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笔不好见谅
长辈对晚辈的不信任问题解决了!另外这不是情书!只是谢衣没来得及毁尸灭迹就睡着了,结果被大祭司大人看见了┑( ̄▽ ̄)┍没有时间仔细思考,面前的事还等着她来决定。
若是之前,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现在,夙瑶只是温声道:“此事有点蹊跷,还要劳烦谢前辈带韩前辈与几位小友前去客房,此间事了,我琼华必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谢衣有点茫然,他听说夙瑶当上掌门后性情大变,然而眼前的夙瑶不还是当年那个琼华派大师姐的样子吗?
跟在夙瑶身后的琼华派弟子们,也是一脸疑惑或惊悚:他们的掌门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好了?
不过……不坏,有聪明的弟子,脑子立刻转了起来。
之前他们并没有什么感觉,可只要经过对比就能发现,若说之前的夙瑶,是以冰冷的外壳来塑造掌门的威严,再看现在,这才是掌门该有的大气。
他们琼华派的掌门,本就不应该是一个,只懂得苛刻弟子,满含嫉妒的女人。
见着夙瑶有自己的决断,谢衣没有反对,左右也是在琼华做客,并没有什么差别。
而去了客房区之后发现,夙瑶也没有刻意的去为难他们,给他们安排的客房是最好的,单间占地过百平,一人一间两两相邻。
既然没问题,当然是安心的住下,等韩曦醒来的同时也等夙瑶将事情理清就是了。
流月城,破军祭司殿。
因为太粘着自家师尊,而被师尊从瞳的七杀祭司殿赶出来的谢衣,闷闷不乐的趴在偃甲台上。
“师尊不喜欢我了!”深灰色的眼睛有点暗淡,柳眉紧蹙着,淡粉色薄唇忠实的显露出主人的委屈,微微撅起。
“师尊又去找瞳了……”谢衣换了个姿势侧趴着,喃喃道,随即眼中见着了用于绘制偃甲图谱的白色纸张,他眨眨眼,眼睛一亮,便伸手拿了过来。
熟悉的质感很好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说起来似乎也有一段时间没造新的偃甲了,正好脑中有了想法,谢衣便取来绘制偃甲图谱的炭笔,在上面起草。
做偃甲极为耗费精力,所需的专注力也很强,他一时抛开了那些烦恼,全身心投入进去。
七杀祭司殿。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瞳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仿佛这只是随口一说。
听见瞳的话,正在验收新的蛊虫的沈夜有点茫然的抬起头,虽然面上仍旧是那副冷静威严的样子,但是做了多年七杀祭司的瞳,很轻易的就看出沈夜在想什么。
“罢了,你的事,我也不用管,大祭司大人还不走吗?”见沈夜不明白,瞳很干脆的低头转口道,语气一点也不客气。
“……你可是对本座心有不满?”沈夜听了瞳的话后一顿,开玩笑一般的质问道。
“不敢,属下恭送大祭司。”说是恭送,依旧习惯坐在椅子上的瞳连一丝多余的注意力都没分给沈夜。
“唉。”一个个都不省心!验收了成果的大祭司叹气,离开这儿,去做别的事情。
平时似乎没什么事情,但是一走动,就仿佛凭空生出了许多麻烦,一直忙到深夜的沈夜,在与小曦道过晚安后,便回到了大祭司殿。
……似乎有哪里不对。沈夜下意识的觉得,此时的大祭司殿冰冷,不带一丝人气,见到这一幕,他转身就走,去破军祭司殿找他家爱徒去了。
破军祭司殿亮着灯,似乎昭示着这么晚了破军祭司还未入睡。
沈夜皱了皱眉,还是放轻了脚步,悄悄打开大门,入得殿内。
“……唉。”然后大祭司大人又一次叹气了,皱着的眉头更紧了几分,那一向上一向下的分叉眉,向上的部分都快因为主人的烦心而翘到天上去了。
心中叹着气,沈夜脚下生风几步来到画图谱画到睡着的谢衣旁边,熟稔的挥手,也不见念动咒文,保暖的术法便落在了谢衣身上。
但是仅仅是术法根本不够,为了防止不懂得爱惜身体的谢衣生病,沈夜只能把人紧紧搂在怀里暖热乎。
“嗯?”正在与爱徒长大后,同样大了不少的体型做斗争的沈夜,眼角余光一下扫到了一张偃甲图谱,动作一顿,他轻轻的把人蜷起来一点,才伸手拿过那张图纸。
图纸本身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也就是方便城民日常生活的一种偃甲,特别之处在于其下的字迹,又或者说涂鸦。
最左边是一个月亮,下面一个辫子与谢衣相同的小人正抬头看着那轮明月,右边,则是被划去了的一句话。
“余心无大志,此生不求名,不求权,不求利,但求穷尽偃术之途,当能回护这一人一城。”
沈夜的手指下意识的在这句话上摩擦,他此时心中想的不是那“一人”究竟是何人,而是“一城”二字,与前言墨迹不符,很明显是写下这句话的人后来加上的。
想到这里沈夜不由得一滞,眼帘半阖,看着怀中弟子熟睡的脸,他似乎睡的挺好,特别在沈夜把他身上暖热了之后,更是在睡梦中都露出了笑意,像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
三十多年的时间,纵使是烈山部族也足够褪去一身稚意,谢衣自然也不例外,在打破了那一层多年以师父名义庇护的薄膜后,沈夜感觉心中似乎少了什么,又多了一些东西。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知道,不用再把他的弟子当做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了,毕竟这句话可不是他教的,能以自己的想法,写下这句话,不管初心为何,都能证明谢衣的成长。
不过……
心中有点甜丝丝的沈夜,嘴角不自觉的上翘,他忍不住又看了看那句话。
孩子长大了啊,知道要保护师尊了,这么一想有点激动呢!
沈夜捉起那张再普通不过的纸,把那短短数十个字来回看了好几遍,恨不得永远保存下来,遂心中一动,取过一张新的白纸,仿着其上图谱字迹,摹在了白纸上。
不久,他长舒一口气,把伪造出的东西和其他散落着的图谱叠在一起,堆在一边,为了保护弟子幼小的心灵,还特意把那张伪造的,写了自家爱徒真心话的图谱放在最底层。
至于真品,则被沈夜细致的叠了起来,简单的施了术法便收到自己的储物空间中,手中一用力,将人打横抱起,离开了破军祭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