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雨晗与公关部两名职员走出办公大楼时,第一眼就看到了那辆车头有着飞天女神标志的轿车,脚步不由得顿了顿。
司机下车给后座的主人拉开车门,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她眼前,然后是包裹在合身西装裤下的长腿迈了出来,当她看到戴着的男人的脸时,心跳不由得加快起来,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还好,今天这身嫩黄色的小洋装很飘逸,很有小女人的娇俏与可爱,他应该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吧?
虽然上次他无情地拒绝了她,但是,他今天出现是这里,是不是后悔了当日那样对她了?
她直觉,他是来找她的!
“雨晗,怎么了?”同行的同事发现她停住不走,回头看她一眼。
辛雨晗没有回应,眼睛只朝着下车的岑容臻看。
两名同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自然也是看到那名身材颀长,戴着墨镜一身冷然的男子。
咦?有点眼熟啊!
“雨晗,你男朋友吗?”同事A问道。
“不是男朋友也是追求者吧?”同事B感兴趣问道。
“若是追求者,看他那架式,至少也要送不少于早上花小姐办公室那堆花一样才能答应。”
“对啊。一屋子的鲜花对于这家富家大少来说,还不是抬抬嘴的事情。”
两位同事自言自语道。
而岑容臻已经朝她们走了过来,辛雨晗耳边听着两位同事的恭维之语,心里紧张又窃喜。
天啊!
若是这一幕给花蕾看到就好了!
她好想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楼上的花蕾,让她亲眼来看看,岑容臻是怎么追求她的!
随着他离她越来越近,她脸上的红晕渐深,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五步,四步,三步,两步,他走到她面前了,似乎停顿了一下,她正要含羞带怯地抬眼看他,结果,那抹身影就这么直直地从她的身边走过——
花蕾拎着包冲出门口时,正好看到他昂首朝她走过来。
“岑容臻,你发什么神经——”
这人,在电话里威胁她,若是她不下来陪他一起吃午餐,他就让人见一个就问一个,花蕾小姐在哪里办公,不管是不是他们公司的。
真是这样的话,实在太丢人了。
“接你出去吃饭,我很正常。”他站住,摘下墨镜,看着因为赶下来而气喘息息的女人。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出去吃饭?”花蕾好想将手上的包朝他身上丢啊。
可惜,众目睽睽之下——
等等,众目睽睽——
她朝岑容臻身后那三人看过去,却看到一脸尴尬委屈,包含更多的却是愤怒的表情的辛雨晗——
“雨晗,走啦,人家是来找花小姐的。”同事A尴尬地勾了勾辛雨晗的手臂。
“呀,他就是岑容臻啊?松柏地产的岑容臻呀!”同事B一脸的花痴样,而辛雨晗脸上的表情更是难看了好几分,咬着唇瞪着花蕾。
若不是她这么瞪着她,她可能还不会再刺激她一下。
想到上次她在家里朝她哄的那些话,再加上这阵子她对她的不良态度,花蕾的小心眼也出来了。
原本有些愤怒的表情换上了甜甜的笑,直接朝岑容臻走来,主动地挽上他的手臂,“不是说我自己过去就行了嘛,干嘛要来接我?”岑容臻有些愣住,这女人变化也太快了吧?刚才不是一脸生气的模样吗?现在玩的又是哪一出?
看到他不配合,花蕾伸手,捏了捏他的腰,低声道,“快搂着我的肩膀。”
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这种好事他还是照做的,依言,亲呢地将她搂入怀中。
“走吧。”
他搂着她转身的时候,才注意到不远处三个女人正睁开了眼睛看着他们,有个女人看起来很面熟,好像是上次去他的办公室乱表白的女人,不过,他权当作没看到般,如同刚才走过来时一般,搂着人往车上而去。
上车前,还传来花蕾小姐娇滴滴的声音,“早上的花好漂亮,下次别这么浪费了。”
“你喜欢就行。”车门关上前,男人的声音很温和。
辛雨晗气得差点没咬碎一口牙,天啊,她不想呆在新加坡了,她要回大马,要不然以后每次见到花蕾一定会气炸。
——
“刚才我只是——”
车子开动之后,她有些糯糯的开口。
“你想气那位辛小姐?她对你做了什么?”他又不是蠢,稍微联想一下就知道了。
“她想证明在你面前,她比我有魅力,我就试一下给她看。”反正她在他面前,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甚至还说她心思狡诈,就这点,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岑容臻点了点头,“试得好。”
额……
他这是,表示赞同的意思吧?
