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晋扬是一个老成持重的孩子,我想他一定不会和我开这样的玩笑,既然他说有事找我,那么一定有很着急的事情,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早就去让郝帅去敲我的‘门’。
想到这里我匆匆地就朝隔壁跑,我跑的急,刚刚转过走廊,就和迎面的人撞在了一起,我定睛一看,原来竟然是戈晋扬,他早就躲在一边等着我了。
“扬子,有什么事情搞的这么神秘,别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似的。”我说道。
“嘻嘻,师父你说错了,哪里有这么磕碜的大姑娘,他根本就是一个老娘们。”郝帅在一旁促狭的逗趣。
“滚,皮痒痒了不是?”戈晋扬恶狠狠地瞪了郝帅一眼,郝帅吓得急忙闭上了嘴,躲在了胡小冰的身后,胡小冰把郝帅拉过来,就像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似的昂首站在了戈晋扬的面前。
“大个子,别仗着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就欺负我的小弟弟,有本小姐在,我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了!”胡小冰霸气外‘露’,叉腰‘挺’‘胸’,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蛮横。
我去了,他们什么时候成了联盟,难道真是臭味相投,惺惺惜惺惺吗?
“小冰,别添‘乱’,听扬子说。”我严肃你对胡小冰说。
胡小冰不屑的用鼻孔哼了一声,就再也不说话了。
我懒得再理这两个货,着急地问戈晋扬:“扬子,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啊?”
“师父,你忘了吗,那辆路虎。”戈晋扬结结巴巴地说。
我这才想起来,我们刚出城,就被人追杀,然后把辆租来的路虎摔倒了山崖下,现在会来了,这车也该还了,可是车没有了,我们拿什么还啊?
“再缓缓不行吗?让咱们再想想办法。”我苦着眉头,嘴上虽然说着,可是却找不到任何的办法。
“不行了,从前几天就开始催我,看着你们有事,我都没好意思说,现在对方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要是再不‘交’车就当我们是诈骗罪把我们告到法庭上。”戈晋扬说。
在租车的时候我们只‘交’了很少一部分押金,然后和租赁公司签订了租赁合同,如果汽车出现任何的意外,我们都要补偿公司的损失,这合同虽然是以戈晋扬的名义签订的,可是毕竟是在为我办事,这损失绝对不能让戈晋扬承担。
“扬子,这件事是因为我引起的,所有的损失应该由我来承担,你就不要再多想这件事了,我自有办法。”我坚定地说。
“真的吗?”戈晋扬怀疑的看着我问。
“嗯,你们不知道,我有一部分存款,正好可以还上这辆车,我今天就去租赁公司把钱‘交’上。”我说。
“师父,没想到你真是土豪,可是这么多的钱给了他们,我真有点心疼。”郝帅捂着心口一副不舍的样子。
我苦笑一声:“钱还是可以再挣的,没有什么可心疼的。”然后我对戈晋扬说:“扬子,你也不要多想,如果真的关心师父,那就好好的练功,等将来挣了钱让师父多‘花’点就行。”
戈晋扬默默地点点头,然后我挥挥手让他和郝帅退下,然后我们三个重新回到了房间,这下该轮到我发愁了。
虽然胡小冰和阎落晨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但是从我和戈晋扬的对话中也能听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刚把‘门’关上,阎落晨就着急地说:“白丁,你别硬撑着了,要说你有上百万的钱,打死我也不信。”
我苦笑一声,看着着急的阎落晨无奈地叹息一声:“你说的对,说实话我现在身上上下总共不到三千块钱了,不过这事我不承担下来,难道还让扬子承担吗?”
我说道这里,阎落晨着急地抹起眼泪来:“这都是因为我,要不是为了去救我,绝对不是发生这样的失去的。”
“哎,你别哭啊,事情还没到你说的那种不可挽救地地步呢?”看阎落晨哭起来,我的心顿时就‘乱’了。
“是啊,落晨,别哭了,哭也不能解决事情,白丁,我这里有五万块钱,你先拿着,然后我再去想办法。”胡小冰说着从自己的书包里面拿出一摞现金递了过来。
对于胡小冰的吸金能力我是不怀疑的,可是她好多的钱来历并不清白,我怕她因为筹钱的事情又去做什么坑害人的事情,急忙制止了她,即使她坑害的都是那些贪官污吏‘奸’商恶棍之类,我也不想让她再冒这么大的风险,俗话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呢?
