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匆匆迎了上来,“慕少,您是……”他目光转移到了云望的身上,而后跟慕时亦确认了一下,连忙招待云望进了诊室。
跟进来一大帮医生。
云望轻咳了一声,“不用这么多人,没什么事儿,包扎一下就行。”
院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而后开了仪器,“伤了头部,就要好好检查一下阿。”
云望起身去反锁了门,院长愣了一下。
“你干什么?”
慕时亦靠在对面的墙上,他听到了反锁的声音。
走廊两边围了满满的人。
一大半的是好不容易看到慕时亦疯狂的少女,另外一些是来看云望的。
都是好奇是哪个女人,慕少的身边可是有三年没出现女人了。
“怎么了?”院长不解的看着云望,“锁门干什么?”
云望在院长不解的目光中靠近他,一掌劈晕了他。
拿出一个小瓶子在院长鼻间嗅了嗅。
她自然不能让院长检查身体,她身体跟常人不同,检查了就暴露了。
云望自己处理了伤口,她自己去撞的玻璃,有轻重。
慕时亦真的没等多久,云望就走了出去。
“好了,走,请你吃饭去。”云望摸了一下自己包扎好的伤口。
慕时亦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侧身看了一眼里面的院长。
云望连忙拉着慕时亦的胳膊走了。
就刚才院长对慕时亦的态度来看,他这个时候应该出来跟慕时亦讲一下她的伤无碍。
但是云望开门前才弄醒了院长,他这个时候还迷糊着。
好在慕时亦也不追究。
云望坐到了车上,“你要吃什么?”
慕时亦没有回应,发动了车子。
云望也不追问,去哪都行。
去的是会所。
她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门口,有点不确定的看着慕时亦,“来这里吃饭?”
慕时亦已经下了车,云望在车里坐了两秒,下了车。
就看面相来说,慕时亦不像是来这种场合的人,她是这么觉得的。
一进里面,经理韩峰就迎了上来,“慕少您来了。”
慕时亦径直上了楼,似乎有些轻车熟路。
云望慢腾腾的挪了上去。
这个时候才凌晨两点,会所正是高峰的时候。
慕时亦走了进去,留了门给她。
云望扫了一眼背后韩峰不着痕迹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走了进去。
包间里有一个男人,左右两边各一个女人。
她一进去,目光就都在她身上了,两个女人的目光透着嫉妒和藐视。
那个男人的目光透着一抹好奇,他让一个女人去关了音乐,偏头看了一眼慕时亦,“亦少,这是什么情况啊?让我有点搓手不及。”
慕时亦看了云望一眼,云望走过去坐到了他身边。
左哲的目光微微有点变化。
“这里怎么吃饭?叫外卖吗?等我看看啊”云望拿出了手机,“你想吃什么,还是我随便点。”
左哲倒了一杯酒走到了云望那边,“初次见面,左哲,我是亦少最亲的男人。”
云望看了一眼慕时亦,接过了酒,“我是慕少萍水相逢的人。”
左哲一下子就乐了,“萍水相逢也有名字吧,你这个自我介绍真是别树一帜。”
“不不,就是萍水相逢,我请慕少吃一顿饭,我们就翻篇了。”云望说的一脸认真。
左哲忍着笑碰了一下云望的杯子,喝光了酒,云望也一饮而尽。
云望放下了杯子,把手机擎在了慕时亦的面前,“我点了很多,什么都有,肯定有你爱吃的。”
左哲冲慕时亦挑了一下眉头,去开了音乐,不大不小的声音,需要靠的近一些才能听清对话。
慕时亦看了云望一眼,云望靠在他耳边又重复了一遍。
慕时亦淡凉的目光中似乎有什么变化,但是又说不出来。
“你说我们。”慕时亦偏过头。
云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雕刻出来的脸,一本正经“你说话从来都是说一半么?”
“别人听的懂么?”
左哲在那边笑了起来,蓦然间又听到慕时亦开口,“是什么关系。”
他回过头忍住笑拍了一下慕时亦的肩膀,又给云望倒了一杯酒,碰了一下杯子,“挺厉害。”
“萍水相逢啊。”云望喝光了酒,认真道。
慕时亦是偏向云望的方向坐着,左哲看不到他的目光,但是看云望的反应已经很精彩了。
云望避开慕时亦的目光,“我真没看,我发誓,那个眼镜的透视功能是要开启的,不是自动就是。”
“不信。”
云望瞪大了眼睛。“慕少,你这叫耍赖你知道么?你这是不讲理。”
左哲哈哈大笑起来,他挥挥手让那两个女人出去,去关了音乐。
左哲又给云望倒了一杯酒,“我欣赏你,留个名字。”
“不留,萍水相逢。”云望摇了摇头,喝光了酒。
左哲忍着笑拍了拍慕时亦的肩膀,“怪不得你要在医院等着。”
“你忘了你说什么了么?”慕时亦偏头看着云望。
“我说到做到,可你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我看了啊。你能耍赖我也能。”云望冷哼了一声。
“哦,外卖到了,你等我出去安排一下,虽然你选的地方太差,但是吃饭的气氛不能被破坏。”慕时亦还没有开口,云望就收到了短信,她起身道。
左哲看着她走了出去。
一脸惊奇的看着慕时亦,“你今天的运气不错啊,虽然那个不懂事的老李竟然给你安排了个女人打扰你的休息,但是你能遇到她,绝对是好事了。“
刚才在医院的时候,左哲给慕时亦打电话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声在医院等谁。
知道云望和慕时亦是怎么认识的。
“你知道,我看到她能这么懂你的时候我是害怕的么。”左哲一脸认真。
“我觉得她可能要取代在你心里我的位置了。”
慕时亦瞪了他一眼。
左哲喝了一口酒,“说真的,我挺多年没看到这么懂你的人了,真的缘分还得萍水相逢啊。”
慕时亦性子冷,谈合作的时候话都不愿意多说,多说一个字都觉得累似的。
但是别人又看不懂。
只有云望,左哲是第一次看到慕时亦都不用开口,竟然就有人知道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