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权询问起秦锦绣,萧放眸底流过暗光。.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自从回到北华城内,他便接到命令权利配合秦海川,一定要找到其妹妹秦锦绣!
只是时间一点点过去,到现在都没有秦锦绣的消息!他与秦海川的关系虽然不太熟络,但也是曾一同出生入死过的兄弟,看着往日风.流.不羁的秦大少成了如今失落的样子,萧放多少也有些不忍!
‘唇’角紧抿,萧放轻轻摇了摇头。晏北权看着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了答案。闭了闭眼睛,晏北权靠在椅背上,眉心拧起。
沉思片刻,男人终于再次开口:“夫人可有问过你?”龙瑾瑜与秦锦绣的关系他不是不知道,他猜想龙瑾瑜遇见萧放很可能会询问秦锦绣的西消息。
“问了,夫人都知道了——”跟着他的时间长了,萧放似是知道男人想问什么,先一步说道。
晏北权表情依旧沉冷,没有任何变化。
“查,无论如何一定要给我查出来,还有,告诉季君默给我盯住了宋狐狸和冯霸天——”沉默良久,男人厉声吐出这句话。冰冷的语气如同淬了冰块一般,让萧放本就站直的身姿更加笔‘挺’。
“是。”得到男人的命令,萧放立正,啪的敬了个军礼。年轻的面容上写着刚毅与严谨。
六月底,一年中最为炎热的时刻。炎夏的中午阳光似是火炉一般,无情的烤着大地。
督军府的后‘花’园,假山后面,搭着一个白‘色’的凉亭。青绿‘色’的藤蔓从凉亭上面倾泻而下,形成一个自然的帘子。
独自一人坐在凉亭下面,感受着‘花’园中飘来淡淡的‘花’香,‘女’孩儿‘唇’角浅浅扬起一个弧度。
督军府的‘花’园不像有些富人家的后‘花’园,里面的‘花’的品种不多,但都是稀罕的真贵品种。像是合欢、栀子、木芙蓉、木槿以及她最喜欢的木兰‘花’。此时虽然不是木兰‘花’盛开的季节,但是有木兰树的作陪,坐在它的枝叶下乘凉,也是件好不惬意的事。
只是,此时此刻,她根本无心想其它,萧放的话还在耳边一遍遍响过。秦锦绣还没有任何消息,有人见过她拖着行李离开师长府,但是都不知道‘女’孩儿去了哪里!
“锦绣,你会去哪呢?回到北华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还能见面.......”龙瑾瑜低声呢喃,伤感的语气在凉亭飘散,传进了身后人的耳中。
依旧是没有一丝声音的出现在她的身后,晏北权已经习惯了她的没有任何防备。冷沉的眸子睨着那一抹娇小清丽的背影,男人踱步一寸寸走进。
听到身后低沉的脚步声,龙瑾瑜才从闪神中清醒过来。
“督军.....”从石凳上站起身子,‘女’孩儿垂首俯了俯身子。
“在想秦锦绣?”晏北权沉声问道。
“嗯...这么久没有她的消息,心里...有些担心......”她实话实说,仿佛没沾过阳‘春’水的指尖轻轻捻着衣角。
‘女’孩儿今天穿着一件‘玉’白‘色’乔其纱旗袍,立领的设计,镂空的‘花’纹,让那凝脂般瓷白细腻的脖颈若隐若现。
袖口的飞边如一层薄雾,将那双藕臂更衬托的完美纤细。一头乌黑光亮的头发披在身后,笔直而顺滑。
龙瑾瑜没有带什么头饰,只是在耳朵后面别了一个蝴蝶般的发卡,晶莹的水钻在阳光反‘射’但藤蔓的映照下,映着浅浅的绿光,更显清纯。
龙瑾瑜身材纤瘦却也不矮,此时的她脚上穿着一双‘乳’白‘色’的坡跟鞋,站在那里更显得身材‘挺’拔傲人。看到晏北权眼里,仿佛一朵惊‘艳’的白‘玉’兰,纯洁的不染俗尘!
“我已经下令,让他们务必找到她,你大可放心,北军想找的人,还没有失手的——”晏北权霸道开口,眸光不从她身上移开一丝一毫。在北华,甚至是北江十二省。北军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只要是他们想找得到人,还从未失过手。所以,晏北权笃定,只要秦锦绣还活着,萧放他们就一定会找到。就算她死了,也要挖地三尺,把她的尸体找出来。
当然,这些话他没有说,如果听到这些话,‘女’孩儿恐怕会更担心!
“谢谢督军......”龙瑾瑜俯身道谢,晏北权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空冷的语气从头顶飘下。
“我不光是为了你,换成任何一个人在我的管辖范围失踪,我都要去查的。更何况,她是秦海川的亲妹妹,兄弟的亲人,我怎能坐视不理——”晏北权重情重义,秦海川名义上是北军师长,其实与他的感情胜过亲生兄弟。秦锦绣失踪,看着秦海川整日寝食难安,恍恍惚惚的样子,作为兄弟他也放心不下!
