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瑾瑜与凤天雪夫‘妇’被强行带走,消息很快传到了晏北权的耳中。
本就被晏老夫人‘逼’得一肚子火的男人,此时更是‘阴’沉的可怕。
拳心狠狠车椅背上,晏北权本就幽暗深邃的瞳孔,此时更像是要并‘射’出寒意般,绝冷无度。
宫本一郎?这个家伙是有多大胆?竟敢到他的府里强行带走他的人,他会让他知道后果的。
事实上,在听到宫本一郎闯入督军府,强行带走夫人的时候,晏北权就已经联想到了宫本雪子。
宫本一郎是宫本雪子的义兄,两个人狼狈为‘奸’。他与宫本一郎虽不熟悉,可是凭晏北权的观察,宫本一郎就是一个做事不经大脑的蠢货。
绑架龙瑾瑜,来做威胁自己的筹码,其幕后‘操’作者一定就是宫本雪子。在龙瑾瑜刚回来的时候,她不就做过一次么……
“少爷,宫本一郎绑架了夫人,我们应该怎么办?”坐在驾驶室,萧放通过后视镜,看到坐在后面的男人‘阴’沉的面容,拧着眉开口。
“先回府,这次,我一定不会放过宫本一郎——”
“是——”握着方向盘的手更紧了几分,萧放加快了速度,墨‘色’的车子如车内的人一般带着冷冽的气势,潇洒迅速的在路上划过一道弧度。
司令府——
晏北权不是个喜欢排场的人,所以司令府只有他的警卫排在,宫本一郎来的太突然,而且人多势众,像是早就安排好的一般,一到司令府,就先控制了司令府的警卫。
眼睁睁看着夫人被他们带走,众人不敢有一点作为,不是他们贪生怕死,而是龙瑾瑜在那群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手里。若是有人轻举妄动,最先受到伤害的就一定是龙瑾瑜。
待宫本一郎带着人走后,管家先打发了府中的客人,带着三个孩子等在大‘门’口。
“爸爸——”看见熟悉的车子急速驶来,小晏阳不顾安全的脱离管家,冲了出去。
叱——
刺耳的刹车声似要穿透耳膜,晏北权在第一时间打开车‘门’,将‘女’儿抱进怀里。
他已经没有保护好她们的妈妈,是他的疏忽,才能让宫本一郎有机可乘。现在的他再也受不了任何人离开了。
“傻姑娘,刚才多危险知不知道?你是要吓死爸爸么?”第一次晏北权对‘女’儿厉声说话,直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若不是萧放及时刹车,他真的不敢往后想。
“爸爸,妈妈被坏蛋带走了,你快去救她……呜呜呜……”此时的小家伙也不顾自家老爹的冷厉的声音和黑沉的表情,哭的语不成句,整张小脸都成了小‘花’脸。
“别担心,爸爸会的,乖。”看着‘女’儿委屈的小模样,晏北权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揪紧。
给小丫头擦了擦眼泪,放到地上,晏北权拧着的眉心自始至终都未松开半分。
“少爷——”管家晏叔叫了一声,低低垂下头。身为管家,就是将家‘交’给他管的。
可是,他却让人闯了进来,并且带走了夫人。
晏叔此时除了担心,还有愧疚,觉得自己有愧于晏北权,更有愧于三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少爷,是我没照看好……”
“别说了,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都是宫本一郎安排好的,他现在已经丧心病狂了,你阻止不了的!”不等晏叔自责的话说出来,晏北权就先一步开口。
的确,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龙瑾瑜被宫本一郎带走,晏北权此时心急如焚。
现在的宫本一郎就像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龙瑾瑜在他手里,不知道会受到什么伤害!
