“进来吧。”

陆泊推开门,给他让开位子。

方宜臻手心有些发麻,走进去后,马上开始打量四周。

这是间近二十平的房间,中间放着一张纯白病床,床头两边放着几样医用器械,两侧则是药架子,装满了瓶瓶罐罐的药瓶。

房间十分密闭,只有顶上有一个通风口,这时也被隔板挡着。而且墙壁四周铺设的墙砖是六角模块瓷砖,专以隔音效果极强出名。

房间内十分昏暗,只有门口的光亮投射进来,慢慢地,身后传来“咔”地一声。

门锁上了。

……

这个幽闭的房间给人一种很不安的感觉。方宜臻勉强压下心里躁动:“怎么不开灯?”

陆泊轻轻扣下开关,病床顶上的吊灯刷的亮起,灯光亮如白昼,甚至晃得人眼睛刺痛。方宜臻眯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

“宜臻,躺上去吧。”

方宜臻艰难地扯扯嘴角:“我身体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就算有不舒服,也不需要你一个精神科医生看吧?!我宁愿你把我带去看心理医生啊!!

“听话,乖。”他的语气十分轻柔,但牵着方宜臻走向床的动作却不容置喙,方宜臻此刻不知为何,对陆泊没有半分抵触和厌恶,甚至十分地信任依恋,于是身体就这么顺从了。

他躺上病床,双眼微睁,对上明晃晃的灯光,他产生一种恍惚感,目光涣散。

陆泊开启床头边的监测仪器,滴滴的声音时不时响起,方宜臻终于忍不住问他:“陆泊,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泊转头,朝他微笑:“你病了。我想治好你。”

方宜臻摇头:“我很好。”

陆泊探手过来,拂开他的额发:“不用再瞒我了宜臻,你的一切都瞒不过我的。”他瞳眸幽深,静静地看着他:“你不用怕我生气,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所以,配合我,好吗?”

方宜臻微微睁大了眼,眼底掠过一丝不可置信。

陆泊难道知道他患有性单恋,并且已经出轨数次了……?没道理啊,为什么从来都不说?这么多顶绿帽子扣下来,他竟然能忍?

厉害啊哥们儿。

陆泊看清了他面上划过的不安惶恐,朝他温柔地笑了笑,摩挲着他颈间细腻的肌肤,缓声安抚:“既然已经过去了,我就不会追究。只要你以后是属于我的。”

尽管他如此包容,但是方宜臻还是忍不住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这太不寻常了,太不正常了。

哪有人被戴了这么多顶绿帽后还无奈而纵容地表示可以不再追究?这真是……不可思议。

他的怀疑和警惕让陆泊面色微微一白,他转移视线,看向检测仪器,片刻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我只是太爱你了,所以舍不得你不开心,舍不得对你生气。”

方宜臻似乎感觉到心脏内暖流暗涌,刚刚的狐疑转瞬即逝,有些动容地看着陆泊。然而他的内心却没有半丝松懈,毕竟上一个环节留给他的心理阴影面积有点大,他宁愿相信陆泊说出这句剖白是另有后话,也不愿轻信他真的那么甜。

“但是一直一直这么看着你追逐别的男人,我真的很痛苦,所以……”他微微一笑:“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这样你就可以专心地爱我一个人了。”

方宜臻心肝开始颤抖:“如果……治不好呢?”

陆泊柔软的笑意慢慢地僵硬。

“治不好……”

他轻喃一声,然后目光放空了一瞬:“那只能让你再也看不到别人了。打断腿关起来和让你看不见,哪个比较不残忍点?……我怕你痛苦啊。”

“……”老子一个都不想要!

果然!我就知道陆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这是比着赛地折磨主人吗?!

方宜臻的心灵被摧残着摧残着也就麻木了,只骂了陆泊一句变态,就没别的波澜了……至少他还试图治好他,没有一棍子就把他打死,这已经让方宜臻很庆幸了。

陆泊起身,走到了药架子边,穿好白大褂,然后背对着方宜臻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隐约能听到玻璃瓶对撞的声响。

方宜臻的心理抗压能力已经被锻炼出来了,他盯着那上了密码锁了门,心知自己今天进来了就没那么容易逃出去,反而冷静了下来,甚至还有闲心感慨一句陆泊穿白大褂真帅气。

片刻后,陆泊转头回来了,方宜臻注意到他的两指间夹着一根装了透明色液体的针筒。

看清那又粗又长,泛着金属冷光的针尖,他心下发憷,不由自主地往床尾退:“陆泊,你……你要干嘛?”

