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玛一走,我们就开始手忙脚‘乱’地在房间里面寻找起来,在桌子的‘抽’屉里,我看到了一张发黄的照片,上面是一个瘦小英俊的男人,凭着他外貌的轮廓我可以断定那就是阎山娃,这照片的棱角已经被磨的破损了,看来萨雅没少拿出它来看。.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我眼前浮现出一帧流动的画面,一个年轻的苗族姑娘,对着照片暗自神伤,时光流逝,当她头发‘花’白的年迈苍苍的时候,她抖抖索索地看着照片上的人,虽然老眼昏‘花’,但是仿佛他陪在自己身边的事情还在昨天,泪已经不再流了,平静的脸上偶尔会‘露’出会心的笑容,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恨过他。
房间不大,而且还没有什么摆设,很快我们就看完了,除了那张照片,我们再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让我好不懊恼。
突然胡小冰指着‘床’下面说,“那是什么啊?”
我们弯下腰朝‘床’下看去,原来‘床’底下漆黑一片,我们并没有在意,胡小冰这么一提醒,我们才发现在‘床’底下是一排排的小罐子,胡小冰伸手从里面掏出一只罐子,拿在手里认真地打量起来。
“这是什么啊?”她奇怪地自言自语到。
就看那罐子也就像小水壶那么大,上面盖着盖子,胡小冰正要打开,我惊呼一声“小心!”然后飞快地把罐子夺了过来。
不知怎么的,看到胡小冰打开罐子的那一瞬间,我的心突然紧张起来,生怕里面会钻出虫子什么的伤害了她,这动作只是出于本能,或许下意识里我还是关心胡小冰的。
胡小冰看着我,明亮的双眼里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好看的嘴角上扬着,丝毫没有了往昔的媚态和张扬,我的神情一恍惚,我一直没有注意,胡小冰这一次回来变了……,变得更加的稳重和内敛,如果不是我故意气她,她也不会做出那样过‘激’的举动,或许是她太急于让我接纳她吧。
我的神情正恍惚着,梁睿凑了上来好奇地问:“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这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把罐子打开,接着一股浓烈的气味扑面而来,那气味说不出来的怪,又像是中‘药’,又像是什么尸体腐烂的味道。
我担心的虫子并没有从罐子里面钻出来,我探身朝罐子里面看去,就看里面是一些昆虫的躯壳,不过时间久了它们已经干了。
“这到底是什么虫子啊?”我不解地问。
“苗族人在用‘药’过程中会用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里面就包括虫子,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或者她在研制一种‘药’。”
“呵呵,奇怪了,一个快死的老太太会研制什么‘药’?”李清‘波’悻悻的问。
“谁知道了,不是最后她得了怪病,没准是给自己吃的呢?”戈晋扬突然说道。
“哇!”说到吃虫子,有洁癖的郝帅又毫无征兆的吐了起来,不过他已经把早晨吃的东西吐的干干净净了,现在只能干呕了。
“唉,没有线索,阎落晨的病可怎么办啊?”梁睿失望地说。
“什么,你说阎落晨病了?”胡小冰惊叫一声,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凝视着梁睿。
“白丁没告诉你吗?阎落晨已经病危了,我们这次是出来问她找‘药’的。”梁睿忧心忡忡地说。
“白丁,你告诉我,阎落晨得了什么病?她现在怎么样了?”胡小冰上前,死死的抓住我的胳膊用力摇晃着说。她和阎落晨一直以姐妹相称,虽然阎落晨不知道胡小冰狐狸‘精’的身份,但是两个人之间确实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见胡小冰如此的担忧,我再也不好意思隐瞒下去了,我神情落寞地说:“阎落晨中了苗巫师的蛊毒,我已经维持住了她的生命,不过只有七天时间,七天之后如果没有找到解‘药’,她就会死的!”
“呜呜……,落晨姐姐……”胡小冰突然掩面哭泣起来,我诧异的看着胡小冰,以往的她是一个粗线条的‘女’孩子,怎么现在怎么容易就伤心落泪起来,或者她这一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事情,让她的‘性’情大变?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或者事情还没到不能挽救的时候。”看她哭的伤心,我的心软了下来,上前轻轻地抚‘摸’着胡小冰的肩膀,胡小冰好像受了什么巨大的委屈似的,埋在我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终于,所有的坚硬和冷漠的心思在这一刻被瞬间融化了,我到现在发现胡小冰并没有变,她还是在乎我,在乎她的朋友,在乎我们一起经过的过去。
终于胡小冰擦干了眼泪,红肿着眼睛说:“我们一定要把落晨姐姐救活。”
“是的,美‘女’姐姐,我们一定要努力把我嫂子救活!”郝帅受到了感染,握着拳头发誓。
胡小冰白了他一眼:“帅弟,我才是你的嫂子,不过是小嫂子而已。”
“啊,这也可以啊,师父你竟然养小三了!”郝帅长得了嘴巴无比震惊地对我喊道。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教训着口无遮拦的贱人,胡小冰已经出手了:“尼玛,找刺‘激’啊,谁是他的小三,你说?!”她明亮的眼睛里面闪着寒光,吓得郝帅马上急忙改口:“我,我是他的小三。”
“我靠了,你师父又不是基友,怎么你会成了小三呢?”胡小冰笑骂道。
郝帅顿时羞的无地自容地低下头,戈晋扬死人脸‘抽’了一下,鄙夷的看着郝帅说:“活该!”
