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贤内助 > 几家欢喜几家愁二

几家欢喜几家愁二(1 / 1)

不提甘棠如何,只说王钰是直接去了锦王府,书房外等了一会子,才等到从蒲荣院出来楚律。

二进了书房,楚律先开口道:“静乔已经告诉过本王始末了。”想到甘棠那等冰清玉洁女子受此大辱,不由地心感痛惜。

王钰一怔,勉强笑道:“还要多亏了郡主甘棠才能平安无事。”

楚律皱着眉头,因王钰只是庆幸甘棠平安无事,便不再提旁事,嘴里附和道:“她平安无事就好。”

王钰唏嘘道:“只是属下终究对不起了雅道……此外,还请王爷说服郡主莫再去找甘棠了,与甘棠都感激她救命之恩,但倘若再见郡主,甘棠难免会觉得尴尬,也会回忆起那猥琐之。”

楚律沉默了,暗道甘棠那般女子,若遭侮辱,定是宁死也不受诟病,慢说王钰,便是雅道也难说服她放下今日包袱,如今她竟是只不肯见楚静乔?心觉不解,便又问:“甘棠如今怎样了?”

“王爷放心,属下已经解开了她心结。”

楚律微微垂着眼皮,心想既然已经解开了心结,且“平安无事”,何必又要回避楚静乔;既然回避了楚静乔,那就当不是“平安无事”,那楚静乔说话就当是真了——当着他跟石清妍面,楚静乔一个女儿家怎会编出那谎话,“王钰,甘棠当真无事?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这么些年,本王也不曾给过什么女,如今,甘棠已然如此……”

“王爷,甘棠是清白!”王钰肯定地说道,目光坚定地看着楚律,心道如今除了自己,世上再没有第二个能够完全相信甘棠是清白了,迟疑一番,心道若是楚律以为甘棠不贞不洁,未免会小看于她,于是又解释道:“实不相瞒,属下与甘棠成亲多年,却未有夫妻之实……方才属下一时鲁莽,逼迫甘棠……证实她还是清白。”

楚律看王钰脸上涨红,又听王钰这般说,不由地越发为王钰叹服,暗道王钰早先与甘棠没有夫妻之实,定是为了雅道,“……既然她是清白,为何要回避静乔?静乔很是关心甘棠,回来后还要本王与王妃劝说莫嫌弃甘棠,心知甘棠不会再住那屋子里,又叫准备了一些精致被褥等物,是硬着头皮跟王妃开口要了安神药物香料,想来这些过会子就会送到甘棠手上了。”何况,依着前两回甘棠不愿意见楚静乔后,楚静乔跟石清妍两作为看,倘若不让楚静乔去,锦王府里又要闹个鸡犬不宁了,而他安生了几日,只怕又要被石清妍震魇,开始倒霉了。

王钰听楚律说楚静乔竟是这般关心甘棠,不由地也有些惭愧,不管楚静乔早先如何,楚静乔总是甘棠无助时候救了她一回,但想来叫楚静乔看到那猥琐之趴甘棠脖子上,对甘棠而言已经是羞辱之极,甘棠定不会再见楚静乔了,咬牙说道:“王爷,那贼子近了甘棠身,碰了她脖子,甘棠见了郡主,难免会再想起此事。”

楚律眼皮跳个不停,但既然王钰说了他过来前跟甘棠才有了夫妻之实,那想来王钰是知道楚静乔说过事,为了判断楚静乔话真假,便又试探地问王钰,“静乔说甘棠肩头有些瘀伤,王妃那边有些上好化淤血药膏,不如拿去给甘棠用一用吧。”

王钰愣住,强迫甘棠之时并未脱去她衣裳,只是愤恨地扯下她裙子,甘棠说是脖子,楚律怎又会说是肩头;若是肩头都叫楚静乔看去了,那甘棠身上衣裳也该是……但甘棠说她是清白!王钰竭力不去想此事,心如刀割地说道:“郡主是如此说?”