陆泊放下针筒,动作轻柔却不容置喙地把他拉了回来,摁着他僵硬的双肩:“躺好别动,听话。”

方宜臻嘴唇有些微颤抖:“我、我不用治病,陆泊,我现在只喜欢你,以后也一定会听话,你别……”

陆泊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不忍心伤害你的。别担心,这只是浓度很小的麻醉,你不会有任何的不适。”

“为什么要给我打麻醉……?”

“只是让你舒服地睡一觉,否则会有点疼呢。”

说着,他的指尖轻轻按揉着方宜臻手臂皮肤,直到他僵硬的肌肉逐渐放松下来,才消了毒,将针尖对准了皮肤下纵横行走的青色血管。

刺痛,随后是一片冰凉。

方宜臻的手指几度曲起痉挛,最后无力地摊开。

将针筒内所有的透明液体都注入方宜臻的体内,陆泊看着他渐渐放大涣散的瞳眸,微微一笑,突然跟他扯起了别的话题:“宜臻,如果你从空中坠落,马上就要摔到地上,第一个反应是什么?”

方宜臻只是身体被麻醉,意识还十分地清醒,他张张嘴,有些无力地回答:“抱头啊。”

“对,很正确。”陆泊笑了笑,语气轻柔地像一阵春风:“那你应该也知道,人的行为受什么控制?”

“脑子……”方宜臻话音一顿。

对话十分浅显,道理也明白通透,然而方宜臻却感觉从心底里漫上一丝一缕的寒意。

陆泊眸光微微一闪:“对。在遇到危险时,你的大脑控制着你保护大脑,而不是其他部位,那么’大脑很重要’这一点究竟是’你’的认为,还是’大脑’的认为?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还是执行大脑命令的傀儡?你的想法和情感是受控于’你’自己的吗?”

方宜臻心尖颤了颤,他发现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你……说这些干什么?”

“这只是题外话,我真正要跟你说的是……”

眼前逐渐变得一片模糊,连陆泊的声音也变得时远时近起来。

“我可以用药物让你对我产生难以割舍忠贞不二的爱情。”

“这样,你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方宜臻昏睡过去前,最后一个念头是:以后绝对不能惹到心理变态的医生,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果然如陆泊所说,入睡的过程没有任何一点不适。

方宜臻渐渐清醒过来,刚睁开眼就被明晃晃的灯光一刺,他下意识想抬手遮眼,却发现手被什么冰冷坚硬的东西禁锢住了,他一惊,想坐起来,这回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困在了床边,更恐怖的是,他的脖子上也被套了硬邦邦的环,导致他只能左右摇摆着头,想坐都坐不起来。

方宜臻忍不住问候了陆泊祖上十八代,待冷静些后,他拼命曲着手指,摸到了困着手腕的铁拷,登时有泪流满面的冲动。

卧槽……我这是被当做重症隔离病人了吗?!

房间里只有仪器运转时发出的滴滴声,陆泊不在。

在如此静谧的环境下,方宜臻逐渐从最初的震□□成了淡定。

陆泊既然说了不会伤害他,就不会食言,他现在慌乱没用,必须得好好想个方法安抚下陆泊的情绪才行。

不知过了多久,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方宜臻原本已经酝酿出了一丝困意,这会儿登时清醒了,眼睛往门口一看,进来的果然是陆泊。

“宜臻,你醒了。”他缓缓走进,俯下身,轻轻拂开方宜臻的额发,露出光洁的面孔:“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方宜臻磨了磨后槽牙:“你把我放开,我就舒服了。”

陆泊笑了笑:“还挺有精神的。”

他拉开凳子,在监测仪器前坐下,屏幕发出的幽幽白光投照在他的脸上,隐约有一丝诡异。

“现在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

“已经晚上九点了。你饿吗?”他起身,去外面拿了一盒盒饭。

“你放开我,我自己吃。”

陆泊不为所动,夹了一筷子送到他嘴边:“乖。”

不知为何,在昏迷前,陆泊对他温柔诱哄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就会产生顺从依恋的情绪,然而现在醒过来了,他看着陆泊的脸,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淡厌恶。

“放、开、我。”

陆泊动作僵了僵,随后手慢慢垂下来,语气却不见多么失落:“看来时效到了。”

方宜臻敏感地察觉了什么,然后急急询问道:“什么时效?你是不是对我用了什么药?!”

