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中】
severus,在拉丁文中,这个词汇代表严厉。『雅*文*言*情*首*发』当时托比亚为西弗勒斯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其实是不太愿意的。严厉的,这个词重视让她想起自己的父亲。那双黑色的淡漠的眼睛在面对她的时候总是严厉的,她总是在那其中找不到一丝的温情。当托比亚发现她是女巫,打骂开始的时候,她也是怨恨过的,那段时间她甚至厌恶照镜子,因为镜子中的那双黑色的眼睛会让她想起父亲。
‘如果……如果不是父亲,他总是那么严厉的对待我,我怎么可能沦落到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会!不会!’也曾无数次的这么想过,但是所有的想法都在得知父母去世的时候化为乌有,当她在时隔了将近十年回到普林斯庄园之后,她才发现,其实所有的怨都基于爱。对父母的爱、对魔药的爱、对普林斯家族的爱,那才是让她不愿意注视自己那双黑色眼睛的原因!同时,那才是她对和她长相相像的西弗总是视而不见的原因。好在,自己清醒的并不晚,她虽然已经无法挽回自己的爱人,但却总可以为自己亏欠了多年的孩子挣到一些本就应该属于他的荣耀。
身上逐渐变得有了暖意,魔药的作用正在发挥着,随着力气一点点的回到身体里面,艾琳的脸色也显而易见的好了起来。撑起身子,让自己有力气把自己挪动到靠近壁炉的扶手椅里面,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掏出魔杖挥了挥,壁炉点燃了。她苍白的脸色在火光的映衬下变得有些红润了。清了清嗓子,“芨……芨……芨芨草!”很好,她满意的抿抿嘴唇,声音没有颤抖也听不出来嘶哑。
随着“啪”的一声,普林斯家的家养小精灵出现了,芨芨草是西弗勒斯担任普林斯家主的时候分配给艾琳的。被派去服侍一个已经被剔除出家族的人对家养小精灵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但是在老普林斯画像的默许下芨芨草就被推了出来,他也是唯一一个曾经服侍过艾琳的家养小精灵,芨芨草这个名字还是艾琳在开始学着辨认草药的时候给与他的。对艾琳来说,这个小精灵与她的关系或许比老普林斯夫妇的关系更加亲密一些。
西弗勒斯想要让芨芨草照顾艾琳,但是却没有想到艾琳心中的痛苦。芨芨草曾经看着艾琳长大,的确更了解她的一切,但是相对而言,其实艾琳更想要一个她不熟悉的家养小精灵。每每看着芨芨草眼中不情愿的表情,以及不发一语的相处,艾琳常常会想起小时候她淘气的楸着芨芨草的长耳朵和大鼻子的时候,芨芨草眼中带着的温和和快乐。芨芨草鞠躬,然后抬起头来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地面,始终不肯看向这个自己从小照顾大的小主人,也再不肯对艾琳说一句话。
艾琳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在麻瓜界待的时间久了,还是自己的本性就是这么软弱,又或者是……最近很多人、很多事都让她变得软弱起来,她总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办法好好控制自己了,“给我一份晚餐还有一瓶酒。”她的手肘支撑在沙发扶手上面,用手挡住了眼睛,掩饰住了自己眼中莫名涌出的液体。随着细微的声音出现再消失,她放下手,却突然没有了想要进食的**。艾琳开始思考,在她并不久远的人生当中,却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思考过了。她突然想笑,因为她突然明白了当时她离家出走的时候父亲母亲看着她的不赞同的眼神,以及那句冷冰冰的话——你不会幸福的。
那个时候的她才刚刚17岁,对情感的渴望让她选择离开自己的家,对炙热爱情的向往让她与亲人断绝来往。可是幸福却那么短暂,而且,她不仅仅害了自己,还让自己的儿子与她一样过着那么痛苦的生活!她现在能为自己的儿子做什么呢?!已经被巫师界剔除出去的女巫,一个现在连魔杖都拿不稳的女巫,真的还能成为女巫么?!西弗勒斯曾经说想要她回到普林斯庄园,可是她拒绝了,不仅仅是因为她还是舍不得托比亚,更是因为她的出现,对西弗勒斯来说只意味着耻辱!她早已在普林斯的荣耀上抹上了重重的污迹,难道还要因为她而让西弗勒斯永远没办法抬起头来么?
