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照片,顾浅容想起另外一件事。
一边开车驶向郊区,她一边拨打另一通电话。有些事要一步到位,只有这样婚礼上的惊喜才足够壮观。
想到这里,顾浅容心底漾起快意恩仇的兴奋。
穿过幽静的林荫路,她远远望见停在新婚别墅门前的玛莎拉蒂。
徐启言不是去公司了?
带着心头的疑『惑』,顾浅容打开门,一只脚刚迈进去,别开生面的场景便令她咂舌。
楼上隐隐传来的*不言而喻,顾浅容咬唇,带着冷笑走上楼梯。
翌日清晨。
金碧辉煌的五星级酒店,婚礼现场盛况空前,荷兰空运来的玫瑰和郁金香花团簇拥。
徐家喜欢讲究排场,不但包下帝城标志『性』的酒店,各处的装饰也用施洛华世奇水晶点缀。
近百记者扛着摄像机见证这场世纪婚礼,全国的少女都钦羡的眼红。
徐启言作为帝城四少颜值最高的一位,早就被封为国民男神。
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他的新娘竟然是徐家收养的孤女,婚礼现场除了如梦似幻,嫉妒的*味也无处不在。
甚至蔓延到了拐角的化妆间。
“顾姐,婚纱很衬您的肤『色』呢。”化妆师抱着婚纱走到她面前,脸上的笑容谄媚而诡异。
孤儿院出来的也配嫁给徐少?化妆师心底满是鄙夷。
顾浅容坐在化妆镜前,瞥着镜中艳俗的妆容怒火中烧,这是智商正常的人画出来的妆吗?
除了有意为之,有人故意要让她难堪。
“我衬你……!”顾浅容眸底燃烧着火苗,忍无可忍差点飙出脏话,“有些事你心里有数,先把妆卸了重新画,婚纱去拿备用的,否则滚出去!”
化妆师被顾浅容的咆哮吓了一跳:“这是徐少特意为您选的婚纱啊。”
顾浅容望向那件水粉『色』的婚纱,质地低劣手工粗糙,蹩脚的设计简直就像身上裹着窗帘。
徐启言她又不是不了解,品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
“你还想在这行做下去就别废话,我受人耻笑也等于你在自毁名声!”顾浅容摇头冷笑,对眼前这个收人钱财却目光短浅的女人无可奈何。
化妆师点头如捣蒜,她如梦初醒,不能因为收了凌萧的钱把自己的前途毁掉。
许久,外面的宾客等的焚心似火,化妆间的门突然打开。
凌萧早已守候在门外,作为顾浅容的闺蜜,今也是她的伴娘。
她迫切等待着看到顾浅容像火烈鸟一样走出来,浓重的妆容,粉红『色』劣质婚纱,庸俗滑稽。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从化妆间走出的顾浅容仿若远离尘烟的精灵,轻灵纯美,高贵而冷艳。
备用婚纱是顾浅容自己选的,洁白的玻璃纱面料和优雅的刺绣于她量身定制,衬得皮肤更加白皙,恰到好处的剪裁将她身体进行了完美的展示。
仿若不施粉黛的妆容淡雅清丽,既无素颜的寡淡又勾勒出五官精致的线条。
“浅容……”西装笔挺的徐启言站在门外,望着美到极致的新娘难以置信。
凌萧在一旁瞠目结舌,狠狠瞪了化妆师一眼,攥紧拳头压抑住怒火。
在众饶祝福与欢呼声中,顾浅容伸出芊芊玉指,与俊逸不凡的徐启言走上红毯,好一对郎才女貌。
婚礼正式开始,庄重高雅的音乐声响起,在司仪的指引下,徐启言一脸幸福,准备将婚戒戴在顾浅容的手指上。
就在这时,酒店大堂外围的喧嚣声打破婚礼仪式,一群记者突然闯了进来。
“顾姐,新婚快乐!我们想确认下照片上的女主角是您吗?”
“请问您和欧先生私下是情人关系吗?”
“今您和徐少大婚,欧先生有没有到场祝福啊……”
七嘴八舌的质问搅『乱』了婚礼现场,众人哗然,当看到记着分发偷拍照片后更是一片惊呼。
突如其来的状况令徐启言怔然,他错愕地站在红毯上,指间的戒指随着皱起的横眉攥紧。
凌萧神情复杂地瞥着沉静如水的顾浅容,她隐隐感到今的婚礼要出事,心中不知应该是喜是忧。
“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我的婚礼,都给我滚出去!”徐启言双目猩红,迸发的怒火令在场来宾顿时停止议论声,记者也不再喧嚷。
原本万众瞩目的婚礼瞬间凝结成冰,紧张的气氛令大堂静的可怕。
“顾浅容!”徐启言面孔狰狞,猛地转身冷视着她,声音低沉阴翳:“给我一个解释。”
被新娘绿了要什么解释,多么显而易见!
顾浅容眨眨清亮的眼睛,『舔』『舔』粉唇,神『色』无辜地望向司仪:“婚礼还要继续吗?”
司仪一脸为难,瞥了瞥脸『色』铁青的徐启言,转脸对身后的助手递过眼『色』。
“恬不知耻!你还有脸要求婚礼继续?”徐启言咬得牙齿作响,冷冽的面孔仿佛要将新娘生吞活剥。
对徐启言来,有目的的婚姻并不等于他可以受此奇耻大辱。
徐家自从借助一笔又一笔寻女酬金发迹,十几年来如日中,他丢不起被戴绿帽子的脸。
这桩婚事他不会放弃,但此刻他必须要给顾浅容一点颜『色』看看。
徐启言握拳,似乎要将手中的戒指捏成粉末,额旁的青筋随之暴起。
酒店大堂陷入死寂,徐氏夫『妇』咬牙切齿,宾客目睹着眼前的一切,但没人敢阻拦新郎做什么。
凌萧媚眼如丝,尽管偷拍照令她一头雾水,但顾浅容今免不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徐启言教训。
她双手抱怀,脸上洋溢着得意忘形,等着看这场好戏。
就在徐启言的大手挥起,挂在墙壁上的电视大屏突然亮了起来,随即传来女饶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