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落晨的爷爷名叫阎山娃,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恰逢战‘乱’的时候,阎山娃八岁那一年,鬼子打到了家‘门’口,父母带着阎山娃去逃生,可是父母死在逃生的路上,阎山娃从此成了孤苦伶仃的孤儿,他在战火硝烟之中苟延残喘,每天生活在死亡的边缘,直到那一天他遇到一个人,从此他的人生彻底改变了。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天下着大雪,阎山娃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非常时期食物比金钱重要,他乞讨不到任何的食物,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又冷又饿晕倒在路旁。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被战火扫‘荡’过的小庙里,在小庙的中央燃烧着熊熊的火焰,烤的他身上暖暖的,而且他闻到有幽香的气味在小庙中飘散着,那火上正架着一只野兔在烤,那香味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而在火边,有一个消瘦的男子正扯着一只兔子‘腿’在大口大口的吃着,吃一口兔‘肉’,喝一口小酒,样子非常的惬意。
阎山娃几天没有吃饭,闻到兔‘肉’的香味,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但是他不敢上前,因为在战‘乱’的时候恶人当道,为了生活很多的人丧失了底线,什么坏事都做的出来,他就听说过有一个小孩子被坏人抓走最后卖给了黑工厂当苦工,最后被活活地折磨死!
那人看了阎山娃醒来,然后撕下来一只兔子‘腿’扔给阎山娃,阎山娃已经饿的不行了,哪里还有时间多想,狼吞虎咽地很快就把那只兔子‘腿’吃下,看阎山娃吃完了,那人有把酒葫芦递过来让阎山娃喝了。
看这人又给自己‘肉’吃,又给自己酒喝,阎山娃认为他不是一个坏人,当然八岁的孩子哪里有分辨是非的能力,谁对他好他认为谁是好人,于是阎山娃就跪倒在男人脚下,希望男人收留他。
男人很爽快的答应了阎山娃,从此阎山娃就左右跟在男人的身边,直到有一天,男人让阎山娃钻进一个坟坑去掏东西,阎山娃才明白这男人原来是倒斗的。
不过当时阎山娃并不以为这是什么坏事,毕竟在那种年代,能吃饱就已经很不错了,阎山娃就这样跟在了男人身边,一晃就是十年,而阎山娃已经成了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
男人把自己倒斗的本事毫无保留的‘交’给了阎山娃,可是这两个人不并不走运,十年之间倒了一些小斗,并没有找到值钱的东西。
男人平日里对阎山娃不错,可是男人爱喝酒,没次喝醉了之后就撒酒疯,对阎山娃又打又骂,不过为了生活阎山娃还是忍了下来。
终于有一天,男人带着阎山娃南下回到了他的家乡,原来男人是苗寨中的人,苗寨人分为生庙和熟苗,生苗是与世隔绝的苗人,而熟苗则是被汉化的,而男人就是生苗,这时阎山娃才知道男人叫阿金,还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十八岁的‘女’儿,阿金的妻子对阿金的回来并不太热情,而阿金的‘女’儿萨雅却是非常的高兴。
阎落晨的爷爷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眼神‘迷’离,显然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以下的事情,就是他亲口对我们说的,所以我就用他的语气讲给大家听吧。
…………
让我欣喜的是战火并没有燃烧到这里,这里简直是一个安静的世外桃源,人们过着有规律的生活,可是这里只有两点不好,第一是语言问题,我听不懂这里的土话,感觉被被排斥似的于这里格格不入,幸好有活泼开朗的萨雅和对我很热情,让我的孤单减轻了许多,第二就是这里太穷了,这里山高路险,‘交’通不畅,四周都是苍茫的热带雨林,蟒蛇虫蚁丛生,更让我忍受不了的是这里的人竟然吃虫子,第一天看着萨雅端上来的一碗虫子的时候,我几乎把两天的饭都吐了出来。
有一天,阿金让老婆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拉着我和他们一家人一起吃饭,在阿金喝的醉醺醺的时候,他问我他对我怎么样,我告诉阿金他既是我的师父,又是我的义父,更是我的恩人,阿金听了很高兴,当场就做了一个决定,让‘女’儿萨雅嫁给我。
我对这突然的决定很震惊,让我意外的是萨雅并没有反对父亲的决定,看样子对我也有意思,而反应最‘激’烈的是阿金的妻子,她说苗人一定要找一个苗寨的小伙子成亲,否则就是背叛祖宗,不过这家里阿金是说了算,他认定的事情,妻子有意见也无可奈何,最后阿金争求我的意见。
当时我孤苦一人,生活看不到任何的希望,萨雅长得娇小玲珑,虽然说不上很漂亮,当时也能说的过去,我这样一个穷小伙子能娶到媳‘妇’已经很不错了,于是我就答应了这件事。
在第三天,我就和萨雅成了亲,于是我就作为阿金家的一员生活下来,阿金对我依旧是那样,高兴的时候好吃好喝的招待,不高兴的时候对我拳脚相向,恶语辱骂,而阿金的妻子却对我不冷不热,仿佛我是一个外人,我发现她总是冷眼观察我,反倒是萨雅对我很是真心,让我在陌生的苗寨里感到了一丝温暖。
