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尘将被子又给杨扬掖了掖:“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放心吧,丹萱不会有事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杨扬摇了摇头说:“你这话说的不对,在乎才会乱想,如果不在乎连想都不会想了。
可是我这么会不在乎丹萱呢?你不是我,无法体会我对丹萱的那种感情,那不是一个主人对仆人的感情,而是一个姐姐对妹妹的感情。”
墨逸尘伸手讲杨扬额前的秀发放到耳后,将她那一对晶莹圆润的耳垂露了出来:“傻瓜,我怎么会不理解你的心情、不理解你对丹萱的感情呢?
不要说丹萱,就是翠凝,只怕你也早就发现了吧?只是你一直没有说出来,一直在给她机会而已。”
杨扬惊愕的看着他:“这事儿我谁都没有说过,你怎么知道?”
墨逸尘揉了揉杨扬的头发:“傻丫头,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的杨扬是这世间最善良、最美好的女子了。”
杨扬伸手拉住墨逸尘的袖子柔声说:“墨墨,你说丹萱不会有事对不对?”
“当然,吉人自有天相。”墨逸尘点了点头,笑着说:“你听我的话将早饭和药吃掉,我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杨扬眼睛亮亮的看着墨逸尘。
墨逸尘看着杨扬一副娇媚的表情心中一动,他忽然挑起她的下巴,一手掌住她的后脑,吻住那微凉的娇唇,温柔却热烈,辗转缠绵。
杨扬轻轻闭上眼,他的舌一点儿一点儿地探入,温柔却用力地卷住她的舌头,深沉的狂烈的纠缠,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手臂坚实而有力地抱住她,紧紧地,要将她嵌入身体。
窗外,阳光明媚,秋叶飘飘。窗内,春水吹皱心湖,意乱情迷。
许久,墨逸尘才松开了杨扬,静静的看着因这个吻而动情的人儿.......
最终还是杨扬面皮儿比较薄,低下了头。
墨逸尘起身给杨扬拧了一条帕子,让杨扬擦了脸和手;又弄了点儿青盐让杨扬漱了口。接着又将秋月准备的早餐让杨扬吃掉,然后又让杨扬喝药。
杨扬因为刚才意乱情迷的吻而不敢抬头看墨逸尘,所以墨逸尘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当杨扬将喝净的药碗放到墨逸尘的手中时,墨逸尘笑着说:“好了,看在某人今天出奇听话的份儿上,我现在就将好消息告诉你。”
杨扬惊喜的抬起头:“真的?”
墨逸尘点头:“当然。我说的好消息是,丹萱已经被送回来了。”
“谁?你说什么?”杨扬不敢置信的问。
“我是说丹萱今天清晨的时候,被魔尊玄幽送回来了,一会儿你就可以见到她了。”墨逸尘解释着说。
谁知杨扬听完,马上就变了脸,冲墨逸尘嚷道:“你为什么骗我?”
墨逸尘愣了:“我没有骗你啊?我有什么事要骗你呢?”
杨扬气的掀起被子,站在地上看着墨逸尘:“你明知道我担心丹萱的事情,你明知道这是我的心病,可是你明明有丹萱的消息却不告诉我,还让我又吃饭又吃药的拖延时间,你什么意思啊?”
墨逸尘急忙解释道:“杨扬,你误会了。我能有什么意思?我还不是想让你先吃了饭喝了药身体快些恢复吗?”
杨扬推着墨逸尘:“我不管,你就是骗我,我不要理你了,我再也不要见你了,你走,你走。”
墨逸尘无奈的道:“杨扬,你不要不讲理好不好?”
杨扬一听此言更是像只炸了毛的猫:“我不讲理?你说我不讲理?好,我不讲理,谁讲理你去找谁好了。我这里庙小,留不住狐王殿下你这尊大佛。”
杨扬一挥手,墨逸尘手中的药碗被她打落在地。
墨逸尘虽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但平日也少有女人和他使小性,此时见杨扬这样更不知怎么办才好,随口说了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杨扬看了看落地的药碗,眼圈红了,赌气上床用被子将头也蒙住。
墨逸尘话一出口便已经懊悔不已,见到杨扬这种情形更是自责的很。
叹了口气,墨逸尘坐到杨扬身边轻声说道:“好杨扬,是我不好,我不对。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这病刚有点儿起色。要是一下子严重了可怎么是好呢?”
杨扬赌气在被子里说:”要你管我?我病不病的也和你没关系,我死我活是我的事,断然不会连累到你的。”
墨逸尘轻轻拉开被子:“你这话说的,什么死呀活呀的。你可是羊族的圣女怎么会死呢?”
