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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沈兮冒死求药,为军中将士带来了解药,在军中的威望完全不输齐昱。而苏黎,貌若天仙又手持良药,救万千将士与生死之间,在这些人心里就像天上的仙女。
过了几日,援军也终于到了,大军整装待发,一切万事俱备。齐昱挥军直下,一鼓作气打到了西北王宫。
本以为胜利在握,没成想在齐昱攻下敌营之际,严斐却反了。
要说意外,沈兮真的不意外。严斐此人他们本就一直提防着,从未放松警惕,所以在那把雪亮的宝剑直指自己咽喉之际,沈兮甚至连眉头也没有皱。
严斐的眼里带着狠厉,握着剑的手蓄势待发,“姑娘放心,末将并未想要你的性命。”
“严将军这是何必reads();。”沈兮笔直地站着,沉格外着冷静,纤长优美的脖颈在尖锐的剑刃面前显得脆弱。
华美的王宫此刻只显破败萧瑟,汉白玉石铺成的地上抖抖索索跪了一地的女眷,西北王自缢宫中,齐弘下落不明。
沈兮的咽喉被剑尖抵住,再近一分便会划破皮肤扎进咽喉,发丝飞扬,发间桃花纤弱的在风中颤动,惊心动魄之余,只觉得那女子极美,美得不似真人,好似要随风而去。
齐昱握着剑柄手青筋毕露,深沉的眼染上了浓浓杀意,“放开她!”语气冷静而含着肃杀之气。
严斐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我若放了她岂不是束手就擒?”
“你想怎样?”
云戟等人把严斐和沈兮团团围住,时刻盯着他的动静。
“要我放人很简单,殿下以身来换即可。”
沈兮暗中摸向腰间的载云剑,严斐眼尖,当下剑刃又更近了一分,颈间瞬间被鲜血染红,“还劝姑娘莫轻举妄动。”
“好,本王答应你。”
众人皆惊,云戟率先反应过来,急忙上前相劝,“殿下,不可……”
他的话还未说完,齐昱已经向严斐和沈兮那走去。银色的铠甲发着冷硬的光芒,浴血而归的男人,一步步坚定地走向自己最心爱的人。
云戟挡在了他的面前,“殿下,不可啊!”
在他眼中,无论沈兮做了什么,付出了多少,都不会比齐昱更重要。世间女子千千万,犯不着为了这一个以身犯险。
齐昱不悦道:“让开!”
云戟抵死不让,慕羽等人颇有些为难,这段时日与沈兮相处,在他们心中都已经认可了她,自然不希望她出事,只是与她比起来,齐昱更显得要重要些。
沈兮却是笑了,心中那些被她死死压抑住的情感,在这一刻喷涌而出,对于她来说,这已足矣。
她脚下运力向后退了一步,趁严斐尚未反应过来时立刻用手握住了他的剑刃,手腕翻转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严斐见状也不恋战,足尖轻点直接朝齐昱攻去。
他的属下见状立刻围攻而去,一时之间场面极为混乱。
刀光剑影之间,沈兮只看见一道身影直朝齐昱而去,想也没想立刻飞身为他挡下了那一击,齐昱一手将她搂进怀里,一手以剑御敌。
她的裙摆被鲜血染红,肩头开出了一朵血色的花。
柔软的面颊贴在坚硬冰凉的铠甲之上,此刻却觉得格外温暖。这个男人,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在她心里扎了根,再也抹不掉了。
齐昱凑在她的耳边低语,“一直没有告诉你,载云是双剑中的一把。清风载云,阴阳相对,乾坤两仪,我手中这把便是清风。”
剑刃如雪,尖峰轻薄若风,舞动间隐约有绿色流光,这便是清风。
沈兮笑了,原来他们之间的缘分很早以前就注定了。
严斐一党被当场击杀,沈兮舍身救齐昱这事宛如一道惊雷狠狠砸进了云戟心里,他虽不说什么,但是沈兮看的出来,他对她的态度再不如以往随性,到有些像对待齐昱。
这次灭藩大获全胜,齐昱留下处理了西北王的一些烂摊子,等沈兮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才举兵回京reads();。
时隔三年,京中情势大有不同,也不知会与前世有多大差异。
苏黎态度很明确,她想去京都。沈兮问过她,她只道那里有她的心上人。
难不成是齐睿?只是他们竟是在苏黎进京以前就已经相识了吗?
大军行了约有近半年的时间才回到了京城,沈兮率先回了城。远间茶楼的茶一如以往的甘香清爽,她透过二楼的窗口,看着他受万人敬仰,凯旋而归。没来由的有股骄傲之感油然而生,这份荣耀的每一分里面都有她。
算起来沈兮也快双十的年纪了,却还没找个夫家,她回来没几日,沈清浊便差人来唤了她三四趟。
她逗弄着阿箩,心中为将要回相府而感到忧愁,“你怎的每日都没有烦忧?”
阿箩抱着她的指尖舔了舔,开心地扫起了尾巴。
沈兮被它逗得直乐,正在这时怀姑娘拿了一套衣裳过来,还有一些首饰,皆是极其富贵的款式。
沈兮不由皱起了眉,“就没有朴素些的?”
