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柔儿心下不悦,却想打人出气,看丫鬟躲得远远的,心里更是不悦了,稍稍抬头,便能看到傅清婉的影子。让她火气上来了,吼道:“你们躲什么,都给我上前一步!”
连柔儿的威震能力还是有的,不一会儿丫鬟们排的整整齐齐,亭亭玉立,杵在那里,恭恭敬敬地不动。可面上的惶恐之色还是隐藏了不了连柔儿阴厉的事实。
连柔儿面色一怔,纤手一指道:“你给我出来。”
绿云杉婢女怯生生地抬头看了连柔儿一眼,齐齐的刘海遮住了秀挺的眉毛,水汪汪的眼睛不知所错,可还是站出来了。
连柔儿厉声吩咐道:“贱蹄子,给我去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
婢女跪在地上,一片片将瓷器拾起,不小心亮白的瓷片划破了纤细的小指,鲜血顺着伤口流出,一滴滴滴落在地上,梅花印子清晰可见。可连柔儿还嫌不满足,一脚狠狠地朝着丫鬟的背踩去,丫鬟低呼,急切想躲掉瓷器的伤害,可脖子那里还是被划到了。
“混帐东西,本妃叫你捡东西还委屈你了?”连柔儿用鞋子狠狠地踩着丫鬟的柔荑,一双好好的手在她的踩踏下血肉模糊。丫鬟的哭喊声根本引不起连柔儿的半分注意,相反她倒想好好惩罚下下人。
“来人,给我拖出去狠狠地打。造反了是不是,今天非要让你屁股开花不可!”
丫鬟哭喊,磕头求饶。地上鲜血一片可不见连柔儿又任何松口的迹象。下人们也是泥菩萨,自身难保,怎么会顾惜花季少女的娇躯?虽然丫鬟极力反抗,但还是被拖了下去,一行血痕顺着拖痕而去,让连柔儿的心里畅快不少。
听到庭院内传来的呼喊声和板子的击打声,连柔儿的心情好了不少。扬了扬嘴唇,连柔儿怎么能错过观刑?
可没等看呢,连柔儿的眉心就一皱。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想当初她也是被侍卫拖出,按在春凳上受刑的。而傅清婉那个贱人却在跟王爷谈情说爱,丝毫不管她哭的泪如梨花。
那时候她的裸臀硬生生暴露在空气中,不知道被多少双眼睛看到过。如玉的肌肤在板子的责打下,血肉模糊,无论她流多少泪,可华彦清仍旧不管不顾,最后还抱起傅清婉起身离去。
而她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接着忍受酷刑。在傅清婉关禁闭的日子,她又何尝没想过去报复她?她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日日夜夜折磨她,可她却连个禁院的门都进不去,让她焉能不恨?
如今王爷又被那个死贱人迷得神魂颠倒,那么她翻身的机会不就渺茫了吗?她想去阻止,可是她有自知之明,不能做出头鸟。可见到酷似傅清婉的女人却又把持不住。
按规定丫鬟是不用合衣受刑的,可连柔儿就是看不惯,为什么她要受辱于人前,而她却安然无恙的接受,这是为什么?
她懂得,将权利牢牢抓住才是王道。那些恩宠什么都是锦上添花,若她没有权利,便是拴在绳子上的蚂蚱,一旦失宠就会被别人欺负。
而她,没有良好的家事。抓住的只有权利跟恩宠。无论是使劲千方百计还是不择手段,她都不会放弃。她宁可呆在丽水阁哭,也不要在长街小巷里卖笑。
带血的裤子被扒下,姣好的臀部在击打下发出“噗噗”的声音,丫鬟泪如雨下,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未出阁的丫鬟受此刑杖,还被人看了,不知礼仪廉耻的人,如何嫁的出去?
两瓣紫黑的屁股被木棍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汩汩流下,连柔儿眯着眼,满意地看着白皙的臀部在击打下被蹂躏的不堪。
恍若在欣赏艺术品,尽管已经打狗了数,可连柔儿却没有喊停。任凭板子迟迟落下,她只是看着,不发一言。
丽水阁在教训丫鬟,而老远被听到了哭泣的声音。许恋雪派心腹去将之前的事情告诉给了连柔儿,连柔儿也失了继续看下去的心,丝毫忘了刚才给自己的定位。
她早已被怒火吞没,心里想着的是傅清婉那个贱人。要死便早点死,不要等王爷去看她的时候再装死。如今这样子是做什么,撒娇上吊给王爷看吗?看来她还是小瞧了傅清婉的手段,以为她只是自负美貌,实则不然。
想来她一个恻妃嫁入府中屡屡受挫,而她一个正妃却混的风生水起,这不免让人怀疑。王爷是个风流种子,明明她连柔儿比傅清婉美,比她娇俏,可王爷的眼中始终没有她,只有那个贱人。
纤细的指甲狠狠地刺入肉里,一行血线顺着缝隙顺流直下。熊熊怒火在她的眼中聚集,几乎相当没想便气冲冲朝着王爷的寝室去了。
而就在连柔儿打算大闹一场的时候,一道黑影却偷偷溜入了书房内。很显然,现在是整个王府最放松的时刻,如此一来想要取得玉佩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玉佩到底藏在哪里,青冥翻遍了书房上下都没有找到。努力寻思这书房有何特别之处,可一炷香以后,青冥却失望了,冰凌玉佩根本就不在这里。
那究竟在何处?其实青冥不知道的事,这块玉佩是华彦清的生母原来的妃子给他的贴身之物。华彦清一直将它视若珍宝,悬挂在腰间。
冰凌玉佩不是像其他的翡翠琉璃玉佩一样散发着夺目的光彩,恰恰相反反倒卑微的毫不起眼。正是华彦清的天天佩戴才让玉佩有了灵性,渐渐恢复到了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