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三位娇滴滴的小美人外加念飞这个稚嫩少年一同出了斜阳谷,星夜兼程直往北极魔国而去。当然,与之同行的还有李登近和姬无仇二人。
只是,斜阳谷离北极魔国无尽遥远,中间远隔两大重洋以及广褒的东洲大地。而若蓁沙莎念飞三人修为低弱,行动迟缓,若真想凭借己身的力量及时赶到,完全是痴人说梦。好在姬舞儿兄妹和李登近三人修为高深,一路上可以提携照顾,因此行程倒加快了不少。
幽幽魔土,自成一界。
无垠的魔国大地,亦如往昔的腐朽与荒凉。血红的天空下,巍峨魔宫傲然长存,可是这曾经辉煌已经不在,余下的也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现在,苍穹之上的魔星耀耀升起,北极尽头的魔光璀璨闪耀。这一切都预示着,腐朽的魔国即将复苏,万古的辉煌已经现世。
“嗷呜!”
一声龙吟响彻了魔国大地。牛飞耗时数日,终于再次站在了魔国的天空下。
一人一龙于群山之巅魏然而立,傲然俯视着泱泱魔土世界。腐朽的风吹得白发漫天扬起,牛飞张开双臂,拥抱着这片属于自己的世界,大声喝道:“觉醒吧,尘封的魔国,从此以后,我便是伟大的魔尊!我便是众生的主宰!我要让众生都匍匐在我脚下,我要让那无情的上苍为我战栗!”
在这一刻,牛飞心中出现前所未有的征服欲望,他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踩在脚下,拂逆者唯有死路一条。
烛龙盘旋在山巅,巨大的独眸仰望天穹,说道:“行动吧,打开离枯轮回魔洞,让永恒的魔性照耀世间,这样,你才有无尽的信徒,你才有不可战胜的军队。”
“可是,我不知道离枯轮回魔洞在哪儿!”牛飞沉声道。
烛龙神秘一笑,道:“放心,你的第一个追随者马上就会到,他可以告诉你一切有关魔国的答案。”
“哦?”牛飞讶异,忽然有些好奇。这第一个追随者究竟是谁?
“偈摩耶佛!”
这时,一声佛号自远方天际传来。
牛飞与烛龙寻声望去,便见远方有个和尚正踏虚而来。他浑身缭绕着黑暗的神光,脚踩擂鼓大的木鱼,自天地尽头破虚前行,不消片刻,便已到了牛飞跟前。
“偈摩耶佛,贫僧听到了魔尊的呼唤,故而前来参见!”
他是偈摩耶,暗黑佛法的创造者,十万年前叱咤风云的人物。本该是个已死之人,却因为魔尊的回魂咒再次复苏,并且拥有自我意识。
“魔僧偈摩耶!”牛飞喃喃念叨着他的名字,念过几遍之后问道:“你一直在等我?”
偈摩耶微微额首,笑道:“魔尊化道前曾言,十万载后,将有人秉承他的意志重新领导魔国,故而让我已这种形态重生,等候着那人的到来。而今,十万载岁月浮指流过,我已然从睡梦中醒来,而你便是我等候的人。”
“如此说来,太古前的魔尊真的已经死了?”牛飞问道。
偈摩耶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道:“是亦不是。魔尊已达未知境,灵魂早已超脱轮回,若其恪守道心,纵形灭而神不灭。”
“形灭而神不灭?”牛飞不了解未知境,不知这神形为何物,但听偈摩耶所言,魔尊似乎是真死了,又似乎还活着。总的来说,不管魔尊是否活着,反正他已经消失了。牛飞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看着偈摩耶的眼睛,问道:“那么你呢?达到了什么境界?”
偈摩耶没有隐瞒,说道:“十万年前,我在沉睡之时还只是九重天巅峰,一觉醒来之后,灵魂已超然物外,想来应该是踏入了未知境。”
“以尸证道,你倒也是个奇葩!”烛龙插嘴道。
未知境,浩瀚缥缈的无上境界。已知的人中,竭神和魔尊是这个境界,而传说中的灭世四灵也是这个境界,而按照牛飞的料想,逍遥应当也是这个境界。
“好,有你和烛龙帮衬,天下已没人能阻挡我的脚步。接下来我便重启离枯轮回魔洞,让这死气沉沉的魔国大地再次复苏。”牛飞沉声说道。
偈摩耶不敢迟疑,当下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尊主请随我来!”
他的措辞很奇怪,既不是魔尊也不是人屠,而是尊主一词。牛飞愕然想到,想必十万载以前,他便是如此称呼魔尊的罢!
牛飞与烛龙紧随着偈摩耶的脚步,一路翻山越岭跋山涉水,最终来到了魔国的边陲。
此地再往前便是无垠的魔海。魔海如一汪死水,里面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而且水面异常平静,连一丝浪花都不曾有过。传说中,魔海没有尽头,除了它的缔造者魔尊以外,无人知道魔海的彼岸是什么。
偈摩耶将牛飞带到此地后,便停下了脚步,指着无尽的魔海说道:“离枯轮回魔洞便在此处!”
牛飞站在岸边眺望魔海,入目所及之地,尽是漆黑的海水,根本就没有什么洞窟之类的东西。
看出了牛飞的疑惑,偈摩耶解释道:“魔尊在化道之前,主动封印了离枯魔洞。为了避免被神宫的人找到,已魔海将遮掩了魔洞的洞口。”
“我要如何才能将其打开?”牛飞蹙眉问道。
“以魔尊之血!”偈摩耶答道。
牛飞看了偈摩耶一眼,已明白了如何行事。没有迟疑,牛飞踏步上前,掐破指尖,挤出一滴精血滴入了无垠的魔海中。
“滴答!”
鲜红的魔血融入魔海,下一刻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魔海幻变,在融入这滴精血后,原本死气沉沉的海水顿时焕发生机,汹涌澎湃,叠浪如潮。
数千丈的海浪在海面上翻涌,一个巨大的旋涡在不远处形成。而且伴随着浪潮,牛飞还能听到旋涡之中传来电闪雷鸣之声。
“离枯轮回魔洞已然显现,只消再滴入一滴精血,它便在尘封中复苏!”偈摩耶说道。
不用提醒,牛飞已然再做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涌进心头,牛飞仿佛听到了魔洞的召唤,不自禁举步上前,踩着汹涌的浪花,一步步走向旋涡边缘。
“住手!”
正在这时,远方天际传来一道铿锵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