想到这里,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那是他最心爱的人,他不惜用生命护着的人。
“萧放——”目光渐渐冷到极致,晏北权厉声叫道。
“少爷。”‘挺’直腰杆,萧放跨近一步。
“带人,现在就跟我去沁泽茶楼——”沁泽茶楼自从宫本雪子离开之后,都是宫本一郎在打理。
原来他只是安安分分做生意,晏北权自是没时间理会他。
可是现在,他动了不该动的人,那晏北权也就不会手下留情。
“是,少爷——”如果说,一开始萧放还在担心晏北权的伤势,不想让他过早跟扶桑干戈。
而现在,却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宫本一郎强行带走的是龙瑾瑜,其针对的却是晏北权。
堂堂北江总司令,岂是他一个侵略者,玩‘弄’于股掌之中的。
依然带着冷冽气势的墨‘色’轿车在沁泽茶楼停下,后面跟着的则是宛若青龙盘旋而来的军车。。
这次来这里,晏北权根本没想把动静闹大。
宫本一郎‘性’格暴躁,不是个善于心计的人。
加上现在宫本雪子不在,他有的不过是宫本雪子给他留下的那些黑衣人。
“来人,给我冲进去——”墨‘色’刚一停下,萧放便从上面跳下,挥手对从军车上跳下的警卫示意。
萧放是晏北权的贴身副官,很多时候,他的命令和意见,就代表了晏北权。
得到他的命令,所有荷枪实弹的警卫从车上站成整齐的两排,冲进沁泽茶楼。
“你们这是做什么?萧副官,我们老老实实的生意人也犯得着这么兴师动众么?”看着来人人多势众,茶楼小二赶忙找来了宫本一郎。
褪去一身军装的宫本穿着一身灰‘色’西装,脸上还带着当年在扶桑阵地留下的伤疤。一笑,那伤疤便狰狞的明显。
“宫本老板不用装糊涂了,我们为什么来,你应该清楚。若是想多活两天,就把人‘交’出来吧。”对于他的热络,萧放连眼皮都不曾抬起一下。
冷意四‘射’的眸子不经意的打量着茶楼的每一个地方,确定没什么异常才收回视线,打量起来宫本一郎。
不得不说,宫本一郎的确会装。
今天的他看到萧放唯唯诺诺,就和平常那些商人没什么两样。那里还看得出,昨天在夜闯司令府,强行带走司令夫人的样子。
凝视着宫本一郎脸上热络的笑,萧放刚毅的脸越发沉冷。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宫本家族的为人。
不管是当初的宫本胜一,还是现在的宫本雪子与宫本一郎,都是自‘私’自利,‘阴’狠狡诈的人。
“萧副官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不太明白?”宫本一郎故意装糊涂,将耳朵靠近萧放,嘴角带着戏谑的笑。
看着那戏谑的笑,萧放怒火在一点点被点燃。
与晏北权的狂傲冷冽相比,萧放收敛的多。
并不是他不敢惹事,而是他只不过是一个区区副官,他的身份不允许他狂傲。
只是此刻,这个隐忍力够好的男人,也被宫本一郎彻底惹恼。
没有回答宫本一郎的话,萧放眸光深邃森冷,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拳头,一拳打在宫本一郎的脸上。
这一拳,萧放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一拳落下,骨节泛着明显的疼痛。
“疼么?不把夫人‘交’出来,下一拳我会更实在。”萧放很肯定,只要宫本一郎不把龙瑾瑜‘交’出来,不用晏北权出面,他就可以把他解决了。
“不错,龙瑾瑜是在我这里,想要人,除非你够本事——”狠狠啐了口血痰,宫本一郎抬手‘摸’了把嘴角,殷红的痕迹让他面容更为扭曲起来。
“想见龙瑾瑜,也得有这个本事——”
“五年前我没有‘弄’死她,五年后,她不会那么好运了——”面目狰狞,眸底被怒火染红。宫本一郎大声吼叫着,抬手朝着腰间‘摸’.去。
下一秒,散发着寒意的枪口就直直对上萧放的眉心,枪口离人仅几毫米的距离。
手指在扳机上摩挲着,宫本一郎目光冰冷的望着他,放声大笑起来。
正如晏北权所说,现在的宫本一郎就像失去理智的疯子。喜怒无常,‘阴’狠暴戾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彻底失去人‘性’。
“可是,你没机会了——”绝冷的嗓音带着低哑,仿佛暗夜从地狱传来的一般,摄人心魂。
绝冷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宫本一郎原本得意额表情便僵在脸上。
喉咙中有猩咸涌出,灼热的温度似是要将他烧焦,悄悄的人开始出现重影,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八.嘎——”从茶楼后面涌进来的人,见到宫本一郎被人杀死,斥骂一声,朝着晏北权便蜂拥而上。
“少爷,找到夫人要紧!”看着扑上来的人,萧放第一时间是和警卫挡在晏北权前面。
虽然没和这些人照过面,但是萧放肯定。这就是那些剩余的黑衣人。
带人挡上去,是为晏北权找到龙瑾瑜,争取更多的时间。
因为不想闹出动静,晏北权这次没有动枪,而是用的好久没用的戒指。
手上的戒指从他很小的时候跟着他,那不是一个普通的戒指,是当初父亲在世的时候,送给他的满月礼物。
与其它戒指不同,这枚戒指里藏着一根几乎看不见的丝线,其韧‘性’极好。
平时晏北权很少用它,关键时刻,它不止一次的救过男人的命。
丝线划过宫本一郎的脖颈,留下不易发现的伤口。
直到身体撑不住重重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中涌出才察觉,却也为时已晚。
扔下还在‘抽’搐的宫本一郎,晏北权扫了眼挡在前面的萧放等人,二话没说提步上了二楼。
男人修长有力的双‘腿’三两步上了楼,急切的推开一个个雅间的‘门’,都没有见到龙瑾瑜。
终于在最不起眼的一间房‘门’被推开,里面再熟悉不过的人影,让他的心猛地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