杨扬冷笑:“你怕死?你长命百岁好了。反正我灵力被封,也不一定能活多长时间,没准儿那天死了感觉。”
墨逸尘拉起杨扬纳入自己的怀里:“不许你乱说,记住你心即是我心,你我心命相依。”
杨扬刚想反驳,却发现紧抱着自己的墨逸尘竟然在瑟瑟发抖,不禁声音缓和了些问道:“墨墨你怎么了?”
墨逸尘没有出声,过来半响说:“杨扬,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能不爱惜你自己。我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失去你。”
杨扬想了想,小声说道:“是我任性了。最近我是越来越娇气了,动不动就对你发脾气。
其实我对你发脾气的原因是因为我的潜意识里知道你不会离开我,会无休止的的包容我的无理取闹,其实我的胡闹只是因为我对你的一种依赖。”
墨逸尘抱着杨扬:“杨扬,你不用说,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是把我当成最亲最近的人了。”
杨扬闷闷的说:“可是你没有,你刚才说我是小人。”
“我没有。”墨逸尘反驳。
杨扬挣脱开墨逸尘的怀抱:“怎么没有,你刚才不是说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
墨逸尘将杨扬拉回自己的怀中:“我是说你是女人,我是小人,我们两个人都挑食的列害,很难养嘛。”
杨扬瞪大了眼睛看着墨逸尘:“这样也行?”
墨逸尘理直气壮的说:“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嘛。”
杨扬心说:不知道孔夫子知道他这样解释会不会来找他?
小小的房间经过刚才惊心动魄的一段插曲渐渐恢复了平静.......
落雪阁的院子里,秋月将丹萱从马车上抱了下来,找了一间房间安置好,又和春花打来温水给昏迷中的秋月擦洗一下,换上干净的衣服。
经过一番折腾躺在床上的丹萱还是不省人事,颜面苍白,眉头紧皱,双拳却紧紧的握着,似乎在忍受这极大的痛苦。
春花给丹萱诊过脉后,取出银针快速的向人中、内关、外关、大陵、曲泽、百汇几个穴位刺去......
丹萱一阵抽搐后,眼睛缓缓睁开,春花、秋月皆是一喜,不料丹萱忽然上身弹起,一口鲜血凝成一道血雾紧跟着喷洒而出。
春花、秋月忙扶住丹萱向后躺下的身子,将她放平。只见丹萱面色更加苍白,依旧昏迷不行。
“姐,她怎么样了?”秋月紧张的问。
春花一手搭在丹萱的手腕脉搏上茫然的摇摇头,起身向房门外走去。
紫杉树下,果冻停在竹制摇椅的椅背上,魔尊玄幽闭着眼睛静静的坐在的竹制摇椅上。他知道这是杨扬最喜欢做的地方,这个竹制摇椅也是她自己施法做出来放到这里的。
每当魔尊玄幽坐到这张竹制摇椅上的时候就仿佛能感觉到杨扬那种特有的气息,就觉得杨扬正在他的身边陪着他......
“魔尊大人。”
听到春花的声音,魔尊玄幽轻轻的睁开眼睛,望向面前站立的两个女子。
春花见魔尊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心中竟然升起一股惧意。虽然他还是那样一动不动的坐着,还是用那温润的目光看着她们可是就让她感笑揽苍天的狂傲与霸气,这个人是天生的王者。
秋月看了看春花,装着胆子说道:“魔尊大人,我们无能为力。”
魔尊玄幽轻轻‘哦’了一声说:“难为你们了。我虽然不懂医术,但这些天也想尽了各种办法,但最终也没能让她醒来。”
春花凝下心神说:“魔尊大人,刚才我为丹萱施诊医治,她吐了口鲜血。从血的颜色上看并未中毒,只是她似乎心血郁结于胸,而她自己又没有求生的意志,所以......”
“所以这才是她现在昏迷不醒的关键?你是说她没有醒来多半是她自己不想醒?”魔尊玄幽语气温和的问春花,没有丝毫责怪她的意思。
春花见到魔尊这样才放心的点点头。
魔尊玄幽脸上浮出一丝苦笑:“只是这样,让我如何向你们小姐交代呢?”
春花、秋月皆是一愣........
“魔尊大人多虑了。”秋月娇声说道:“小姐这些天都一直在担心丹萱的安危,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我们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如今魔尊大人将丹萱送了回来,小姐感激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责怪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