花蕾表示,一下子接受不了啊。
当车子某间餐厅前停下来时,她没下车,只是看着他,他也回望着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
“试试看,怎么追女人。”他回道。
她的意思是,他要追她?
风中凌乱了!
“下车,吃饭。”司机打开车门,他率先下了车,然后走到她这边,在司机打开车门后,将她拉了下来。
结果她不仅被人挟持去吃午餐,下午还被他挟持回他那里。
本来她是打算趁他进书房接电话时溜走的,结果看到客厅满目的狼藉时,脚步走不动了。
昨天被打烂的水晶花瓶,流了满地的水,还有那半枯的花儿,沙发上乱七八糟的报纸,杂志,还有搁在桌上的几杯未喝完已经变质的橙汁……
真是无法想像,昨天他竟然没有让人过来整理一下,看现在这情形他也是没打算整理的,以他那么爱干净的个性是忍受得了的?
真是够了!她走进厨房,打算拿个垃圾袋子整理一下客厅,却被厨房里那一堆散乱地堆在流理台上的碟碗吓到了,特别是那个咖啡杯,杯里还留着昨天的咖啡,冷掉了,色泽也变得沉黑,他什么时候又开始喝咖啡了?
而且从来不下厨的人,厨房里怎么可能乱成这样?
而且,昨晚他跟她不是在外面用餐吗?
她已经没有办理思考了,决定先收拾一下客厅,再来理会这里。
真是被人奴役得有奴性了,好歹她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大小姐啊,竟然成了他的专用佣人了,而且是还要陪睡那种。
花小姐在客厅里忙碌的时候,臻少爷在坐在书房里的办公桌后面,面前是打开的笔电,正一脸认真的盯着屏幕,双手快速地键盘上舞动。
不知情的人看到他现在这副表情以为他正在线上谈什么上亿元的合作案呢,其实——
臻少爷正在向他哥看齐,在玩Skype聊天,对像,程之南同学。
鲜花功势,午餐之约这些通常男生用来撩妹的把戏,若是常人的话自然不用教,但是臻少爷不算常人,所以这些,自然是从之南同学那里看来的。
而将花小姐掳回来,一半是程同学的贱招,一半是男人的本性。
但是掳回来之后呢?
“饱暖思淫欲啊,哥哥!”程贱贱同学简直是无力吐槽了。
“她不愿意留下来,难道我要强上吗?”
不过不可否认这个提议是很不错的。
“这不是强上,而是男人的掠夺本性,OK?她不愿意,就想办法让她愿意啊。下药也行。”说到最后,程同学自己也笑翻了。
自然是想到了上次某位哥哥被人在自家下药的事情,虽然不清楚内情,但总会有风声流传出来的。
不过,他相信以三哥的能耐,不至于用到下药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只是,他的话说完后,对方的头像却灰暗了,显示已经下线。
草!
程同学咒骂一声。
—
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将客厅整理好,她喘了口气,收拾流理台上的碗碟。
岑容臻合上笔电从书房出来,原本凌乱不堪的客厅已经干净清爽,转身走到厨房,她正背着他站在流理台与那堆人为弄脏的碗碟奋战,开始认真刷洗。
不知为何,他突然心中一震。
如果他在是正常家庭下出生长大,父母恩爱,如果他不是长在富贵之家,没有佣人服侍,他应该会看过很多次这般情景,甚至习以为常。
但是,他从没见过。
或许,不是没有见过,而是他从来没有认真去留意过。
因为,她在照顾他这么长的时间里,因为他极不喜欢外人入侵自己的地方,所以家里的一切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她在处理。
他以前,确实错待她很多。
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做到这种程度,若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在其中,是不会愿意亲自动手的,就算是打着报恩的旗帜也做不到这个程度。
花小姐算来,也是个大小姐出身。
在他周边认识的所有女人,不提别家的名媛千金们,就他们岑家那些就已经够看了。
特别是他那几位同父异母的姐姐们,一向视厨房油烟如蛇蝎,把洗碗冲筷当摧残,将‘要抓住男人的心,必先抓住他的胃’当成恶魔的诅咒,谁也不敢不愿意去尝试。
纵使叫来外卖食品,让美甲师精心做出来的彩色指甲的纤指也只敢戴上一次性手套捏着免洗餐具的边缘,一边说好吃,一边在那里嫌油腻脏了手。
用餐后,自然也不会说要去洗碗,总是一脸纡尊降贵地将免洗餐具丢进垃圾桶,表情嫌恶得像是丢了死掉的蟑螂一般。
可是,花蕾不一样。
在照顾他的那段时间,将指甲修得短短的,露出自然的淡绯色,只是因为不想在帮他擦澡或捏腿的时候划伤他。
现在想来,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一切,其实他早已记在心里,只是,在她没有离开之前,他从不深思,不承认。
他其实早已对她怦然心动。
一个女人,对你无微不致,对你爱慕有加,与你朝夕相处,只要是人,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又怎么会,不心动?
