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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红妆嫁姨娘七(1 / 1)

楼朝日明知道楚徊要跟秦柔“叙旧”,自然是要识趣地些离开,虽有心要将楼晚华被暗害、自己被软禁事说给楚徊听,但此事尚不确定楚徊是因何进了锦王府,便也不急一时。

楼朝日退下后,楚徊自然要叫人请了秦柔过来,等着人来请秦柔空当,他便又叫人他面前铺下了纸笔,虽看不见,但凭着记忆,要画一幅海棠图倒也不难,听人说秦柔来了,便冲脚步声传来地方笑了一笑,听秦柔状似端庄地跟他请安,心道果然不愧是广陵侯夫人养大女儿,外头瞧着端庄很,内里却一塌糊涂;见着位高权重男人,立时便将往日里学那些规矩全忘了,就如广陵侯夫人,若没有那好厚脸皮,如何能宫里住上那么几年?

“秦姑娘可是秦学士之女?”

秦柔受宠若惊地说道:“王爷还记得臣女父亲?”

楚徊笑道:“自然记得。”今年春闱秦家有个后生榜上有名,后头再看就得知此人是秦学士侄子,“秦姑娘这几年锦王府可好?仿佛你跟三**子十分要好。”

秦柔忙道:“多谢王爷关心,臣女一切都好。王妃她……也宽宏很。不知瑞王妃可还好?”

楚徊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不知本王哪里得罪了三**,今日三**子过来,竟是没搭理本王一句。”

秦柔笑道:“王爷莫往心里去,王妃她……素来如此。”

“素来如此?据说陛下赐婚时候圣旨上可写着三**子温柔贞静。”楚徊静静地开口,提笔纸上画了一枚花瓣。

秦柔看楚徊作画,不由地加仰慕他,脸上一红,喃喃地脱口道:“王爷不知,王妃早先病了一场,”因想着石清妍来了楚徊这边却不跟他说话,且有意害自己他面前出丑,自己得叫楚徊知道石清妍城府之深,便有意往细处去说,“丢了一个孩儿不说,还险些丧命。后头查出来是乔郡主所为,王妃病好后,就性子大变了,跟变了人一样。”

楚徊听说是楚静乔所为,便笑道:“听耿大人说静乔仿佛跟三**子十分要好。”

秦柔轻笑一声,暗道事有反常必有妖,楚徊该明白石清妍不是什么好人了吧,转而又想这瑞王怎不义愤填膺地骂上楚静乔两句,毕竟没也是他好哥哥孩儿,见楚徊不言语,便又柔声开口道:“王爷乍来觉得她们关系好,其实不然,乔郡主早先可是很有先王妃风范,如今那风范没了,叫人瞧着也可怜。”

楚徊笔顿了顿,随即将笔递给秦柔,说道:“还请秦姑娘替本王画上花蕊。”

秦柔接过笔,不小心碰到楚徊凉凉指尖,脸上便又绯红,接过笔,便慢慢地描画海棠花蕊。

楚徊安静地坐椅子上,多少大家闺秀到了他面前都自动地宽衣解带,因此有些习惯了,他便不意秦柔此时没规矩,由着她自己面前作画。不时地伸手摸了下自己眼睛,慈航庵中,顾逸之因疑心耿奇声与他里应外合,因此有意将慈航庵里消息瞒着耿奇声;如此一来,耿奇声也无法帮他探听到究竟是哪一个下令放火。如今看来,那位石王妃多少也有些嫌疑,虽说她留下了耳铛,但她言行太过冷静自持,若是关心他人,怎会不问一句他眼睛怎地了。

想着,楚徊便有一句没一句地去问锦王府里头事,秦柔将锦王府里头侍寝表、分院子、改称呼、嫁姨娘等事一一说了出来,待说完后,秦柔都有些纳闷这样王妃怎地还能做得稳当。

“王爷,我们王妃这行事未免太招摇了一些,想来瑞王妃是不会这样。”

楚徊笑道:“瑞王妃是不会如此,但仿佛皇后喜欢锦王妃。”说完,心里便有两分佩服石清妍,暗道她人益阳府,才嫁入皇家不足一年,便已经讨好了皇后,不然皇后也不会大度地替石清妍压下那些**石清妍行止不端折子――凭着直觉,他猜到余君言那事就是石清妍撺掇楚静乔捅到皇后手上,不然宫里其他人怎知道这事?

