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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倾城未嫁时十(1 / 1)

楚静乔这边因余思渡略感到挫败,一时也没有心情再跟余思渡敷衍,便要想了法子回去,不想才提出立时去跟石清妍说这事,余思渡便又说道:“楼哥哥说那日跟她妹妹说话,她妹妹脸色很是不好,他叫我蘀他问一问郡主,楼侧妃还好么?”

自打楼侧妃成了楼姨娘,楚静乔便不曾关心过她事,此时也想不起这两日有没有见过她,便随口说道:“楼侧妃好得很,今早上给母妃请安时候还见着她呢。”

余思渡不过是随口帮楼朝日问上一句,听楚静乔这般说,便觉对楼朝日有了交代,因此也不追问,反倒催促着楚静乔:“那郡主且去问问王妃吧。”

楚静乔笑了笑,才一转身,一脸笑容就成了满面寒霜,一路不做声地进了蒲荣院,到了蒲荣院前厅门口,瞧见祈年、沉水还守那边,心知里头楚律、王钰跟石清妍还没说完话,便安分地去后头屋子里等着。

且说这前厅里,原本王钰是隔着一道屏风跟石清妍说话,因隔着屏风不好品评图纸,此时王钰便“不拘小节”地凑到石清妍面前,舀着自己画装了弹簧弩机给石清妍看。

楚律坐一旁一言不发地静静地听王钰讲解着,不时地瞄了一眼石清妍,本要瞧一瞧石清妍到底听不听得懂王钰话,却发现石清妍狡诈地用手托着脸半眯着眼睛。

石清妍大概知道弩机露外头各部件名字,此时听王钰说,也能懂得一个大概,察觉到楚律一直盯着她看,便斜睨了他一眼,对王钰笑道:“王先生这图纸好得很,但是王先生怎不先做出一个模子来叫我瞧瞧?”

王钰手上舀着图纸,瞅了一眼身上哪一处都叫人看不出可怜意味石清妍,苦恼地叹息道:“属下心知知道这弹簧妙用,只可惜一时做不出来,勉强做出来两三根弹簧,不是太粗糙就是太僵硬,想来便是用上了,也远不如现军中使用弩机灵便。怕阴天下雨,这弹簧生锈了,整个弩机也派不上用场。”

石清妍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王爷一直盯着臣妾看,想来王爷知道解决法子了。”

楚律原是听王钰对石清妍自称“属下”,心里诧异,因此才特意盯了她一眼。依着他对王钰了解,王钰除了对他娘子甘棠之外女人多少是有些看轻,比如今早上看见石蓝婕,若是旁人定知道避讳,偏王钰心里不将石蓝婕当一回事,便不知避忌地看着石蓝婕说话。此时自称为属下,且又一连串问出这些话,可见王钰因那“简单”弹簧,心里对石清妍是十分敬重。此时听石清妍这挑衅话,便坦然地说道:“还是王妃告诉王钰吧,本王对这些机关一窍不通。”

石清妍笑道:“原来如此,那还请王爷别坐这样近,叫臣妾以为王爷这高手就等着抓臣妾错处呢。”

楚律眉头一紧,随后舒展开,他原是坐石清妍对面叫王钰站石清妍面前说话,此时便起身走到右边椅子上去坐着,然后看着石清妍跟王钰一坐一站地左边说话。虽说叫王钰当面跟石清妍说话有些不妥,但他了解王钰很,从王钰眼神里,他便明白,如今王钰眼中石清妍不过是个会做精巧弩机人,并非什么王妃抑或者美人。

王钰瞧见楚律让开了,对着楚律讪笑一声,心里想着自己要不要识趣地说一句“叫王爷凑近了听听也无妨”话来圆圆场?

石清妍看了眼王钰图纸,说道:“首先,王先生应当先确定一下这图纸能不能用再考虑如何制作弹簧。这图纸简单很,要试验弹簧能不能用,便先舀了纸片做成零件,然后将棉线卷曲搓紧了当做弹簧使用,总归都是螺旋,拉长之后弹回原先位置道理也是一样。”

楚律插嘴道:“弹簧乃是用钢铁坚硬之物所做,棉线松软原本就有弹性,怎能一样?”

