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太公一回头,看到路道长那得意洋洋的嘴里。他气得直跺脚,赶紧去找祝彪,这个要让路道长整没了,那就彻底白忙活儿。
跑这么快又有什么用?祝彪可不会干等着,被人打断双腿。
路不平转身美滋滋来到扈三娘的门外,看着楼上的她站在窗口,笑着的样子那么的美好。
“三娘,我来了!”
“道长,你别来,我下去,咱们出去走一走。”
“好啊,三娘,我等你!”
他看着三娘关上了窗,双眼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美好的瞬间。
“三娘,你想去哪里?”
“随便走走!”
路不平刚要拉住三娘的手,却被她躲开了。跟我使小性子,三娘,越来越调皮了。
“道长,我有话想对你说。”
“三娘,我也有好多话,要对你说,怎么都说不完。你说怎么办?”
扈三娘淡然一笑,没有接话。她知道他想听什么?可是,她不能说出口。
“道长,遇到你是我最快的时光,够我回忆一辈子了。我知足了!”
看着扈三娘脸上的微笑,眼中还泛着泪光,路不平不由分说把她拥在怀里。
“三娘,我不知足。想要更多更多,多得自己都想象不出来。跟你在一起多久,我都不知足。”
扈三娘想要推开路道长,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道长,我们分开吧。”
“三娘,你这是开玩笑吗?”路不平笑着道,“是不是故意跟我耍脾气?别闹了——”
看着路道长的笑脸,扈三娘闭上眼睛,猛然一把推开他。
“道长,我是认真的。”
“三娘,为什么?”路道长不解道,“难道,就因为一个手串?”
“没有为什么,就像选择你不需要理由,我离开也没有。”
路不平看着她努力忍住的泪水,心里又心疼又难受。伸手想要拉住她的手,却被她甩开了。
“三娘,不要这样好不好?我还想和你去很多美丽的地方。”
“道长,我哪里都不会去,也不想去。扈家庄是我的家,我只属于这里。”
扈三娘昂着脸不让自己的泪水掉下来,深吸一口道:“你走吧!”
“三娘,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
扈三娘看着靠近的路道长,一咬牙一狠心,飞身一脚把他踢到在地。
“路道长,你再靠近,我就不客气了!别逼我对你动手。”
路不平爬起来,比起来身体的疼痛,他的心更痛。他不信,那些所谓的愚昧落后的封建思想,会成为阻挡他们之间的城墙。
“三娘,别逼自己,看到你这么痛苦,我很难受。”
“路道长,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现在,我放你走,这里不属于你。”
听到扈三娘这话,路不平也想过,他知道有一天要分开。可是,不是用这样决绝的方式,让两个人都痛苦。
“三娘,就算分开,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路不平笑着走到她面前伸出双手。
“不,我不要做朋友。”
扈三娘转身跑掉了,她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掉下来。朋友,她没有办法跟他做朋友。永远不可能是朋友,这心里一直都将有他的存在,无可替代。
道长,你走吧,去你该去的地方。我放过你了!
他追着扈三娘一直看到她进到屋里,关上了门。这道门挡不住他,可是,三娘的心门,现在他却没有办法打开。
路不平越想心里越气愤不已,三娘昨天还好好的,早上我们还一起吃饭。肯定,是趁自己离开的空档。扈太公又拿那些封建残余灌输三娘,给她洗脑了。
他转身气呼呼的要去找扈太公算账。
扈太公一跑到祝彪的住处,早就没了人影。虽然,料到是这个结果。他还是不肯死心跑一趟。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剩下这一个选择,他说什么也要抓住了。
召集人马,直奔祝家庄。
祝龙远远地就看到气势汹汹而来的扈太公,立马让人禀报祝庄主。
“老弟,你串个门儿,还这么大动静,累不累啊?快上来,喝杯茶。”
“废话少说,祝彪在哪?快让他出来,跟我回去。”
一听扈太公是来要祝彪,祝庄主愣了,转脸看着祝龙。
“那臭小子,跑回来了?”
“爹,没有啊,我一直守着城门,没看到他回来?”
“老弟,你也该讲点儿理,祝彪,我可是亲手交到你手上的。你不能动不动就找我要人啊?”
“除了祝家庄,他还能去哪?快把他交出来,撕破脸,就不好看了。”
“唉,老弟,你还真是蛮不讲理,我都没有见他,上哪给你弄去?”
看着不肯善罢甘休的扈太公,祝庄主让祝龙带着他在祝家庄转了一圈,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老弟,没骗你吧,他真的没回来?”
“除了祝家庄,他还能去哪?”
扈太公和祝庄主四目相对,立马想到了逃跑。
祝庄主更是气愤不已,这个臭小子不敢担当责任,吓跑了。真是把他的老脸丢进了。
“祝龙,一定要把人带回来,今儿非得打断他的腿。”
路不平扈家庄转一遍,没要找到扈太公,一打听才知道去祝家庄要人去了。他这是铁了心,非要把祝彪弄进扈家庄。
骑上快马,直奔祝家庄。路不平刚要跳入画面,就看到迎面飞奔过来的人影。这是要撞车啊!
实在躲闪不及,他们撞了个正着,两个人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路不平心里着急,这下糟了,自己的秘密要被第三个人发现了。
“哎呀,疼死了!”
看到疼的呲牙咧嘴的祝彪,路不平笑了。别人他还可能担心,但是他,根本没有这些顾虑和担忧。
“祝彪,跑这么快干嘛呢?没看到贫道骑着马过来啊!”
“路道长,俺一直往后看着,担心有人追过来。没注意到前面,太抱歉了,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你这么着急干嘛去?”
一听到路道长这话,祝彪终于找到恩人了。抓住路道长的胳膊,再也舍不得松开。
“路道长,您一定要救救我。祝家庄我回不去了,一会儿扈庄主就带着人追过来。”
“你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儿?连你爹都不管你了。”
祝彪着急道:“道长,救人如救火,咱们边走边说。”
他们共骑一匹马,疾驰而去。路不平一路上听着他说的那点事儿。不由得皱起眉头,还是教坊那点事儿。不是都说过了吗?还没过去呢?
因为,这点小小事儿斤斤计较,绝不可能。不用想,他也知道。这是祝庄主和扈太公在唱戏。
看着眼前的景物,越来越熟悉,祝彪心里没底儿了。
“路道长,您这是带我去哪里?”
“除了祝家庄就是扈家庄,你还有第三个落脚的地方吗?”
听到路道长这话,祝彪着急,想要从马上跳下来,却被他按住了。
“路道长,您不帮忙,也不能把俺送入虎口?”
面对挣扎的祝彪,路不平叹口气道:“难道,你没有听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你爹和扈太公,肯定在各个路口等着堵你。
走哪一条路,你都出不去。还不如,回到这里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等他们放松警惕,你再做打算也不迟。”
“路道长,幸好遇到您,”祝彪恍然大悟感激涕零道,“不然,俺一定会被抓住的。”
呵呵,遇到了我,你就不会被抓住吗?扈家庄、祝家庄,这是你逃不脱的牢笼。
一想到牢笼,路不平这心里疼。如果,扈家庄就是困住三娘的牢笼。自己会不会把它毁掉?
主人,你这是要准备失恋了?只有经历伤痛,才能让你成长。情殇也是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