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是……这是干什么……?!”
陆宗睿来势汹汹,苏瑾年几乎整个人都被他封在了胸口和靠背间,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连喘息都觉得艰难,再加上车厢内的空间很狭隘,她连脚都抬不起来,根本就没法推开他。
“……我要你。”
粗重的喘息裹挟着强烈的掠夺欲,铺天盖地地落在苏瑾年的脸颊,双唇,眉眼,下颚,沿着光洁的脖子缓慢下移,两只大手也疯狂地攀上苏瑾年的柔软温热的娇躯,伸入衣内肆无忌惮地索取,仿佛积压了上万年的火山,在刹那间轰然爆发,焚天灭地在所不惜。
苏瑾年一时间被他骇然的气势惊住了,火热的充斥着整个车厢,像是有簇火团在灼烧她的肌肤和血液,宛如天雷勾动地火一般。
然而一想到安奚容还在不远处的地方观望着,苏瑾年残存的理智驱使她伸手制止了陆宗睿近乎疯狂的举动。
“宗睿……你冷静一点!不要、不要在这里……”
“不要在这里?”
陆宗睿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煞气,宛如月圆之夜变身的狼人,浑身散发出一种极具攻击力的兽欲,一边说着,手里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陡然间放平了座椅,倾身就把苏瑾年压到了身下。
“他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我才是你的未婚夫,你敢在我面前跟他做,就不敢在他面前跟我做吗?”
这样的陆宗睿让苏瑾年觉得陌生,竟然还有点害怕。
“你不要这样……宗睿,你以前都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从来都不会强迫我的……”
闻言,陆宗睿稍稍放缓了动作,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粗暴,但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说过,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正派,那么君子,见到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交欢……呵,那种感觉你不会理解的,那一瞬间我甚至恨不得自己当场疯掉!瑾年……不是我要强迫你,都是你逼我的……我爱你,我要你,我会让你舒服的……”
扯掉两人之间最后的阻隔,温热的肌肤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陆宗睿眸色沉沉,邪妄狷狂,一如月夜最为凶悍的狼王,霸道地用自己的气息,覆盖掉那个男人所有的痕迹。
一寸一寸,吻遍苏瑾年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这狼孩子,看来这回是来狠的了……
完全,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啊!
闭上眼睛,苏瑾年终于放弃挣扎,很没节操地抬起双腿环住男人精壮的腰部,自觉地配合对方的动作,寻找最舒服的姿势,体验最刺激的感官享受。
死狐狸自己埋下的祸根,就让他自个儿煎熬去吧,两男人争风吃醋的,凭啥要她夹杂中间当炮灰?!哼哼,她才不干!
见苏瑾年上了陆宗睿的车子,而那车子一直没有开动。
夜深人静,地面上又很空旷,哪怕是很细微的声音都能听清楚,苏瑾年那个死女人又从来都不知道隐忍避嫌,隔得老远,都能听到她那堪称是酣畅淋漓的叫唤声,撩人心弦,叫人忍不住小腹一紧!
妈的!
安奚容狠狠捶了一下车座,狐媚的桃花眼中,情绪汹涌,晦暗莫名。
刚才谁他们说当小妾好了?!
小妾再受宠又如何?没地位就是没地位!
一遇到正主,他这个小三连屁都放不了一个!难不成他也学着陆贤妻开车过去撞一下?!那这日子大家都不要过了!
同归于尽,实乃下下下下下……之策!
忍字头上一把刀啊一把刀!
算了,眼不见为净……!
发车,掉头,狠踩油门,走人!这种时候还傻子似的留下来看他们翻云覆雨,那简直丢人现眼!
