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流逝着,可是此时我简直就是度日如年,我双眼紧紧地盯着抢救室‘门’上的那两个红字,希望它早点灭了,然后从里面传来印羽‘艳’安然无恙的消息。。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白丁,你别转了,你越转我心里越烦!”梅小瑾没好气地说。
“真是‘混’蛋,明明知道印羽‘艳’身体不好,偏偏还要生这个孩子,而且这人都有生命危险了,那王八蛋竟然还不亲自陪同,心里有没有印羽‘艳’?!”我生气地骂道。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反正你和印羽‘艳’永远没可能了!”梅小瑾讥诮地笑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让我看了十分恼火,一个单纯活泼的小丫头怎么变得如此毒舌了?
“我当然不会在意了,男人对这种事情很看开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只要我想找,‘女’人随时都有,事实不是已经证明这一点了吗?”我放‘荡’的笑了起来,话说完,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为了故意气梅小瑾,我故意抹黑自己,这值得吗?
我的话说完,梅小瑾的脸‘色’一变,她曾经追求过我,而我此时的话里明显的带着对她的嘲笑意味,这根本就是直白的说,她曾经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呵呵,不错,你是优质大种马!”梅小瑾突然灿烂的笑了起来,她笑的浑身颤抖着,那笑声响亮而夸张,她一直笑着根本就停不下来,整个人好像是疯了一样。
她绝对不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不管是曾经她爱过我,还是现在她一直恨着我,但是我是她的心中始终不能抹去的痛楚,我看着一直笑着不停的她,突然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酸涩,我后悔我刚才说了放‘荡’不羁的话!
我看着她彻底无语了,可是她就那些笑着,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的笑意,我看到有晶莹的泪‘花’‘迷’‘蒙’了那双美丽的眼睛。
看到她的眼睛,我的心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一阵剜心的疼痛传遍全身。
“你有病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笑!”抢救室的‘门’突然打开,刚才那个医生对正傻笑的梅小瑾训斥到。
梅小瑾立刻停止了大笑,我急忙跑上去急切地问医生:“她怎么了,没有危险了吧?”
“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我希望您能配合一下,进去安抚她的情绪,这样有助于我们手术……”医生急促地说。
她的话音一落,我就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手术室里,一个明亮的聚光灯照着手术台,医生们都穿戴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从她们的眼神里我看到了紧张和危险。
灯光照着手术台上那个躺着的‘女’人,她的脸‘色’惨白的没有任何的血‘色’,而整个人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湿透了,可是她不断地挣扎叫喊着:“白丁,你个‘混’蛋,王八蛋,我恨你……”
听到她的喊声,我顿时停滞了脚步,我当初没有选择印羽‘艳’,或者她仍旧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或者她对我的感情已经从爱转变成了痛恨,我现在出现,真的会有好作用吗?
“还不快过去,愣着干嘛?”医生一边给我消毒,一边催促道。
“可是,这合适吗?她说……”我犹豫着对医生说。
“产‘妇’这个时候的话会是真的吗?有的时候他们疼的受不了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医生说着已经强拉着我来到了手术台。
我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印羽‘艳’,差点掉下眼泪来。
我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柔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羽‘艳’,我是白丁,我来了!”
印羽‘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见到我的第一眼,她“哇”的大哭起来,然后伸出手用力地捶打着我:“你个‘混’蛋,你为什么要来见我?”
我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地安慰她说:“羽‘艳’,你要生我的气,等以后你怎么打我骂我都行,但是你现在一定要配合医生,为了你,也为了孩子!”
