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大法之精髓谓之一个血字。。
不言而喻。万物生灵皆有血,血是毕生之精华,力量之源泉,血是人体内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失去血液也将失去生命。而血魔大法便是修炼精血,萃取精血之中的灵能,以此强大己身。
魔是个笼统的慨念,传言每个人的体内都寄居着魔的躯壳,亦谓之魔性。
何谓魔性,既是人内心深处的不正义思想。这种思想潜藏在心底,无刻不在,即便是偶然间的一件小事也能催发人的魔性,所以世间也有一念成魔之说。
由此可见,血魔大法可谓是致邪致魅之功法。
血魔大法虽然不如九劫天书那般深奥,但依然晦涩难懂,特别是其中有两大神技十分强悍,一为血雾术,二为血遁术。
血雾之术,以精血为媒介,释放血雾。身处血雾中的敌人行动将被束缚,而施法之人则可以在血雾中隐匿踪迹,实乃闯荡江湖暗杀之神技。当然若是在不正规用途上也有神效,比如窃玉偷香。
血遁之术,这是逃命圣法,同样以精血为媒介施展血遁,顷刻间便能逃出百里开外,即便修为再高深之辈也莫之奈何,实乃保命绝技。
面对这两重神技的诱惑,牛飞彻底陷入两难的境地。一是,若是有这两技傍身,出入各大危险之地将不至于如此狼狈。二是,这血魔功法究竟有没有副作用还一概不知,若是真有副作用,倒时后悔就晚了。
“我该怎么办。”牛飞坐在地上沉思,小白狐也挨着坐了下来。
地下溶洞,数百米之上便是一望无际地漫天黄沙,万里苍茫,天不知何时早已黑了,万里禁区中如一座禁忌的牢笼,无数体型庞大的凶兽出门猎食,那将是一场生死之战,无数凶兽在今夜化成一堆枯骨,也有无数凶兽孕育而生,声声不息。
此时的溶洞内,一个人和一只狐狸紧挨在一起,牛飞在沉思,小白狐也在沉思。牛飞沉思的是如何取舍,而小白狐沉思的是这个东西到底在想什么。这一人一萌就这般僵持着也不知时日。
“咦,我可以让分身修炼血魔大法呀。”牛飞突然为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虽不知能不能行得通。但若是这个想法成立的话,那么牛飞一身将拥有两重功法,一正一邪,一主一副。
牛飞忍不住想即刻就召出分身尝试,怎奈身受重伤,真气枯竭,而分身也在修复之中,暂时无法召唤。
无奈之下,牛飞只好暂时休养身体,等到伤势痊愈之时才可尝试。
修行不知岁月,牛飞就这样在溶洞之中苦修,眨眼便是半个月过去了。洞中灵气浓郁如雾,对伤势有极大地益处,半个月后牛飞的内伤外伤皆已痊愈。
在这半个月中,牛飞乾坤袋中的食物早已消耗一空,若不是小白狐每天都会叼来一种奇怪的果子,便维系不到这一刻。
“我说小白,你这种果子到底是从那里找来的,太好吃了。这果子中不但具有浓郁地灵气,对我的伤势也大有卑益,这些天若不是你的果子我恐怕没有这么快恢复。”牛飞一边嚼着似桃子一般的果子一边说道。
这半个月中牛飞与小白狐相依为命,彼此也熟络了不少,便似两个相识已久的朋友。
小白狐不通人言,一直也没有个名字,牛飞便自作主张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白。虽然这个名字没有什么深刻的含义,但小白狐对此倒没什么意见。
这些天牛飞打坐修炼,小白狐便挨着牛飞睡觉,偶尔也会出门一趟,出去后回来便带着一种奇怪的果子。
这种果子形似桃子,但是比桃子体型要大,而且通体晶莹剔透,象一种仙果。
牛飞对这个世上的灵草灵药一概不懂,当然也看不出这种果子到底是何物。只知对伤势有用,牛飞也没有过多地深入其中。
伤势痊愈之后,牛飞便开始召唤分身修习血魔大法。
修炼血魔大法最重要的是炼血,从血液中提炼灵能。这便需要大量的血液以供修炼,而眼下溶洞之中,除了小白狐身上有几两血以外,根本就不符合条件。
当然,若是让牛飞杀了小白狐取血,是万万做不到的。
血魔大法是致邪功法,若想快速修出成果,必须以大量精血为基础。这大量精血何来?自然是取自万物生灵体内。
眼下身处死亡禁地深处,荒芜之地,并不符合修炼血魔大法的条件。所以分身只能提取自身精血的灵能,修炼速度也慢了许多。
就这样,牛飞的本体与分身相对盘坐,一心二用,本体修习九劫天书,而分身修习血魔大法。
修行不知岁月,眨眼又过去一个月。
这一个月中本体已经成功进入太虚天中期,而分身的血魔大法已经进入了初级阶段。此时若有外人来看,盘坐于石台之上的一主一副两人,一个通体散发着神圣光辉,犹如佛陀在坐。而另一个则被一团黑暗邪恶的血雾笼罩,犹如深渊地狱中走出的魔鬼。如此鲜明地对比,让人匪夷所思,也唯有同时拥有两个灵魂的重灵体可以练就。