因为心里憋得慌,气不过,安奚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把车开到了白述冉住得的那个公寓,打算去折磨好友泄愤。
所以,大半夜的,白述冉被门铃吵醒之后,起床一打开门,看见的就是折磨一副场面。
那个风流倜傥,爱形象,爱面子,爱漂亮,讲究排场,讲究品味的市长三公子,此时此刻,正在大冷的冬天,散乱地披着酒红色长发,敞着没扣扣子的衬衫,袒露着蜜色的胸腹,脚上更是连鞋子都不知道踹飞在了哪里,穿了一只,光着一只……义愤填膺而又失魂落魄地扑到了他的……呃,怀里。
“阿述,我被人欺负惨了,你要帮我报仇啊报仇……!”
白述冉顿然觉得头疼欲裂,扛着伤心欲绝的某只狐狸扔到了沙发上,惯例询问:“要喝什么酒?”
安奚容一打响指:“当然是最贵的!”
白述冉不赞同:“好酒不是拿来买醉的,别糟蹋。”
安奚容不依不饶:“好东西就是拿来糟蹋的,不砸点银子实在难消本少爷心头之恨!”
白述冉无法,只好拿了瓶85年的拉菲,打开瓶塞递了过去,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那你慢慢喝,我先回去睡觉了。”
“卧槽!你还有没有人性?!”安奚容立刻跳起来,一把拉住他,“陪我聊会儿天。”
“聊什么?”凉凉地抬了抬眼皮,白述冉面色清冷,“如果还是那个女人,恕不奉陪。”
“不,不是她的问题。”
闻言,白述冉微微正了脸色,挑了挑眉梢:“哦?那是发生了什么事?”
安奚容倒了一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继而才咬牙切齿的从嫣红的唇瓣上吐出几个刻薄的字节:“是瑾年那个该死的未婚夫!”
“那不一样跟那个女人有关。”白述冉颓然,立刻起身走人。
“你干嘛要那么避着她?”又喝了一杯酒,安奚容跟着站了起来,快步走到白述冉跟前,一双闪亮亮的桃花眼迷蒙着酒气,笑盈盈地凑到他的面前,他的个子比白述冉矮不了多少,一抬手就能勾住对方的脖子,整个人都挂了上去,“难道说……你对她有意思?”
白述冉彻底无语,拿开他的爪子把他扔回到沙发上。
“你想多了……啧,真是走火入魔。”
安奚容充耳不闻,继续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着白述冉的背影喃喃自语,脸上的笑意是别样的妖娆。
“阿述……阿述……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介意……如果你喜欢她,我们可以一起把她抢过来……我是认真的……”
“真是够了,喝你的酒吧!”
回答安奚容的,是一团从屋子里扔出来的被子,精准无误地盖在了他的头上,淹没了他惊世骇俗的胡言乱语。
关上门,被安奚容这么一闹,白述冉瞬间睡意全无。
抽了一根烟点上,凑到嘴边才缓缓吸了一口,莫名地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场景。
昏暗的光线下,那个女人狐媚地勾着眉梢,笑盈盈地凑过来,对他呼了一口烟气,在他耳边轻笑——“据说,这么做是间接接吻呢……”
……该死的女人。
自从她出现之后,安奚容的三观全都扭曲了,祸害了一个还不够,竟然还要把他拉下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禽兽?
与此同时,在苏家大宅的正门口,被那个突然间狼变的男人折磨地精疲力尽的某个女人,也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了一句“禽兽!”
尼玛,陆宗睿就是个衣冠禽兽!
穿着西装的时候人模人样,一脱了衣服,简直就不是人啊嘤嘤……一夜七次狼啊七次狼啊次狼啊狼……
问题是,你妹的这还是在车上啊!还是自家的大门口啊!
这要是传出去,她这一辈子都不要见人了……找你妹的刺激啊,刺激你妹啊……
第二天醒来,阳光透过落地窗照了进来,洋洋洒洒地打在光滑的地板上,被单上,枕头上,脸上,透着丝丝的热度。
苏瑾年眯了眯眼睛,抬手挡着太阳,侧过头转到另一边,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影,只有从浴室里传出的哗哗的水声。
撑着手臂坐起来,苏瑾年有种全身都已经散架了的错觉,好不容易晃晃悠悠下了床,一抬眸,在看到玻璃上倒映着的镜像的一刹那,苏瑾年只觉得“轰”的一声,像是被雷当头劈中了一样,有种想要杀人的!