很快,他联想到了那几个白色药罐,遍体生寒:“那些罐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嘘——”陆泊伸出手指,轻轻抵住他的双唇,也许是觉得触感很棒,于是指尖捏着他的唇瓣细细按揉了一会儿:“别紧张。那只是促激素分泌的药而已。”

“来,你看。”

陆泊将仪器屏幕转了过来,方宜臻扭头,只能看见屏幕上一些分散分布的红点:“看不懂!”

陆泊笑了一声,“那我解释给你听。”

他指尖抚摸着方宜臻颈间的皮肤,用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娓娓道来:“其实爱情是件非常简单明了的事情,当你遇到一个人,你的体内分泌出足够的pea、多巴胺以及ne时,你就会深深地爱上那个人,同时,垂体后叶荷尔蒙能让你对那个人有绝对的忠诚,对那人的兴趣会远超过其他人。你看,只要你的体内具备了这些激素,你还会离开我吗?”

他微微一笑:“你会彻彻底底地爱上我,宜臻。”

方宜臻心肝都在颤,他发现他在陆泊面前,既不能愤怒地大骂,也不能扮可怜地哭,因为陆泊在做一切的时候语气和动作都那么轻柔,好像是在无底线地包容一个不断出轨不断让他伤心的恋人。这让方宜臻产生一种错觉——他如果反抗,就是在无理取闹恃宠生娇。

他憋了半天,才开口道:“可我心里还是不喜欢你。”

陆泊柔声道:“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一旦你的大脑产生了你爱我的信号,你的思维和感情就会被完全操控。你只是一个傀儡,你别无选择。”

方宜臻彻底说不出话了。

“屏幕上显示的就是你体内激素的浓度,距离我上次给你用药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四个小时,显然,因为药物被代谢,激素浓度已经降下来了。”他有些惋惜。

方宜臻这才猛然意识到——从昨天晚上到今天白天,他的脑子里一直想着陆泊,对他的温柔毫无抵抗力,甚至可以说是百依百顺,竟然是因为陆泊给他下药了。而现在,药效过去,他再次恢复了本性,面对陆泊,心里只有不耐与厌恶,不见半分温存。

……真的,好可怕啊,人类这种东西。方宜臻不着边际地感慨了一句。

“你难道要一直对我用药?”

陆泊看见了方宜臻脸上不加以掩饰的厌恶与恐惧,面色微微泛白,眸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宜臻,我没有别的办法了。与其伤害你,我宁可选择这种方式将你捆在我的身边。”

他低头,温热的唇细细密密地吻着方宜臻的脸,哑声道:“我不能没有你。”

*

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方宜臻都被陆泊关在这间房间里,只有处理生理性需要时才被暂时放出。

再一次喝下加了药粉的水,方宜臻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后问陆泊:“到什么时候才能放我离开这里?”

陆泊轻声回答:“直到不用药了,你的身体也能对我产生感情。”

tf!坑爹啊!

方宜臻了无生趣地歪着脑袋,很有种儿子大了要飞了就把老子踹了的沧桑感,被自己的宠物牢牢地玩在手心里,大概他是独一份的了吧……?

某日。

方宜臻按了许久的铃,一个小护士走了进来:“先生,有什么不舒服吗?”

陆泊对诊所里其他员工声称方宜臻是重症精神病人,需要隔离单独治疗,所以诊所里的护士们一般不会走进这间房间。

方宜臻心里很快就有了判断。今天陆泊肯定是出外诊去了。

“我想上洗手间。”

“好的。”

护士走过来,仔细查看他的精神状态,确认他目前情绪正常,这才解开他的镣铐。

方宜臻内心苦笑,妈的,陆泊这招真厉害,就算他跟其他人说他没毛病,估计也没人会信。

他上完洗手间出来,目光无意间掠过坐在诊所长椅上的一个男子时,硬生生地顿住了。

男人双腿修长,身材比例匀称完美,面孔俊美地仿若天神,给人一种不敢轻易接近,唯恐亵渎那种神圣感的错觉。

方宜臻迈不动步子了,眼睛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痴迷向往。

而他内心已经抓狂了。

我屮艸芔茻!!什么时候发病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不想死啊啊!