楚律叹道:“莫怪静乔多嘴,她不曾经过这种事,家时尚未能撑着,回家后便慌得了不得,慌慌张张地就拿了此事来跟本王与王妃诉说,王妃安慰了她好半日,如今静乔还没离了蒲荣院呢。”据楚静乔说甘棠为了安抚她,也给了她几个养身方子,此事诡异很,虽说甘棠素来处变不惊,但这等变故后依然镇定很,那猥琐之又不似楚徊那般道貌岸然自诩君子……且王钰听说甘棠肩头有伤便变了脸色,惊愕之余却也非不信模样,可见王钰即便跟甘棠有了“夫妻之实”,也不曾看过甘棠身子,此时说甘棠“清白”,大抵是信了甘棠一面之词。想到甘棠对王钰撒了谎,楚律心里也有些矛盾,半响心道甘棠终究是寻常女子,虽看着高不可攀,终究也有求生之心,定是她怕王钰嫌弃,因此有心隐瞒……

“王钰,此事终归怪不得甘棠,且静乔也慌乱很,倘若不叫她见到甘棠平安无事,她定不会安心,如今除了王妃,她跟她师父亲近。此外,咱们应当先查查究竟是哪一个歹竟然如此丧天良。”

王钰闻言,又想到楚静乔安抚甘棠时模样,心道自己不能每常伴甘棠身边,合该叫楚静乔这种胆量大女孩陪她身边,“……还请王爷劝说郡主莫要再甘棠面前提起此事。”

楚律见王钰让步暗中松了口气,有些愧对王钰,心知自己这回是未免家宅不宁才将楚静乔推给甘棠——甘棠她终归有王钰信她是清白,想来定无大碍。

王钰从怀中掏出一枚银锭放楚律面前。

楚律瞧见银锭上石字,心知这是石清妍印记,便问:“这银子是?”

“是从那贼子身上得来,属下不敢狂妄,但王家价值不菲物件也是数不胜数,这贼子既然是那钱财□,心里便只有银子,既然想要银子,径直从王家取就是,何必又自己带了银子进来;况且此若只是收了银子,如何会知道郡主是动不得?是以属下认定是有要陷害王妃,且那定是跟顾漫之亲近之。”王钰咬牙说道,说完,又有些无力,留客天里头,除了楼朝日、余问津、余思渡三个年轻,其他哪一个是他能动得了?

“要如何?”

王钰抿着嘴不言语,后掷地有声地道:“权当做没有这事吧。”说着,双眼因愤恨红了起来。

楚律心知王钰定是顾忌他,唯恐他为难,才放过留客天中,冷笑道:“这等事怎能放过?便是要放过,本王也不会放过。缩短宵禁不过两日就出了这等事,定有不肯宵禁官员上书恳请本王恢复早先宵禁,如此此事也算不得一个事了。”

“但那位,王爷又能如何?倘若叫疑心王爷对陛下不尊重抑或者软禁陛下,王爷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王钰慌忙说道,似乎跟甘棠成了真夫妻,便万事认定了夫妻一体,暗道甘棠定也会体谅楚律难处,又道:“甘棠只是受了一场惊吓,王爷便将这事揭过吧。”

楚律静静地看着王钰,早先是为甘棠受辱痛心,如今是为王钰忍辱负重难过,虽有些疑惑甘棠到底是如何跟王钰说,但无论甘棠、王钰如何,楚徊、耿奇声、顾漫之总是欺负到了他头上,益阳府谁不知他对王钰、甘棠夫妇敬重很,且若不有所作为,他又如何对得起关外下落不明雅道,“本王已经拿定了主意,顾漫之、耿奇声二便交给,由着泄愤;明面上跟随陛下一个不动,暗中护卫锦王府旁,全部剿灭。为了甘棠名声,咱们不能正大光明地去跟他们对质,他们少了,也休想理直气壮地来问本王。”

王钰忙道:“王爷不必如此,如此岂不是惹得陛下猜忌王爷,原本四位王爷中,陛下便独独针对王爷……”

“不过是雪上加霜罢了,咱们益阳府这样厚雪,还怕那薄薄一层霜?”

