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佑来到听风阁,被告知安慕霏不在府中,而是和碧荷外出了。
安慕霏的能力盛天佑清楚,几乎可以说是没人能够奈何得了她,而且又是在京都,所以他也没怎么担心,转身朝将军府的丹药房走去。
正在丹药房倒腾忙活的楚昭南和安慕泽见到盛天佑进来,有些意外,尤其是楚昭南,要笑不笑的看着盛天佑,“呦呵,稀客啊,是什么风将七皇子吹过来了?”
盛天佑白了楚昭南一眼,挑眉道,“那个隐身颜料你们两个倒腾了一两个月了,到底倒腾出来了没?”
“又不是你的东西,这里也不是你的地盘,你管我们倒腾出来了没。”楚昭南哼唧一声。
“看来是没倒腾出来。”盛天佑毫不留情的打击道,“两个废物。”
“盛天佑你说谁呢?”安慕泽暴跳如雷。
“谁在咋呼就说谁。”盛天佑道,“就一个隐身颜料而已,你们折腾了一两个月没折腾出来,不是废物又是什么?”
“你还想不想娶我姐姐啦?”安慕泽忽然露出迷人的微笑,那笑容足以融化外面的冰雪。
“我想去你姐姐,别说你,就是安将军甚至我父皇都拦不住。”盛天佑桀骜霸气的开口。
“是吗?”对于盛天佑的桀骜霸气,安慕泽深感不信,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我和我父亲甚至你的父皇都拦不拦得住,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拦得住你就行了。”
“哦?”盛天佑挑眉,“我到想听听谁能够拦得住我。”
“尹峥熙。”安慕泽淡淡的突出三个字。
安慕泽看了盛天佑一眼,他虽然不及姐姐那般妖孽,但也不是傻子,还真当他看不清楚目前的形势么?先不说盛御行允不允许七皇子府和将军府的联姻,即便是允许,他以为盛天耀和盛天和是吃素的么?
皇室的皇子,不管他有没有夺嫡之心,只要与将军府联姻,对皇位都是个威胁。若是联姻的那个皇子有夺嫡之心也就罢了,正所谓卧榻之前岂容他人鼾睡,若是没夺嫡之心,谁会让一个威胁皇位的兄弟存在?
更重要的是,尹峥熙也表现出对安慕霏的必娶之心。尹峥熙可不同于盛御行和盛天耀以及盛天和任何人,他不必顾及冥羽皇朝的黎民百姓,也不必在乎世人怎么评价。他可以强取豪夺,关键他还有那个能力和野心。
盛天佑面露凶光的瞪着安慕泽,“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听到尹峥熙三个字,盛天佑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不得不说,安慕泽看问题切中要害。不错,他可以不将盛天耀和盛天和放在眼里,手中握有幻殇阁甚至父皇都奈何不了他。但尹峥熙可不一样,他手中的东西比他多得多,更重要的是尹峥熙早上对他说的话还言犹在耳。
“我整天呆在将军府,我能知道什么?”安慕泽摊了摊手,即便是知道也不打算告诉他,谁叫他没事就刺激人,这种人就应该有人打击一下他的嚣张气焰,不然真不知道天有多高低有多厚。
“七皇子,你这么关心隐身颜料的进展,也是为了你和师妹的婚事吧。”楚昭南虽然不知道隐身颜料对他们的婚事有何帮助,但盛天佑的举动昭然若揭,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知道还问?”盛天佑倒也不隐瞒。
“你到底想干什么?”楚昭南不解的开口。
安慕泽也想不明白隐身颜料到底能起什么作用,眼睛同样盯着盛天佑。
“总之你们尽快将隐身颜料的异味除去就是,有什么用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盛天佑摆了摆手,“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弄吧!”
盛天佑回到饮冰斋,发现司马景正从地牢中出来。盛天佑瞥了一眼司马景,“你怎么还在这里?”
“盛天佑,别以为老子打不过你就不敢打你,老子累死累活是为了谁?”司马景使劲瞪着盛天佑。
用脚趾头也猜得到尹峥熙那个混蛋突然造访七皇子府是什么目的,那个混蛋打着拜访的幌子,实际上是来勘察七皇子府的地形和情况的,以便他救出还关在地牢中的杏殇。在尹峥熙离开府邸,司马景马不停蹄的对地牢的机关重新进行布置。累死累活忙活了半天,这个混蛋露不予以肯定也就算了,还露出那么一副嫌弃的神情,不是找揍又是什么?
盛天佑深知不能将司马景得罪得太狠,否则真没人给他忙前忙后了。语气稍稍友善的开口,“既然你没什么事了,这个交给你吧!”
话落,从画中掏出盛御行给他的令牌,扔到司马景手中。
司马景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左看右看,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挑眉道,“这是什么?”