这一个月的时光中,牛飞除了每日必须的进食和休息以外,几乎都在打坐修炼。好在血魔大法的副作用远没有牛飞想象的那般严重,除了偶尔心绪不宁以外,倒是没有任何异样。而且最重要的是,分身修习血魔大法回归本体之后,本体竟然可以吸纳分身所修习的任何修为。
这是一个重要的发现,意味着只要放出分身一同修炼,分身所修炼的成果会累积在本体的修为之上,也就是说牛飞一个人可以分两个人修炼,即便是再恶劣的环节下,修行速度也比普通人快上一倍。
又一个半月之后,在石台之上修行的牛飞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此时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太虚天中期,离那后期也只有一步之遥。
在短短地三个月内,便从太虚天初期达到了太虚天中期,这是一种极为惊世骇俗的修行速度,若是被外人得知,必定惊讶即便是极灵根也没有这种修行速度,更别说普通修士了。
要知道在茫茫人海中,无数人穷极一生也难跨越化灵为气之境,更别说三月内突破太虚天小境界了。
牛飞相信此时他只需要一个契机,便能一举踏破壁垒,达到太虚天后期。但修行一事讲究的是随缘,强求不得。
所以最后牛飞放弃了打坐修炼,他决定离开了。
自离开仙城逃入生命禁区已经三个月了,牛飞相信北荡山中那群围堵的人必然早已不在,或许他们都认为牛飞已经死了。毕竟除了修为高深之辈,能在生命禁区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
“小白我要走了,这些天承蒙你的照顾,我很感谢你。”牛飞看着蹲在地上的小白狐,一时间心中惆怅万分。若没有这个小家伙,牛飞在死亡戈壁中将寸步难行。小家伙不仅给他带来了挥之不尽的金山,还带来了上古血魔大法,恩之大矣,唯死难报。
小白狐神情十分哀伤,显然它也舍不得牛飞。最后它跑到牛飞的脚下,紧紧抓住裤脚不肯撒开爪子,眼里有哀求的意思。
“你是说让我带你一起走?”看着小白狐委屈的脸,牛飞已然知道了它的想法。
听到牛飞的问话,小白狐在原地打了个圈,然后又眼巴巴地盯着牛飞,那意思仿佛再说,‘是的,你就带我一起走吧。’
牛飞苦笑摇头,说道;“不,外面的世界虽然缤纷,却无处不存在着危险,你还太单纯太弱小了,若是跟着我难保不会遇到危险。不怕告诉你,我在外界的仇人像这洞壁上的金珠一样多,我怕到时候顾不了你。”
小白狐见牛飞不肯带它离去,颓废地坐在地上,那模样可怜极了。
“这样吧,你留在此地修炼,待实力强大了些再去世间找我,相信那时我已将仇敌斩杀殆尽,可保你无虞。”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小白狐只好点头答应了。
只是它在答应的同时,却突然跳了起来,一口咬在了牛飞的手腕上。
这突然的一幕让牛飞始料未及,不知一向温顺的小白狐为何会突然咬他。
“你这是做什么?”牛飞看着手腕上鲜血淋淋地两排齿印,一时间有些发愣。
可是小白狐却没作解释,而是转身朝一个洞口中跑了进去,片刻之后又叼了两枚果子出来,丢在牛飞身前。
“这是离别的礼物吗?”这种果子牛飞吃了两三个月,虽然不知道这种果子叫什么名字,但是牛飞敢肯定,这一定不是普通的果子。
最后牛飞在小白狐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溶洞,带走的除了两颗神秘果子之外,还有满满两袋上品金珠。
广褒的大漠,死寂的沙海。
牛飞迈着沉重的脚步在沙海前行,他已经走了半个月了,可眼前依然是沙海茫茫,天是蓝的,地是黄的,在这里除了蓝黄之外看不到其他颜色,也看不到出路。
牛飞抬头看着天空炙热的太阳,很难想象在严冬之际它依然如火如荼,似要将脚下这片大地烤焦,蒸发。他知道这片看似宁静的大漠深处,栖息着无数可怖的凶兽,也埋葬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无数个夜里,牛飞都将自己深埋在洞穴之中,以此来躲避那些怪物的攻击。这一路上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活了下来。
走在荒漠中,被炙热的阳光照射在脸上,牛飞徒生一片茫然。因为此时他已经失去了方向,不知北荡山在何处了。他就像怒海中的一叶扁舟,随风飘零。
没有办法,牛飞只能朝着一个方向前行。死亡戈壁虽然占地万里,却不是没有终点。只要一条路走到黑,总是会走出去。