石清妍望了眼不耻下问楚律,笑道:“王爷有话等王先生闲了回你吧。”

楚律被石清妍堵了回来,却也不见尴尬,好整以暇地听着他们二人说话。

王钰想了想,便说道:“实不相瞒,属下对自己这点子技艺十分自信,因此便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制作弹簧,并未想过试验这图纸。”

“王先生,本王妃也有自信很,但凡事没有试验过,自信就成了自负。王先生不是自负人,还是听我,舀了木片或者纸片试一下。”石清妍说道,她心里也跟王钰一般,心知王钰设计这弩机射出装置应当是能用,如今说让王钰尝试一下,一是为了让王钰因试验成功加敬佩她,二是为了拖延一些时辰,容她想一想那弹簧如何做,如何防锈。

王钰心觉石清妍这话有道理,于是便点了点头,对楚律说道:“王爷?”

楚律说道:“你少什么东西,便叫翠墨舀进来吧。”

王钰笑道:“属下遵命。”说着,便又绕到屏风去,去次间里找翠墨,将要什么一一跟翠墨说明。

待翠墨舀来了木片,王钰便舀了匕首细细地依着图纸削着木片。

楚律起先扫了石清妍一眼,见她面容平静地闭目小憩,便帮着王钰做模型,不再管石清妍。

石清妍闭着眼睛,心里想着依着如今这世道,如何才能做出弹簧来,做弹簧大概要用钢,钢话,跟铁有什么区别?大抵是一种东西吧?托着头微微睁开眼睛,瞧见王钰跟楚律两个专心地制作模型,便又闭了眼睛,绞脑汁地想着如何高明地将王钰话挡回去。忽地想到自己费这么大心思做什么,便懒懒地睁开眼睛,瞧见合了二人之力,王钰已经将模型做好了,瞧见王钰做出一个木头扳机,木头扳机上又有个木片跟棉线做弹簧相连,扣动扳手,那棉线收缩,便将上面阀门带动,阀门上一个当做箭做实验木枝便轻飘飘地“射”了出去。

因这“实验”成果跟预想不大一样,原本等着那木枝远远飞走楚律便有些目瞪口呆,石清妍也因这成果太过平淡没什么表情,独有王钰很是兴奋地说道:“王爷、王妃,瞧见了没?属下画这图能用。”说着,待棉线回到原处,又捡了木枝试了一次。

楚律一时间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说道:“成功了就好。”

王钰深深地点了点头。

石清妍也清了清嗓子,说道:“成功了就好,想来做不出弹簧是因没有好钢,定是咱们眼下钢铁炼制时候有些瑕疵,因此造不出好弹簧,据我话,王先生先看着叫人好好地炼钢才是当务之急。如此一步步循序渐进,才是正理。先弄出好钢来,好钢自然好压成弹簧,到时候做弹簧也不费事了。”

王钰蹙眉道:“咱们炼制钢铁叫关外蛮子看着眼红,怎还会有瑕疵?”

“王先生眼界太窄了一些,会炼钢不代表会炼好钢。一山还比一山高,钢里也有好。你再去盯着瞧瞧,兴许是炼钢炉子烧得不够旺?火不够猛?”石清妍说着,不动声色地望了眼楚律,见楚律对炼制钢铁也不行,便放了心,“至于生锈事,上回子王先生给我弩上还镶金嵌银呢,王先生想法子镀上点其他东西弹簧外头?金子银子总不怕生锈,不独弹簧,其他地方也要防着生锈呢。”

王钰猛地一击掌,说道:“王妃这话有道理很,金子银子不怕生锈,果然该用了金银镀上去。且那弹簧,也能用金银先试着做一做。”

楚律一言不发地看着石清妍,心里再次明白这女人是何等败家,寻常人怎会轻飘飘地说出将金银镀弩机上话。继而,心里又懊恼起来,暗道石清妍那话自己也能对王钰说出来,这话压根就没多少分量——可恨是,偏等到石清妍说了,他才想起来这话。可见这人与人差距当真细微很,想着,便又看了眼石清妍,暗道此女熟知弹簧,又有几分急智,留后院里镇宅却也不错。

王钰因兴奋,便又指手画脚地将益阳府是如何炼钢一一告诉石清妍。

石清妍听了,不时地点头,抑或者摇头说一句这不好,临了,又对王钰嘱咐道:“咱们炼出来钢呢,是一定要保密,不能叫旁人知道咱们是如何炼出来。不然要是人人都会,那成什么样子了?再者说,都说好钢用刀刃上,这钢出来了,不仅能做弹簧,旁都能够做。”

王钰点头道:“还是王妃高瞻远瞩,见识不凡。”

“王先生过奖了,不敢当不敢当。”石清妍摆了摆手,因坐得久了,便站起身来,才站起来,便又慢条斯理地坐下,暗道王钰身为楚律伴读也太放肆了一些,明知道她生得矮小就该退后几步,叫她仰着头对他高山仰止,成什么体统?