“御赐令牌啊,你没看出来吗?”盛天佑道。
“不是,我是说这令牌是谁给你的?”司马景再次疑惑不解的开口。
“御赐令牌除了父皇还能谁给我?”盛天佑反问道,“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皇帝陛下给你御赐令牌干什么?”饶是司马景的脑子再灵光也想不通皇帝陛下为什么要给盛天佑御赐令牌,他不是一直视盛天佑为无物么?
“父皇的寿诞快要到了,到时候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万国来贺,父皇让我负责防卫安保方面的工作。”不能怪司马景想不到盛御行的风向突转,盛天佑自己也想不通盛御行的风向突转。
“防卫安保方面的工作据说交给了盛天和那小子。”司马景把玩着手中的御赐令牌,撇了撇嘴道,“还以为御赐令牌多么了不起呢,也不过尔尔”
“他在明我在暗。”盛天佑道。
“所以呢?”司马景道,“皇帝陛下连廉亲王都不相信了么?”
“父皇不会相信任何人,他只相信至高无上的巍巍皇权。”盛天佑道,“还有,父皇已经知道我掌舵着幻殇阁,他不过是想试探幻殇阁的实力,外加免费利用罢了。”
“呵呵,果真是君臣面前无父子。”司马景了然,将御赐令牌揣入怀中,令牌好像很华丽的样子,不管怎么样,他第一次见到御赐令牌,先玩玩再说。
盛天佑看向司马景,“京都的事情交给你了,我要出城一趟。”
“又有什么事?”司马景挑眉看向盛天佑。
“没什么大事,我只是去一趟独孤戊城外的茶园。”盛天佑没再多说,已经大步流星地朝府中的马厩而去。
就在盛天佑骑着黑色流云驹朝独孤戊的茶园奔驰而去时,乔装打扮后的安慕霏和碧荷已经来到金钩赌坊。
虽然两人不是第一次来到金钩赌坊,但心境明显与以往不同。上一次她们不知道金钩赌坊的主人是谁,这一次她们就是奔着幕后主人而来。另外,与上次来金钩赌坊不同的是,赌坊的气氛明显紧绷,让人感觉不像是在开门最生意,更像是森严肃穆的衙门。
安慕霏冷哼一声,看来尹峥熙并没有像他表面上表现得那么漫不经心啊。
赌坊当然还在营业,只不过是气氛紧张了一点而已,但对安慕霏和碧荷并没有什么影响,两人走进赌坊就听到里面热会朝天的声音。
安慕霏和碧荷朝最热闹的一个赌桌走去,发现一群人正围着赌桌斗蛐蛐,场面那叫一个热闹。
赌坊里就是供人玩乐的地方,本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尹峥恩竟然也在斗蛐蛐的行列,而且叫唤得最大声,与那天在后海梅林的端庄大气大相径庭。
安慕霏和碧荷正打算加入斗蛐蛐的行列,脚步都已经迈开了,赌坊老板顾牧之浑厚的声音赫然响起,“二位客官要玩些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顾牧之,安慕霏取消了原本的打算,对顾牧之道,“给我们开个雅间。”
“好呢。”顾牧之几乎是有求必应,立马吩咐人给安慕霏和碧荷开雅间。
没一会雅间开好,顾牧之亲自领着安慕霏和碧荷进入雅间,朗声道,“两位看这间房怎么样?”
“闹中取静,很不错。”安慕霏开口道,“老板,最近有预约玩叶子戏的客人吗?”
金钩赌坊的经营不像其他赌坊,它可以帮忙客人牵桥搭线,拼凑各种玩法的客人。例如有的客人想玩骰子,有的客人想玩牌九,有的客人想玩斗鸡,有的客人想玩族鬼,金钩赌坊都会牵桥搭线的帮忙。一句话,金钩赌坊尽量满足客人的一切要求,没有它做不到只有它想不到。
“客官想玩叶子戏吗?”顾牧之挑眉道。
“我家老爷最喜欢玩的就是叶子戏。”一旁的碧荷开腔。
出门前安慕霏绞尽脑汁的想要易容成什么模样,想了半天她们才决定安慕霏易容成药材商人,碧荷易容成她的账房先生。
“这个是赌坊的掌柜一手在打理,我得先问问掌柜的。”顾牧之道。
安慕霏点了点头。
顾牧之离开安慕霏所在的雅间,迅速的来到尹峥熙和陌血所在的雅间,向尹峥熙汇报了具体的情况,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属下也不能确定那两个人是不是安慕霏和她的手下,要招来完叶子戏的人吗?”
“当然。”尹峥熙不假思索,“你不是不能确定那两个人的身份吗?”
“殿主的意思是……”顾牧之立马会过意来,“明白了,属下马上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