秦柔有些纳闷地说道:“王爷怎知道皇后娘娘喜欢我王妃?据臣女看来,皇后娘娘贤良淑德,当是不大喜欢我们王妃这样跳脱性子。”

楚徊笑了笑,却没回秦柔这话,转而又问西院那场火事。

秦柔听楚徊提起那火,便如丧考妣地说道:“臣女先父先母留下一点子念想全那场火里化为灰烬了――若是郡主由着赵铭做主救火,那场火也不至于烧得这样厉害。”说话间,瞧见自己画花蕊颜色过重,笔法才拙劣,生生毁了楚徊画,脸上便讪讪,暗道幸亏楚徊此时看不见,说完,见楚徊照旧不接这话,暗道自己日后再不能重提楚静乔做过坏事了,两次三番楚徊不接这话,可见楚徊心里也是十分纵容楚静乔。

秦柔这般恨楚静乔,正是因楚静乔拦着赵铭不许他吩咐人救火,以至于将她从秦家带出来一点子秦学士遗物全丢失了。

“那火是如何烧起来?听说西院里藏着一些东西呢,待过几日本王眼睛好,定要叫三哥领着我去瞧一瞧。”楚徊说着话,暗道楚静乔果然是不能叫旁人安生主。

秦柔忙道:“王爷,臣女也不知道那边藏着什么,但有一次王妃闹着要去看,据说里头是些弩机,据说是王妃给了王爷图纸,叫王爷做出来献给陛下。”

“三**子那里来图纸?”

秦柔将笔轻轻地笔洗里洗着,心里想着自己此时锦王府里孤立无援,凡事都要自己豁出去说明白才好,嘴里说道:“自然是从石家拿来,王爷不知道,自从王妃哥哥来了一次益阳府,王妃便跟早先不一样了。”说着,心里依旧记挂着自己瑞王府名分,于是嗫嚅道:“臣女义母不益阳府,自然要由着王爷、王妃替臣女做主,因此臣女便依着王爷、王妃吩咐过来了……虽是如此,臣女给义母送平安信时候,信里却不好说。若说是王爷、王妃逼迫臣女,就有挑拨王爷、义母嫌疑,况且臣女过来也是心甘情愿……但瑞王妃并不知道臣女事,此事若贸然传到她耳朵里,臣女又有不尊重她罪名,是以,臣女思来想去,便决心待王爷双眼康复之后自行削发出家,一来,能服侍王爷一场,臣女心愿也就了了;二来,也免得王爷面对义母时候为难,毕竟义母养了我一场,不能叫她没脸;三来,臣女此举也不算冒犯了瑞王妃。”

楚徊听秦柔这嗦嗦话,自然明白她话外之音是要名分,暗道这秦柔当真是对楚恒一往情深,于是随口说道:“瑞王府里头还缺一位侧妃,至于瑞王妃,秦姑娘莫怪本王说你一句,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秦柔脸上羞赧地涨红,随即到底因楚徊给了她个“交代”脸上绽放出一个姣美笑容,说道:“王爷说是,是臣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楚徊听着秦柔声音里满是羞赧,暗道比起其他女子,这秦柔还算有两分胆量,倘若是其他女子,定要托了旁人三番两次地试探,这秦柔能大着胆子自己要名分,也算得上是与众不同了。想着,手指案几上摸索着要茶杯,就觉秦柔殷勤地将茶盏递到了自己手上,微微点头后浅浅地啜了一口,便又将杯子交给秦柔。

秦柔自觉名分定下了,又委实仰慕“瑞王”,便一心一意地殷勤地伺候楚徊吃茶,瞧见门外顾漫之说楚徊该换药了,便又去外头接过楚徊药,然后准备亲手给楚徊换药。

顾漫之不是十分信得过秦柔,进来后,对楚徊说道:“还是叫属下给您换药吧。”

