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巴黎,初冬。
白天的气温在15度左右,晚上会降到10度左右。
总体来说,那算是一个冬暖夏凉的城市,没有忍不了的寒冬,也没有受不了的酷暑。
庄琳来之前,做足了功课,但她在夜晚十一点从机场CDG机场出来时,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加上天空正下着湿湿的雨,让一直生活在四季都是夏天的新加坡的她极度地不适应。
以前读书的时候,想着要到法国来游学的,但是那一年正好家里出事了,一直拖到现在才有机会来。
但是,她才来到呢,就给她一个下马威,冷得她不由得拉紧了身上的薄外套。
还好,很快地上了计程车,她用流利的法语对司机说出了酒店地址。
司机是个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有着一头银色的长发,脸上的笑容很亲切。
听闻庄琳一口地道的法语,很欢喜,一路上与她聊得愉快,以为她是来旅游的,一直给她介绍着巴黎有名的景点,然后又问了庄琳一些关于她所在地好玩好吃的。
最后抵达酒店门口时,她们有些相见恨晚,还相互交换了电话号码,非常热情地说,若是她需要导游,随时打电话给她。
一直到庄琳说,其实她是来工作一阵子时,埃米呱呱叫起来,抱怨她怎么不早点说,在她进入酒店之前,还抄了她家的地址给她,让她有空要去她家作客。
庄琳答应了!
初来乍到,虽然天气给了她一个下马威,但是却遇到了如此热情的法国女郎,让她原本忐忑的心,安了不少。
她才下车,酒店待应生便过来帮她提行李,顺利地办了IN,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进入电梯,直达顶楼为数不多的总统套房之一。
将小费给了待应生后,她便让他先行离去。
拉着行李箱,她没有去那间她订下的套房,而是转身去了另外一间。
当她站在那扇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的门前时,愣了一下,怕自己会认错房号,拿出手机,与闵闵发给的一模一样啊。
那就是没有错。
那他,应该是休息了吧?
毕竟,这么晚了。
如果她这个时候按门铃,会不会吵醒他,然后有可能发脾气?
要不,她还是明天再过来找他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就要转身,可是,可是,脚步有些走不开!
万一,明天他出门早怎么办?
有些事情,还是一鼓作气的比较好。
于是,还是按下了门铃。
当门铃响起的那一刻,她的心,忽然蹦得老高老高——
等会,他见到她,会、会怎么样?
震惊?不可置信?还是冷着一张脸问她:“你来做什么?”
门铃响了好久,却没有人来应门!
庄琳忍不住有些胡思乱想起来。
照理说,就算睡着了,也应该听得见才对啊!
那么久不开门,是不想开?还是另有其它事?
一想到另有有其它事,眼神瞄到门上挂着的那块牌子——
他、他不会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吧?
这个在一起,当然不可能是一人坐一边沙发,衣冠楚楚的聊天,而是——
一想到有可能会碰到这种画面,她一下子无法接受起来,不知道万一真的是,她将要怎么面对……
关以辰围着一条浴巾出来,手里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湿的黑发,一脸的不爽快。
他明明已经挂了免打扰的牌子,可是他在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还听到门铃在响,他没有理会,但是却一直响着,他不耐烦地扔下毛巾,往门口走去。
哪个不识相的待应生,他明天就让他滚蛋!
门在打开的同时,一句带着怒意的法语粗话直接飙了出来,将手还举在半空,打算第二次按门铃的庄琳吓了一跳。
当然,被吓到的不仅仅是庄琳,关以辰同样也是愣住了。
怎么是她?
这个时候来按他的门铃?
重要的是,这里是巴黎,不是新加坡。
她怎么会在这里?来做什么?
许许多多的以为的疑问哽在喉间,让他们都没有开口说话,就这么盯着对方的脸看。
一直到,不远处的电梯口传来脚步声,他们才同时回神。
“你来这里做什么?”
果然,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庄琳将头低了下来,不敢对于他的眼睛说话,却在低头下来的时候发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大片还沾着水珠的结实胸膛——
再往下,就是一条只能遮住重点部位的浴巾。
他怎么这样就出来开门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裸露的身体,但是,这种情况之下——
鼻子里充满的净是混合着他体味的皂香,她不可避免地脸红了。
“能不能,进去再说。”
眼看着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最终还是后退两步,打开房门,让她拖着行李箱进门,然后,关上房门。
在听到那一声“咔”的落锁声时,她的心再度狂跳起来。
巴黎时间,凌晨两点。
某间五星级酒店的套房里却依然灯火通明。
关以辰并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矫情地去套上睡袍,舒服在沙发上坐下来,伸手拿过烟盒取出一根,点上。
沉默再度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庄琳其实是紧张,虽然在来之前已经想过无数遍,见到他之后,该要说什么。
但是,真正坐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紧张得不行。
她的两只小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但是她的脸却红通通的,光洁的额头上还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关以辰吐出一口烟后,开口:“把外套脱了。”
“啊!”庄琳抬眼看他,一双水眸里尽是不解与紧张。
他这人,真是有够直接的!