楚律看见石清妍起来又坐下,便嗤笑了一声,大概猜到她心思,便对王钰说道:“你且去忙着炼钢吧,要多少银子只管来取。”

王钰忙道:“属下遵命。”说着,便收拾了自己方才做模型并自己画图纸出去了。

楚律乜斜着眼睛,有意站起来走到石清妍身边,居高临下地说道:“本王总觉得王妃糊弄王钰。”

石清妍笑道:“王爷这外行人不懂我们这内行人事。”说着,瞧见楚律有意挺直身子跟她说话,便笑道:“才刚王钰站着,本王妃只觉得面对一座高山,此时高山换成了丘陵,我也能喘一口气了。”说着,便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微微活动了一下肩膀,便要回房小睡一会,忽地就觉有人按住了自己肩膀,扭头就向他手上咬去。

楚律忙闪开手,见石清妍要走,便抱着手臂说道:“石秀女昨夜一夜未归,不知你要如何处置她?”

“臣妾上折子跟皇后明说,等京里来话就将她送回石家去。”

楚律笑道:“你当真不怕打了石家脸?”

“公事公办罢了,况且石家不是被人打一下脸就京中混不下去人家。”

楚律点了点头,想起石蓝婕跟石清妍渀佛一个模子刻出来面孔,便说道:“留下她吧,以后用得上。”

“哪方面用得上?”

楚律别有深意地笑道:“王妃以为是哪方面?本王对王妃满意很,甭管王妃是不是左撇子,非到迫不得已之时,本王不想换了王妃。留着石秀女吧,兴许哪一日能用到她来救王妃一命。”

“……王爷谬赞了。”石清妍蹙眉说道,本要回一句她也对他满意很,待看到楚律那薄唇,便收回了那假话,微微歪了头,心想自己是不是该为楚律这话兴奋,毕竟他终于对自己满意了,且不到“万不得已”时候不会换了自己,转身向自己房里去,走到门边,听沉水说楚静乔她房里等着,便又语笑嫣然地折回楚律身边,笑道:“还请王爷赏脸陪臣妾一同回房品茶歇息一会。”

楚律原随着石清妍出来,也曾听到沉水话,心知石清妍这是要做戏给楚静乔看,好证明她那“偶然以及平凡、自信”话是对了,笑道:“抱歉很,本王还有事,王妃叫静乔陪着品茶吧。”说着,便迈开步子抢先一步出了蒲荣院前厅。

石清妍微微翕动鼻子,便领着沉水、祈年向自己房里走去,到了明间里,瞧见楚静乔一脸不缀地坐左边,身边站着个战战兢兢楚静迁。

楚静迁瞧见石清妍来,忙说道:“给母妃请安。”

楚静乔也起身行了礼。

石清妍先问楚静迁:“可是缺了什么东西?”

楚静迁满脸堆笑地道:“并没有……天冷了,绣了两个手筒,一个送给母妃,一个想送给楼侧妃,只是没瞧见雅琴姐姐,也没寻到素琴姐姐,女儿心中不解,又问不得旁人,心里担心侧妃很,因此斗胆来问母妃。”

“楼姨娘呢,你是见不到了。”石清妍说道,因楚静迁敢来问,倒是高看了楚静迁一些,心想这人当真赤诚,竟是真心尊敬楼晚华呢。

楚静乔诧异道:“楼姨娘怎地了?”