“小冰,你不要再做那些事情了,我还有好多的朋友,可以向他们借点。”我说道。
胡小冰默默地点点头,看着我掏出手机,两个人都用希冀的目光看着我。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孙国华,这孙国华娶了一个有钱的老婆,要想从他那里多借些钱,应该是可以的,可是我孙国华的手机却始终不在服务区,无奈之下我挂断了电话。
其实在这城里我认识的人并不多,而且即使认识也都是泛泛之‘交’,现在这社会,借钱根本就是绝‘交’的一种手段。
我仔细算了算,能帮助我的就有田苗和王建国了,我打通了田苗的电话,当他知道我回来之后高兴的不得了,我告诉他小冰回来了,他高兴的在电话那头兴奋地叫了起来,要不是执勤,早就火速杀过来了,不过正事还是要谈的,我把借钱的事情对苗田一说,他很爽朗的就答应了,可是接下来的话就让我‘欲’哭无泪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警察,做事老实本分,并没有任何的灰‘色’收入,所以这些年下来也就攒了块钱当做老婆本的,既然我有急事,他还是慷慨地全部拿了出来。
最后一个我想到了王建国,他好歹也算是有公司的人,拿出个几十万来绝对没有问题,当我说出要借钱的时候,那个不温不火的死人声音说:“白先生,我只是做小买卖的人,又要采购原料,又要压本钱,哪里有钱啊,我只能借给你一钱块。”
听了他的话我这才后悔起来,上一次一起住店这家伙处处揩的我油,根本就是铁公‘鸡’一只,要想从他这里借钱,简直是与虎谋皮!
看到我失落地挂断了电话,阎落晨面‘色’忧郁起来,她迟疑了片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落晨?”我奇怪地问。
“现在有一个人能帮的上我们。”阎落晨吞吞吐吐地说。
“谁?”我欣喜地问道,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印羽‘艳’。”阎落晨缓缓地说完低下了头。
“她?绝对不行!”我情绪‘激’动的叫了起来,确实印羽‘艳’有钱,但是我和她发生过那种尴尬的事情,为此差点葬送了我和阎落晨的感情,更何况她现在是冷辉的妻子,我仇人的妻子!
阎落晨也是病急‘乱’求医,真难为她能放下心中的芥蒂说出来,看的出她真的为我担心啊。
“落晨,我和印羽‘艳’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以后咱们不再提起她好吗?”我轻声地对阎落晨说。
“可是,可是这怎么办啊?”阎落晨着急的哭了起来。
她一哭,我就彻底地‘乱’了,正想怎么安慰她的时候,‘门’突然打开,戈晋扬和郝帅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师父,你不应该瞒着我啊,难道你就这么不信任你的徒弟吗?”
戈晋扬红着脸,瞪着明亮大大眼睛吼道。
“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不想让更多的人卷进来。”我无奈地说道。
“我们是师徒关系,可是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最好的朋友,有什么事情难道不应该一起承担吗?”戈晋扬气呼呼地质问道。
看着这耿直憨厚的孩子为了这事情生气了,我心里升起一种淡淡的感动,我明白他是真心的想为我承担压力,越是这样,我越是不忍。
“扬子说的对,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承担。”胡小冰决断地说。
“对,我们一起承担!”
“是,所以的困难不能你一个人扛着啊!”
接着几个人都纷纷喊道。
看着众人热忱的目光,我还有理由反对吗?能有这么一帮真心的朋友,夫复何求!
最后我们商定去和租赁公司谈一谈,先给他们一部分的钱,剩下的分期付款。
当我们来到租赁公司的时候,心里面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硬着头皮我走到了租赁处,当我把情况说明之后,接到我们的服务人员顿时给震惊了,她告诉我们,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她做不了主,需要找老板商量才行。
我恳请她对老板通报一下,小姑娘拿起电话,颤颤巍巍地把话说了一遍,然后放下电话告诉我们,老板马上就过来。
我们心情忐忑地等在办事大厅,过了不到一刻钟,就听一阵清脆的皮鞋上从楼上传下来,小姑娘小声对我们说:“老板来了!”
我们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当那人出现在楼梯的拐角处的时候,我彻底震惊了。
本以为老板是一个秃头的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或者是身材枯干瘦小的‘精’干男子,可是,从楼梯处走出来的竟然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那‘女’人中等身材,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装,留在一头乌黑的短发,看上去非常的干练,而她的面孔白皙圆润,明眸皓齿朱‘唇’,虽然眼角上有些微的鱼尾纹,但是却不能掩饰住她浑身上下散发的成熟了‘女’人的风韵,好一位美徐娘!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许多男人偏偏喜欢熟的‘女’了,因为熟的‘女’身上自然散发的淡定,霸气,自信,从容和成熟的‘性’感是小姑娘们学都学不来的,没有岁月的历练,怎么能使一个‘女’人如此的淡定而沉着。
“谁找我?”随着‘女’人的脚步声,一个清婉淡定的‘女’中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