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啊”那顶天听完那香肖龙说完事情的经过之后,仰天长叹一声。“你怎么可以去招惹那个花花公子啊。”
“不是我们要去招惹他,第一次是他调戏我,难道说肖大哥不帮忙?那女儿不是早被他糟蹋了?”那香一双眼清泪盈盈,看着那顶天。那顶天虽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但从小看着她长大,相对于那梅,他从来没有分个里外,对那香也是一样,视若已出。
对于向明刀疤一事,他其实早有耳闻,什么城多数百姓早已怨言满天。别说是调戏自己的女儿,要是别家的孩子,他那顶天看到,也会象肖龙一样,狠狠地教训这个不知廉耻的混蛋。
“第二次他已经到了我们家门口了,叫嚣要肖大哥出去,要教训他,他这样在家族门口大喊大叫,难道你们都没听到?”那香继续说道。“我们那氏家族再不济也是排名数一数二的,怎能容得他如此放肆?”
“那香……现在人死了,说什么都没用,向青天那老头应该差不多到了。”那顶天深吸一口气,长叹一声。
“一队人马,十来个护卫,至少两个能士阶级的武者,那不是来打架,那要要置肖大哥于死地的节奏,肖大哥若不出手,今天倒下的有可能就是他。”那香不顾那顶天的无奈,继续说道。
可是话还没说完,前院的一名护卫匆匆跑了进来,喘着气说道:“那族长,不好了,向城主已经带着大队人马杀了进来。”
那名护卫刚刚说完,就昏死了过去。那顶天掀起他背后的衣服,看到一个血色的掌印,那是向青天令人闻风丧胆的独门绝技血煞掌,中此掌者,活不过两个时辰,必定毙命。肖龙那香可能不太清楚,因为向青天自当上什没城主之后,已经很少出手了。
想当年在拉蒙大地上,凭此掌法令多少冤家对手命丧黄泉,此刻他未打死这名护卫而让他跑入内堂,必是想让他告诉那顶天,他,向青天来了。而使用这一击致命的血煞掌也是为了告诉那顶天,他,向青天,如假包换的,来了。
“那氏老儿,老夫已到,快快出来受死!”广场中院传来一声惊天的长啸,似悲愤中带着无尽的哀怨,惊得老古树上的鸟儿四散而逃。
那顶天与肖龙那香一并走入了广场。四下里大概来了几十人之多,除了向青天,全是能士以上的护卫,目光精炼如箭,虎视眈眈地瞅着场边那氏家族的护卫家丁,似乎只要向青天一声令下,倾刻间,那氏家族便会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那梅,丁卯三都知道了肖龙之事,但站在场边,看着向青天不敢出手。再说,向青天也没有大开杀戒,他只是要见那顶天,所以除了门口阻拦的护卫被他伤害以后,并没有动其他人。
那是一张多么愤怒的脸,已经被体内的怨恨因子扭曲变形了。高大的身形站在场中央,挺拔如松,那种威严和霸气,使人感觉后背一阵阵发凉。
“向城主,实在对不起,今日之事,我也刚刚听说,实在是一场不该有的意外。”那顶天向向青天鞠了一个躬,赔礼道歉。“在此,我代族人向你老赔不是了,还请你老宽宏大量,不计族人之过。”
“哈哈哈哈。”向青天一阵仰天长笑,笑声中满是一触即发愤怒。“那氏老儿好一个宽宏大量,好一个不计族人之过。”
“当年我叫你改名,我青天,你偏偏要顶天,还死就不改,说什么名如发肤,乃父母所赐,放屁!”