他抬起脚步,慢慢地走进男人。

男人察觉到什么,抬头看过来,目光如电,被他的视线锁定的方宜臻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口干舌燥,大脑一阵阵眩晕。

方宜臻润了润干燥的嘴唇,主动朝男人伸出手,由于紧张和激动,他的手在轻轻地颤抖:“先生你好。”

男人看着他伸出的手,目光缓缓上移,落在他的脸上。

方宜臻感觉有股寒意在往四肢百骸里涌去。

像是要验证他的不安一样,男人突然嘴角扬了起来,驱散了他面上原有的冰冷。“我认识你。”男人开口道,“你是方宜臻。”

方宜臻按捺着激动的心情:“你、你认识我?”

男人噙着抹笑意,淡淡颔首。

诊所里人来人往,方宜臻主动提出:“我们能交换联系方式吗?”

说完,他想起自己的手机早已经被陆泊收走了,满面懊恼。男人却笑笑,欣然应允,从衣服内口袋拿出一支笔,轻轻握住方宜臻的手,将他手心摊平,然后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方宜臻激动地想跳起来,勉强按捺下去。等摆脱了陆泊恢复了自由身后,他一定要追求眼前这个男人。

因为这个男人实在太耀眼了,就像自带光芒一样,引人趋之若鹜。

依依不舍地被护士带进房间里,方宜臻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刚刚男人的模样,盯着手心的那串数字,陶醉地傻笑。

……天啊来道雷劈死我吧。这样下去,别说安抚陆泊了,别激怒他就已经很好了。

护士将他的手脚拷好,方宜臻了无生趣地闭着眼,思索着接下去该怎么办,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他猛地睁开了眼。

刚刚那串号码……

方宜臻额头上冒出了丝丝冷汗,一个念头从他脑中一闪而过,却令他浑身如坠冰窖。

陆泊怎么会知道他跟李崇在哪里吃饭,李崇怎么会在第二天突然对他告白,为什么中间他出轨了那么多次却依然跟陆泊同居……一个个他没有在意的谜团全都在这一刻浮现了出来,而且答案全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他觉得自己的手心像是被火烫过一样。

这时,门轻轻被推开。

如果说这段时间方宜臻没有从心底里怕过陆泊,这一刻,他却是真的产生了恐惧的情绪。

逆着光站在门口的人,赫然就是刚刚在诊所里遇见的男人。

他表情温和,看着方宜臻时专注而深情。

果然,果然……

他没有记错。男人在他手心写下的号码,就是陆泊的手机号。

一直以来,所有原身出轨过的人,都是被他控制了的人。

而以前,陆泊一直掩藏地很好,一旦原身有了目标,他就控制那人,答应原身的表白,在原身厌烦了目标回到家后,他就给他下药,令原身产生还爱着陆泊的错觉。

一环扣着一环,完美地将他锁在了自己的身边。

而刚刚,显然,陆泊是故意让他发现真相的。为了……为了什么呢?现在,陆泊又要怎么做?

俊美的男人一步步走近,许久之后,他轻叹了口气:“宜臻,你辜负了我的信任。”

他眸中流露出一丝哀伤:“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专心地看着我?这么久了,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每天陪着你,努力讨好你,想尽办法对你好,补偿你,现在却敌不过一个只见了一面的人……为什么?”

而这时,系统已经被吓得掉线了,方宜臻只能硬着头皮自己扛:“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相信我……或者你不相信我的话,你现在可以测我体内的激素,距离上次用药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了!”

他现在能支配身体,检测的结果肯定是让陆泊满意的,然而陆泊显然已经不打算再相信他了。

他缓缓摇了摇头,瞳眸深不见底,甚至有一丝茫然。

“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方宜臻被困在床上不得动弹,只能用尽所有酸掉牙的话安抚他:“陆泊,你、你看着我,我这次真的没有骗你,你冷静一点,我们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我保证不逃,也不再看别人。”

陆泊站在原地愣怔许久,最后缓缓转身,方宜臻挣扎半天也挣不开,急红了眼,尤其在看到陆泊拿着一把闪着冰冷寒光的手术刀和一根针筒走到床前时,更是急的想吐血。

“卧槽卧槽陆泊?!墨水?!你想干什么!你要弑主吗你这个挨千刀的!”

透明的液体被注入他的体内。

显然这次的浓度要大的多,不多时,方宜臻就麻了半边身体,毫无知觉。

随后,锋利的刀片轻轻滑过他的手腕。血线随之牵引而出。

方宜臻瞪大了眼。

陆泊凝墨一般的眼流露出一丝满足与喜悦。

“宝贝,和我在一起吧。”

成为我腹中禁脔,死亡亦不能将我们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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