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等待之后,林慕梵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幕清幽跟陈美茹着急的上前,询问着情况。
“医生,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冷沉着脸色,不悦的开口:“不是说了,好好休养,好好休养,这伤口裂了一次又一次,不要命了吗?”
幕清幽一听到医生的话,紧张的连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慕梵他……”
不等幕清幽将话说完,医生没好气的说着:“幸亏送来的及时,抢救及时,但是伤口恶化受到感染,需要留在ICU观察两天。”
对于林慕梵的伤势,医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配合的病人,那伤势,能开玩笑吗?
听到医生的话,幕清幽才彻底的放了心,破涕为笑:“谢谢你,医生。”
“好好照顾病人,在没拆线之前,一直住院吧,在这么折腾下去,命都没了。”医生摇了摇头,无奈的说着。
幕清幽点了点头,着急的说着:“住,我们住到伤口结痂了在出院都可以。”
这一次,幕清幽说什么也不让林慕梵出院了,在身体没好之前,自己宁愿在医院里陪着他,也不能让林慕梵在受伤了。
陈美茹担忧的心终于放下。
林建辉对着陈美茹说着:“你们两个留下来陪着慕梵吧,有什么事情,给闫诺打电话,我先去一趟警局。”
知道林建辉是要去处理刘梦诗的事情,陈美茹狠声说着:“建辉,这一次不能在这么客气了,必须为慕梵讨回一个公道。”
“我知道!”林建辉语气坚定的说着。
随后,在妻子的注视下,林建辉慢吞吞的来到了警局,正好看到了刘父刘母苦苦哀求的身影。
因为林建辉的发话,刘父刘母来了半个多小时,根本就没有办法见到被拘留的刘梦诗,而刘凯楼则忙着四处打通关系。
谁也没想到,才一天不到的功夫,刘梦诗竟然闯出了这么大的祸。
现如今要告她杀人未遂啊,罪名这么大,自己的女儿根本担不起啊。
刘父眼尖的发现林建辉的身影,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眼眶泛红,低声请求着:“林总,我知道是你不允许任何人探望诗诗,就当我求求你,让我们进去看看吧。”
刘母也跟着跑了过来,轻声哀求:“林总,诗诗犯了这么大的事情,是我们老两口没教育好,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让我们进去看看诗诗吧。”
林建辉拂袖,怒然道:“你们也知道是自己没教育好女儿,既然不懂得教育,那么就进去好好劳改一番吧。”
“当初,慕梵看在刘凯楼救了他一命的恩情上,跟我儿媳妇一次又一次的选择容忍,你们自己看看你们的女儿,都做了些什么?先是挑衅我儿媳妇,不要脸的高调宣扬自己喜欢做小三,一次又一次的跑来膈应幽儿,这些因为你儿子的原因,慕梵跟幽儿都忍了。”
“刘梦诗倒好,一次比一次猖狂,这一次竟然直接闯进了家里,我儿子幸好是没什么三长两短的,如若不然,我就是要了她刘梦诗的命,你们又能奈我何?”
“该偿还的恩情,我们慕梵已经偿还了,刘梦诗,这一次我也不会放过。”
林建辉这一次是真的动怒了,先是林建峰,现在又是刘梦诗,如果不一次性解决的话,只怕会给儿子的生活带来更大的困扰。
刘母哭泣不止,眼前一黑,身躯摇摇欲坠,刘父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刘母的身子,悲伤的看着林建辉,苍老着声音,祈求着:“林总,你关心慕梵的心我理解,能不能请你看在你我同做父亲的份上,让我们进去看看诗诗。”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诗诗所犯的错,应该由她自己来承担,我们也不为诗诗求情,只求你让我们进去见下诗诗。”
刘父拉下了自己的面子,语带恳求。
林建辉看着刘父那悲戚的神情,心中一阵动容,可怜天下父母心,如今两人因为刘梦诗的事情明显苍老了十岁,让林建辉起了恻隐之心。
可是,一想到幕清幽所说的,刘梦诗的所作所为,在想到自己之前对林建的容忍,最后却换来了儿媳妇非人的折磨,林建辉瞬间狠下了心肠。
移开了目光,林建辉冷冷的说着:“我们之前不是没有给过你们家机会,可是你们呢?你们是怎么做的?”
“说到底,慕梵会受伤,都是刘梦诗一手造成的,她跟我二弟联手,害的我儿子受伤,趁着慕梵受伤抓走了幽儿,使得幽儿遭遇了非人的折磨,虽然这件事情刘梦诗没有直接参与,但是如果不是她起头,一切都不会发生。”
“慕梵欠刘凯楼的恩情,早就还清了,只是控告刘梦思杀人未遂,已经便宜她了,我也劝你们,与其在这里苦苦哀求,不如去给刘梦诗找一名好的律师。”
“不过,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们,在Z市,凡事我林家的事情,还从来没有人敢跟我们林家作对,你们能够请得到律师在说吧。”
说完,林建辉在刘父刘母绝望的眼神中,愤怒离开。
林建辉生怕自己在待下去,心中会不忍,所以,在说完那一番残忍的话语之后,立刻离开了警局。
只留下背后刘父刘母悲戚的哭声。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诗诗待在里面吗?”刘母躲在刘父的怀中,失声痛哭着。
如果知道一味的纵容,会让刘梦诗走上如今的道理,刘母当初说什么也不会溺爱下去。
现在的她,真的后悔莫及了!
刘父明白林建辉,他离去前的那一抹不忍,刘父也收进了眼底,最后,像是想通了一样,刘父拥着妻子,说着:“走吧。”
“可是,诗诗她……”刘母不放心的开口。
刘父皱眉,开口说着:“今天肯定是见不到了,也该让那丫头吃吃苦头,不然的话,她永远都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这一生,就真的毁了。”
说着,刘父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带着妻子离开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