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小宝脸色颇为怪异,而且久久沉吟着不肯开口,两老哪里还不明白他现在的心情,相视苦笑了一下,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本来这任务换谁来都要迟疑,只要自身实力到了一定地步,对生命的渴望可以说是超乎了一切,又怎么可能去冒这个险?
“大概还有多少时间?”
无头无脑地问出这么一句后,叶小宝咬牙闭了闭眼,却是完全违反了他做人原则地暗暗下了决定。
其实他是想拒绝的,可一想起那万千死的不明不白的小孩,竟鬼使神差地冒出这么一句。
“时间早就到了,经过你那次打伤了使着,估计最多还有一个月,说不定二十天都不到。”
听了叶小宝的问话后,欧阳奎眼睛一亮,忙不迭开口答道。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他们也不希望让这么年轻的绝世强者去冒险,这可是国家未来几十年的依仗和希望啊。
一个圣境强者,在全世界都可以说是巅峰般的存在,对国家来说,是战略级的震慑力量。
他们这个计划,拿到国家层次来考虑,也是经过了无数次慎重考虑后的结果。
“好吧,我答应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说实话叶小宝经过方才的冲动,现在已经有了些隐隐的后悔之意,可是话如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只能硬着头皮艰难地点点头。
“你说……”
“我想在去虬龙岛之前,能安排个环境让我与柳云仁公平一战。”
在两老应承之后,叶小宝直言不讳地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他来燕京,本就是冲着柳云仁而来。
这段时间,他从来没有间歇过对柳云仁这个人的打探。
可是越清楚对方的背景实力,就越觉得难以下手。
那柳云仁不仅仅是有个半民间半官方的中医协会会长的职务,更是在国家总参谋部挂了个总参顾问的名头。
有了这个比拟正部级高管的相关待遇,再加上他在那警戒森严的中南海深居简出,基本就断绝了叶小宝打上门去的想法。
毕竟,在他根深蒂固的思想里面,根本就没有半点跟国家硬抗的念头。
而现在,他敢打包票,这两位老人绝对有这个实力来安排他与柳云仁的决斗,甚至,只要这两位老人愿意,他们都可以跟自己一起去解决掉那个家伙。
不过,这次叶小宝却是彻底失算了。
两位老人面面相觑,均是在对方眼中看出了惊愕与无奈的神色,半晌,却是很坚决地拒绝了叶小宝的要求。
“不行,你根本不能去打他的主意,甚至,我可以这么说,他比虬龙岛更危险,说准确点,他的背景,比虬龙岛更令我们头疼。”
“嗯?”
完全没有料到这两人会是如此反应,叶小宝嘴唇抿得紧紧的,他有些迷糊不解,半晌才试探性地问了下:“难道……两位前辈是顾忌那个什么白云观?他们我也有过接触,实在是……没什么了不起的啊。”
那白云观来人,下三滥到了去掳女明星的地步,而且实力不堪一击,从那人口中,叶小宝甚至打听到了那些道士充其量也就一两个圣境水平,甚至,那里可以说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地方。
两老脸上浮现出一种忌惮,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恐惧的表情。
偶尔看向叶小宝时,竟流露出一种……讥诮与嘲笑的情绪?
当然,这只是叶小宝下意识的感觉。
“白云观,白云观……”
胡不归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似乎这普普通通的名字,带给了他无比的压力与震骇。
“千万不要跟白云观作对,哪怕你突破圣境,到达那不可知的神境,也不要轻易得罪白云观中人。这么说吧,白云观有个十几岁的弟子,在六几年的时候,不小心在仙人山一处地下军事基地遇难。”
“后来查出那是日本侵略我国时留下的生化武器试验工厂,紧接着,一场史无前例的海啸席卷了日本三个市区,你认为……那是自然灾害么?”
说到这里,欧阳奎脸上浮现出敬仰与崇拜之色,仿佛提起了他心目中的偶像一般。
海啸?
不是自然形成的?
这老头确信自己不是在说神话故事?
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叶小宝使劲伸了伸脖子,嗓子里似乎被塞进了一把沙子,好半天才吃吃地问道:“前辈的意思是……是……是说白云观里的人,他他他……他能发动海啸?”
若不是确信自己不是做梦,若不是这两个老人都是一脸认真,叶小宝几乎都认为自己在听一个荒谬的玩笑。
以人力来发动海啸,这特么是什么境界?
“有好几个国家的卫星云图拍摄下了图片,一剑,只是一剑啊……”
胡不归满脸惘然,悠然神往地喃喃赞叹道。
而叶小宝则是直接傻了,一剑?那人只出了一剑?
这是何等实力?
“要不是白云观不肯出世,哪容得他国敢来挑衅,可惜,可惜啊……”
肯定地点了点头,说到这里,欧阳奎老脸一片悲凉,却不敢带有半点怨怼。
一时间,三人皆是沉默下来。
这几乎是不可能出现在当今世上的恐怖实力,换做是谁都有些接受不了。
脑海中似乎放出一副副画面,一麻衣道人衣袂飘飘,傲然屹立于海面之上,在罡风怒啸之中一剑挑起万丈波涛,顿时天地为之变色,空间片片碎裂之中,只欲吞云的浪峰铺天盖地倏然升起,顿时末日般的景象如神罚降世。
叶小宝一想起那画面,顿时有些不寒而栗,但他丝毫没有察觉,体内那道不知名的剑意,仿佛被他脑海中的景象给勾动,竟有些不安分地跳跃起来。
这么说,自己要找柳云仁的麻烦,就有可能跟那等强者对上?
饶是叶小宝胆大包天,此刻也不由打起退堂鼓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说不定那人已经老死了呢?”
眼睛略略有些发红,叶小宝不死心地嘶声问道,其实他心里却早就乱了,一听到自己可能会遇到这种几乎不可能战胜的敌人,哪怕他如今心境早已坚如磐石,也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力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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