乾坤袋中的水早已消耗光了,牛飞的嘴唇干裂,饥渴难耐。倒是还有两颗果子可以解渴,但是牛飞不打算吃掉,因为那是小狐狸送给他的纪念品,他要好好保存起来
天空开始暗淡,残阳将西方天际染成了一片血红,牛飞知道天又要黑了,又要为今晚的生计作打算了。
牛飞无力地举目四望,想寻找避难之所,却惊喜地发现远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绿洲。
那片绿洲在天际尽头,点缀在蓝与黄的天地之间,如梦似幻。
此时牛飞很想仰天长啸,历时半个月终于走出了死亡戈壁。终于不用在那贫瘠地沙地中度日如年了。
牛飞状若疯狂地在沙地上狂奔,扬起阵烟尘漫天。
那绿洲看似很近,实则有数里之遥,牛飞一路狂奔,终于在天色完全漆黑之时到达了绿地。
这是一片丘陵,低矮地树木葱葱郁郁,散发出沁人心脾地清新空气,牛飞忍不住站在一座土坡之上,张开双臂拥抱大自然,颇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杀呀!”
“冲啊!”
“保护公主。”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片喊杀声,片刻之后兵器的交戈,死亡的惨叫不断传来,这一切都明示着前方正有一场大战。
“太好了,终于可以找人问路了。”牛飞对于战争不感兴趣,他最想知道的是脚下是何地,苏柳国又该怎么走。
牛飞快步前行,翻过一道山丘便看到了那厮杀声音的发源地。
眼前是一条宽阔的峡谷,峡谷中正有两方人马厮杀正欢。
其中一方约莫有数千人,穿着统一的黑色甲胄,黑色钢盔。而另一方则只有千余人,而且其中还有十多名穿着宫纱的侍女。这千余人结成一个防御方阵,将一辆豪华马车牢牢地护在中央,显然车中是个极为重要的人物。
此时,穿着黑色甲胄的士兵凭着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将千人小队团团围住,不断攻杀,千人小队处于弱势,死伤惨重。
这是一面倒的局面,千人小队中不断有人在流失中倒下,但是他们却没有丝毫害怕与退却的意思,依然将那车盖牢牢护住。
“哈哈,洁曦公主,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畏的抵抗,乖乖跟我回去做我的太子妃,如此才可保住你手下的性命。”被黑甲士兵簇拥着的一个俊朗男子大笑道,他身披金甲,头顶玉冠,坐在汗血宝马之上威风凛凛,显然是这群黑甲士兵的头头。
“哼,暹罗国王子,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洁曦即便是死也不会如你意,有本事就杀光我们好了。待我死后,消息传回王城,我父王一定会举倾国之力灭你暹罗国。”马车中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声音中有些稚嫩和颤抖,显然是个年岁不大的女子,她在故作镇定。
听了洁曦公主的话,暹罗国王子忍不住大笑起来,便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桀然笑道;“公主殿下,不是本王子看不起你们出云国,即便你父王领倾国之兵来犯又如何,本王子保准教他有来无回。”
洁曦公主坐在马车中,脸青一阵红一阵,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暹罗王子说的是事实。出云国国小而民弱,确实不是暹罗国的对手,即便起倾国之兵也报不了这个仇。方才那样说,不过是情急之下的恐吓而已。
见洁曦公主无话可说,暹罗王子又痛心疾首道;“公主殿下,本王子也算得上是人中龙凤,对公主你也是一片痴心,为何你始终都不肯给我这个机会?非要我用强不成。”
洁曦公主依然没有说话,她知道今日若无天大的机缘,命将休矣。虽然她可以答应暹罗王子做他的太子妃来保全性命,但是她做不到。她自幼便发下宏愿,此生所嫁之人,必然是顶天立地的盖世英雄,不然纵使孤独终老亦不屈就。
洁曦公主正思绪素乱间,忽然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刚才还是喊打喊杀的外头怎么突然这般宁静了?她忍不住掀开珠帘向外望去。
只见山丘之上走来一高大男子,他剑眉星目,一身黑袍,长发散漫地披在脑后,倒有些不羁的味道,他是谁?他是来拯救我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