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那只纸鹤飘飘悠悠地从窗口飞了出去,我着急地对几个人说:“美娇、‘波’‘波’,你跟上它……,扬子,你跟着我来……,美娇、‘波’‘波’,追到了它的行踪告诉我啊!”
我的话说完,美娇和‘波’‘波’“嗖”的一下也从窗口飞了出去,这速度快的如同闪电啊,让他们跟着我是放心了,我和戈晋扬来到楼下,然后戈晋扬开着王建国的那辆车,也一路追了过去。
我只纸鹤飞的很快,而且它走的是直线,在好多高楼大厦上空飞翔着,而我和戈晋扬只能看着他的影子才林立的建筑中穿梭。
戈晋扬果然是一个开车高手,他把车开的飞快,我们依稀还能看到那纸鹤的影子。
戈晋扬‘阴’沉着脸,两只炯炯有神的虎目紧紧盯着前方一言不发,兄弟遇难已经把他急的要死,好几次汽车转弯的时候都差点没和其他的汽车撞在一起,最后还是让戈晋扬化险为夷了。
我能理解戈晋扬的心情,可是这样开车早晚要出事的,我只能劝说他小心一点。
“扬子,你别太着急了,郝帅好人有好报,不会有事的。”我只能用这个牵强而且不靠谱的理由安慰他。
戈晋扬明亮的大眼睛狠狠的剜了我一眼,瓮声瓮气地说:“什么狗屁逻辑!”
我靠,作为徒弟竟然敢公然和师父作对,这一下子可把我惹火了,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你师父就是一个笨蛋,什么都不会只会给别人惹麻烦,而且连自己的徒弟也保护不了,这件事完了之后,你们就给我滚蛋,我不缺你们这样的徒弟,你们也不需要我这样的狗屁师父!”
“走就走,谁稀罕!”戈晋扬倔强地说。
我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心里感到无比的冰冷,在郝帅和戈晋扬之间我就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对于对我抱着不信任的人来说,我还可以相信他们吗?
“好,有种!”我冷冷地说了一句就再也不说话了。
戈晋扬茫然地看着前方,脸‘色’越来越难看,本来他长得就黑,现在黑着的脸就像是锅底一样,尼玛的,给谁脸‘色’看呢,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我想看到的,现在竟然把怨气都发在我身上,我自责是我有良知,但是我轮不到还没做我几天徒弟的人对我指手画脚!
车内的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点,我们两个之间好像有一场无形的暗战,彼此压制着对对方的怒气,而且这怒气不断的暴涨,不知道谁能首先爆发出来!
“哇……”突然戈晋扬抱着方向盘大哭起来,我这下子可懵了。
就看戈晋扬浑身剧烈颤抖着,黑黝黝的脸上如小河淌水般的流着眼泪,他的双眼通红,不过他用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哭声,那悲怆的“呜呜”声只能从喉咙里挤出来,这是多大的委屈和难过啊?
难不成我说你两句你就受不了了?不过我是一个心软的人,看他哭的这么伤心,我先受不了了。
我拍了拍戈晋扬的肩膀,轻声地说:“扬子,刚才我说的话有点冲了,但是这也是事实,你们不适合跟着我,我们好聚好散,我不会怪你的!”
……
戈晋扬剧烈的‘抽’搐着,极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
“师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因为郝帅才着急的……呜呜……,知道他出了事,我心里很难过……呜呜……,不知道这火气怎么才能发出来,你是不知道郝帅有多可怜……”戈晋扬边哭边说。
我拍了拍戈晋扬的肩膀没有说话,等待着下文,如果不让戈晋扬发泄出来,他会憋坏的!
“其实我的父亲和郝帅的父亲是同事,他们都是警察,在十五年前一次执行任务中,郝帅的父亲因为保护我的父亲而牺牲了生命,可是当时没有其他人在场,父亲就把这件事隐瞒下来,由于那桩案件,父亲升职从此走上了仕途,可是这件事是他人生的污点,所以他一直隐藏在心中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我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得知了这件事,我深深的鄙夷我的父亲,对郝帅一家深感愧疚,可是事已至此说出来也没用,只能让我的父亲身败名裂,我的家庭自然受到牵连。”戈晋扬说起这件事,脸上还带着深深的愧疚。
“大人有大人难处,或者你是不会理解的。”我说。
“是,父亲一定是对自己的所做非常的后悔,郝帅父亲出事之后,她的母亲因为承受不住打击而病倒了,从此一蹶不振,就连生活都不能支撑了,这些年是父亲一直在帮助郝帅家,而他对郝帅就像是对亲生儿子一样,甚至比对我还好,我明白这是他良心受到谴责,可是除了这也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所以我一直觉得我们家欠郝帅的,所以这些年我把他当做兄弟一样照顾他,不能让他受任何的委屈,今天如果郝帅出了意外,我一辈子都不安生的。”戈晋扬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两只眼睛红肿着看着前面。
我没有想到郝帅竟然有如此凄惨的经历,而戈晋扬是如此的深明大义,我感动之余更加的焦急起来,郝帅千万不能出事!
