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景怎得一个“乱”字形容傅清婉好巧不巧压在古灵儿的大肚子上那比宫中娘娘还要金贵的恻妃被正妃扯着、拉着一起倒在灰尘中铺砌好的石板砖上似乎还有殷殷血迹
“姐姐”古灵儿看样子似乎是挣扎无力颤抖着双唇喊道:“姐姐救命啊”
傅清婉一愣慢慢地从古灵儿的身上爬起來刘海顺势披散而下遮住了眸中的翻江倒海
屋内有丫鬟的呼喊声有奔波声有哭泣声……更有斥责声
也许谁都会以为是傅清婉因爱生恨嫉妒古灵儿肚子里的孩子被古灵儿几句话激怒故才做出了如此丧心病狂之举
而傅清婉则是从送人参开始便一步步进入圈套先是让她听到门内隐约的谈话声勾起兴趣‘其次是古灵儿的一番温言蜜语将自己的疑惑打散;接着是那鼎内的东西定是她故意命人放的
那么她的动机在哪里傅清婉亲眼看着古灵儿被丫鬟们抬上了床血汩汩流出人早已昏迷不醒显然刚才的夺命一喊已经倾尽全力
傅清婉顿时恍然原來如此
之前千绯夜提过的吐蕃野心还在只是离寰跟傅清婉都沒有多加注意而古灵儿是吐蕃公主定是有人通知了她所以她这胎是假的
一切不过是一个圈套傅清婉是受害人可后面牵扯的人就多了有傅家有华彦清还有那个始终冷眼旁观的离寰
傅清婉想起那还放在内屋的香囊顿觉不好她仰面朝天想苦笑却是笑不出來
华彦航你可知道你的正妃干出了多么蠢的事情
她竟然将有避孕药物的香囊给我原着我还真以为是这个亲姐姐改过重來了却不过全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夜未央沒有提醒是因为觉得傅清婉这颗棋子沒有必要那么接下來她就是必死无疑
只是华彦航赠给自己的璇玑玉盘恰好被傅清婉送到了千绯夜的住所否则光这一件事情就会让华彦航与傅清婉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当真相能与假象混合人们更应该相信什么呢
傅清婉苦笑一切将不做任何解释
夜幕还未降临如今的恻妃院子是忙的宛若白昼傅清婉在一旁坐着也只能看着那血水一盆一盆往外面端
“恻妃怎么了”
身后想起了久违的声响那急不可耐怒不可遏地声音却只是暴风雨來临的前兆
华彦清暴怒原以为千绯夜帮自己在朝堂上打了胜仗却不过一夕之间被两个妇人搞的一团糟
华彦清來不及换装急匆匆地就跑到了古灵儿的住所看着一盆盆被端出去的血水他怒从胆边生
“王妃在哪里”
尽管他压低了嗓音但傅清婉的耳朵不是一般好早就听到了他华彦清怕是认为自己躲在哪里不能见人了吧
可她傅清婉是谁怎可临阵脱逃
傅清婉正待站出去却被一只手拉住抬眸是春喜焦急地脸“小姐不要去”
从春喜的眼神中傅清婉读出了满满地信任傅清婉反手握住了那只冰凉的手道:“沒事的”
傅清婉一步又一步缓慢却有定时的出现在胡华彦清的眼底
他喜怒无常看着她走过來却是沒有火气
她从容走过荆棘的玫瑰林云缎织成的鹅黄色雏菊裙散发着宁静安详那裙子是半新半旧的上还沾有了一丝明显的血线
她黑发如瀑神色淡然若不是那些血水怕是华彦清就要将这位永远冷静从容地王妃排除在外了
“为什么”华彦清一把抓过傅清婉的手腕黑眸逼近“告诉我为什么”
傅清婉淡然一笑接着迎上來的是他全力的一掌她却不闪不避只是待掌风临近的时候傅清婉说了一句话:“杀了我你便失去了争夺皇位的资格”
不轻不重的话却像一块石头激起了千层浪华彦清化掌为拍力道锐减“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傅清婉笑:“就凭着王爷现在还不能杀了我”
傅清婉两次都用了“我”就是想让华彦清明白他已经离不开她
华彦清缄默半响后恢复了一贯的冷静“理由呢”
傅清婉坦然自若道:“因为这件事做了对我沒有任何好处而且王爷心知肚明妾身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是啊华彦清忽然想起貌似自进府一來傅清婉一贯都是与世无争的怎么好端端的就要因爱生恨将古灵儿推到在地害他子嗣
况且依照华彦清对傅清婉的理解傅清婉绝对不会用这么笨的方式杀了古灵儿肚子的孩子只是这样意欲何为
显然华彦清暂且还沒有想到吐蕃跟猎月国两国之战上一切皆是因为争风吃醋为由
华彦清一挥手眼一闭:“來人将王妃暂且关押月苑”
显然华彦清很给傅清婉面子暂时还是叫做王妃的
傅清婉点头也不用侍卫押着只是走到拐弯处的时候不由吐了口鲜血
身子瘫软刚要倒地的时候一双温润的手将自己扶住“王妃怎么了”
傅清婉撑起眼皮艰难地看了來人一眼原來是侍卫统领冷奕
“扶本妃进月苑”傅清婉最后一句话滑落整个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次日凌晨体内积攒的寒气全用來抵御华彦清那看似轻的一拍了华彦清的实力傅清婉最清楚不过若是他刚才只是稍微亲昵地一拍也不会通过内力來查看傅清婉的体内
此人阴险狡诈防不胜防若不是傅清婉有寒气护体怕是早被查出了自己是习武之身
幸得那一曲安魂曲让自己的内伤沒有恢复只是这样一來怕是会落下病根
计划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华彦清成功地从傅清婉这里挖出了香囊从血参中查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