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宇并没有不解,对方玉绣一笑。
“二姐当然对我好了。”他说道。
方云绣看着他们。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她问道。
方玉绣挽住她的胳膊。
“大姐,你说宁公子为什么帮忙?”她问道。
怎么又说这个?
“你不是说是蓁蓁的主意吗?”方云绣说道。
“我是说是蓁蓁的主意,但宁公子的主意呢?”方玉绣说道。
方云绣一向不爱想这些,闻言拍了她的手。
“简单点说。”她说道。
“我觉得是因为宁公子想要帮蓁蓁,也愿意帮。”方玉绣说道。
这话题好像又转回去了,方云绣愣了愣。
“为什么呢?”她也再次问道。
“因为喜欢吧。”方玉绣认真的说道。
喜欢?
方云绣愕然。
宁十公子喜欢君蓁蓁吗?
怎么可能啊?
方玉绣挽住她的胳膊,看着方承宇一笑。
“我方才说君蓁蓁和宁公子商量过,但其实并没有。”她说道,“要不然柳掌柜和君蓁蓁都会写信说道这一点,但他们谁都没有提,可见这是突然发生的事。”
方承宇笑着点点头。
“二姐说没错。”他说道,“二姐真是太聪明了。”
“那突然发生的事,哪有那么多思虑周全。”方玉绣说道,“能冲动做出的决定,必然是有一点点喜欢的,这是最合情合理的理由,小弟你也想到了吧,也要这样跟祖母和母亲说吧?”
方承宇再次嘿嘿一笑。
“是呀,是呀。”他说道。
“那君蓁蓁被宁十公子喜欢相护,你开不开心啊?”方玉绣笑问道。
方云绣这才恍然明白他们两个打什么哑谜了。
宁云钊喜欢君蓁蓁且不论真假,但方承宇喜欢君蓁蓁是大家都知道的。
让一个人说自己喜欢的人被别的男人喜欢,的确有点太残忍。
还好方玉绣及时接过话头,机敏的用君小姐的主意搪塞揭过了这个话题。
方云绣摇头拍了方玉绣一下。
“你呀,逗他干什么。”她说道。
“我怎么是逗他啊,大姐,我是关心他。”方玉绣一本正经的说道,又看着方承宇,“承宇,宁十公子相护君蓁蓁,你开不开心啊?”
方云绣瞪了她一眼。
方承宇坐直身子。
“二姐,我喜欢她,她被人喜欢护着我当然开心了。”他认真的说道,“难道她被所有人厌恶欺负我才开心吗?”
“就是。”方云绣说道,挽住方玉绣,“你不要胡说八道了。”
方玉绣笑着点点头。
“这件事暂时看起来没事了。”她说道,“但锦衣卫那边是结了仇了,后续的麻烦肯定还有,账上的事我们看着,承宇你就关切京城吧。”
方云绣点点头,方承宇也笑着点点头。
“好。”他说道,看着方云绣和方玉绣走出去。
屋子里恢复了安静,方承宇这边丫头很少,未经召唤也不进来。
方承宇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脸上带着笑意看着放在面前几案上的信。
信的内容只看了一遍,但已经倒背如流了。
“这个办法挺好的。”他自言自语说道,抚掌一笑,“真是神来之趣÷阁,妙极了。”
他笑了一刻忽的整个人趴伏在几案上,就如同正襟危坐学堂里的孩童看到先生离开,疲惫又宣泄。
“可是并不开心。”他说道,看着几案上摆着的一个大泥娃娃。
这是从汝南回来时路上买的。
手指伸出来,一下一下的戳着泥娃娃胖乎乎的笑脸。
你们有没有过那种感觉。
高兴是高兴,但并不开心。
并不开心,并不开心,并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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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绣停下脚神情若有所思。
“你说,宁公子真的喜欢蓁蓁吗?”她低声问道。
“不喜欢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他又没疯。”方玉绣笑道。
“也可以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又或者愤怒锦衣卫陆大人的行为….”方云绣猜测着说道。
方玉绣干笑两声,摇了摇衣袖。
“也许吧。”她说道。
方云绣跟上她。
“反正是假的,不想那么多了。”她说道。
“是呀,咱们不用想那么多了。”方玉绣抿嘴一笑,带着几分促狭,“让宁家的人们去想吧。”
她的话音落就听得有炮竹声四起。
“这不过年过节的,有人嫁娶吗?”她向外看去。
炮竹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多似乎整个阳城都燃起了炮竹,恍若过年。
“这是状元公的道贺到了。”方玉绣说道。
三年才出一个的状元,的确是天大的喜事。
“可喜可贺。”方云绣合手说道,“宁大夫人一定很开心。”
方玉秀笑了。
“是可喜可贺,但宁大夫人开心不开心就不知道了。”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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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阳城里的热闹,北留宁家大宅外倒是安静的很,只是进出宁家大宅的人很多,孩童们奔走笑闹其中。
但气氛还是很平和,并没有欢喜癫狂。
“我宁氏有四十位贡生,二十位举人,九个进士。”
宁家大宅里,宁大老爷对着一众人笑道。
“这没有什么值得欢喜若狂的,县里太铺张了。”
众人都笑起来。
“这是应该的,怎么能因为多了就不道贺了呢。”
宁大老爷笑而不语。
隔扇后的屋子里是妇人们,宁大夫人众星捧月在其中,听着众人的恭维道贺。
“总算是没有白读书这么久。”她含笑说道,神情平和谦逊,“四十位贡生,二十位举人,九个进士,大家都是这般过来的。”
“但这状元可是从未有过的。”宁云燕在一旁说道。
她已经挽了妇人头,今早得到消息带着婆婆亲自挑选的贺礼,丈夫也放下手头的事亲自陪同,在妯娌们艳羡的视线里急急忙忙赶回来的。
虽然很高兴,但还是有些遗憾。
就晚这么一年啊,如果婚期定在今年多好,她就能有状元哥哥送嫁了。
看着屋子里的笑脸听着妇人们的恭贺,宁云燕有些恍惚。
这都怪那个君蓁蓁。
听说这个贱婢还成了神医,还做了痘苗,夫家有个亲戚蠢妇竟然还来说在家里给这君小姐立长生牌位,就能护佑家宅孩子们。
真是呸。
还好贱婢就贱婢,就会勾引男人,让她被那个陆阎王弄去当小妾,再被公主折磨死好了。
“云钊今年满二十了吧?”
“该说亲了吧?”
妇人们的话传到宁云燕的耳内,让她回神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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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更的日子,抱歉抱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