“对了,那只纸鹤飞到哪里了?”我突然想起我们此行的目的,由于和戈晋扬的一场争执竟然忽视了这件事。
“啊?”戈晋扬也从悲痛中清醒过来,他抬起头看着天空,天空只有点点的寒星在一闪一闪的点缀着漆黑的苍穹,哪里有什么纸鹤的影子?
“该死!”戈晋扬用力的捶打了一下自己的头。
“扬子,你别着急,咱们还有办法找到纸鹤。”我说着拿出罗盘,开始寻找纸鹤的方向。
罗盘朝着西北方向指去,戈晋扬飞快的地驱动汽车,朝着罗盘的方向开去。
大约开了十分钟,我们来到郊区一个偏僻的地方,由于盲目扩建,郊区盖了许多的厂房和住宅楼,可是由于后期资金问题而停工,所以这里竟然成了一片烂尾楼集中的地方,由于没有规划好,这里的道路并不通畅,汽车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开着,再加上戈晋扬开的飞快,我的身体简直要被颠簸的散架了。
这群建筑一片漆黑,在黑夜中就像是一个个神秘的怪物静静地伫立在哪里,等待猎物的上‘门’。
“到底在哪里啊?”戈晋扬看着如同鬼城的这一片建筑着急了。
“我再找找!”我的心情也开始焦躁起来,因为自从进入这一片建筑群,我的罗盘就失灵了,毕竟这里地处偏僻,有许多的孤魂野鬼在游‘荡’,这罗盘已经紊‘乱’的分不清那是纸鹤所带的气息了。
我们正焦急着,突然看到两个黑影朝我们飞来过了,“白丁哥,在这里!”
原来是美娇和‘波’‘波’来了,我和戈晋扬下了车,磕磕绊绊地跟在美娇和‘波’‘波’的后面,穿过丛生的野草,我们在一座烂尾楼前停了下来。
“白丁哥,你看那里!”‘波’‘波’指着前面一层楼说。
就看在一座烂尾楼里面,发出微弱的光芒,由于光芒太过微弱,再加上其他建筑物的遮挡,我们竟然没有发现这里还亮着灯,而我的那一只纸鹤正落在那层楼的窗户上。
“走,我们去看看。”我小声地对戈晋扬说。一边走我一边拨通了苗田的电话,告诉他我们现在的位置。
终于我们蹑手蹑脚地‘摸’到了那扇‘门’前,那扇‘门’只用一个破木板遮挡着,我们偷眼朝屋里看去,可是空‘荡’‘荡’的房间里却没有任何人影。
“是不是这里啊?”戈晋扬沉不住气了,他着急地问道。
“嘘……”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轻地推开那扇木‘门’闪身走了进去,戈晋扬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就看房间里面有桌椅板凳和电脑,而且还有厨房用品,在桌子上还摆放着半瓶啤酒,我想这里的主人一定没走远。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隔壁房间有金属碰撞的声音,我悄悄地溜了过去,偷眼朝里面看去,看到的一幕让我看了心扑通悬了起来。
就看在昏黄的房间一角,郝帅的四肢被绑着成一个大字形,他的头低垂着,还有鲜血从他的脸上滴下来,而他一动不动,好像是死了的样子!
戈晋扬看到这一幕,顿时就急了,他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我心里一惊,这戈晋扬太莽撞了,万一有埋伏怎么办,可是他已经把郝帅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此时他已经‘乱’了阵脚,他很难保持清醒来分析当前的情况了。
就看戈晋扬跑飞快地跑到郝帅的身边,他用力的摇晃着郝帅的身前:“郝帅,你怎么了?快醒醒!”
可是戈晋扬喊了两声,突然就不动了,我正惊诧不已到的时候,突然感到身后被重重的打了一下,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哗!”一盆冷水浇在我的身上,我打了一‘激’灵,顿时清醒过来。
我感到浑身的酸痛,四肢被紧紧的绑着,而我的身边,正是同样被五‘花’大绑的郝帅和戈晋扬,让我欣慰的是郝帅正恐惧的看着我们,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师父,大扬子,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是找你来的啊,郝帅这到底是谁干的?”戈晋扬着急地问道。
“唉,你们干嘛来找我,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来了岂不是送死来了?”郝帅焦急地说。
“郝帅,即使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这件事埋藏在我心底多年了,今天看了我也活不成了,索‘性’我就告诉你!”戈晋扬说。
看这戈晋扬要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我顿时急了,我必须马上制止他,戈晋扬还没有张嘴,我就厉声喝道:”大扬子,你他娘的别说丧气话,事情还没到了那一步,我们一定很逃出去!”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在‘门’口传来一声声稀疏是掌声,接着一个人闪身走了进来:“好一个兄弟情深,让我好感动,正好我成全了你们,要死一起去死吧,还想逃出去,别做梦了!那人狂妄的冷笑道。
我朝着‘门’口看去,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大吃一惊,原来是他!可是他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