“……!”
无声的愤怒!
她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印记是怎么回事?!卧槽,都要看得她患上密集恐惧症了!
陆宗睿真他妈不是人,安狐狸再怎么卖弄风骚挑拨离间,也只不过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他倒好,种了她一身的草莓,连手臂都不放过!
不是禽兽是什么?!
她还要不要出门了?还要不要见人了?!好过分!
卷起被子滚回床上,她干脆当木乃伊得了……
正在气头上,手机铃声却好死不死地响了起来,苏瑾年一百个没心情接,奈何它就是响个不停,苏瑾年还是不愿意动手。
直到陆宗睿裹了条浴巾走出来,转头看到苏瑾年裹成粽子似的坐在床上幽幽的散着冷气,才仿佛做了亏心事似的,乖乖地去拿了手机,打开看了一眼,转而递到苏瑾年面前。
“是嫣然打来的。”
苏瑾年这才想起来,唐嫣然昨天晚上好像去见了赵宇廷,是以不得不振作精神,一把从陆宗睿手里夺过手机,连余光都懒得扫他一眼。
——得寸进尺的男人,至少要冷落一个月!
“喂,嫣然,昨天谈得怎么样了?”
“哟,有气无力的,昨夜儿折腾惨了?那死狐狸挺能耐的嘛……”
某八卦女偏生哪壶不开提哪壶,搞得苏瑾年有挂电话的冲动,立时沉了语气:“别瞎扯,说正事!”
察觉到苏瑾年的满腔怨念,唐嫣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懂得适可而止,不能在这种时候去撞火枪口,当下假咳了两声,收敛了语气。
“之前赵宇廷不是一个劲儿拉我当话剧的女主角么?这下搞笑了,一知道许乐楠怀了他的孩子,就什么都妥协了,真个儿是只软脚虾,墙头草似的风往哪吹往哪倒。昨晚上可不就巴巴地跑来找我,问我能不能跟许乐楠换个角色,她来当主角,我来当配角。”
苏瑾年跟着也笑了,这赵宇廷真孬种,白瞎了那副好皮囊,居然还惹得那么多女人争相吃醋,捧着真心给他践踏。
算他幸运,没招惹到她在乎的人,否则这贱男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那你答应了吗?”
“这剧本里,有一场戏,女主角要扇女配的耳光,本来之前听说许乐楠要坚持参演,我就打算在演出的时候给她一个实在的,可眼下咱俩的戏份换了,你觉得……”唐嫣然的声音越说越轻,似乎在算计什么,“她会不会跟我一样,也实打实甩我一个巴掌?”
“嗯,很有这个可能,”苏瑾年点点头,“换做是我,肯定不会浪费这么好的公报私仇的机会,所以,你拒绝了吗?”
唐嫣然的回答却叫苏瑾年出乎意料。
“没拒绝,我答应了。”
苏瑾年笑叹:“啧,你这是何苦……”
“这场话剧,本来就是为了校庆筹备的,给白莲花准备的‘雅典娜之星’的‘册封’仪式也放在了同一天,我留意了一下节目单,恰好就安排在话剧后面。所以我就琢磨着,干脆就顺了她们的心意,把她们推到风头浪尖上,然后……在下一秒,从最高最得意的地方,狠狠摔下来!你说,这样一来是不是更有感觉?”
闻言,苏瑾年佯作吃惊:“妈呀,嫣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唐嫣然毫不客气地还礼:“还不是跟你学的,名师出高徒呀……”
“胡说,你都没给我学费,你这是偷师啊!”
“还学费,你平时坑蒙拐骗本姑娘的银子还少么?”
