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皱紧眉头,定定望着胡香蝶:“你真是个花痴,男人帅一点就把你诓到手了!”
胡香蝶脸上红到滴血,狠狠骂一句:“那个东西实在可恶,隐藏的太深,怪我一时大意,悲哀啊!”
老余小声笑了几下,“你错了,不是他藏得太深,而是你反应迟钝,不知道通过迹象分析问题,反复原谅他,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胡香蝶怀疑听错,怎么全是她的不是?他做坏人还有理?
老余看她一脸茫然,笑了笑,“别误会,我并不觉得你犯了愚蠢错误,感觉你上当后,却不会吸取教训,令人心疼。方可当然不是好人,应该承担责任。”
这还差不多,胡香蝶内心好受了,看向老余的眼光柔和多了,毕竟方可才是坏人嘛!
“骗你多少钱?”
“问这干什么?”
“没事,就是好奇!”
“哦,我想想啊,不少于五十万吧,也许有**十万。”
老余瞪大眼睛,方可既然夸口有钱,怎么需要借那么多钱?你胡香蝶还不愿意承认自己傻,说什么人家隐藏太深?
胡香蝶回忆过往,悲伤欲绝,“真没见过那么没皮没脸的,现在我才明白,小艺估计被他骗惨了,才离开得那么彻底!”
“女人啊,轻易不和男人好。可要是好上了,就很容易上大当。你还不算特别惨的,精神状态起码没出问题。”
胡香蝶听着不舒服,这还不叫惨?差一点点她就吃不上饭啦!
老余惊奇地看到,胡香蝶眼里现出迷惘,却好像觉不出有多少恨意!
“别这么看我,他人看见了你的眼神,还以为你是一头老狼呢!”
“呵呵,我不怕你误会。我一个老头子,看你这么年轻的女人,有点子感觉,也很正常。不过,我对你不会有啥意思。我呀,挚爱的人只有一个,永远只有一个!”
胡香蝶气极而笑:“大爷,你说的什么话!我哪里认为你有特别意思了?我不过随便一说,请你不要把我当傻瓜看。你刚才看我的样子,我真受不了!”
“我好奇,一个骗子时时都可能露出破绽,你竟然一直看不出来?”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方可长得帅,又擅长揣摩女人心理,我对他失去抵抗力,原因不是很简单么?!”
一个女人被爱情冲昏头脑,往往很危险。若她不爱方可,不可能出现如此悲惨结局。
老余叹气,女人为了男人,不惜将钱财毫无保留送出去,得有多大的勇气!
“他问你借了很多次,开始一定不多,后来胃口越来越大,而你却一无所知,无条件答应,到头来你被坑惨了!”
胡香蝶难为情地绞着手,不自在起来,“是我瞎眼认错了人,本认为他有事业心,值得托付终身,谁知我身家耗尽,还搭上大好青春!”
你长心了吗?
老余同情胡香蝶,一个自强的女人碰到一个不要脸的男人,搭上了钱财,浪费了感情,让人扼腕,可是身为女人,你到底学会反思没有?
“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你必须长记性,当你碰到第二个渣男,千万不要再犯错误啦!你不要随意相信一个男人,假如你本人没有相当把握,无论在钱财上,还是在感情上,你就不可随便付出!”
“以后我肯定不再那么傻,见到一个稍微好看点的男人,就毫无原则地爱他。什么时候与人恋爱都要睁大眼睛,不轻易被人外表迷惑。”
“这样想就对了!他怎么骗你的?”
老余对这类事有强烈的好奇心,胡香蝶也没拒绝,淡淡地说:“说来话长,你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听完。您不怕耽误做生意?”
老余摆摆手,无所谓似的,“我这里取名‘忘忧酒馆’,你看不出来用意?”
“谁知道呢!难不成你不是为了赚钱,全想着替人排忧解难?”
“我没有那么高的追求。我一边挣点小钱养活自个儿,一边不失时机解决一些小事。帮助别人,也是帮助自己嘛!”
“啊?这么说,您一定要听我讲废话?”
老余用两根手指敲击桌面,“说出来的都是有用消息,哪里会是废话呢?”
胡香蝶心情好多了,露出笑容:“嗯,那好,我拣我认为重要的说给你听听!”
方可早先把主要心思放在“攻心”上,不断告诉胡香蝶,他曾经如何喜欢小艺,与小艺感情如何深厚,他们两人一度成为公众焦点。
吃饭时,方可总是有意无意说一句:“这盘鱼香肉丝真好吃,小艺过去特喜欢!我带她出去吃饭,一定点一盘鱼香肉丝,她吃的时候满脸都是笑,开心得不得了!”
看着宠物狗,方可眼睛放光:“小艺可喜欢这样的狗了,我给她买过一条,老贵呢!”
“雪碧是小艺最喜欢喝的饮料,每次与她坐下来,她都要喝两大杯!”
“小艺见到穷孩子,动不动给他们买一根冰淇淋,笑眯眯看着他们可爱的模样。”
一堆的话里有一堆的小艺,胡香蝶有一段时间活在小艺阴影里。
胡香蝶问过方可,是不是她没资格做他女朋友,方可意味深长地笑一声,不作任何解释。
“也许方可根本不知道小艺喜欢什么,那些话是那男人用来骗你的!”老余讲话不留情,直截了当说出其中猫腻。
“是的,老板,我也这样认为。他玩的都是些小儿科把戏,我当时陷得深,未能发现蹊跷,被他耍得团团转。我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老余难过地盯着胡香蝶,“方可狡猾,为人心狠,女人在他眼里就是碗里的菜,他把你们当作个人财富增值的工具。”
话说得比较残忍,但胡香蝶深表赞同:“老板,你说的在理。他不是个东西,我所有付出比不上他想要的利益。为了钱,他从来都是不要脸的。”
老余忍不住笑起来,觉得胡香蝶有见地。
“那你觉得最惨的事是什么?”
“太多了,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愿意说吗?”
胡香蝶咬紧嘴唇,吐出:“行,我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