他对她的身体真的有迷恋到这种程度吗?每次见到,好像都是这样——
若是以前,她估计又会胡胡乱想了。
但现在——
看着她一副惊慌的模样,这么怕他,怎么会千里迢迢过来找他呢?
“我没别的意思。”就算有,也不会说再当着她的面承认,“外面天气有些凉,房间里暖气很足。”
他是打算是睡前关掉的,但还没有来得及关,她便来了。
不热才怪!
听他这么一说,庄琳才意识到她身体发热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与他共同一室,更因为,室内与室外温差太大了。
而她却以为,他让她脱衣服,是想那啥——
于是,动作颤抖着解开外套,动作有些颤抖,小巧精致的脸蛋更是红上几分。
因为害羞,也因为自己脑子污污的。
将薄外套脱下来后,身上仅着一件轻薄的贴身打底T恤了,及难得的牛仔裤,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是年轻好几分。
以前见她,大都是穿着合身的小洋装,看起来很温柔又雅致,如今换上一身轻便,看着也是俏丽生动,让他眼神不由得深了几分。
唯一的不好的,大概就是穿裤子不方便脱,特别是那种修身的牛仔裤。
庄琳将外套放在自己膝盖上,两只手紧抓着,外套内袋里的坚硬的盒子压着她,她想拿出来,却迟迟没有动作。
他,干嘛这样盯着她看?
说话啊!说话啊!
她不知是在告诉自己,还是想要催促对面的人先开口。
像是从脸上的表情读出她心里想着什么,抽着烟的关以辰再度开口了——
“你来法国做什么?”
那是,在机场,在她追来之后,他曾经满怀希望的,以为她会原谅他。
但是,她却是来还戒指的!
他所有的希望落空了,直接将那个一直扔不出手的戒指给丢到了垃圾桶里。
但是,现在,她竟然又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我,听说你正在找一名精通中文与法文的助理……”
这也算是理由之一吧?
这是岑致权说的吧?他还个‘妹夫’,还真是送佛送上西,无聊到做这种事情。
“我已经找到了。”他吐出烟圈,不咸不淡道。
“哦。”闻言,庄琳心下一紧,揪着外套的手更是紧张得冒汗了。
“你辞了岑氏的工作?”他又问。
庄琳却觉得,不能再平静与他对话了,再不说出来这里原因,她怕她会胆怯地退缩。
没有回他那个问题,她的头低得更深了两分,将外套内袋里的盒子拿了出来,让他惊讶不已的眼神里,如同那天在机场那天一般,放到隔开两人的桌上——
“这个,你还想要送给我吗?在夏威夷说过的话,还有效吗?我、我想试试。”
她几乎是闭着眼,憋着一口气说出这番话的!
可是,她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回应!
她的心,由紧张期待到不安失落,最后,有些绝望心碎了。
大概还是,迟了吧?
或许是岑致权对他的理解有误了,她其实在他心目中,没有这么重要。
得不到任何回应的她,难堪得再也坐不下去了,她没有办法再若无其事地呆在这里。
“对不起,打扰你了。”
她仓促地从站了起来,声音哽咽,泪雾迅速在眼中形成,她不敢多看他一眼,怕看到他脸上鄙视的神情,更怕会从嘴里听到不屑而伤人的话语。
薄外套,因为她的起身而滑落在地上,她无暇去理会,只想逃离这让她不知所措的地方。
她步伐仓促地离开,细碎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夜里清晰地响起——
关以辰紧盯着那放在他面前的小盒子——
他不是已经扔进了垃圾桶吗?怎么会在这里?
那她刚才那句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庄琳——”
他下意识地叫出她的名字,回过神的他这才迟钝地发现,对面的人儿已经不见人影了!
真是该死!
他咒骂一声,按掉手中未燃尽的烟,起身往门口追去。
庄琳在拉开门要离开之前,被他从身后按住肩膀,然后整个人被他翻身过去。
他的身躯压了上来,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次。”他声音低哑,一只手强迫性地抬起她的下巴,紧捏着不放,不许她回避。
庄琳的心情真是又洗了一次三温暖了。
难道她刚才的话,他没有听到吗?