屋子里面只有火焰燃烧木柴发出的噼啪声,艾琳直直的盯着那片火焰,就好像被火焰所迷惑。直到胃里传来阵阵的刺痛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发呆了那么久。沙发前的小几上摆放的事物在有保温咒的情况下还冒着热气,香味扑鼻。可是她的嘴却好像被紧紧的粘合在了一起,没有一丁点想要咀嚼的**。抿了一下嘴唇——西弗勒斯做这个动作时候的神态几乎和她一模一样,她给自己倒了慢慢一杯酒,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然后,猛地咳呛了出去。她根本不会喝酒,酒液没有多少进到她的喉咙里,但是即使这样,她却也觉得整个人都变得温暖了起来。胡乱的吃了些东西,她直接拿着酒瓶东摇西摆的走进了卧室。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睡得那么安稳,她踉跄着跌倒在床边,一边喝酒一边静静的看着那个男人。
托比亚有很多年没有这么干净整洁过了,他总是那么乱糟糟的,满脸的胡子还有醉眼朦胧的样子,所以她一直都没发现,其实这个男人的脸上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他的鬓角已经出现了淡淡的银白。时间过得那么快么?她明明还记的当时他们结婚的时候这个男人是多么的英俊,为什么短短几年的时间,他就变成了这样?那么自己呢?自己究竟成了什么模样?!她仓皇的想要看看自己,然后看见了倒映在酒瓶上的自己。过度操劳的脸上布满了纹路,本来就苍白的脸色现在变得蜡黄,头发虽然早上梳的整齐,但是现在已经变得散乱。刚刚泛起泪光的眼角通红,嘴唇苍白无色,因为究竟的刺激颧骨上出现了红晕……她突然转开了视线不敢再看自己。
时间已经生活的折磨不仅仅作用在了托比亚.斯内普的的身上,同时也作用在她的身上。『雅*文*言*情*首*发』她突然想起了西弗勒斯,那孩子在普林斯庄园生活的一段时间里被养的有些胖了,之前营养不良而蜡黄的小脸也泛出了健康的红晕,变得白皙可爱了。虽然常常板着脸,但是总算是能看出一些小孩子的样子而不是像之前一样阴沉了。再加上之前因为总是吃不饱而比同龄人略微矮小的身材,让那孩子显得有些可爱了,再过几年,也会变成一个优秀的孩子,配得上普林斯这个称号了吧?现在的她,是不是看起来像是西弗勒斯的奶奶呢?她拿起酒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然后因为被呛到而发怒,一下子将酒瓶摔到了墙上!
随着酒瓶破裂的声音,之前被粉刷过的白墙染上了酒液的颜色!她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虽然因为醉酒的摇摇晃晃而变得有些可笑。一条腿跪在床上,细瘦的手指紧紧的抓住托比亚.斯内普的领子,以她的力气居然将一个大男人半拽了起来。她大声的咆哮着,多年的忍气吞声好像终于被酒精毁灭一空,“托比亚.斯内普!为什么喝酒?!为什么打人?!我对你不好么?!西弗勒斯对你不好么!我们明明那么快乐过!为什么你不肯听我解释?!为什么你一味觉得我和西弗勒斯只能给你厄运!你打西弗勒斯!你当时在他小的时候还想要摔死他!我为你抛弃了自己的世界,跟你当一个麻瓜!我当了17年的女巫!为了你当一个麻瓜!当时婚礼上你说过的话呢?!说过的话呢?!你明明说过的,你说过的,无论贫富,无论健康还是富有……就因为,就因为我是一个女巫么?所以我们向上帝的誓言就让你轻易的忘之脑后了么?!”艾琳的声音变得哽咽,她突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跌倒在托比亚.斯内普的胸前,猛地大哭起来。
i,tobiassnape,takeyouei1eenprince,tobemyife,mypartnerin1ife
andmyonetrue1ove.
ii11cherishourfriendshipand1oveyoutoday,tomorro,andforever.
ii11trustyouandhonoryou
ii111aughithyouandcryithyou.
ii111oveyoufaithfu11y
throughthebestandtheorst,
throughthedifficu1tandtheeasy.
hatmaycomeii11a1aysbethere.
asihavegivenyoumyhandtoho1d
soigiveyoumy1ifetokeep
sohe1pmegod.