“是,是小的不对,当年就应该听你的。”这句话从那顶天的口中说出来,那得有多大的勇气,他可是堂堂几百人家族的族长啊。可是为了整个家族不被屠掳,免遭血战,他,在全家族人的面前,忍辱负重,低下了高贵的头。
“这么些年以来,你一直顶住我,辛辛苦苦当上什没城主之后,就再无机会了,我曾找算命的相过,说普天之下,只有一人与我相克,那就是你,顶天,你可是顶的我的青天啊,你的家族事业越做越大,可是计划什么时候把我的天顶破啊。”向青天目光如剑,还在翻着旧账。
“是是,我不该顶你的天,如果我改名了,你可能就是国君了。”那顶天低头奉承。
“不改名也罢,还处处与我作对?叫你那氏护卫统一收编,归入我防军门下,还照样由你指挥,你死活不听。”
“对对,我该死,可是家族护卫,说是护卫,其实就是一些家丁,身体强壮一些罢了,根本担当不了保国之重任,还望向老体谅。”那顶天极力开脱,这向老儿可是要捞我这点儿家底啊。
“家丁?身体强壮罢了?我那不屑儿子再不济也不至于连一个家丁都打不倒吧?能够抵挡两名能士阶级的攻击和十来名防城护卫的围攻的就是你所说的家丁?”向青天怒目圆瞪。“你是当我傻,还是自己太聪明。”
“我儿自小柔弱,被人刀砍脸上,留下疤痕,我忍了;什没城家门口被你那氏辱没,我也忍了;可是今天你……你竟然还要取走他性命,让他抛尸荒野,为人父母者,你也有子女,你该当何想?你叫我宽宏大量,不计族人之过,我宽你妹啊。”向青天怒火冲天,眼神中渐渐有了杀意。
“都是我管教无方,我错了,求你原谅我一次,只要不杀族员,你怎么样都可以?”那顶天的眼角有些潮湿,因为他看到了向青天眼中带着怒气的杀意。
“不杀族人可以,本府也并非滥杀无辜之人,只要你交出那斩我儿之人,我便可以放你一马。一命还一命,我定叫那杀我儿之人万刀活剐,凌迟处死,叫他给我儿下去陪葬。”
“我刚刚也问过了,你儿的去世实在是个意外,在此我深表痛心,与你儿切磋的乃一介少年,年龄太小,玩性太重,根本无杀人之意。”那顶天极力维护肖龙,就象保护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他在想,如果给向青天带走,那根本没有活着回来的可能,于情于理他都会在丧子的悲愤之下做出极端出来。
“那氏老儿,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吃老夫一拳。”向青天身形一跃,一个腾空,已然到了那顶天的面前,肖龙那香只感觉到一阵深沉的杀气将自己包围,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肖龙还未看清楚他是怎么过来之时,那边的那顶天已经跟向青天对上了。向青天那么大年纪,身体还能如此轻盈,真是令人佩服,看来虽然当了城主,修为可一点都没有马虎,反而越来越精进。
场边的几个长老也站了出来,那边向青天的防城护卫也握紧了手中的大刀,那顶天向身后的长老们示意别动。几大长老都点了点头,唯有陈长老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场上向青天的拳风如排山倒海般向那顶天辗去,力道之大,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只见一团沙影之中两人勿忘上忽下,忽左忽右,不分东西南北。
肖龙第一次看到那族长竟然也有如此轻快的身法,除了身形移动,他根本看不清两人之间的交手,实在太快了。只听到凌厉的拳风掌呼啸破空之声。
但几大长老却是看了个明白,向青天誓要击中那顶天一拳,而那顶天却是没有进攻,除了闪避,防御就是退后。毕竟理亏,怎敢再出手。
但若是长时间如此,那向青天也不是泛泛之辈,肯定会受到伤害的。果然,向青天一个虚晃之后,那顶天中招,向青天一拳打中了那顶天的肩膀。那顶天极力稳住下盘,脚象在地上生了根似的,可向青天的力道实在太大,那顶天的身形还是飞了出去,落在了两丈开外。
向青天紧接着一个趋步上前,飞起一脚向那顶天的胸口踢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十分自然流畅,几乎是紧跟着那顶天的身体飞出去的。
那顶天的身体又腾空飞起,直接落到了内院的台阶上,台阶是坚硬的青石板,加上向青天的力道太大,那顶天的胸口终究还是承受不信那重击,啊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爹……”那梅跟那香几乎同时喊出声来,莫长老也飞快地上前,给那顶天处理内伤。
这可是为了我,那族长才上前应战的啊,我岂能做个缩头乌龟。肖龙的内心一热,拿定主意之后迅速冲到了向青天的面前。
“你的儿子是我杀的,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杀要剐就冲着我来吧,我肖龙天不怕地不怕,脖子断了也不过碗大个疤嘛。”肖龙声音宏亮,语气坚定而决然,临危不惧,大义凛然,好象根本不怕他面前站的是向青天一样。
向青天低头一看,原来是个少年,可是仔细瞧瞧,又貌似在哪里见过,只是根本记不起来了。
“你找死,好大的胆子,竟敢斩杀我儿,纳命来吧。”向青天一个箭步窜到肖龙的面前,那脸,好象就搁在肖龙的头上一样。自然,那股威严的杀气又紧紧把肖龙包围住了,他感到十分压抑,胸口憋得都好象快要炸裂开来。
“我一掌劈死你,下去找我儿吧。”向青天举起粗大的手掌,径直朝肖龙的肩膀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