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在后面,厢房居然建在了前面,大家觉得奇怪的时候男人已几步跨进厢房牢牢地关上了房门
。屋子里面的情形是看不见的,窗子被黑色的帘子挡了个结实。
屋子里究竟有什么秘密不是大家应该关心的,他们只好怏怏地来到后院的正房。
一到后院大家又吃了一惊,房子后面是一块菜地种着各种蔬菜,而菜地后面却整齐地种着一排柳树。几个人互相看看摇着头进了屋。屋子里面似乎好久没有住过蒙满了一层灰尘,这令白粟甄十分的不爽,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大家又来到厨房,虽然炊具家什一应俱全,但看样子好久没人使用过,真不知道这李大叔每天在吃什么。八个人兵分两路,女的负责收拾厨房做饭做菜,男的负责打扫房间的卫生。当然,白粟甄童鞋是一百二十个不情愿,嘴撅的都能挂个油瓶。
经过一阵折腾卫生收拾的差不多了,而这时女孩们也把香喷喷的饭菜做好。摆上桌子时胡丽红提议要不要送些给那李大叔,看样子那个男人平时吃饭也是总糊弄。柴七妹不太愿意管这闲事。
“人家也许前院也有厨房呢,你操哪门子心。”
“也不搭啥,毕竟食材也都是人家的。”
最后决定,由胡丽红和安宁端着饭菜送去前院。
两人来到前院厢房开始敲门,喊了几声李大叔也没人回应。也许是人不在吧?想到这他们决定推开门把饭菜放到里面就马上出来。
安宁腾出一只手刚把门推开一条小缝门却霍地从里面被打开,李姓男人怒气冲冲地迎了出来把二人挡在门外,顺手还推了安宁一把。
“干什么!干什么!不是告诉你们不要来到前院吗?还想推门而入,懂不懂礼貌?”
安宁被吓了一跳一时语塞,胡丽红却气不打一处来。
“凶什么凶!就你这破家还担心我们进去偷东西么?我们不过是表达一点心意做了点饭菜给你,看来真是多余了。”
李姓男人看了看他们手里的饭菜,说道:
“给我吧,你们可以回去了。”
胡丽红气鼓鼓地把饭菜递给男人拉着安宁就往回走,嘴里还嘀咕:
“这什么人啊,好心当驴肝肺,早知道就不来了。”
安宁本来也很生气,不过看到胡丽红更生气也只得返过来劝她别介意,而那李姓男人迅速钻到了屋子里。
“等一下!”
他们刚走了几步,那男人却又从屋子里重新出来叫住了他们。
“还有什么事吗?”
胡丽红没好气的说道。
男人没理会她的态度掏出几张符递给安宁,不过说话的语气比刚才平和了许多。
“这里有八张符,你们每人一张带在身上。记住,晚上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来前院。”
“什么东西?我们为什么要带上身上?”
胡丽红还在生他的气,男人却转身离去。
“随你带不带,不过别后悔。”
两人回到屋里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惹得柴七妹一顿讥笑。
“该!让你们显欠儿!热脸贴冷屁股了吧。”
刘士奇白粟甄和林锋则对着那符研究起来。这好像是张平安符,不但能防止邪气入身,还能保证人体阴阳二气的平衡。想了想,大家还是每人分了一张带在身上。
接近半夜的时候大家先后被冻醒,冷得再也无法入睡。几个人凑在一起开始聊天儿。大家很奇怪,这样的地理位置这个季节不应该有这么低的温度。
又过了一会儿大家越发的感觉到冷,而且外面刮起呼呼的大风。天空中隐隐的,开始有雷声传来。这是要下雨吗?可这温度不至于低成这样。
“哎哟哟,好像还有很重的阴气啊!”
白粟甄缩着肩膀说道。刘士奇和林锋也感觉到这不光是自然温度的降低,确实周围有很重的阴气。再一仔细感觉,还有大量的生气混在里边。这是怎么回事?
雷声越来越大轰得人震耳欲聋,而且似乎就响在这院子的上方。可是又过了一会儿,雷声却又渐渐隐去直到消失。大家刚松口气前院又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夹杂着哭声,听起来似乎有好多人。这时候大家已经再也无法按捺住那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决定出去看看。心想,小心点不被那李叔知道就是了。
八个人悄悄推开屋门走了出来,一出到院子里吓了一跳。放眼看去,到处是一片腐败。园子里的菜,前后的树木甚至每一株小草都已枯萎,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悄悄地来到前院,前院的屋门虚掩着,里面烛光闪烁。而哭声也从屋子里清晰的传出。
“儿啊,你这又是何苦?”
一个苍老的老头的声音。
“爸爸,我们不希望你这样啊。”
一个年轻小伙的声音。
“她爸,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放不下?”
“我……没有你们,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又一个苍老的声音,接着就又是哭声一片。不一会儿,这个苍老的声音又说话了。
“不说了!虽然失败了,但能有一天的时间我也知足了。”
大家小心翼翼的在外面听着,但毕竟八个人也是一个比较大的队伍,很容易暴露。这不,最后面的林锋想凑近些听得更清楚,他往前一拥前面的人失去了平衡,白粟甄一不小心碰翻了旁边缸上的一只破铁盆。在寂静的夜里,铁盆落地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清脆悠扬。屋子里停止了哭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对外喊到:
“不是告诉你们不要来前院,怎么这么不听话?”
再想回去已经没有意义,几个人静静地等着事态的发展。
苍老的声音停顿了一小会儿,叹了口气说道:
“既然已经来了,就进来吧。”
八个人还怕你这小屋子能闹出什么妖蛾子?几个人大步流星走进屋子里。进去一看却愣住了,正对面一扇大镜子正对着门,这也是风水学的大忌。镜子前面有一张翻倒的铺着黄布的桌子,地上胡乱地散着香炉纸钱符纸朱砂甚至还有一滩未干的血迹。看得出来这张桌子是临时的法台,而且很明显以做法者失败而告终。未干的血迹证明,施法者遭受到了严重的反噬并且受了严重的内伤。再一看屋子里的人,有两个老头一个老太太,一个中年妇女和一对年轻的男女。但是很奇怪,却并没有看到那李叔。
屋子里的人也都在打量着众人看,许久年轻的女孩问旁边一个嘴角带着血迹的老者:
“爸爸,这些人是谁?”
“哦,是今天借宿的小客人。”
嘴角带着血迹的老者回答道,接着他又对大家说道:
“既然进来了,自己找地方坐吧。”
几个人木讷地站着没动,刘士奇轻轻地在安宁耳边说道:
“小心点,事情有古怪。这些人的气息很奇怪,不像人,不像鬼,却也不是妖。”
见大家没有动,那个老太太笑呵呵地说道:
“孩子们坐吧,欢迎来家里做客。”
众人还是没有动,安宁犹豫几次终于再也忍不住。
“说!你们是谁?你们把这房子的主人李叔弄到哪里去了?”
虽然安宁之前被这李叔斥过,那李叔也不是那么平易近人,但如果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给害了,安宁还是觉得不能坐视不理。
“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瑶姐也是义愤填膺,其他人也都运足了气等着对方回答。
原来屋子里的男女老少全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