“王爷,早先咱们是叫陛下以为王爷跟王妃有嫌隙,如今岂不是叫陛下以为王爷跟王妃情比金坚?只有王爷跟王妃有了嫌隙,王妃一意孤行自己派去寻鬼山、太甲真,才会有空隙叫信以为真。”王钰思量着,强迫自己不去想甘棠事。

楚律笑道:“倘若连这粗浅把戏咱们也看不穿,岂不是叫陛下以为他挑对了软柿子,就该先拿了咱们开刀?”

王钰心知楚律此举多是为自己出气,早先他们是商议下只监视不捉拿楚徊、耿奇声等派进益阳府密探,毕竟还需这些密探帮忙造谣传出益阳府由神兵利器事,此时听楚律说这话,不由地红了眼圈,咬牙道:“王爷,咱们且忍下这回吧。”

“忍得,却不能叫雅道、甘棠也忍。”楚律说道,眉头紧皱,心想雅道关外到底如何了?

王钰听楚律提到雅道,又想起雅道当初出家将甘棠让给他,他却保护不了甘棠,睚眦俱裂地说道:“王爷放心,为了大局为重,属下定不会打死了耿奇声那老贼。”

楚律微微闭眼,点了点头,说道:“且回去安慰甘棠吧,告诉她,本王会替她做主。”

“……是。”王钰回道,回时候,却又有些迟疑,向门边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属下还是去抓留客天里头派外头密探吧。”

“——”楚律说着,话又顿住,心知王钰是近情情怯,生怕他自己面对甘棠时候先生出愧疚,“随吧。”

“多谢王爷。”王钰拱手说道,随即便又转身退下。

楚律书房里叹息了两声,随即摸了摸自己掌心,瞧见掌心里有道粉色伤疤,心里想着雅道回来,自己如何跟他交代甘棠事,毕竟雅道为他舍命,自己却失职叫雅道俗世之中唯一牵挂受辱……听到扣扣敲击声,抬头就看见楚恒抱着手臂靠檀木屏风架上笑着看他。

“三哥怎愁眉苦脸?”

楚律苦笑道:“今日王家事想来也听说了吧?”

楚恒笑道:“小弟好奇三嫂子怎么给吴庶妃办喜事,便一路随着过去,果然三嫂子并非凡俗女子,这喜事办热闹喜庆又奇,想来小弟成亲那会子街上围观也没那么多。后头顾漫之去王家抢亲,当真是锦上添花之举,想来如今益阳府第一美名号定是要落吴庶妃头上了。”

楚律听楚恒言语轻,便微微蹙眉,说道:“五弟,幸灾乐祸并非君子所为。”

楚恒笑道:“三哥,小弟活了几十年,头回子见到抢亲事,怎能不兴奋一下?”说着,便又收敛了脸上笑容,“那位王夫如何了?”

甘棠事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楚律开口道:“五弟为何问王夫如何?王夫后院,能有什么事?”

楚恒见楚律这又是要秉持着君子风范,不肯将甘棠是否受辱事告诉他,因对此事兴趣也不过了了,便不追问,只说道:“三哥可知道余笙去益阳府南边省里求兵事?”

楚律点了点头,说道:“益阳府后头几省官员定然不敢出兵,只怕余二将军要拿着圣旨再向远处求兵了。”

楚恒点着头,摇摇摆摆走了几步,然后弯着腰袖着手靠案上,面对着楚律,说道:“三哥不若借着这回事狠狠地吓唬吓唬四哥,叫四哥赶紧叫了朝中大军来。这样若是燕回关保不住,朝中来了大军,也能亡羊补牢地保住燕回关;若是燕回关保住了,等钟将军得胜后得知四哥有兵不派去援救燕回关,却挥兵震慑益阳府,定会气急攻心。”

楚律心道自己叫王钰剿灭楚徊暗探,叫楚徊心生戒备,确实是跟楚恒所说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倘若朝廷大军来了,益阳府将士无力抵抗,叫陛下一举收了益阳府、中洲府呢?”