小‘插’曲过去,我们开始想阎落晨解‘药’的事情,阎落晨中了蛊毒,但是我想这苗寨盛行蛊毒,或者别人还有办法,不如我们去找卓玛打听一下。
我们从萨雅的房间里面出来,就朝着卓玛家的方向走去。
我和胡小冰前嫌尽释,又恢复了往日熟稔的关系,胡小冰一手挽着我的胳膊,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这可羡煞了身后的那一对**丝,我听到郝帅低声地对戈晋扬说:“扬子啊,看来咱们还没学到师父的‘精’髓,一石三鸟啊!”
终于我们来到了卓玛家的‘门’前,同样的卓玛家也是二层阁楼,我们站在阁楼下面对着里面喊道:“卓玛在家吗?”
卓玛手里端着一个锅迎了出来,她笑意盈盈地招呼我们:“远道来的客人,快进来,我正准备招待你们的午饭呢?”
“做什么好吃的姐姐?”郝帅听到吃来劲了,伸出头朝着锅里面看去,卓玛急忙躲闪,不过还是被郝帅看在眼里,接着郝帅又剧烈的呕吐起来,没错,锅里正是炒的热乎乎的虫子!
卓玛噘着嘴说道:“我说不让你看,你非要看,又吐了吧?”
看着郝帅吐的稀里哗啦的样子,我们一个个忍俊不禁!
我们信步朝阁楼上走去,郝帅在戈晋扬的搀扶下步履蹒跚,估计他现在已经有了心里‘阴’影,对苗寨的食物有着本能的抵触。
卓玛家的阁楼比萨雅家的大许多,而且阁楼的木柱子上挂满了各种粮食和野味,显然她们的生活并不差。
“对了,卓玛,你们家里还有谁?”我问道。
“我有一个弟弟还有父母,加上一个九十多的爷爷一共五口人,不过弟弟和父母去外地打工去了,爷爷年纪大了了,留下我来照顾他。”卓玛说着把我们让进了屋子。
现在农村也开化了许多,好多的人开始走出大山去外地打工,为的就是改变生活,让自己过的更好,只留下‘女’人和老人照看家里的庄稼和房屋,这卓玛家显然也属于这一类,看房间里面的摆设有好多现代化的东西,说明这家人过的还不错。
桌子摆上来,就看桌上满满一桌子菜,卓玛招呼着我们做过去,可是郝帅却迟疑着不敢上前:“卓玛姑娘,还有没有虫子,要有虫子我就不吃了。”他苦着脸说。
“知道你害怕,我没上虫子,都是些蔬菜和野味,你过来吧。”卓玛微笑着朝郝帅招招手。
郝帅胆战心惊地坐了过去,果然没有他恐惧的虫子,他帅气的脸上又出现了久违的笑容:“卓玛,你真好!”
卓玛被他这么一夸,脸先红了,这货长得帅,嘴又甜,难怪能打动‘女’孩子的心啊。
“对了,卓玛,怎么不见爷爷出来。”我们在桌子前坐下,好奇地问。
“我马上叫爷爷,他年纪大了很少走动。”卓玛说着走进了另一个屋子。
第一次到别人家做客,受到热情的款待,我们心里很是不落忍,开始商量着适当地做一些表示,我们正说着,卓玛搀扶着一个老人进来了。
那老人佝偻着瘦弱身体,步履蹒跚,一边走一边还大口的喘着粗气。
卓玛扶着老人坐下,就看老人颤颤巍巍地看了我们一眼,用手指了指我们,问卓玛:“这是哪里来的客人?”
卓玛笑着说道:“是城里来的,是萨雅‘奶’‘奶’家的亲戚,萨雅‘奶’‘奶’家没人了,所以我就带着他们来过了。”
老人昏‘花’的眼睛一凛,死鱼眼认真的打量着我们,用手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喃喃地说:“你们终于来了。”
终于?难道他算准了我们要来?
我正想追问,梁睿突然问道:“爷爷高寿了?看您气‘色’不错啊。”看着老人虽然老态龙钟,但是脸上却还有红光。
老人正想回答,卓玛急忙说:“爷爷今年九十了,以前爷爷身体更好,不过这一年哮喘病发作了,所以有些行动迟缓了。”
老人不悦地白了卓玛一眼:“我还没糊涂,用你说。”
我们被老人逗的呵呵笑了起来,这就是所谓的人老不服老,越是老的越是像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