……
说着,苏瑾年又跟她闲扯了几句,没有提到盛焱心的事情。
既然那个男人说要给唐嫣然惊喜,那就让她“惊喜”一下好了,真是期待啊,这个傻妞到时候的表情!对了,要是在表演的时候,让盛焱心跑去客串,会不会更刺激?!
挂了电话,苏瑾年的心情莫名的high了起来,从零下十度瞬间飙升到十几二十度,然而一回头,看到那张一贯森冷的脸上那一抹奇特的笑意,苏瑾年的心情顿时又降了十几度。
“你笑什么?”
陆宗睿指了指裹在她身上的被子:“干嘛把自己包成粽子?你身上有几颗痣,哪一颗在什么位置,我都一清二楚,还需要遮么?”
见他还敢说这个,苏瑾年顿时就怒了:“特么的你把老子整得跟得了红斑狼疮似的,还尼玛特有成就感是吧?!”
“啊,你说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间没有控制好力道……”
陆宗睿还欲狡辩,不等说完,就被苏瑾年一个枕头砸了过来全文。
“滚远点!老子现在不想看到你!”
干了好事还得瑟,丫简直就是欠教训!
意识到苏瑾年是真的生气,陆宗睿终于收敛了玩笑,抱着枕头坐到她身边,诚恳地道歉:“那个,昨晚实在太生气,所以就忍不住……”
“忍不住就剁手!”
“……好了,不说这个。”一计不成,陆宗睿立刻转移话题,“昨晚我来找你,是为了许乐楠的事情。”
“不用了,这件事安奚容已经找到人可以帮我解决了。”
苏瑾年故意气他。
果然,陆宗睿脸色蓦地变了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那如果,我手里的这个消息,不仅可以把许乐楠拉下来,还可以一并做掉那群沆瀣一气的女,包括……楚家的千金?”
诚然,陆宗睿打心眼里不想把楚瑜这个夹杂在苏瑾年和安奚容当中的女人搬出来邀功,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战友!
但那个女人威胁到了唐嫣然,甚至是苏瑾年,所以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听陆宗睿说得如此信誓旦旦,苏瑾年不免有些好奇。
她虽然弄了那么一卷录像带打算败坏白莲花的名节,但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刻意弄出来的证据,打击力度实在不大,要是运气不好碰上了白莲花的脑残粉,还可能被她倒打一耙,博得更深的同情……
想一想,风险还挺大。
斜眼往陆宗睿脸上瞟了一道,苏瑾年随手丢过去一个台阶。
“你确定你手里的把柄,可以彻底搞垮那几个女人?”
陆宗睿目光微寒,迸射出冷冽的光芒。
“当然,如果成功了,别说是搞垮她们,就是把她们从银耀学院除名,甚至是送进监狱,也不是不可能。”
听她这么一说,苏瑾年终于提起了兴趣。
“呵,到底是什么样的把柄,竟然这么厉害?”
“那几个女人,自从进了银耀学院之后,就私自成立了一个小团体,专门打压欺负违背她们意愿的学生,或者是竞争对手,其中尤以楚瑜马首是瞻。但楚瑜为了维护自身形象,基本上不会亲自出手,也不会在公开场合跟她们走太近。许乐楠作为学生会主席,干过的坏事倒不少,比恐吓唐嫣然那种事情更过分的比比皆是……”
苏瑾年点点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我这里有一份名单,上面的学生每一位都深受其害,只要找到他们出面指证,并提供相应的证据……我想,根据事件性质的恶劣程度,足够公安局立案审理,再加上事件牵连甚广,涉案人数众多,事情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压下来。”
“哈!这下真的有好戏看了!就连老天都要帮我,果然是做人还是不能做得太过分,不然连老天都看不下去……话说,她们那个恶女集团,到底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罄竹难书的坏事啊?”
“这个花样就多了,聚众殴打,威胁恐吓,找人强暴女生,甚至开车撞人……好像还闹出过人命,只不过对方碍于无权无势,不得不私了作罢。如果能给他们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他们会拒绝吗?”