听到我说起孩子,印羽‘艳’突然安静下来,她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我,然后闪过一道欣喜的光芒,人瞬间就安静下来。
趁着这个时候,医生开始指导印羽‘艳’如何用力,而医生们也忙碌着,手术室里除了金属器械清楚的碰撞声,就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而印羽‘艳’也出奇的安静下来,她眼睛不眨地看着我,洁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而嘴‘唇’上已经流出一丝丝的血迹,她紧紧握我的手已经把指甲深深嵌入了我的‘肉’里,我能体会到她正在趁手巨大的疼痛,此刻她的坚强让我感动的要流泪了。
做‘女’人不容易啊,想起印羽‘艳’一个人独自承受这巨大的痛苦,没有丈夫和亲人的陪伴,她是多么的孤寂和无助,看着她憔悴的容颜,我感到眼眶发热,不知什么时候,两行液体流出来,落在了印羽‘艳’的脸上。
印羽‘艳’对着我惨然一笑,伸出手为我擦去脸上的泪水,她的嘴‘唇’一翕一合,但是微弱到我听不清她的声音。
“吸气,再使一把劲,孩子快出来了!”医生在一旁鼓励到。
印羽‘艳’咬咬牙,突然一声凄惨的叫声,然后传来婴儿呱呱哭泣的声音。
“生了,孩子生了!”我兴奋地流下泪来。
而此时印羽‘艳’却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恭喜你先生,是一个男孩。”医生高兴地报喜。
这是冷辉的孩子,我懒得看他一眼,我只是担心印羽‘艳’的安危,我焦急地问:“医生,产‘妇’怎么样了?”
医生朝我‘露’出赞许的笑容,她温和的声音安慰我说:“她这是体力消耗过度累坏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不过先生,您做的非常的好,要不是你,我们真不敢想象会出现什么危险的结果呢。”
我高兴的咧嘴笑了,看着深深睡去的印羽‘艳’,我默默呢喃着:“羽‘艳’,我祝你一生幸福!”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出去之后准备好好‘侍’候你辛苦的妻子吧。”医生笑着把我推出了抢救室。
“怎么样了?”见我出来,梅小瑾着急的迎了上来,好像我们刚才根本没发生过不快似的。
我平静地说:“母子平安。”
说完我就匆匆地朝楼下走去。
“哎,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你进去孩子就生了呢?你详细给我说说不行吗?”梅小瑾追在我屁股后面问道。
“孩子又不是我生的,我又没做什么,等印羽‘艳’好了你问她吧。”我淡漠地说着脚步并没有慢下来。
见从我嘴里问不出什么,梅小瑾不再追了,但是听到背后传来小声的骂声:“神经病!”
我转过身,眼睛死死凝视着梅小瑾,梅小瑾以为我要教训她,顿时吓得‘花’颜失‘色’,我淡定地说:“好好照顾她。”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留下梅小瑾像一个木头人似的站在原地。
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可是躺在病‘床’上,我感到无比的失落,印羽‘艳’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丈夫和孩子,而那些我曾经爱过和曾经爱过我的‘女’孩们却纷纷离开了我,变成仇人、陌路,还有那飘渺的记忆……
我从来没有感到过的孤寂,我仿佛一个人漫步在荆棘丛生的荒野,那原野荒凉而没有尽头,伴随我的将永远是冰冷、寂寞、和悲怆……
我想有个家,找一个在我疲惫和受伤时可以靠近的港湾,可是,这根本就是奢求和梦想,遥不可及……
为了避免再次和梅小瑾他们碰面,我早早的就出院了,而王建国随后也跟着出院了,不过他出院的时候竟然什么话都没有说,让我怀疑这个冷血人有没有感情。
我终于恢复了平淡的生活,由于心情郁闷,我每天都宅在家里,郝帅和戈晋扬这两只简直要被憋疯了,我让他们每天画符、背咒、练功,心情不爽的时候就拿他们出出气……
不过苗田倒是三天两头的过来,不过他来的目的并不是来看我,而是来打听胡小冰的下落,最后都让我打发走了。
这样昏天黑地的过了半个月,我渐渐从消沉中清醒过来,记得孤儿院的刘爷爷说我的父亲原来是一个警察,由于某种意外情况而把我抛弃,至于这到底是什么事情,而我父母的死活我丝毫没有任何的了解,我回来了,是该解开这个谜底的时候了。
我和公安局方面并不熟悉,所以我只能从苗田这里下手了。
这天晚上,我拿起手机拨通了苗田的电话,这是我这么多天来第一次主动联系苗田,这让他很意外,我谎称我可以告诉苗田胡小冰的下落,话还没说完,苗田就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我心里这个乐啊,真是爱情的力量大无边,可是爱人让聪明的人变傻,让懒惰的人变得勤快,让理智的变得冲动,如果我没猜错,苗田已经在来我家的路上了。
果然半个小时之后,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打开‘门’,把苗田让了进来,这货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白丁哥,胡小冰在什么地方?”
我嘿嘿一笑,指着对面的沙发说:“看把你急的,时间还早,咱们边喝边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