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来一只烤鸭”颜回凝声道。
“好嘞”浑厚的声音响起,一个中年男子听到生意来了,便去取烤鸭。
颜回打量了下这家烤鸭店,整个店不打,不到几十平的地方摆放着几张桌椅,现在是正午,但却不见有人来吃饭,颜回感到很奇怪,总是跟在身边的颜如是也是不见了。
“小兄弟,您的烤鸭好了”中年男子从店内出来,把烤鸭递给了颜回。
颜回匆匆的付过钱,便跑了回去。
“您的烤鸭”颜回见到老者,把烤鸭递给老者,凝声道。
诱人的香味让老者有些陶醉,老者咽了口唾液,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样子极为粗俗。
……
“还是烤鸭好吃啊”老者打了个饱嗝,那股香味还在牙间游走,久久不能消散。
“老者,你吃也吃了,就给晚辈讲讲那四句话的涵义吧”向老者拱拱手,正色道。
“那啥,我是瞎说的,骗你的”老者用手扣着牙缝,看着颜回。
“什么,骗我的”
“啊,谁知你就上当了”看了看颜回惊愕的嘴脸,老者戏虐道。
“我尼玛啊,他妈还我烤鸭”听着老者的话,颜回紧绷着小脸,挥舞着拳头,向老者打去。
“你打不着我,打不着”
面对颜回的每一次攻击,老者神态自若,从容的躲避着颜回的攻击。干裂的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好像并没有把颜回的攻击放在眼里。
随着时间的变长,颜回的拳速有所提高,颜回也渐渐意识到眼前的这位老者的实力不弱。
长时间的躲避,颜回观察出老者的步伐有些诡异。
常人的躲避都是迈着步子的往后退,而身体也是快速的躲避敌人的攻击。
但老者步子有些虚幻,当颜回进攻时,老者不退反进,快速的用身体迎合颜回的拳头。当颜回的拳头快要碰到老者时,老者双脚蹬地,滑着步子极速后退。
借着身体向前的惯性,来作为向后急驶的力,这是个非常聪明的做法,但是有几个人能做到像老者一样……
我这种打拳是最费力的,等打到他我早就累死了。不行,我得改变一下出拳方式。看着老者菊花般的脸庞,颜回停下脚步,双眸转动着,正在思绪着什么。
“哎,你怎么停下来了,打不动了?”老者看着颜回停下,自己也停下脚步,站在了离颜回两米远的地方。老者捋着胡须,戏虐道。
忽然,颜回低喝一声,双眸大睁。身体半转,双脚紧扣在地面上,两个小腿瞬间绷紧,整个人就像蓄势待发的猛虎一般。
颜回看着老者,双脚蹬地,小腿猛的发力,腰向右转,瘦小的手掌紧握,双腿为中心,颜回陀螺般飞快的旋转着。
面对这越来越快甚至夹杂着破空之声的拳头,笑容以消失殆尽,老者脸上多了一份凝重。老者可以看出这是一个人体发力的过程,每一次快速的转动,都是为重拳做准备。
此子非同寻常,通过观察我挪动的步伐,便可悟出其中的道理并加以利用。好,好,孺子可教也。老者颜回,老者满意的笑了,但是笑容并没有表现出来。
颜回越转越快,周围的空气剧烈的抖动着,当平稳下来,颜回已挥舞着双算向老者砸去。
呼啸而来的拳风扑打在老者的脸上,满头的银丝轻轻飞扬,到是给老者增添了几分仙风道骨。
老者双手负立于身后,快速的躲避着颜回的攻击,而老者的步伐也是越来越快,甚至有些虚影。
虽说颜回已经悟出其中的道理,但是还是缺少练习,还没很好的掌握发力的大小,和准度,以至于颜回盲目的进攻,而拳头根本没有碰到老者。
几个回合下来,体力透支的颜回瘫软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稚嫩的小脸有些微红,汗珠从颜回的鬓角两侧留下,滴在地上。
“嗯,虽然领悟到其中的道理,但是还是缺少练习,总而言之呢,你还是可以的,孺子可教”望着颜回,老者捋着胡须,满意的笑到。
“草你妈,你诚心耍我是不是,烤鸭给你买了,不说就算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我就是傻,听你在这里放屁”
在怎么冷静的颜回面对眼前的老者也是十分生气,发泄了一通。颜回盘腿坐起,双眸紧闭,慢慢的调理着紊乱的气息。
渐渐的,急促的呼吸声慢慢消失,颜回睁眼站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抖了抖衣袖,转身离开。
轰!空气中泛起一阵涟漪,好似周围被一个水膜包裹,当涟漪消散,老者出现在颜回的眼前。
“滚开!”一声怒吼从少年嘴里穿出。颜回看了看眼前的老者,又想起之前的戏耍,不由的生起一丝厌恶之感。
老者也不拦颜回,躬着身子,双手向前伸,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颜回挪着步子离开,望着渐渐消散的身影,老者的嘴角轻轻上扬,面目表情及其猥琐。
“嗯?怎么又回来了”走了大约十几分钟,颜回发现又回到了刚开始遇见老者的地方,相同的地点,又看见了那个猥琐的老头。
“是你搞的鬼?”颜回低声道。
“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颜回小脸低沉,怒吼道。
“哼,从小到现在一直没有命魂,受族人唾弃,想要变成强者?对吧”老者不怒反笑,双眼注视着颜回。
“用你他妈管,你还没有回答我,是不是你……”颜回顿了顿,眼睛里多了一丝精光,但精光眨眼消散,并没有让老者看见。
“刚才多多失礼,额,还请问老者是怎么看出来的”颜回脸色有些尴尬,向老者拱了拱手,轻声道。
“你转的够快的啊,怎么不骂我了?”