因有楼朝日提醒,顾漫之便并未直呼陛下。

楚徊摆了摆手,笑道:“就由秦姑娘来吧。”

顾漫之欲言又止,不敢去打量秦柔,毕竟秦柔到了楚徊身边便是楚徊女人了,便慢慢地退下。

秦柔因楚徊信任,手指有些激动地微微发颤,洗了手之后,弯腰站楚徊面前,伸手轻轻地解开他眼睛上纱布,一圈圈将纱布解开后,不由地有些失望地吸了口气,随即便小心翼翼地拿了湿帕子给楚徊擦眼睛。

楚徊看不见东西,其他感官越发灵敏,察觉到秦柔不似早先那般雀跃,便有些纳罕,因这事无从问起,便只装作不知。

秦柔给楚徊拆下纱布,便有些怅然若失,只觉得这楚徊跟自己记忆里瑞王相差甚远,暗恨自己听说这人是瑞王,便不顾一切地来了;自己合该要死要活地闹着,锦王又非她父母,怎能替她做主?大不了自己回了京城就是了,早先自己那般顺从地过来了,定叫后院里女人们都将她看扁了……虽说能有个侧妃名分,但那侧妃与否不是楚徊一句话就能定下来,还要看瑞王妃意思;况且自己早先那般轻易地过来,实是愚蠢,早未见瑞王妃之前就坏了名声。

方才因要跟了瑞王,心里一时激动,于是立马来了留客天,且楚徊说什么她信什么;此时瞧见楚徊拆了纱布,因心里失望,便如一盆冷水泼下来,越发清醒了,思来想去,总觉得自己不能信了楚徊,该去寻石清妍给她做主。

于是给楚徊重绑好纱布,秦柔便低声说道:“臣女听说王爷继续他人照料,因此急忙赶了过来,还不曾听过王妃交代,臣女想去见一见王妃。”

楚徊清楚地感觉到秦柔心情变化,暗道果然自己没有楚恒生好看?竟是叫秦柔一看见自己就后悔方才草率决定了?

“秦姑娘自便吧,本王并不是十分需要人照料。”

秦柔心知不管自己失望与否,总归自己是要跟着楚徊了,忙堆着笑脸笑道:“臣女过一会子便回来。”说着,躬身慢慢退了出去。

待秦柔走了,楚徊便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眼睛,听到顾漫之脚步声,便问道:“朕眼睛跟瑞王有何不同?”

顾漫之一怔,忙道:“属下以为陛下眼睛睿智一些。”

楚徊蹙了蹙眉,心知顾漫之这话纯粹是为了逢迎他,暗道顾漫之这等三大五粗汉子当是瞧不出这细微差别,而秦柔大抵是还记得她十岁那年楚恒吧。顾不得再想这些无关紧要事,楚徊立时说道:“叫人去查一查早先石家人来益阳府做什么……石家人给了锦王妃什么。”

“陛下意思是……”顾漫之皱着眉头,心想石家竟然也不安生了。

楚徊说道:“事有反常必有妖,朕虽不曾见过早先锦王妃,但锦王妃判若两人事是有目共睹。既然这事源头是石家人给了锦王妃什么,那便先查查石家吧。”

顾漫之忙道:“属下明白了。”话说完,尚未动作,便又见一人步过来,此人便是顾逸之。

跟着顾逸之,还有楚徊两名属下。

顾漫之瞧见顾逸之,不屑地说道:“陛下面前休得无礼。”

顾逸之躬身一拜,并不理会顾漫之,径直对楚徊说道:“陛下大事不妙了,燕回关守将钟将军派人送信,信上说燕回关危旦夕,倘若再无援兵,不足半月,燕回关就要失守。”说着,便一脸焦急地看向楚徊。

楚徊微微握拳,随即问道:“三哥呢?”