楚恒探着身子趴案上,一手托腮,一手敲着桌子,随即说道:“此时天寒地冻,南边将士来了北边哪一个受得了?到时候便是有五十万大军,折算起来也不如咱们十万大军身手敏捷,再者说,三哥不是从三嫂子那得了厉害玩意吗?”

楚律沉默了,心觉楚恒这话有道理,但知此举危险很,轻笑道:“竟这般不担心中洲府安危?”

“三哥,中洲府十万大军出去,粮草等等急需补给,况且,放任四哥南边操练兵马时时准备向咱们北边进发也不是明智之举。此番令南边将士冬日里行军到了咱们北边全成了被冻成冰柱不堪之,总比春暖花开后,再叫他们一个个虎虎生威地摩拳擦掌来咱们这耀武扬威强。”楚恒说着,便又站直了身子,心道楚徊好端端,做什么非要生出撤藩念头。

楚律笑道:“这话有道理,但倘若朝廷兵马来了,朝中空虚,岂不是留了空隙叫那些趁机作乱?若是朝廷乱了,咱们这几个藩王也没有好处,毕竟,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楚恒闻言,笑道:“三哥顾虑太多了一些。也罢,那就只逼着四哥搬出临近几省兵马,不动南边来。”说着,又屋子里转悠了两圈,转身又问:“三哥,小弟一直想问来着,三嫂子为怎地,这样跳脱?仿佛与早先四哥赐婚时说性情大不相同?”

楚律从容地说道:“大抵是她自以为再无子女了,便没有顾虑了。”

楚恒笑道:“三嫂子还年轻,怎会有这种想法?三哥也是,小弟跟弟媳妇商议了一回,觉得家里三个小子里头聪明舍不得给三哥,蠢笨一些又怕三哥嫌弃,居中呢,心思又重,只怕给了三哥那小子会以为是们嫌弃他会将自己憋死;嫡出孩儿他娘不舍得,庶出不敢给三哥。是以,三哥……早先话就忘了吧。”

楚律微微一挑眉毛,听楚恒这话是如今不舍得给了,便说道:“眼下且不提这事,待日后再说吧。”

楚恒看楚律回模棱两可,心道也只能日后再说了,若果真楚律无养老送终,自己是该让出一个儿子给他。

楚恒跟楚律说了几句话便回去歇着了,楚律重又去了蒲荣院,瞧见楚静乔还,便将王钰叮嘱话说给楚静乔听。

楚静乔此时又做了羞赧羞愤模样,一边答应了楚律,一边心想定是甘棠又耍花招想摆脱她了,幸亏她多了个心眼抢着跟楚律说了,不然楚律定不信甘棠受辱事。

面上答应了,楚静乔便回了怡然楼,怡然楼中左思右想,越发觉得自己救下甘棠,甘棠却急着摆脱她实是不厚道,于是半夜里又装作生病,叫如是、如斯大张旗鼓地请太医请大夫,对外头只说她王家陪着王夫时候受到惊吓吓病了。

王家对外头说是抢亲,既然是抢亲,那自然是没王夫事了,此时陪着王夫乔郡主竟然被吓病了,知情不知情听了都会心一笑,心里明白名动益阳府甘棠自是比那下嫁吴佩依动多。

怡然楼里大夫进进出出两日,少不得要惊动了留客天。

留客天中,楚徊听说此事,便有些恼了,待要叫顾漫之寻了耿奇声来问为何将楚静乔牵扯其中,不想半日里却偏寻不到这两。

秦柔伺候楚徊身边,心里不信那敢对石清妍下毒手楚静乔会因这一点事就“吓坏了”,暗道楚徊这样精明,怎会看不出楚静乔是装病要叫甘棠丢呢。

楚徊关心则乱,只觉楚静乔终归是个年幼少女,见到那等是自是要吓得失魂落魄,又问秦柔:“还不曾寻到顾漫之、耿奇声?”