若是失去她,真的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损失。
他望着穿上围裙,站在流里台前,认真洗碗、擦流理台的花蕾,心头又涌上了一种……很不一样、很陌生的感觉。
好像就是那种属于“亲密家人”的感觉……
这是一种除了当年在哥哥身上体验过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给过他的感觉。
一种幸福的感觉。
—
终于把这个脏乱的厨房清理的亮丽如新后,她松了一口气,决定给自己榨杯果汁犒劳一下自己。
却是转身欲往冰柜时看到那倚在厨房门口的男人,双手悠闲地交叉置于胸前,不知看了多久。
“你要不要喝果汁?”
“好。”他大爷应了一声好后,拍拍手走人。
很快的,花蕾便榨好了两杯果汁,端到客厅,没看到有人,又来到书房,没人,那大概只会在卧室了。
卧室里没人,但是浴室那里却传来一阵阵哗啦啦的水声。
这个时间段,他洗什么澡?
正疑惑,水声停了,一分钟之后,他穿着浴袍出来,看到她端着果汁站在那里,便朝她走了过来。
“你的果汁,我要回去了哦。”
被人强拉回来做了一个下午的家务,是个人也会累的好吗?
这位臻少爷追女人的方式真是与众不同啊。
人家女孩子被追求,都是享受被宠爱的,她倒是被拉来做苦力的。
岑容臻接过黄橙橙的果汁,听她说要回去后,沉思半秒,在她想要转身离开时,忽然伸出手,手中握着的杯子倾斜了一下,杯中的果汁全都泼到了毫无防备的花蕾身上。
“呀!”
花蕾惊叫一声,却只能看着自己刚穿第二次的白色洋装上染上了一大片黄色的果渍。
“岑容臻,你干嘛啦!人家的衣服毁了!”
罪魁祸首臻少爷一点也不内疚,脸色丝毫不变地开口,“抱歉,我只是想让你喝一口再走,没想到手又滑了。”
臻少爷,你最近手滑的频率怎么那么高啊?
“看样子是不能穿着出门见人了,你先去洗个澡吧。”
他很有良心的建议着。
除了接受洗澡的建议,她还能怎么样?整杯果汁泼到她身上了,部分果汁渗进衣料,让她的肌肤都黏腻无比。
说他不是故意的,她自己的良心都不相信啊。
只是这里已经没有她的衣服,洗完澡后只能穿着他的浴袍出来。
坐在床头的他,看着芙蓉出水的佳人终于出来,第一次发现她的皮肤虽然没有白到透明那种程度,但也还是粉粉的透着红,发梢还滴着小水珠,有抹说不出的性感,而他的浴袍穿在她身上,宽宽松松的,看起来更为撩人。
深沉的黑眸更暗了几分,蒙上情慾的气息。
“花蕾。”他声音低沉的唤着她,很有挑逗的意味。“过来一下。”
不明就里的小女人听到他的叫唤后转过头去,不意见到他半裸着健壮的胸膛靠坐在床上,黑眸里的火焰狂野燃烧,好像想用眼睛吃了她似的,害她莫名其妙地脸红起来。
“干嘛啦?”只迟疑了一瞬,她还是乖乖走过去。
才到床边,马上被床上的男人掳进怀里,一个翻转压在身下。
“做点男人跟女人在一起该做的事情。”
“岑容臻,你该不会又想……”她害羞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却被手中传来的热度吓了一跳。
“是又怎么样?”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慾望,大手开始在她腰际游移。
“你以前明明很嫌弃我的,我脱了你也没感觉,还嫌弃我小……”她有些慌乱地地压住他乱来的手。
脑子里乱乱的,总感觉,她好像走进了他的套里。
他定定地望着她,身上传来的明显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大小不是问题。”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大小确实不是问题,关键是人,而且她也不小的。
但开了荤的臻少爷,现在不想跟她讨论太多。
不再废话,他深深地吻去她多余的话。
天时地利人和,没有比现在更适合辣手摧花……
不,是两情缠绵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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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期间不更新,亲们勿等,么么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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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一穷二白的他被一只妖赖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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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不爱制服爱禁欲。”她缩在被窝里,英气漂亮的脸蛋浮出一抹绯红。
他像只饱食的饕餮,狡猾一笑,“一剥到底,滋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