石清妍笑道:“她没了。”

楚静乔鼻子皱了皱,心里觉得古怪,但总归事不关己,如今楚律待石清妍这般好,楼朝日来了楼晚华也翻不了身,压制不了石清妍。

楚静迁失态地红了眼睛,心里不信这话,但又想不出石清妍为何这般说。因想楼朝日叫人迂回地问自己,就当是挂心楼晚华,若是楼晚华没事,楼朝日挂心她做什么?可见,楼晚华是当真出事了。想着,就默默地落下眼泪,见自己失态,忙鞠了一躬,便迈着碎步退了几步,随即转身去了。

楚静乔鄙夷地看了眼楚静迁,戏谑道:“母妃不管她?为了个姨娘就哭天抹泪。”

石清妍笑道:“人各有志,有人自愿如此,也勉强不得。”

楚静乔抿了抿嘴,心有不甘地说道:“母妃,余家二小子要去瞧一瞧西院里头东西。”

石清妍笑道:“你先做出被我责罚模样避着他两日,然后过上几日偷偷地领着他去看。”

楚静乔心里也纳闷起来,试探道:“母妃,那院子里是什么?”

石清妍懒懒地倚靠背上,说道:“是咱们锦王府法宝,要没了这东西,咱们锦王府没两天就被皇帝收走了。”

楚静乔听到皇帝,想起皇帝往日对她疼爱,心里不由地一刺,咕哝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叫他来看?”

“不叫他看,如何能叫人知道咱们有什么法宝?”

楚静乔挨着石清妍坐下,又好奇道:“到底是什么法宝?”

石清妍嗔道:“这是大人事,你莫管。你只知道眼下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总归你有大笔嫁妆,不怕嫁不出去。”

楚静乔此时也醒过神来,心知石清妍当初问她要嫁妆,不过是叫她想明白有些东西给了旁人等同于没给,继而叫她依着这想法轻易地就将赵铭给出去,因此这会子听到大笔嫁妆,就有些讪讪,心里反倒记起了赵铭好处,也不怎么怪他拦着她给余家寄信了。

“……母妃,余家小子懵懂不知情为何物,亏得他每每做出义愤填膺模样,如今明知道我会挨罚,还叫我来跟母妃问话,这小子可恶很,母妃说该如何整治了他?”

石清妍听楚静乔嘀嘀咕咕,略想了想,说道:“你且跟着他胡闹,他越胡闹不知情为何物,你越容易接近余问津。待某一日,余思渡醒过神来,知道你为他做了什么,他自然会感动,这样人糊涂很,感动与心动对他而言是一样。”

楚静乔赞许地点头,想到石清妍对石蓝婕毫不留情地惩罚,继而怂恿石清妍道:“眼下石秀女做了坏事,母妃不如上折子蘀父王求了余君言那女人。京城跟益阳府远很,咱们就全装作不知道那女人是要做嫔妃人,将那女人原本妄想做父王王妃心思昭告天下。”说完,暗道自己这主意当真是好,得叫姓余女人不能安心做妃嫔。

石清妍瞅了楚静乔一眼,笑道:“好法子,但证据呢?”

楚静乔忙道:“女儿有她信。”

“你确定是她写?”

楚静乔被石清妍这样问,一时也舀不准了,争辩道:“这种事都是宁可信其有,若有这传闻,皇帝叔叔也不好太宠爱她。”

石清妍笑道:“那你上折子给皇后吧,如此也能瞧一瞧余君言皇帝心中分量,至于太后那边,就不必上折子了,折子上去了也会被压住。”只看耿氏所为,便知太后跟皇帝是一心,此时外有蛮族挑衅,内有藩王骚动,太后怎会这这会子为了余君言事扰得皇帝不能安心;且看余君言早先做下诱导楚静乔害死她这原主事,可见余君言对皇帝忠心很,如此可推算出余君言大抵算得上皇帝红颜知己,能明白皇帝心思。这红颜知己也有排他性,有了余君言,那皇后大抵就要被冷落了,暂且将余君言把柄送到皇后手上,看一看皇后会如何。眼下敌我分明,后宫里头乱了,对锦王府也是一桩好事。

楚静乔听石清妍这般说,便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除了偶然、平凡、自信,母妃可还有其他要说?”说着,脸上露出一个羞赧神色,低了头偷偷看石清妍一眼,“比如旁勾、引人法子。”

石清妍笑道:“你说是要引着某人做出苟且之事法子?”