秦柔小心地回说:“回陛下,耿大今儿个出了留客天便不见了,顾侍卫也不见踪影。”

“……叫了楼朝日来。”楚徊心知顾漫之许久不见定有诡异,又觉锦王府后院里并没传出楚律与石清妍争吵事,可见,定是耿奇声办事不牢,被发现了破绽;要说破绽,大破绽便是他万万没料到顾漫之竟然轻易地就被王钰拦下,依着他算计,顾漫之自行闯到甘棠面前救下甘棠,便会为替他遮掩放了耿奇声派去,如此此事才算是天衣无缝,可恨顾漫之技不如。

秦柔掐指算着自己进了留客天后见了多少外男,心里自嘲地一笑,暗道若是往日,自己该羞愤地去死,如今见了再多,她也觉不痛不痒,可见这贵穷礼义廉耻当真不一样。想着,便顺从地去寻楼朝日来。

待秦柔走后,楚徊又叫了其他亲信进来,尚未多问,便听手下说道:“陛下不妙了,早先为保陛下安危,锦王府埋伏着众多咱们,如今这些都没了消息,侥幸逃脱一位说是王爷这两日领追杀他们呢。而且,锦王虽没有拦着属下出锦王府,却又暗中叫跟踪,比之早先放任属下们不管迥然不同。”

楚徊闻言,不由地一笑,暗道耿氏那般楚律还不怎样,石清妍被困许久,他也忍了,如今为了甘棠,他是要冲冠一怒为红颜,竟是想将自己困死锦王府中,笑道:“若是锦王妃知道三哥为甘棠不惜与朕翻脸后会作何想法?”说着,听说楼朝日来,便挥退了属下。

楼朝日很便到了,到了后,听楚徊问耿奇声、顾漫之,便道:“草民并未见到耿大、顾侍卫,但既然他们二双双不见,想来此事定又蹊跷——便如舍妹。”

楚徊也听耿奇声说过楼晚华事,此时楼朝日亲口提起楼晚华,便道:“令妹失踪一事,可告诉了楼徐州牧?”

“是,草民已经去了家书。”

楚徊点了点头,问道:“锦王府来去可自由?”

楼朝日怔住,说道:“草民屡次请辞锦王不准,却并且拦着草民进出王府。”

楚徊说道:“那便借着与余家兄弟一同去街上,然后趁乱离了益阳城吧,待出了城,领了朕旨意,令楼徐州牧领了徐州大军到益阳府南边准备接令。”

楼朝日忙道:“陛下……”

“如今形势危急,朕能否从锦王府脱身,便全靠了。”楚徊郑重地说道,向楼朝日所之处重重地点头。

能得天子信赖,且又救是天子,楼朝日不由地有些激动,胸口涌起一股慷慨之气,心道若是能救出楚徊,楼家日后声势只怕会不输给耿家,忙跪下磕头发誓道:“草民定不负陛下所托。”

“去吧。”楚徊淡淡地道。

“是。”楼朝日答应着,便向外退去。

楚徊嘴角微微抿起,给自己一条退路总是好,倘若楚律当真要挟持天子,那楼家就有救驾之功,倘若楚律没有,那楼家,便是为报楼晚华私仇不自量力地领兵威胁藩王——只是,楼朝日要能耐出了益阳府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地震了……看到这种事心情就好不起来了

最新小说: 主角霍海云晴 五宝爹地甜宠妈陆南烟顾北寒 龙血丹尊叶辰(叶辰沈雁凡) 极品龙婿龙辰(龙辰楚婉柔) 云晴霍海 当霸总一家穿越到古代后庄静初褚南玹 燃情辣妻携宝归来沈蔓歌叶南弦 遮天之女帝的绊脚石 万古第一杀神苏玄 无敌古仙医叶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