“那可说不定……”
难怪陆宗睿在做了那种事后,还敢这样有恃无恐地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原来早就想好了怎么哄她,可苏瑾年偏不想让他那样得意,耀武扬威。
“毕竟那恶女集团的多是官家小姐,后台硬得很,别说在市里,就是放眼全国也很少有人敢跟她们作对。我和你都只是个商人,你凭什么叫人家相信我们有这个能力可以扳倒她们?说不定那些人因为害怕,不想蹚这趟浑水,平白再遭报复。”
苏瑾年说得不无道理,陆宗睿无从反驳,只能开口担保:“我会说服他们的。”
“哈!”见他入了套,苏瑾年立刻趁热打铁,毫不留情地甩过去一个巴掌,又快又准又狠!“这个就不用你出面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奚容吧,他从京城里请了一尊大佛回来,足以镇压一切牛鬼蛇神!”
果然,话音一落,陆宗睿的面色骤然沉了下去,脸上再无任何自得的表情。
苏瑾年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说这场较量,安奚容更胜一筹吗?!
打压了一番陆宗睿,苏瑾年顿而心情大好,也不计较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伸手在他面前一摊:“把受害人的名单拿给我看看。”
陆宗睿沉默着走到电脑前,输入用户名和密码,打开邮箱,继而把名单列表打印了出来,递到苏瑾年手上:“这些都是被打压得比较厉害的,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人,到时候事情一旦公开,他们应该会主动站出来。”
“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嘛……”
接过名单,苏瑾年往上扫了一遍,有些惊奇的发现,上面列出来的人里面,有几个学生的背景貌似还不小呢,大概是父辈不敢得罪上层,才让他们忍心吞声,把事情了压下来。
看来,这下真的要大干一场了!
眼看着校庆的日子就快到了,这件事还是要抓紧,把陆宗睿打发回家,苏瑾年立刻就冲了个澡换上衣服,好在是冬天,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出什么,只要不把脖子上的围巾拿下来就万事大吉。
虽说刚才在陆宗睿面前搬出了京城太子爷压阵,但她不可能真的牵着盛焱心的鼻子到处拜访串门,最多就是把安奚容叫上。
拨了安奚容的号码,一连打了五六个都没人接,就在苏瑾年要放弃的时候,听筒里传来一个异常冰冷的声色,带着一贯的懒散:“他还没醒,你下午再打吧。”
几个字一说完,那人就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苏瑾年心思活络,一下子就猜出了对方是谁,立刻驱车赶赴白氏公寓!
看来昨晚上安狐狸确实被伤到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早就摸出了一个套路,那就是安奚容一有心事一不开心,就会去找白述冉那个好基友吐苦水发泄。
不过,昨晚那事儿真怨不得她,她还是受害者呢!
死狐狸挖了个坑,不但把自己给埋了,连带着把她也一起埋了。
因为是周末,市区里全天候堵车,苏瑾年单从外环开到内环就花了一个多小时,白述冉住的公寓偏偏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简直没把她给堵死。
到了白述冉的公寓门口,差不多已经是吃中饭的时间了。
听到门铃声,白述冉以为是安奚容回来了,直接走过去开了门,一抬眼才看清站在门口的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他非常不待见的女人!
他没想到苏瑾年竟然会亲自跑来,不由愣了两秒。
苏瑾年却是眉开眼笑,作势就要进门,很是随便:“你在烧饭?好香啊!正好我也饿了,可以吃了没有?”
高大的身躯像是山一样挡在门口,一动不动。
白述冉的意思很明显,他不欢迎她,没打算让她进门。
“如果你是找安奚容的话,很不巧,他出门去修车了,一时半会可能回不来。”
“那我就等他回来呗!”