“督军深明大义,瑾瑜佩服......”夸奖人不是她的强项,但是眼下的情况,她只能硬着头皮说点好听的。只是,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沉声打断,晏北权倾身,将薄‘唇’贴近她的耳边,语气中染上淡淡的沙哑,低沉而磁‘性’。
“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四爷——”他话里有话,听在‘女’孩儿耳中,立刻让龙瑾瑜脸上飞上两朵红晕。
后退一步,龙瑾瑜保持着与他的距离,双手紧紧‘交’握,指尖泛起的白‘色’显示着她的紧张。
看着她青涩的反应,晏北权爽朗的笑出声。他就是很喜欢她这种纯真羞涩的样子,与他以往见的那些‘交’际之‘花’完全不同。她不知道怎么取悦人,更不会刻意做作。有的只是惊慌失措,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一想到这些,晏北权不仅在心里自嘲,自己怎么感觉像是一只大灰狼,在‘诱’.因一只纯洁善良的小白兔——
“今天的穿着还不错,走吧!”轻笑出声,晏北权突然出口的话,让龙瑾瑜一脸茫然。
“...去哪里...”
“龙家——”龙家两个字晏北权说的很清冷,虽然他已经答应放下仇恨。但是一想到他要亲自去看自己的灭‘门’仇人,还有称呼她为岳母,心里多少还是不能接受!
“回来这么久,都没回家看看。今天我陪你回去,礼物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就等你了——”他总是这么强势,回龙家都不与自己商量。
“怎么?不想回去?是督军府的生活太好了,不舍得回去了?”男人调侃的说道。冷冽的眸光带着浅浅的笑意。只在表面,晏北权就是这样,他那双深邃的眼睛让人从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的笑从不会笑进眼睛。让人不明白,他的那一次笑是真心那一次是假意。
“......”龙瑾瑜被他说得一时无言以对,她从不知道,晏北权竟也会有这么无赖的一面。以前她只知道,晏北权是堂堂北华督军,北军主帅,一向冷漠孤傲,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霸道的无赖军阀而已!这些念头在心里闪过,‘女’孩儿嘴角不自觉的扬起,这一点她自是没察觉。
不过,落在晏北权的眼里,却是那么美好,仿佛一幅绝世的水墨画,一时‘迷’了眼,入了心......
“督军...督军?晏督军......”直叫了几声,才将男人从沉思中唤醒。不知道他刚才在想什么,龙瑾瑜并没有多问。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语气清婉道:“不是要去龙家吗?我们现在可以走了么?”
点点头,晏北权率先一步,‘女’孩儿紧随其后。墨黑‘色’高大的轿车停在督军府的大‘门’口,司机在‘门’口等着他们。
坐上车子,司机转动钥匙,汽车驶离督军府,一路朝着龙家小院的方向而去!
北华城最繁华的街市中,两边均是店铺‘门’面。其中最为显眼的一个就属名为‘沁泽茶楼’的茶楼。说起这个沁泽茶楼,有着几百年的历史。前清时期还有过一段最繁华,鼎盛的时候。
茶楼二楼,一个装修考究,古风十足的包间中,一身深灰‘色’西装的宫本雪子正坐在茶桌前,纤细修长的手指中捏着一只青‘花’瓷‘花’纹的茶杯。茶杯在‘女’子手里微微转动几圈,带着‘阴’沉的气息。忽然,宫本雪子一个暗暗用力,顷刻间那只完好无损的茶杯在她手里粉身碎骨。
“雪子——”看着‘女’子手中滴出的滴滴殷红,一旁站着的男子一脸的心疼。
“什么都别说了,一郎你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让我一个人静静......”宫本雪子轻启樱‘唇’,语气低沉地说道。
她口中的一郎不是别人,就是千里之外与晏北权烽火较量,差点同归于尽的扶桑军官,宫本胜一的养子,宫本一郎。
褪去一身军装的他没有了上一次的威风与帅气,上身一件粗布衫子,下.身一条打着补丁的宽‘裤’,一双男式布鞋不知道跟着他走了多久的路,已经被磨得面目全非。
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宫本一郎年轻的面容带着狰狞的表情,跨前一步,说道:“雪子我一定会为父亲报仇的,我答应你我会替父亲好好照顾你,以后——”
“一郎哥哥,我累了,你下去吧!”眸光紧起,宫本雪子扬着无害的笑容挡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好......”宫本一郎退出房间之后,宫本雪子嘴角的笑褪去。
眼眸带着‘阴’冷的光芒,宫本雪子如一匹母狼,目光灼灼地盯着桌子上的茶杯,手掌一挥,桌子上的茶具被她推到了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紧紧闭上眸子,一颗冰冷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手上血还在不断流出,但是此刻的她像是失去知觉一般,毫不在意。
“晏北权,龙瑾瑜——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的——”不知过了多久,这句‘阴’冷无度的话在房间飘散开来,宫本雪子目光里有‘阴’狠的光芒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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