“刚才有些冲动,还请老者告知晚辈”
“哎,刚才我也有些不对,好吧,为了那只烤鸭,我就告诉你一点”一说到烤鸭,干枯的脸上多了一分享受之感。
“还请老者告知一二”颜回一听老者的话,小脸写满了惊喜,挪着步子像老者靠近。
老者捋了捋有些散乱的胡须,凝声道:“你相信世间有看命画魂的人吗?”
“看命画魂,晚辈愚笨,不知其中道理”颜回皱了皱眉,轻声道。
“毕竟你还太小,对这世界了解太少”
看命画魂就是一个人能看出他的命是什么样子的,相对应的此人的命魂也会被画出来,据说大陆上有人得到过类似的功法,但是被满门抄斩,全家一百多口人惨遭杀害,而这本功法也消失在大陆上。
“那请问,这看命画魂老者您会?”
“谈不上会不会,但是我略知一二,看在烤鸭的份上,老夫给你算算”望着颜回,老者笑道。
说着,干枯的老手上多了一支毛笔,毛笔上刻着让人看不懂的符文,但是给人感觉此毛笔非同寻常之物,很古老。
老者手持毛笔,老眼微缩,看了看颜回,纯白色的魂力从老者体内溢出,慢慢的魂力向老者手中的笔尖处流去。
随着老者魂力放出,周围的温度瞬间变得冰冷,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颜回望着老者的魂力,心中不由的生起几分畏惧之色,好似纯白色魂力下隐藏着惊人的破坏力。
这也让颜回对老者心生敬畏之心。此时的老者并不是之前的猥琐老头,老者一脸的凝重,那双浑浊的老眼仿佛深不见底。过了许久,便在虚空画了起来。
老者的手法有些怪异,笔落之处星芒在空中闪烁,笔尖与空气产生刺耳的摩擦声,但老者并未在意。
一道道流光出现在虚空中,老者的笔下,这些流光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模糊的图案,让人分辨不出是什么。
“记住,只有废物的人,任何人都有命魂”苍老的声音响起,老者微喘着空气,有些虚弱的说到,身体轻靠在墙上。
看来看命画魂是非常消耗人的体力的。眼前的老者有些脱力,那纯白色的魂力慢慢的流回体内。毛笔也消失在空中。
这眼前的一幕,看的颜回直发愣,但是颜回也不是愚笨之人,看出老者手法的怪异,消耗的魂力巨大,一个人虚弱可以装出来,但是汗珠却挂在老者的脸上。
老者所穿的衣衫以被汗水打透,似水一样的汗珠从干枯的老脸上留下。此时的老者就像将死的鱼鹰,吓人无比。
过了好一阵子,老者起身捋了捋混乱的胡须,慢慢走向颜回。
“以后别说自己没有命魂,看,这就是你的命魂,但是你的命魂好像有残缺,并不完整,而且你的命魂有些混乱成一团,这种情况我也没见过,应该是沉睡了吧,这也是导致你没有命魂的原因吧”
未等颜回发话,老者便像颜回解释着。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久久不能消散。
“那请问老者,有什么法子让我的命魂苏醒吗?”听着老者说自己也有命魂,颜回的脸上多了一份笑容,但又随之消失,小脸上挂满了焦虑。
“有,但是你尝试不了”老者搓了搓手掌,低声道。
“什么?还请老者说出来,让晚辈知道”听到老者说有方法可治,颜回呼吸有些急促,胸膛此起彼伏,声音有些颤抖。
“你的命魂现在处于休眠状态,如果给他一个刺激就应该能苏醒,但是这个刺激力道必须要大,比如,生死关头,这样有可能你的命魂就会觉醒”老者凝声道。
“生死关头!”听到老者的诉说,颜回瞳孔微缩,整个身体猛然一颤。
“还有,就算你觉醒命魂了也是半个命魂,实力也会比常人要弱,这应该是人为把命魂分离的,能有这般实力的,应该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就算有命魂也是半条命魂,哎,听完老者的话语,此时的颜回更加的失落。娇小的身躯显得更加的瘦弱。
“不管怎样,就算半条命魂,也比没有命魂强”紧紧的握着双拳,弄出咯咯的响声。颜回紧咬着嘴唇,由于大力,嘴唇被牙齿咬破,颜回任由那苦涩的鲜血流近嘴里。
看着颜回,老者欣慰的笑了,意志坚定,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