进门的空隙都被封死了,苏瑾年没想要硬闯,双手抱拳靠在门上,很是无赖地守在门口,不走,也不让他关门。
看着白述冉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苏瑾年就忍不住调侃几句:“你锅里还在煮东西吧?难道你打算就这么堵着我,烧糊了怎么办?”
大概觉得这么僵持着确实很无聊,白述冉懒懒地收了手,不屑地吐了一句。
“活了一把年纪,还没见过像你这么死皮赖脸的女人。”
苏瑾年笑得更欢了。
“丫自恋什么,我又没赖着你。”
说着,就自顾自走到了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机打发时间。
白述冉走回厨房,拿着铲子往锅里翻了几下,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坦白来说,除了那天晚上,苏瑾年做得比较出格之外,她倒真没怎么纠缠他,甚至没在他面前出现,更遑论骚扰。
倒是他斤斤计较,显得有些死心眼,过于敏感了些,好像在说此地无银三百两全文。
不……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那种女人,又不是全世界的男人女人都死光了。
“操!”
客厅里,某女陡然骂了一个脏字。
白述冉微蹙眉头,撇了撇嘴角冷哼,难怪安奚容近来说话越来越粗鄙了,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苏瑾年却是管不了白述冉在想些什么,目光在电视屏幕上转了两圈,听着音箱里传出来的电台记者公式化的声音:“……这家名为‘狂野’的俱乐部,近来由于涉险黄赌毒,被公安机关查封审理,相关案情目前还在调查之中,本台将继续为大家追踪报道……”
那神马“恶女集团”的势力还真是大啊!
手腕居然这么强硬,说封店就封店!
再怎么说,那个牛郎店能在市区开出这么高档的水平,其老板的人脉关系肯定也不简单,没想到一得罪了那几个女人,毁了她们的“清誉”,就被这样打击报复……
苏瑾年总算是见识到了权势的厉害,也难怪那些被打压的家伙们不得不忍气吞声,打落牙齿和血咽,遇上这样的势力背景,除了认命还能怎样?
亏得她做事情小心谨慎惯了,没留下什么把柄,在完事之后对那两个被弄晕的侍应生做了催眠,又坏心眼地打开了包间的门把里面不堪的情景公之于众,尔后又让唐嫣然去见了那个被她一个短信叫走的短发女生。
这么一来,就算她们要追究,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那名短发女生。
而且,不管短发女生会不会把唐嫣然供出来,都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在那之前,唐嫣然已经明确表态跟赵宇廷进水不犯河水,偏偏短发女生在那天又跟许乐楠吵了一架,有足够的“作案动机”。
电视屏幕中,涉案人员一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地被押在警局里,而作为真正的罪魁祸首,却是坐在电视机前,唏嘘不已。
奇怪的是,新闻侃侃而谈报道了一大篇,却只字未提狂野店的幕后大老板。
可见这个案子,还困不住他。
不过把牛郎店的生意给毁了,也着实叫人够呛。
“啧,何必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一千万一次啊,竟然不稀罕……嘿,这下该了吧……”
苏瑾年又是长吁短叹,又是幸灾乐祸,这段时间她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不然头一个就先去把那个男人搞定。一千万一次啊!果然石油王国出来的人,都视金钱如粪土么?!
“什么一千万一次?”
在厨房反省了一段时间之后,白述冉终于想通了,他越是在意那天晚上的事情,这个女人就越得瑟,就越显得他们之间有什么。
所以,为了撇清关系,最好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平时是个什么态度,就是什么态度,用不着太刻意得去避嫌。
难得白述冉主动搭话,苏瑾年却是死性不改,一开口就想逗他:“话说,如果我用一千万买你的初夜,你会答应吗?”