真是——
竟然让她再说一次,为什么不是他说呢?
这种事,不是应该要让男人来说的吗?
“再说一次。”他再度要求,态度强硬了几分。
“为什么不是你说?”她咬着唇,反问他。
“你想听我说什么?”
甜言蜜语哄女人,他承认,他确实不会。
但是,要是她有要求,他尽量去满足。
满足女人的要求,比让他盲目的去做容易多了。
如果是第一天认识这个男人,庄琳觉得完全无法跟沟通了,虽然她现在对他的认识也不深就对了,但至少还是知道了他一点点的性子。
“你,为什么要跟我求婚?”
这个问题,其实也很难回答。
而她,其实也不是非常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但是他那别扭至极的回答,还是让她有些无语了。
“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求婚,还会有什么原因。”
这不算是回答吗?是丢了个问题给她自己想呢!
“又没有别的男人跟我求过婚,我哪会知道男人求婚是什么原因。”
“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她人都追到法国来了,他还问?
“你捏疼我了,放手。”她脸蛋发热,简简单单的‘答应’两个字竟然羞得说不出口。
看来,他们两个,对于爱情,真的是完完全全的生手啊!
“我当你答应了。”他松开对她下巴的钳制,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压到门板上——
久违的气息及温度袭来,她下意识地只能张开双腿环绕住他的精瘦的腰身。
身体的贴合,却让她清晰地感受他的变化,整个人变得更是虚软,若不是有他支撑着,她一定会滑到地面上了。
“那我们现在,可不可以先洞房?”
他咬着她的嘴角问道。
其实,根本等不到她回应,他就已经重重地吻住她了。
巴黎的夜,浪漫又多情。
异国他乡的再度重逢,让一对一直找不到共同频率的男女,终于在这一夜,甚是圆满了。
他们在这个夜里,探索出了不一样的感受。
——
厚重的窗帘将外面的光线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让身在卧室里有人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激狂得让人窒息,强烈地让人晕眩的欢爱,在经历二十几个小时的反覆折腾之后,终于,在女人带着颤音的哀哀求饶声中,某人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过她。
男人,果然还是不能饿太久了!
她柔柔地躺在他怀里,任他轻吻着她汗湿的长发,努力平息着自己的喘息,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都沉溺在这种爱后的温馨之中。
他抱着她娇软的身子,心里涌陌生的柔情。
他没想到,她会主动前来找他,而且答应了他的求婚。
想到这,他忽然放开她,将她小心地放到枕头后下床,将那个从法国带回国,然后被他扔掉,最后她又带着它来到法国的戒指拿出来,套进她葱白的手指上。
“答应了就不许再反悔了。”
他上床,重新地将她搂在怀里,懒懒地抚着她丝滑的后背,全然地满足与放松。
“关以辰——”她柔嫩的脸蛋在他光裸结实的胸膛上蹭了蹭,他的身上一块一块都是结实的肌肉,强壮无比,好像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能撑住一般。
以前,从来没有敢想忘过,这个男人宽阔强壮的肩膀及胸膛会是她最终依靠的港湾。
就算是此时,她手上戴着他亲手套上去戒指,她却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嗯?”他闭上眼,轻应一声。
“我们真的要结婚吗?”
一听,本来闭着眼的他忽然睁开,原本慵懒的语气变得严肃几分,“你想反悔?”
“不是。”她柔声低喃着,“我只是,不大敢相信。”
“明天我们就去注册。”他直接下了决定。
“这么快?”
“嫌快?”
“不是。只是……”
“没有只是。”他语气不改掉,“虽然我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跟女人才能好好相处,对于婚姻从来也没有计划与幻想过,但是我会尽力去适应新的身份与生活。”
“为什么你会对婚姻没有幻想过?是没有碰到过喜欢的人吗?”
难得这个时候,她倒是想要了多了解他这个人,虽然她现在很困很累了。
“你不想睡吗?”他眼神闪了闪后,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就算他要与她结婚,但是,还是不习惯跟人剖析内心。
“想啊。但是——”
“想睡就睡,要不然我们就再来一次——”
庄琳知道,他是不想谈,也知道,两人要相互了解,不是一时半刻就能了解清楚的。
所以,他不想说就算了。
他们以后,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在一起,不是吗?
“我睡了。”她闭上眼,嘴角却悄悄地弯成一个弧度。
——
他们在套房里呆了整整一个星期,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当然,‘睡’是动词。
简直是,纵欲无度!
当她再次醒来时,决定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了。
而且,他来这边不是工作的吗?
怎么能天天这样?