不断回想起来的,是在婚礼上,年轻而英俊托比亚.斯内普嘴角带着掩饰不住的微笑,认真的念着结婚誓言的样子,是透过头纱望去一片朦胧洁白而梦幻的世界,是交换戒指时候他掀开头纱两人对望时的双眼,是再也回不去的过去……艾琳喃喃自语着结婚誓词,在多少年之后,再一次睡在了这个始终放不下的男人的怀里。“……sohe1pmemer1in……”
时隔多年,再一次找回了自己的信仰,是不是已经太晚了呢?
————————————————————2o14.1.14————————————————
清了清喉咙,“那么,艾琳,我的孩子,艾琳?”
艾琳浑身猛的打了一个哆嗦,她在走神的时候被打断了,突然清醒过来让她有些茫然。“啊,是的,是的,邓布利多校长!请问您刚刚说了?我稍稍有点……”
“哦!我的孩子,不要紧张,没关系的。”慈祥的老人微笑着安抚,“我是说,虽然我可能一时无法让你回到庄园。但是放心,我会想我的老朋友讲述你们的情况,他是圣芒戈的院长,对你和你的丈夫的身体一定会有一些见解的。你所需要的魔药,我也会让他尽量帮你准备。”
“真的么!校长先生!谢谢您!真的太谢谢您了!”艾琳的双手紧紧的握在胸前,她的情绪激动,以至于一只苍白的肤色都变得红润。
“哦,当然,当然。别太激动了我的孩子,来,喝点薄荷茶,可以让你冷静一下。”沙发旁边的小几上,薄荷茶正蒸腾出迷人的香气,掩盖了屋子里面所有的气味。
艾琳感激的笑了笑,捧起杯子,深深的喝了一口,清香的薄荷味,让她清醒了不少。“那么,邓布利多校长!”一下子喝掉了大半杯,她迫不及待的张口。
“你是想问西弗勒斯的事情?”邓布利多笑眯眯的拿起一只羽毛笔写写画画。
“是的!您也知道,西弗勒斯马上就要来上学了!但是……”
“我想你不用那么担心,我的孩子。我知道,你非常担心你的身体会在西弗勒斯还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之前就垮掉,但是以我来看,只要你肯配合艾顿的治疗,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你完全可以自己来照顾西弗勒斯。”
“不!邓布利多校长,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个!您知道,西弗勒斯回到了庄园,与我很久不见了。虽然庄园有画像还有家养小精灵,可是西弗过了那么多年没有魔法的生活,仅仅这两年的教育,如果来到学校,我很担心他……”艾琳急切的说。
邓布利多明白她的意思,普林斯家的人因为血统,每每都会被分到斯莱特林或者拉文克劳学院。而一个混血小巫师,又是仅仅只接触过两年不到的巫师教育的西弗勒斯,在这两个学院里面的生活可是不好过啊。但是,他蓝色的眼睛仔细审视着艾琳,难道他的猜测错误了么?看艾琳这么担心的样子,难道她并不知道市场上流出的魔药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做的?还是那些魔药根本就不是他做的?
“艾琳,你太紧张了,放松一点我的孩子。”邓布利多安抚着。
“但是!”焦急的表情不似作伪,难道普林斯庄园真的已经完全放弃了她?以至于连联系都不愿意让小斯内普与她联系?一个没有了普林斯状元作为后盾的落魄女人,还有一个被接入庄园当中,不允许与自己的生母联系的混血?邓布利多几乎是立刻下了决定,绝对不能让艾琳与斯内普联系上,虽然有些对不起他们母子,但是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凤凰社的手中必须掌控者一个魔药大师,这对以后的战争百利而无一害——当然,如果艾琳真的能像她所说的坚持那么久,或许他的手中即将握有两个魔药大师。
