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给自己的头包扎好,又给自己肿得像包子似的左手涂完药后,走进秦傲风的房里。
宫无痕刚好写完药方子。
他见夏末进来了,站起身把方子折叠起来递给夏末说道:“去药房里按方子上写的取药,然后先煎一副给臭小子喝下。”
然后又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瓶说道:“臭小子的腿让野兽夹给夹伤了,我刚对已经把他的伤口处理好了,我要出去一段时间,我不在的时候,你只要每天给臭小子的伤口上擦三次就行了。”
说完把白瓶也递给了夏末。
夏末接过后,听到宫无痕要走,忙问道:“老头,你要去哪里啊?”
宫无痕一脸严肃的说道:“老头的行踪丫头莫问,我出去自有出去要办的事,你只需照顾好臭小子就行了,如果我回来时发现你把臭小子给顾照死了,我饶不了你。”
夏末还是第一次见宫无痕如此正经的说话,不像是在开玩笑,虽然极不情愿照顾秦傲风,但人家都把话说那份上了,也只好硬着头皮顶下来。
见老头已出了房门才突然想到自己不会煮饭,而秦傲风又昏迷,恐怕不病死也会饿死。
于是忙跑出去,宫无痕正往腰上挂酒葫芦,夏末喊道:“老头……”
“书房里各类的书都有,包括烹饪的,不会做饭自己去里面找书看。”
夏末刚开口,宫无痕就心领神会的告诉了她。
她只好“哦”了一声,以示回应。
宫无痕走了,屋子里变得冷清了下来。
夏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秦傲风,便拿着药方进了药房。
药房门刚一被打开,一股混杂了各种各样浓浓的药草味扑鼻而来。
夏末对这些味道并不反感,这是熟悉的味道,她在她外公家里已经闻惯了这些味道。
屋子里的三个药架子摆成了三面墙,从地上一直到房顶都是一格一格放了药的抽屉。
每个抽屉上都用红色的纸贴了标签。
夏末打开方子一看,呆愣在了原地。
药方上的字如蛇扭一般,一个都不认识,她心中暗暗的想道:大秦国的皇帝真应该规范一下这个医生写方的这个字,这扭来扭去的谁认识啊,英文不像英文中文不像中文的。
哎,算了,对着上面的标签找吧,字儿形状差不多像应该就是了。
夏末吸了吸鼻子,睁大着眼睛,拿着方子仔细的一个一个对,生怕弄错了,她不是怕弄错了药给秦傲风吃然后他翘了,是怕那个宫无痕回来见她把他亲爱的臭小子吃死了找她麻烦。
她就纳闷儿了,同样都是那老头的徒孙,可是这孙子或孙女的差别他咋就那么大。
方子上共开出了八味药,前七味在她上窜下跳的情况下轻易找到了,只有最后一味药,叫什么名字她也不认识那字。
下面的几排只要是她站在地上能看得到的每一格都找了,没找到,看来应该是在比较上面的位置了。
她找来了一把梯子,爬了上去,一格一格的对,这样上上下下十来回。
正当她眼睛发酸,两腿发软的时候,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看到了与纸上字开一模一样的第八味药。
她激动的感慨道:哎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真是费夫啊。
她为了提高办事速率,不打算再爬下梯去把梯子移到那里再爬上去取,省得麻烦,于是乎,她直接把身子沿着药架侧过身去取第八味药。
那放药的屉子离梯子还有一段距离,夏末几乎把整个人都斜了出去,正当她的手碰到那里一拉开时。
“哐当……啊……哗……”
梯子从药架子上斜滑了下去,夏末顺手抽出了两个抽屉也一齐掉摔到了地上,药散了一地。
两样晒干了的药混合在了一下,难分彼此。
她揉着被摔痛的屁股,瞧着这满地的药,傻眼了,两样都是晒干了的阔叶型药,就这样分,很难分得出来。
她的心一阵慌乱,算了,不管了,选把药拿出去分开后再说吧。
她心一横,就把散在地上的药都装进了药篓,一脸丧气的出了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