不过,也是这几天天天腻在一起,两人之间迅速升温,只要一个眼神对视,便可以燃烧一场惊天动地的激情。
她动了动身子,身后的男人更紧地搂住她,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再睡一会。”
然后,好像又睡着了。
听到耳边均匀的呼吸声,她才侧过脸,看着他熟睡的脸庞,
忍不住要触摸他隔夜长出的胡渣,痒痒的有些扎手,她才要收回手。
关以辰突然睁开眼,吓得她心口猛跳,脸颊酡红地晕开颜色。
有趣地看她一脸娇羞,他温言安抚:“再睡一会,下午带你到处去逛逛。”
“逛哪?”
“你喜欢就好。”
于是,在他温暖的怀抱之下,她朦朦胧龙又睡去。
再次醒来,他已叫来午餐,两人吃完,他果然说话算话的带她去法国的知名观光景点。
在香榭丽舍大道上形形色色的精品名店里,他想帮她选购晚礼服,看她试穿换过一件又一件他挑选的衣饰,却都皱眉不觉满意。
其实她觉得每件都很漂亮,不过尺度太露就是了;幸好他不中意,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种勇气在众目睽睽下穿出去秀呢。
女店员婀娜多姿的上前向这位仪表出众的东方人建议道:“我们店里刚好有一件新货,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让您女友试穿看看?但因为是大师级的当期限量设计精品,所以价钱不便宜。”
“她不是我女朋友。”对于年轻女店员的笑靥如花,关总裁阴冷着一张脸道,“她是我妻子。”
“抱歉。”女店员不好意思地道歉,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到二十的东方女孩竟然已经这么早结婚了,不过,人家都说东方人不容易看出年龄,所以大概这个女孩应该成年了。“那要不要让您太太试一下?”
关以辰点头同意了,女店员乐得心花朵朵开。
“关以辰,我们——”庄琳一脸不好意思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们还没正式结婚呢,他竟然对外公布说她是他的太太了。
这速度,快得让她一下子无法接受。
“戴了我的求婚戒指,想不认帐?”
“不是。”
“不是就好。”
不久后,女店员手里拿了一件粉紫色丝缎礼服出来,关以辰显然第一眼很满意,让她去试试。
等她穿妥走出更衣室,小礼服恰到好处地包裹全身,胸前的细腻褶皱与飘逸的裙摆,展现浓浓的法国式浪漫。
“好看吗?”她望着他,粉颊已经染上一片红晕。
“嗯。”关以辰点了点头。
当晚,他们盛装前往巴黎歌剧院看芭蕾舞演出,著名的《天鹅湖》,她以前有看过喜剧版的结局,但今天演的却是悲剧版的,当看到王子被恶魔的魔法害死,天鹅的魔法都没有解除,天鹅被魔王带走时,她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但是,坐在身边的男人却闭着眼睡着了——
庄琳没想到,会这样。
他对这种剧应该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吧?但是,愿意陪她来看,已经是妥协了!
他说过,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要怎么跟女人相处,但其实,任何人对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都会觉得陌生,只要有心,愿意去偿试试,总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关以辰其实没有睡着,只是觉得无聊,才会闭目养神罢了。
虽然在这样的场合有些无礼,但他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要不是,前天岑致权忽然来电,问他在做什么,他随口冒出一句说“刚做完。”
然后那边“扑”地一声笑了,那笑声,听了真是不顺得很。
“以辰,光是在床上向女人展示男人雄风是不行的,你得随她所好,讨她欢心才行。”
“我不会。”关总裁直接了当道。
那边的岑总裁长长的叹息一声,像教小学生一样,“女人的爱好不外乎,逛街购物,看电影什么的,巴黎那么多能让女人春心大动的地方,你不用简直是白浪费了……”
所以,才有了今天带她出去买衣服,然后在外面吃了一顿浪漫的法式大餐,最后,又弄来两张票想学习一下如何讨好女人,结果,最后一项,他真的是捱不住无聊,闭目养神一会。
剧一结束,演员谢幕他更睁开眼,却看到一张带泪的容颜。
“怎么了?”他惊讶不已道。
“没什么。”她伸出小手,抹掉脸上的泪,“剧情太感人了。我们走吧。”
反正他对这个一定是没有兴趣的,跟他谈论剧情根本找不到共同点,所以还是算了。
女人,真是奇怪不已的生物,悲伤哭,愤怒哭,感人也哭,哪这么多眼泪呢?
虽然不解,但是看到周围的人,尤其是女人,都是一边抹着泪时,也就罢了。
------题外话------
若是明天早上七点没有更,亲们请等到中午再来看哦,么么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