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看你。”
“我想看你啊,老师你都没有计算过我们多久才见一次吗?”柳子贤有些抓狂。
“没有。”
“老师,我们加起来见面一共不超过十次!”
“才这么几次,你为什么想我?”
“一见钟情啊!我少年情窦初开的心只为老师敞开!”
“恩。”云望低头喝了一口汤。
柳子贤一腔热火被浇了个透。
他这边情绪激昂,但是好像根本就传不到云望那里,或者传到一半的时候,凉了。
云望静静的吃完了饭,结账。
柳子贤穿着校服大气的刷卡的样子真的很不搭,但是照旧把那个女服务生迷得五迷三道。
“老师!”云望又把柳子贤扔在了店门口,她冲他摆摆手,发动了车子。
柳子贤看着云望渐渐消失的车里,脸上竟然出现了淡淡的笑容。
云望走之前跟他挥手了,第一次啊!
这就算是个进步。
最后打电话叫的艾泽来接。
“少爷,总裁来电话了。”
“恩。”柳子贤淡淡应了一声。
他回别墅换了衣服,西装革履的样子一瞬间成熟了起来。
脸上也没有痞痞的笑容,好像那种样子只出现在云望面前。
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柳子贤推门走了进去,“父亲,您找我。”
“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大学,你后天去报道。”皮椅上的男人转过了椅子,镶着金边的眼镜似乎带着几分睿智。
“我不去。”柳子贤低着头。
顾一平扔了桌子上的文件,“怎么?学好了,以为你现在的能力就能够继承我的事业了吗?”
“没有。”
“我不问你理由,就问你,这大学你是去还是不去。”顾一平双手交叉,语气带着压迫。
“不去。”
偌大的房间忽然间寂静了下来,心跳声很大。
顾一平的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桌子。
他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开学了。
柳子贤不用他操心,他以为他自己都想好了去哪个国家读大学,结果才知道他竟然留级了。
柳子贤在美国长大,本来回国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读大学了,他偏偏要按年纪走,他没有阻止。
但是现在看,在不阻止是不行了。
留级这种事情居然都出现了。
“子贤,我以为你是不需要**心的。”顾一平语气不咸不淡的开口。
“对不起,父亲,让你失望了。”柳子贤始终低着头。
“子贤,我不想听到你是因为一个人。”顾一平顿了一下,眼睛定定的看着柳子贤。
柳子贤目光看着地面。
“子贤,你知道你的哥哥。”
“我知道。”
“所以……你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你回去吧,晚上告诉我答案。”
柳子贤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关门的刹那,眉间都是烦躁。
顾易泽因为家族联姻,本来怎么喜欢那个女友不知道顾一平用了什么手段,真的就分开了他们两个。
他眼睁睁的看着顾易泽二十七岁和她分开,去了意大利两年。二十九岁回来。
当初那个桀骜不驯叫嚣着不让跟她女友在一起的就去死的男人,忽然间谦谦有礼,忽然间温顺成婚。
联姻的人变成了资产更大一家跨国公司的千金。
真的,什么都是没有定数的。
所以你想要什么人,你喜欢谁。
现在就去做,现在就去表白。
没有人能站在原地。
柳子贤在公司一众女人火热的目光下离开了公司。
柳子贤是太子爷,刚刚成年,谁不想勾搭上他?
他坐在车子上,看着手机里云望的照片。
嘴角渐渐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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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望回到别墅换了衣服,才又去了另一外一栋房子那里。
楼下停着一台车。
云望走近认出是慕时亦的车子。
车子是暗的,云望抬头看了一眼楼上。
亮着灯,时溪在等她。
云望看着慕时亦的车子倒着走了几步,没有反应,她转身上楼。
开门的瞬间,她一愣。
慕时亦在里面。
时溪脸上出现了笑容,“望儿你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他伸手就来抱云望。
云望没有推开他,换了鞋。
抬头看见慕时亦的脸色不太好。
她去泡了一杯咖啡,“慕少你怎么来了?”
“去哪了?”
慕时亦坐在那里好像这是他的地盘一般。
曹,云望真是受不了他这一点了。
什么都成他的了!
“慕少,以后这样的问题就不要问了吧?我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样的,这是我的私人时间,我自己做主。”
“玩够了吗?回家?”
“你说什么?”时溪的语气很不好。
云望给了时溪一个安抚的眼神。
毕竟时溪的温柔只对她,和慕时亦在这里打起来她一会照顾谁都不好。
三个人各做一个沙发,云望坐在慕时亦对面。
她淡淡一笑,“慕少,是很晚了,我就不送了。”
“睡这里?”慕时亦的声音带着那么一丝的戏谑。
云望喝了一口咖啡压下自己的火气。以前怎么没发现慕时亦的口才也这么好?
话不用说多少,就能把她的意思给扭转回来。
“慕少,请你离开,望儿累了一天要休息了。”
慕时亦一直都没有看时溪。
云望看了一眼手机,“慕少来了多久了。”
慕时亦没有回答,云望看向时溪。
时溪看了一眼时钟,“三个多小时了。”
云望的眸子里出现了惊讶,三个多小时,慕时亦竟然能和时溪待了这么久?
“是不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云望的声音带着那么一丝的好笑。
时溪一怔,有些不解,“望儿怎么知道?”
云望的心情好了一些。
她已经想出了慕时亦一副进了自己家的样子,时溪兴高采烈的去开了门,结果迎回一个冰块,不管他怎么说话,慕时亦都不理他。
她没看到这一幕真是可惜了。
“越来越了解我了。”慕时亦淡淡开口。
云望脸上的笑容一僵,她侧目看了时溪一眼。
时溪一直没有追问过她和慕时亦的关系,其实都不用追问。
就是慕时亦几句话,任何一个人都能误会。
也就时溪根本不去理会。
“慕少晚上要睡这里吗?”云望放下杯子。
“望儿?”时溪有些吃惊。
慕时亦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