顾逸之一边将钟将军信递给顾漫之,一边说道:“王爷随着王钰出了王府,此时草民也不知他身何处。”

楚徊眼睛纱布下眨了一下,随即沉稳地说道:“那便等三哥回来后再商议此事吧。”

顾逸之见楚徊沉稳很,暗道自己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口中说着是,便躬身退下。

待顾逸之走了,楚徊低声问顾漫之:“当真是钟将军信吗?”原本想叫钟将军跟余笙里应外合夹击益阳府,因此才将钟将军派到燕回关驻守。是以他对钟将军是十分信赖,并不疑心他跟楚律联手骗他。

顾漫之仔细看了那信,半响说道:“属下并不认得钟将军字迹,且钟将军识字不多,兴许是他叫旁人代笔也不一定。”

楚徊沉默了,心知顾漫之说有道理,但倘若燕回关失守……虽面上瞧着从容不迫,但到底也知道这事事关重大,于是伸手就去拆眼上纱布。

顾漫之忙拦着楚徊,劝道:“陛下,这信定是锦王做戏要逼着陛下拿了粮草给他。”

楚徊将顾漫之手挥开。

“陛下,若此时取下纱布,只怕日后陛下眼睛会……”顾漫之待要再劝,就见楚徊抿着嘴神色凌厉地“看”他,于是忙退让开。

楚徊将眼睛上纱布取下,揉了揉眼睛,便示意顾漫之拿了信给他。

那一场烟熏,叫他眼睛受了伤,但也并非全然看不见东西,此时眯着眼睛紧贴那信上看,便依稀辨认出信上字迹。

“……果然是钟将军字迹。”楚徊说道,闭着眼睛,由着顾漫之再将纱布给他缠上,手上拈着那信,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笑,“漫之,你说若是三哥看见这信,会做何感想?”

顾漫之说道:“逸之那小子敢将信拿给陛下看,想来锦王是早知道这信上内容,这般看来,陛下,恕臣直言,锦王是想逼着陛下让步呢。”

楚徊点了点头,口中说道:“再拿了这信去给三哥看,他不急,朕也不急――想来益阳府百姓还不知道此事,叫他们都听一听这事吧。”他鲜少为了什么事着急,此时言语里却有了一丝急迫,这燕回关是魏国北边门户,倘若当真被蛮子破了,那魏国山河便危旦夕了。

顾漫之答应了一声,便赶紧拿了信出去,到了前头书房寻不着楚律,便轻描淡写地叫人将信送到楚律书房里,随即待要折回留客天,又瞧见顾逸之不知从何处冒出正要向大门处去,于是忙急步上前,伸手抓住他肩头,便问道:“可寻到锦王爷了?”

顾逸之心知此时楚律、武言晓、王钰都西院,也知道楚律是看过那信,便有意装作心焦地说道:“还不曾,我正要去王钰府上去瞧瞧王钰不呢。”说着,便要摆脱了顾漫之。

顾漫之心中冷笑,暗道顾逸之定是才跟楚律复命,自己且跟着他,楚徊锦王府中有众多人保护,他不必急着回留客天,“既然如此,我随着你去。”

顾逸之一愣,心想顾漫之果然还跟以前那般难缠,于是笑道:“既然如此,哥哥便随着我去吧。”说着,便出了锦王府,门外上马。

顾漫之也叫人牵了马来,随着顾逸之一同上马,两人并骥来到王家,到了门前,叫人通禀之后,顾逸之便领着顾漫之守王家门前,依着他跟王家人熟络程度,便是他此时进了王家前厅去等也是能够,但因不肯叫顾漫之进了王家,便有意外头等。

过一会子,便有人出来说王钰不,且王夫人并不知道王钰此时人哪里。

顾逸之对顾漫之笑道:“既然王先生不,哥哥便随着我再回王府吧。”

顾漫之皱着眉头,暗道燕回关眼看便要被蛮子攻破,楚律却还为了些粮草斤斤计较,实是心胸狭窄,因此昂首傲然地说道:“燕回关危旦夕,眼看便要落入蛮子之手,王先生为何还要避而不见?”

顾逸之眼皮子一跳,又看旁边围观之人愕然惶恐模样,忙对顾漫之说道:“大哥,此事不宜张扬……”

“怕个什么?难不成益阳府子民不该知道此事?”顾漫之瞧见有些百姓看过来,越发愤慨激昂地说道:“益阳府跟燕回关不过离了数里,倘若燕回关被破,不过一日,益阳府便要落入蛮子手中。倘若老百姓不知道此事,难道要坐等着蛮子大刀砍下来吗?”