“沈相,送来的。”
仔细看看到还真符合相府千金的身份,锦绣缎子以金线勾勒出华美的图案,宝钗珠簪皆是极稀罕的样式。
阿箩拨弄着一只朱钗,好奇地啃着上头的东珠。
“你,不喜欢,我这,有别的。”怀姑娘起身去隔壁拿了一套绯色的衣裙过来,说不清用的什么染料,深深浅浅的绯色融合在一起,宛如水墨画一般。衣襟处绣着精致的兰草,就连袖子也是精心处理过的,宽大的广袖绣处亦绣着连绵的兰草。
这样的衣裙沈兮从未见过,只是观其样式该是大齐的风格。
怀姑娘将衣裙放到了她的面前,“前日,殿下,送来的。”
“阿昱?”话刚出口沈兮就羞红了脸,这几日怀姑娘没有问,她也就没有说,只是这声“阿昱”,实在过于亲昵了。
怀姑娘心中了然,却没有指明,仍是向她嘱咐着,“叫你,别忘了,簪子。”
沈兮此刻才想起那支被她仍进最底层的梅花簪,待怀姑娘走后她急忙把簪子找了出来,上好的白玉在烛光下更显温润。
自回京后她还未见过他,虽有些羞涩,到真的有些思念。
第二日,沈兮换上了那袭绯衣,用白玉簪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整个人明媚而清爽。
她向怀姑娘拜别之后便上了沈府派来接她的轿子,一路朝相府而去。
算起来,她该有十几年没有回过那个地方了,自当年离家之后便再未回去过。
起初是迫于无奈,后来是真的不愿再回到那个勾心斗角的宅子里,若不是这回沈清浊派人一趟又一趟的请,她或许还是能躲多久便躲多久吧。
轿子在相府门前停下,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待见到下来的沈兮之后却不免有些失望,这位小姐的面上覆着面纱,根本无法看清容貌,只是一身气度到是极高贵优雅的,竟叫他们不敢直视。
沈清浊带着相府众人在门前等她,她盈盈行礼,唤了声,“父亲。”
沈清浊急忙伸手扶住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reads();。”眼里是一个作为父亲见到女儿平安归来时的激动和想念。
沈兮不由又想起那日赛尔说的话,这样一个恪守礼教的文人,当真那般卑劣吗?
沈清浊带着她进了相府,向她介绍了些府里的近况。
在场众人中,她唯一有些印象的便是孙姨娘和柳姨娘,还有一个少年,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便是她唯一的弟弟沈铎。
沈铎见了她很有礼貌,向她问好唤了声长姐。
只是左右没有看到沈妧,她不由有些疑惑,“怎没看见二妹妹?”
说到沈妧,沈清浊面色就有些不佳,似乎很不愿提及。还是柳姨娘向她解释了情况,“二小姐昨日染了风寒今日不好吹风便没来。”
沈清浊冷哼一声,却没有说什么。
沈兮若有所思地回了水榭居,刚到门口就听见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小姐!小姐回来了!”
在门口候着她的是采薇和绿萼。
待被两人伺候着喝了一碗蜜水她仍是恍然如梦,“阿……殿下送你们来的?”
采薇点了点头,嘟着嘴道:“小姐,采薇可想您了,您怎的见了采薇一点儿也不激动。”
怎能不激动?只是心中甜甜的滋味叫她有些不知所措。
沛姨拉开了采薇,“好了,去看看炉上的肉卷好了没。”
回到沈府的第一夜,沈兮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水榭居里与走前没甚区别,沛姨和采薇也都在,经常能听见扫帚刮擦地面的声音,那是小丫头在洒扫,经过小厨房也能闻见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炉上煮着的皆是她喜爱的。
这一切都那么熟悉,熟悉的令她觉得心痛。
前世这个时候在做什么?该是想方设法折腾苏黎,只是最后累的自己凄惨下场。
她在回忆中迷迷糊糊地睡去,睡到半夜只感觉身边有股熟悉的气息包裹着自己,触手的是滚烫坚硬的胸膛。
她立刻睁开了眼,眼里全无刚睡醒时的惺忪,待见是齐昱才放松了戒备,心中不由感慨,她对这个人已经完全没有提防了。
齐昱将她往自己怀里紧了紧,“几日没见,想我了没?”
沈兮被他的话羞得埋进了他怀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以前怎没发现你这么没羞没躁。”
好听低沉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酥酥麻麻的触觉从耳边一直传到背脊,整个人软在了他的怀里。
齐昱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又在她昏昏欲睡之际只听见他说,“父皇要给我指婚。”
这句话瞬间让沈兮惊醒了过来,她离开他的怀抱坐起身来,低垂着头,手不自觉地揪着被子,“你答应了?”
齐昱重新把她拥进怀里,“嗯,答应了。”
沈兮一把推开了他,心里难受的紧,强自压抑着情绪,“那你还来做什么。”
“你怎的不问问要指哪家女子给我。”齐昱好笑地把她板正对着自己,心里却觉得格外满足。
沈兮一愣,“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