邓布利多相信,随着他布置下来的一步步以及最近学校里面暗潮汹涌的情况看来,汤姆的理智甚至有可能坚持不到小斯内普毕业。那么,在小斯内普毕业之前,手中紧紧抓住艾琳.斯内普才是更好的选择。毕竟——邓布利多的眼神黯了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虽然是他的好友,但是这个老滑头,自从知道汤姆就是那个黑魔王之后,不仅再也不肯出霍格沃茨一步,而且还早早的就递交了辞职申请准备溜之大吉。如果不是邓布利多极力挽留,甚至是暗暗透露要将魂器的事情公布出来,这个老海象一定早早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虽然邓布利多留下了他,而且还让他答应为凤凰社提供魔药,可是邓布利多自己心里也明白,当年魂器的事情加上现在的威胁,他和霍拉斯的关系也仅仅就是一个保护者和被保护者的关系了。邓布利多甚至明白,只要是自己一个不留心,说不定在晚宴上还出现的人,到了半夜就已经从霍格沃茨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邓布利多在心里暗暗的咒骂一声,要知道,霍拉斯平日里是个胖得不得了的秃老头子,贪吃,迷恋菠萝蜜饯。爱慕虚荣,喜欢和名人、成功人士、重要人士来往,非常享受能影响这些人的感觉。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大不了,有着弱点的人反而更容易被掌握、被信任。但到了关键时刻,霍拉斯爱慕虚荣的小爱好就会起着大作用。名人、成功人士、重要人士的共同点就在于他们的手中都有着一定的资源,有一些忠实的、原因为了他们而付出的人。而一个魔药大师,在任何时候都是受到所有人争抢和追逐的对象。
邓布利多明白,只要他稍稍一放手,说不定就会有一群人一拥而上,然后,这个老家伙就指不定成了谁家的座上宾,即使是自己,再要找到他也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现在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之所以还留在霍格沃茨,不过是因为自己才是那个唯一能够和汤姆对抗的人,同时也是因为战火并没有真正燃起罢了。
但是,艾琳.斯内普不一样。他再一次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满意的将脸上的微笑加深了。尽管艾琳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两个人都有了一个默契——艾琳是来寻求邓布利多的庇护的,两个人今天的对话,与其说是艾琳来求助,到不若说是一场交易。邓布利多为艾琳提供足以治愈她和他的丈夫的魔药,并且为他们的一家三口提供庇护,而艾琳则付出剩下所有的时间来为邓布利多工作。‘当然,当然。’邓布利多想,这个女人不得不这样做,她需要魔药来维系自己丈夫的生命,而她的丈夫是个麻瓜,儿子又是个混血,尽管有一定的魔药天赋,但是在黑魔王的眼里看来,背叛了纯血统的罪过必将大于她的价值,更别说她并不是最优秀的一个。
“亲爱的,既然你在对角巷寻找过魔药,自然也应该知道,最近市面上有一批‘非常’出色的魔药,我猜他们或许是出自普林斯庄园的,甚至有可能出自西弗勒斯之手。既然如此,我想你完全不用担心西弗勒斯的教育或者说待遇问题……”邓布利多将手边的盒子向艾琳的方向推了推,“来块芥末蜂蜜扭扭蛋糕?蜂蜜公爵的限量新品,味道很不错!”拿起一块颜色诡异并且在不停扭动的蛋糕,邓布利多美美的咬了一口,脸上满是满足。
“不,校长先生,谢谢您的好意,不用了。”艾琳的脸色诡异的变了变,嘴角也有一些抽动。她尊敬阿不思.邓布利多,但是面对着校长先生几十年来的怪癖,她还是有些无法忍受。艾琳有些不安的扭了扭身子,身下舒服的椅子上面好像突然长满了荆棘一样让她坐立难安。两只瘦弱的手指扭在一起,她显然有些话想要说,但是却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邓布利多只是美美的吃着蛋糕,一时间校长室内突然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艾琳抿了抿唇,这是普林斯家的秘密,她不该说,可是如果想要从邓布利多的手里寻求庇护,那么她就非说不可。“校长先生,”艾琳开口的时候声音黯哑,邓布利多甚至没有听清楚。愣了愣,她清了清喉咙,“校长先生。您,您可能不太了解普林斯。您说的那些魔药我也曾经看过,”她的双手又紧紧地拧在一起,“那些魔药,绝不可能是出自西弗勒斯之手。他们、他们的质量太好了!”
邓布利多也愣了一下,然后放下手中的蛋糕,表情有点凝重。“我的孩子,你的意思是?”