顾逸之几年没见顾漫之,并不知道顾漫之这几年官运亨通,人也越发跋扈自专,忙笑道:“大哥危言耸听了,燕回关有名将钟将军把守,怎会被破?大哥才来了益阳府一日,不要胡说八道,扰乱民心。”

“扰乱民心?益阳府因缺粮草不肯对燕回关派出援兵事可是锦王爷亲口说。”顾漫之看见顾逸之有些心慌,心里越发得意,暗道群情愤慨,他就不信锦王不会出兵。

顾逸之蹙着眉头,见围过来人多了起来,便伸手抓住顾漫之,想将顾漫之拉到王家去。

顾漫之知道顾逸之心思,因自幼习武比顾逸之生得壮硕,反手将顾逸之推开,又说道:“钟将军已经送来求救书信,锦王爷却置若罔闻,明摆着是将益阳府百姓置于水火之中,早先听闻锦王妃将府中名贵物件一一发卖,兴许锦王爷早要弃了锦王府呢。”

顾逸之心知燕回关事总会传到益阳府,此时再隐瞒此事倒不如坦然承认,冷笑道:“你是何人?你是什么身份,怎能跟锦王爷说上话?你不知,锦王妃卖出那些物件便是为了凑足粮草,你可曾见过哪位王爷只要钱财不要祖上传下来藩地?你方才那些无稽之谈,怎会有人信?“

顾漫之心里一喜,暗道顾逸之总算承认燕回关危旦夕了,待要再说,却忽地见门外围观百姓都愣住了,闻到一股荷叶清香,暗道这数九寒天怎会有莲叶?扭过头去,便不由地也愣住。

甘棠坦然自若地立大门边,眼睛淡淡地看向顾家兄弟,开口道:“方才小女子门后听了一句,听你口音,你是京城来?”

顾漫之看见甘棠便愣住,暗道这益阳府女子跟旁处怎这样不同,先有跋扈石清妍,后有这一位,看她立大庭广众面前也不急不躁,神态泰然,就似供奉庙宇里玄女,若以寻常女子规矩约束她,未免显得小家子气。

“……下是从京城来。”

“是来给益阳府送粮草?”

“……不是。”顾漫之看着甘棠不由地气短起来。

“倘若不是,你有什么资格过问益阳府事,我看你这京城之人是明摆着要祸乱益阳府民心。”甘棠缓缓地说道,随即又看向王家门外聚集百姓,“益阳府事自有益阳府处置,倘若益阳府没了粮草,我甘棠情愿荆钗布衣给益阳府将士凑足粮草。”说着,便将头上簪子拔下,丢到一旁小丫头捧着托盘中,眼神轻轻地扫过顾漫之,便转身向门内走去。

随即王府管家出来说道:“乡亲们放心,王家钱粮不多,却也会力凑足粮草。我们夫人定会说服其他夫人们为益阳府出一份力。”说着,拱了拱手。

那捧着甘棠发簪丫头慢慢走出,将托盘拿给众人看,说道:“夫人说出话绝不会改,乡亲们放心吧,益阳府定不会有事。”

人群里有人拿了一吊钱丢那托盘上,顾逸之也将腰上玉佩摘下放过去。

顾漫之眼睛盯着托盘里发簪,心里茫然一片,半响,便也将腰上自己引以为豪顾家祖传玉佩摘下,跟那发簪摆了一处。

门内,楚静乔躲丫头身后偷看,脸上神色变幻莫测,暗道自己能够坦然站锦王府前院家丁面前,因她心知那些个家丁没胆量看她;若叫她似甘棠一般站那些寻常百姓面前任由人打量,她定是不肯也不敢。且这是她头回子听甘棠说这般多话,想着,便向屋内走去,忽地一顿脚,暗道自己白白丢了一次出风头机会,甘棠抢得先机,就算后头石清妍捐出钱财再多,也要被甘棠这门口站一下就成了巾帼英雄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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