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刚抓起村委会办公桌上的电话,他忽然发现这电话机上竟然没有装电话线。其实他哪里知道,电话机早被姚东生装到他家里去了。
无独有偶的是楚北正要破口骂娘时,没想到有几个警察却在这个时候冲进了村委会。反应倒是很快的楚北立马喊道:“警察同志!我要报案,他们把我哥迫害疯了,你们看”
楚北大声的喊叫着,他还赶紧的朝着满地打滚的楚北指了指。
蹲在墙角处的李小虎一看到警察来了,他立马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往门外跑。可是这些警察不是吃素的,三两上便把他给铐了起来。
任天飞一脸的愕然,他有点想不通了。这么厚的雪这些警察是怎么到的楚家庄,还有是谁报的警呢?
被铐了起来的李小虎忽然大声喊道:“警察同志!我什么也没有做,都是他,都是他带着我去过一次,还有”
“闭嘴!现在没有让你说话,一会到了地方,好好让你说说”
警察打断了李小虎的话,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时,已有两个警把在地上打滚的楚东架了起来,并且给他也上了手铐。楚生财立马瘸着腿挡在了警察身前说:“警察同志!我儿子被他们迫害疯了,你们应该抓他们才对”
“这是你儿子?那我就告诉你,他不是疯了,他这是毒瘾犯了”
“什么毒瘾犯了?你们可不能乱说”
楚生财急了,他扯着嗓子冷声的质问道。
领头的警察摇了摇头说:“你这父亲是怎么当的?你儿子非但吸毒还贩毒。我们跟了他好久,为了抓捕他,因为路上雪太厚,我们几乎是从市里走到你们这儿的,你说这事能错的了吗?”
哪警官一说完,便朝着同事一挥手,楚东和李小虎就这样被警察给带走了。楚生财身子一歪,当场就瘫倒在了村委会的办公室内。
好在楚北跟着他。姚东生听到了楚北的喊叫声,他带碰上两个年轻人跑了进来,在几个人的努力下,大家把楚生财弄到了楚北的背上,让他背着老爸回了家。
这件事反转的也太快了,就连任天飞也有点回不过神来,他感觉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根本就不是做梦,一切全是真的。
刘成和虎子跑了进来,他们拉着任天飞朝着村委会的外面走去。刘成小声的说:“楚家做恶多端,没想到这都马上就要过年了,他们家的报应还是来了”
任天飞没有说话,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他忽然间发现天快黑了,他真的没有想到腊月二十八的一天就是这样过的。
在回家的路上,一些迫不及待的小孩已开始燃放鞭炮。村路上,由于白天融化的水来不及流走,这一到傍晚又结成了冰。人走在上面一不小心就会摔上一跤。
就在任天飞和刘虎、虎子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他家里走去时,忽然姚东生从后面追了上来。
“等一下天飞,我有话要给你说”
姚东生边跑边喊道。他一个没有站稳,脚底下一滑,差点摔倒在了地上。
任天飞伸手扶住了姚东生,然后微微一笑问道:“怎么了你这么着急?”
“谢谢你!要不是你昨晚的一个电话打的及时,我们村有可能会出大事。有几户搬到外面的村民,他们的房子都塌了。另外,今天早上郭乡长打电话询问灾情时告诉我。小王村,张湾村,还有刘沟村都出了人命,而且还不止一个。我们村虽说老李头走了,那是他不听劝二次返回时出的事”
姚东生一脸诚恳的对任天飞说道。
任天飞微微一笑说:“没事!举手之劳。那塌了房子的人家怎么办?这马上就要过年了”
“这个你放心。早上我领着人去埋老李头,村里的其他几个干部带人给这几户人修房子去了。咱们是大村子,人多,出点小事情很快就能搞定。刚才回到村委会的干部说了,这些塌了房子的人家房子都修好了”
姚东生说着,忍不住又笑了。
任天飞点了一下头说:“那就好。姚叔赶紧的回去休息吧!你都熬了一个晚上一眼未睡”
姚东生伸手在任天飞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他便转身走了。
回到家里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家里的电灯都打开了。爷爷和爸爸正坐在大炕上看电视。
“听说咱们村里出了点事情?你还去处理了?”
爷爷任震看了一眼任天飞,然后一脸严肃的问道。
任天飞先招呼刘成和虎子坐了下来,他这才对爷爷说:“是出了点事情,不过现在都解决了”
“你还是年轻了一点。像这种事情不是有他姚东生吗?另外就算是姚东生不出面,不是还有老楚家的掌舵人吗?”