“普林斯有很多家传的魔药都在对角巷还有翻……出售了,但是那绝对不可能出自西弗勒斯之手,他们做的太完美了,西弗勒斯这辈子,可能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一点了。”艾琳的眼眶有些泛红,声音有些哽咽,她开始后悔自己当年的自私了。“普林斯世世代代以酿造魔药为荣,曾经有不少人都称赞,说普林斯的血液里面就融化着魔药。虽然这么说有点夸张,但是由普林斯家族所创造的魔药的的确确是需要纯粹的血统才可以酿造。这就是为什么,当年父亲宁愿关闭普林斯庄园也不肯让分家进入的原因。只有最纯粹的普林斯主家血脉才能有最精纯的魔力,才能够熬制出只有普林斯能制作的魔药。可是,西弗勒斯……”停顿的话语所表达的意思两个人都很清楚。
“那么,你的意思是,”邓布利多双手交握,又一次挡住了自己的大部分表情,如果他即将为之提供庇护的是如此无用的……“西弗勒斯一辈子都不可能熬制出高品质的魔药?”尽管他不精通于魔药,可是自认为自己的水平也是不错的,更别说当年的那个优秀的学生会主席,汤姆.里德尔,如果不是他足够优秀的魔药成绩,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当年怎么会让他加入鼻涕虫俱乐部?要知道,就连当年的艾琳.普林斯都没有这个机会。邓布利多有些不满,他不希望自己是受到了欺骗。
“不不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艾琳有些慌张的摆手,“西弗勒斯无法制作的,只是被称为普林斯药剂的魔药,也就是说由普林斯家经过改良而产生没有副作用,几乎可以被称为完美的魔药,但是,那个孩子非常有天分,我从来不曾怀疑他是否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魔药大师。”
邓布利多点点头,的确,市面上的那些魔药太优秀了优秀的有些过于纯粹了。他在不久之前购买的福灵剂,那样晶莹剔透的仿佛最高级的黄晶石一样的颜色,的确是太完美了,就连霍拉斯·斯拉格霍恩都无法熬制出这么优秀的魔药。“那么,艾琳,既然你对西弗勒斯如此有信心,就更不需要担心了。”尽管心里已经定下了魔药大师,但是他还是必须逼的艾琳出尽所有的底牌,让她自己提出寻求庇护所付出的条件。
“校长先生,”艾琳苦笑了一声,“您不明白,身为一个母亲,我一直都很失职。托比亚知道我们是巫师之后,一直没办法接受我们的身份,所以,他对西弗勒斯的态度并不好。”那双黑色的眼睛直直注视着邓布利多,里面充满了真诚。“而现在,西弗勒斯已经长大了,甚至能够回到普林斯庄园,这是我曾经想都没有想到的事情。身为一个母亲,我很高兴。可是,我又很担心,我不能陪伴在西弗勒斯身边,曾经的经历让这个孩子有些阴沉,回到庄园,我很害怕那个孩子因为太渴望知识和力量而不小心走上了一条歪路,我害怕他会过的不幸福。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这真的是一个母亲全部的心愿了!”
眼前的艾琳.斯内普依旧瘦弱,苍白的脸上因为激动而升起的红晕让她看起来更显病态,可是邓布利多还是被触动了。父母对孩子的爱,这是他再坚定再冷酷也无法忽视的感情,他可以不信任亲情,对友情保持着怀疑。但这样的感情,他曾经在自己的父母身上也见到过,虽然时间过了很久,但是那样坚韧的感情让邓布利多有一瞬间不敢直视艾琳了。他眨眨眼,偏过头拿起旁边的茶杯用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大大的喝了一口甜腻的饮料,邓布利多清清喉咙,说:“那么,你需要我做什么呢?”这次,没有亲昵的称呼,邓布利多还沉溺在突如其来的伤感中无法自拔。
“邓布利多教授,无论如何,请您保障西弗勒斯的安全,让他能幸福健康的活下去。也请您,能帮助我介绍得到足够的魔药材料,让我可以用来救治我的丈夫。”艾琳掏出了一根魔杖,上面传来的是并不契合的魔力波动。“邓布利多教授。”她再次这么称呼,刚刚吐露了心声的她将邓布利多作为现在她唯一能够祈求帮助的对象了。“请您与我签订牢不可破咒语,我会在我有生之年,付出我的所有,以换取我所爱的人的平安。”
邓布利多第一次在面对着她的时候表情严肃,没有微笑,“所有?”艾琳重重的点头,她的表情坚毅,就像一个女战神一样笔直的站立在邓布利多的眼前,瘦弱的身体里面却辐射出了强大的力量——‘爱即是最伟大的力量!’邓布利多想。“yes,anything.”平淡的语气中,艾琳付出的是很多人一辈子都不敢承诺的。
在午后最灿烂的阳光当中,邓布利多与艾琳,在一个家养小精灵的见证下,双手紧紧交握,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