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突然跳出来大喝一声,吓得老头“妈呀”一声丢掉了斧头,老太太也一屁股坐到地上。不光是他们,精神一直保持高度警惕的刘士奇柴七妹和凝香也吓得一哆嗦,心里暗暗埋怨安宁:你要出去好歹先告诉我们一声啊,这要是心脏不好估计得吓得背过气去。
再说那对老夫妇,回过神儿来双双盯着安宁又看看他身后那三人,然后毕恭毕敬地垂下手。
“饭马上就好了,请子贞公主稍安勿躁。”
什么乱七八糟的?子贞公主?难道是凝香所说的妖精?安宁又接着问:
“我问你们,那死妖精在哪?”
“死妖精?”
老太太看看老头,老头也看看老太太,尔后用手贴在自己的耳边。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那边的朋友,大一点声音!让我感受到你们的热情!”
无语了,这老头不知装聋还是真聋。安宁只得提高嗓门又喊了一声:
“我问你们,那死妖精子贞在哪?”
“谁?你问谁在哪?”
安宁又喊了一遍“死妖精子贞”,然后小声嘀咕一句:你们聋啊?谁知道这时老太太的耳朵倒是灵光起来,听到了嘿嘿一笑。
“这话说的,龙的传人嘛。”
嘿!这老两口也太调皮了,安宁死死瞪着他们,有点喷火。那老头见安宁那样看着他们也很是不满意,佝偻的身体向上拔了拔。
“你瞅啥?”
“瞅你咋地?”
“你再瞅一个!”
“我就瞅了你能把我咋地?”
“我看你是欠收拾!瞅我们也就罢了,还敢骂子贞公主,看老子今天废了你!”
那老头闪掉大围裙挽起了袖子,捡起地下的斧头居然风一样地冲了安宁面前。安宁没想到他有这样的快的身手,吓得慌忙跳到旁边。老头又风一样的追了过来,抡起斧头就砍。柴七妹化作一道绿光加入战团,一抬手就向老头抡起的胳膊的腋下点去。老头急忙收斧头,横扫柴七妹。缓解过神儿来的安宁祭出带火的双刃再次加入战团,在柴七妹的配合下三下五除二砍断了老头的斧柄。
武器废了,老头一愣神儿的工夫柴七妹一脚蹬中后背,踢得他罗锅都直了。老头“哎呀”一声惨叫,回头用手点指安宁和柴七妹。
“好哇,你们等着!有能耐别走,我回去叫人儿去。”
老头哎哎呀呀地回到老太太身边,老太太早已挽好的袖子。
“没事吧老头子?二打一,太欺负人了,你等着,我掏她去!”
老太太刚刚迈了两步老头却叫住了她,老太太不解。
“越老越没出息,认怂了?”
老头瞄了眼安宁他们,低声对老太太说道:
“我看不对劲呀,看意思这回不是来试探咱们的,他们好像真的是来找那死妖精的晦气的。阿芳,你怎么看?”
老太太转着眼珠想了想,也是面露喜色。
“要真是那样的话,那可是真儿真儿的好!不过那妖精狡猾得狠,可得弄准了,要不受罪的还是我们。”
“嗯嗯,这倒是。夫人,你有何妙计?”
“嗯,待我再试他们一试,你注意一下他们的表情。”
老太太转过头来,突然往洞口看了一眼脸色大变。
“啊!子贞公主您怎么来了?”
安宁等人听说那妖精来了纷纷拉开架式准备战斗,可回头看去哪有人?再回过头时那老太太早已风一般地站在大家面前,一脸笑意。上了老太太当?安宁向后退了两步,指着老太太道:
“你!你玩赖!”
“那又怎样?我玩死你们!啰啰啰啰啰……”
老太太说着用双手扒着嘴冲安宁做了个鬼脸,安宁哭笑不得。他刚想动手老太太却手一挥变出几张椅子。
“坐下来说吧,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那妖精?”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都坐了下来,不坐白不坐。这时老头也凑了过来,刘士奇就问: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那妖精的手下?”
谁知一听这话老两口连摇头再摆手,口打唉声。
“我们怎么可能与那妖精同流合污?”
“那刚才我们骂那妖精你们还那么生气?”
“那妖精经常这样来试探我们,我们怕这次又是她一手策划的。”
“你说的真的假的?不会是在试探我们吧?”
当安宁再次质疑的时候老头又把腰板拔了拔,一脸傲气地说道:
“我们什么身份,能骗你们?”
“那你们什么身份?”
“哼!要知道我们可是这当地的土地公和土地婆。”
这是土地公和土地婆?安宁还是不太相信。
“那你们怎么跑到妖精这来了?”
老头一听这话脸上立马呈现出一片尴尬。
“退休了在家呆不住,来这打工挣点外快!”
听到这柴七妹把嘴一撇,咯咯笑道:
“我看你们是被妖精抓来当了奴隶吧?”
让人揭了老底土地公满脸通红,硬着头皮辩解。
“我们其实这是深入虎穴,想找个合适的机会一举端了她的老巢。”
“老头子,咱不装行不?”
土地婆已经听不下去了,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其实经过也很简单,这对老夫妇本来坐镇此地造福百姓,忽有一日来了子贞。她一来就要村里的名册,老两口当然不答应就动了手。但这妖精手段了得,老两口不是对手,不但被抢去了名册还被她所俘。在妖精手他们受尽凌辱,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直到现在。
原来那村里人的名册到了那妖精的手中,难怪她知道村里人的名字。这时候刘士奇问起那妖精的来历,土地公告诉他们那是一只有千年道行的白毛老鼠精。大家也把顾磊和小浪子的事简单和他们述说了一遍,老两口听得直咂舌。
“这事不好办啊,我们也不知道那妖精究竟住哪。但这不是重点,我有办法找到她。只是就算找到那妖精你们有朋友在她手,这可真是投鼠忌器。另外那妖本领强大手下鼠兵也数量不少,光是那些鼠兵就令人头疼,得想个万全之策方可。”
刘士奇想了想有了主意。他安排土地婆和凝香回到村里,大批量地收集猫。八斤猫避千斤鼠,它就是再成了精对猫也有着天生的惧怕。本村的怕是没有多少只幸存可以去外村找,带上土地婆就是为了让她和其他村的土地沟通。而这边由土地公想办法找到那妖精的所在,只等凝香归来。
说干就干,凝香立刻化作一阵花瓣雨消失不见。土地婆化作一阵风,紧紧地随她而去。土地公算了算时间说那取饭的鼠将军就要到了,他要是看不到土地婆定会有所怀疑。这有何难,柴七妹身形一晃就变作了那土地婆。安宁和刘士奇找了个隐蔽地方藏了起来。
果然过了没多久,有三个人先后走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个支着牙留着狗油胡的男人,不大的小眼睛精光四射。
“老头,饭做好了吗?”
“哎,好了好了!”
狗油胡一摆手身后的两个人就过去端饭菜,这时候安宁和刘士奇同时跳了出来。安宁用祭出的剑刃削萝卜似的削去了其中一人的脑袋,那人倒地后变成一只死老鼠。同一时间,刘士奇的桃木剑将另一个扎了个透心凉,死尸栽倒后也化作一只死老鼠。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狗油胡大惊,指着土地公道:
“臭老头,你干什么?要造反不成!”
土地公变出自己随手拐杖横在胸前嘿嘿一笑。
“造反就造反,几个月都不开资,我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