爷爷说着,忍不住摇了摇头。
任天飞叹了一口气,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的给爷爷讲了一遍。任震听后,他一脸惊奇的问道:“你是说楚啸天今天也去了村委会?这个老家伙还真以为是自己是铁打的,不过楚家庄像他这样有铁性的人不多了”
任天飞在说今天这事时,并没有把楚啸天说楚东不是楚生财亲生儿子的事说出来。否则别说是爷爷和爸爸了,光刘成和虎子就够惊奇的了。
很快,妈妈的晚饭做好了。刘成和虎子也不客气,俩人跑到厨房里亲自给自己去端,好像任天飞家就是他们的家一样。
刚吃过晚饭,任天飞和刘成、虎子正商量着要去选果厂时,忽然邻居刘叔走了进来,他长出了一口气对任天飞的爸爸任海成说:“楚家的哪个老祖宗走了,咱们今晚去守个夜吧!否则明天晚上大过年的不好去”
“什么?你是说楚啸天走了?不会吧!天飞刚才还说这家伙在村委会处理事情呢?这才多久的事”
爷爷任震一脸惊讶的问道。任天飞也感到不可思议,他忙问了刘叔一句:“你说的这个人是楚啸天吗?他说他快八十岁了,一头的白发,连胡子也是雪白的”
任天飞说这话时,声音都带着颤抖。
刘叔点了点头说:“错不了,就是刚才的事,听说老人家一回去就说自己不行了,让家里人把他的寿衣拿出来。家里人以为他开玩笑,没想到还真是不行了,前后不到十分钟”
“老家伙好修行啊!走的这么利索,真是想不到”
爷爷说着,有点难过的把头转到了一边。
妈妈杜月梅长出了一口气说:“今晚天飞睡觉,让你爸去守夜吧!”
“好的!我和他刘叔去。我们去早点就可以坐在炕上了,否则地上太冷”
爸爸任海成说着,跳下炕便和刘叔一起走了。
任天飞傻傻的站在哪里,久久回不过味来。这人也太假了吧!刚才还威风凛凛,可一转眼就烟飞灰灭。
虎子和刘成一看任天飞的心情很差,两人便找了个借口说他们也要去守夜。等刘成和虎子一走,爷爷任震伸手拍了一下炕沿说:“上来小子!你好像有些话还没有给我说”
任天飞看了一眼妈妈,便脱掉鞋子跳上了大炕。任天飞往被子里一钻,然后冲着爷爷微微一笑问道:“爷爷!这个楚啸天爷爷和楚生财是不是有仇”
“嗯!两人的仇应该不小,一辈子不对付。至于是什么,旁人也不知道。今天他们是不是说了些什么?”
任震伸手抚摸着任天飞的头发,任天飞半躺在爷爷的身边,他长出了一口气说:“说了!楚东好像以前叫人打过楚啸天爷爷,应该是打的不轻”
“嗯!有这么一回事,应该是十多年前吧!老楚头去东阳乡赶集时被一群小流氓给打了,好像还把小腿打着骨折了。这事轰动很大,但是案子竟然没有破。有人怀疑是楚生财干的,可是没有证据,这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爷爷任震眯着眼睛,慢慢的回忆着往事。
任天飞看妈妈去了厨房,他这才坐直了身子对爷爷说道:“我说的这件事你心里清楚就行,千万不能说出去,今天楚啸天爷爷说楚东不是楚生财亲生的”
“啊!难怪当年楚生财一结婚就带着老婆出去做生意了,回来时就已经抱上儿子了。你这样一说就对上了,这些年他们夫妻一直不和,就像是路人一样,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任震摇着头,一脸的不相信。可是事实却摆在眼前,他不相信也不行。
任天飞刚要问爷爷另一个问题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看上面显示的是张梦的手机号,任天飞便赶紧的跳下炕,回了他自己的屋内。
直到钻进被窝里,他才接通了电话。任天飞对着手机呵呵一笑问道:“怎么?想我了?”
“想你个大头鬼!你先听清楚我是谁你再发嗲好不好?”
电话里传来了张月明的大笑声。原来是张月明拿着张梦的手机给他打电话。还好大家都是同学,而且还是好朋友,否则这人可就丢大了。
任天飞止住笑声,他故装生气的问道:“你拿我们家梦梦的电话干什么?虽说你是将来的大舅哥,但也不能这么占便宜”
“你可真小气,这么好看的手机应该给我和冬梅也送一部。这事你看着办,如果我不高兴了,我也会说坏话的噢!”
张月明大笑着,他猛的一停,接着又说:“徐东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