那一天晚上阿金突然告诉我,要做一件大事,让我做好万全的准备,在临行前的晚上,一对母‘女’对我们表现出了难得一见的不舍,让我意识到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果然第二天阿金就带着我上路了,而他带着我去的是山的更深处,从阿金的嘴里我得知在深山处有一座古代帝王的古墓,他探究了好久才确定了位置,他想干这一大票就收手。
果然那天晚上,我们很顺利的进到了古墓,确实如阿金说的那样,古墓里有各种各样的宝贝,而由于我的身形始终是瘦小奇特,而且会缩骨,所以这事情竟然干的很顺利,我们带着东西往外走,阿金得意忘形,终于说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原来在十年前他就看中了我奇特的身形,所以才救我的,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我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如果不是我特殊的身材,我即使被冻死他也不会管的,对阿金仅有的一点好感瞬间烟消云散,我明白阿金之所以把‘女’儿萨雅嫁给我就是怕我会起的歹心,有萨雅牵制我,我觉不会对他背后下黑手的。
当然当时我确实很纠结,要想把阿金‘弄’死把宝贝独吞了,我确实下不了手,况且我不一定是阿金的对手,可是命运就是这样,在你无从选择的时候会有一种外来的力量把你朝前推一把。
阿金背着宝贝走在回家的路上,可是这时候突然出来了一只毒蛇把他咬伤然后就逃走了,阿金深受蛇毒,顿时瘫倒在地上,而那解蛇毒的‘药’就在我身上,阿金苦苦地求我赶快给他解‘药’,当时一个邪恶的念头冲到了我的脑海了,阿金对我的欺骗还有往日里他对我的打骂引起的积怨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我抢过来阿金装着宝贝的包袱就逃走了,阿金最后的死活我到现在始终不知道,但是我估计他那样的情况下是活的可能‘性’很小了。
我带着那袋子宝贝回到了家乡,然后悄悄地卖了一些就开始置办田地和财产,接下来就娶你老婆,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本来好日子就会一直这样下去,可是在多年之后,我却发现我做下的罪要在我的后代身上得到报应了。
…………
“父亲,你说的就是晨晨的报应吗?”阎落晨的父亲急切的问。
“晨晨这也算是吧,可是在晨晨以前已经应验了,你忘了你还有一个姐姐,也就是晨晨的姑姑,在二十岁那年去世了吗?”阎落晨的爷爷悲伤地说。
“可是,父亲,不是你告诉我姐姐是得了重病死的吗?”阎落晨的父亲问道。
阎山娃摇摇头,接着说:“那也是因为我做下的恶的报应啊,你们应该听说过,苗族人善于蛊毒,他们会用各种各样的毒虫子做成各种蛊毒,种在人的身上,会让人承受各种痛苦,而有些蛊毒非常的恶毒,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其实我身上就有这种蛊毒。”
“父亲,可是也没见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啊?”
阎落晨的爷爷苦笑一声:“这就是这种蛊毒邪恶的地方,他可以在男人身上存活,但是在‘女’人身上发作,我身上的蛊毒传到了你姐姐身上,而这种蛊毒让‘女’孩终生不能恋爱,只要接近她的男人都会发生各种不幸,更要命的是如果‘女’孩动了真情,就会被身体里的蛊毒一点点的蚕食,直到最后死亡,而且每一代第一个一定‘女’孩,为的就是要他们承受这样的痛苦……我猜想一定是萨雅的母亲对我很不放心,而她是会使用毒蛊的,不知什么时候她就在我身上种下了毒蛊,如果我变心,我的后代的‘女’孩们一定会遭受我抛弃萨雅的惩罚,忍受被情折磨致死的痛苦……,或者萨雅是爱我的,她也许承受被我抛弃的痛苦吧?”
“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阎落晨的父亲追问道。
“那一年你姐姐刚上大学,然后就爱上了一个同学,很快两个人就热恋,而且同居,从那时候起她的身上的蛊毒就发作了,结果就是晨晨现在这样子。”老人说了不禁垂下泪来。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蛊毒?”我急切的问。
“我也是从一位高人嘴里知道的,这叫一种绝情蛊毒,在农历五月五日端午三天之内,把抓到的蜈蚣、蝎子、蟾蜍、绿‘毛’虫、四脚蛇、毒蜘蛛、马蜂、毒蛇……各种毒物放在一个褐石土烧制的陶罐里密封起来,让他们自相残杀,互相啃噬,强的吃弱的,毒‘性’大的吃毒‘性’小的,最后各种毒‘性’汇聚在一只毒物上,配上专‘门’的咒语,形成的这么一只蛊毒!”
“尼玛的,这么残忍,太恶毒了……!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吗?”我的心顿时担心的提到了嗓子眼。
“当时那位高人告诉我,解铃还须系铃人,解蛊还要种蛊毒人,本来我和他们就有仇,何况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那萨雅的母亲一定已经去世了,这蛊毒料想没希望解了?”
看着老头悲戚的样子,我心里鄙夷的唾骂,都是尼玛你做的好事,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享受了,让自己的‘女’儿孙‘女’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