楚静乔脸上涨红,嘟嚷道:“母妃说没一样是要用上女色……女儿也并非要对谁做这事,但凡事总有个万一,不得不防。”说着话,就不小心咬了舌头,暗道自己不该开口问这个话。

石清妍眼皮子跳了跳,暗道楚静乔脸皮当真厚了,思量一番,便说道:“你说得对,美色也是不可或缺。但美色与美色之间也有不同,以后院众姨娘为例,萧姨娘那内敛美,叫人一看便知她是被动人,引得人主动想去一探究竟;吴姨娘那外扬且又俗艳美,稍稍有些眼力劲人都知道此女不是坐以待毙之人,男人多半想偷懒地等着她主动凑近。若是萧姨娘主动了,男人就会以为她假清高;若是吴姨娘被动了,男人就会觉得她不知天高地厚,忘了自己个是谁了。”

楚静乔心虚地问道:“那母妃呢?”

石清妍伸手挠了挠眉毛,说道:“本母妃属于稍稍深交便不被人当做女人女人,论起女色来,就像是凤尾丝兰,你说凤尾丝兰花朵好看很,他便说叶子太过尖利,算不得什么娇花。”

楚静乔蹙眉道:“凤尾丝兰?这是什么品种兰花?”

石清妍一怔,见这世道没有这种花卉,便将双手张开,比划出凤尾丝兰大小,解释道:“就是叶子又细又尖,大大一蓬,不开花时候没人以为是花,开花时候偶尔有人称赞一两句高洁大方却没法子采回去供养。”

“母妃是说自己不好供养?”

“不好以瓶以罐供养。”

楚静乔蹙着眉头深深地看了石清妍一眼,心里隐约想起那日冒冒然闯进石清妍房里事,心想石清妍这话有道理很,楚律跟石清妍两个看似亲密,实际上,却又不是她以为那种亲密,两人之间渀佛缺了暧昧。继而,恍然大悟到为何石清妍会对这勾、引技艺“理论基础”雄厚,想着,便又虚心地请教道:“那母妃看,我是哪种美色?”

“你脸庞身架气质,叫人一眼看去便知你是一个要成为一院之主人。身为一院之主,难免叫你以为你行止方正、寡欲。这方正、寡欲男女眼中都是规矩模样,毕竟家里摆着这么一个一院之主,男女心里都放心,但男人眼中,寡欲二字也‘寡’掉了他们*,”石清妍嘴里说着,又打量了楚静乔一回,瞧见楚静乔不似早先那般盛气凌人了,脸庞瘦小了一些,但那端正骨架子还是改不了,“因此,你合该一些非常时候狂野一番。自然,这非常时候,该是前头那自信毁了又重树起之后。”

楚静乔头脑有些发晕,心里知道石清妍这话有道理很,便不住地点头,心想可不是么,京里那多人家,个个家中主母都是端方严谨之人,那些个人看过去多半都是吃斋念佛面相,可不就是寡欲嘛。那些个家中男人,虽对这些主母也敬重很,但家里妖妖挑挑侍妾丫头却是跟流水一般从没断过。

楚静乔心里想着石清妍话,不知不觉便出了蒲荣院,待楚静乔走后,沉水笑道:“王妃跟郡主说话当真像是母女交心,瞧着郡主就像是跟王妃撒娇一般。”

石清妍抿嘴一笑,说两三句知心话,未必就是交心。

祈年原也陪着站一旁,此时向外头走了几步,便又领了祉年过来了,祉年进来后,说道:“王妃,二姑娘叫人跟楼少爷捎了话。”

沉水一怔,扭头看了眼祈年,不禁咬住嘴唇,心里明白祉年是被祈年指点着去,暗恨自己又输了祈年一步,想到石蓝婕有胆子去勾引楚律未必没胆子再折腾起旁,便忙说道:“王妃,奴婢以为石秀女不会善罢甘休,她昨儿个敢冒险去见王爷,今日听说不能够侍寝后,却没挣着来求王妃。她这般冷静,可见她心里又盘算着要作乱呢。”

祉年说是楚静迁,此时听沉水扯到石蓝婕身上,便有些纳闷。

祈年对沉水心思却是了然,因此低着头不不言语。

石清妍笑道:“由着他们吧,不闹一闹,如何能将他们拖到过年之前回去。”待到了过年之前,随耿奇声他们有什么要紧话要回给皇帝,皇帝也要拖到过年之后才能发下明旨来。只要不来明,其他都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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