闻言,白述冉努力平复的神情顿时又冷了下去,目光像刀子一样剜着苏瑾年,奈何对方竟然还是要一脸“求知”的表情。
顿了几秒钟,白少忽而又恢复了惯常的神色,懒洋洋地勾了勾嘴角,笑得颇为邪妄:“如果是别人,我可以考虑,但如果是苏小姐的话,就算把整个asc集团送给我,我也不卖。”
“哼!真喜欢往自个儿脸上贴金,说一千万那是抬举你,你还真以为自己值这个价呀……”
“再不值,也比某个喜欢倒贴的人要强。”
“什么倒贴,我和奚容那叫两情相悦,不像某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唉,没有爱情滋润的男人,真是内心阴暗得可怕……”
“爱情?呵……”听到苏瑾年这么措辞,白述冉忽然笑了起来,“是不是任何出轨的男女,都喜欢用‘爱情’这两个字当幌子?如果你对奚容真的有所谓的‘爱情’,就不会一边跟他勾搭,一边又跟别的男人厮混了。”
“切,一个被无数女人甩的处男没资格教育本小姐怎么对待感情!再说了,本小姐这叫博爱,雨露均沾,天下大同……”
雨露均沾……天下大同……
白述冉彻底被她打败了,跟一个脸皮厚到连胡子都长不出来的女人争辩,早就超脱了话题本身,纯粹是在比谁更不要脸!
殊不知,这厢两个人你来我去的刀光剑影,另一边的汽车4s店内,同样是火一药味十足,剑拔弩张——
很多时候,巧合两个字,带来的不是惊喜,就是狗血。
几乎是一前一后,两辆受了伤的私家车缓缓开进了4s店内,恰巧还是安奚容在前,陆宗睿在后,两人停稳了车子,几乎是昨夜那个风声鹤唳的场景的还原。
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两人一下车,在场的工作人员几乎都能嗅到那股浓厚的火一药味,不用多问都能察觉到,这两个男人之间,不是有杀父之仇,就是有夺妻之恨!
“哎哟,这车怎么撞成了这样……”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4s店的修车师傅笑呵呵的跑上前来,打量了一番车子的伤势,结果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场面就更冷了,“嘿,这一个前,一个后的,撞得还这么正,你俩这追尾追的,真是够巧啊……”
“不是追尾,是他故意撞的。”
安奚容就是个煽风点火的主儿。
“明目张胆地在我家门口玩车震,不撞你撞谁?”
陆宗睿不甘示弱!
“我玩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马路那么宽,你要看不爽,找个女人一起玩不是更好?”
安奚容存心刺激他。
“大半夜去哪找女人,你要有这诚意,怎么不把你的女人送我玩?”
陆宗睿见招拆招,以牙还牙!
“把我的送你了,那我玩什么?”
“不是说要一起吗?那就一起啊……”
“……”
“……”
边上,有人越听这对话,越是不对劲:“诶诶,这俩男的是不是同性恋啊,我怎么觉得好像他们才是一对?”
“唔,我也这么觉得……一个长得阴柔,一个长得阳刚,分明就是攻受最佳组合嘛!”
“啊……又是一对基啊!我的天呐,全世界好看的男人都去搞基了,那我们怎么办……?”
“作为一名合格的腐女,首要任务就是要有一颗谦让的心,学会把最漂亮的小受,留给最霸道的小攻,把最帅气的小攻,让给最妖娆的小受!”
陆宗睿:败给腐女了……
安奚容:给腐女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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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早知道他是个二手货,她会跑去装一个纯洁无暇的软妹子?
她的深情换来坑爹的死,尼玛!
她火大了,如果能重活她一定要整死渣男!
所以她重生了,带着记忆重生在一个军家大院之内成为唯一的小雌性,三门娃娃亲任她选择艳福不浅?
狗屎!
一个是她以前的顶头教官,一个是未来最强少将,还有一个更是大名鼎鼎的当代爱迪生。
可这一个个这么不待见她是为什么,还对她百般鄙视,千般厌恶。
难道看不到她脸上委屈的两条宽面眼泪,和纯洁如小白花的气质吗?
混蛋!
她怒发一冲决心整个美男集团,军政两道,商海艺界她要凭着自己重生优势抓尽所有美男,混个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