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就不是普通人,那女子忙进去找人,莫言才有空从惊讶中镇定过来,“你是来真的?我只是气气韩梦溪的。”
徐子墨一听就不高兴了,眉眼一挑,道:“你想反悔?你想我孩子出生没有爸爸?”
“哪,哪有?有没有你不知道?”
“言言,不管怎么说,你答应了对我负责,就要说话算数。”
莫言只觉得自己落进了一个陷阱里,还要说,被那服务员喊过来的经理已经躬身垂手站在自己面前,幸苦地忍着表情,店里的女服务员无一例外地用一种“不知好歹”的目光看着自己,用同情的目光垂怜着徐子墨,这是什么情况?莫言再聪明,此刻也搞不清楚状况了。
“墨少,您来了!”小心翼翼的话语,谨小慎微的恭敬,堂堂帝爵总部经理,在京都商界也是有头脸的人物,在徐子墨面前竟然一副奴才相,莫言更是看不懂徐子墨这个人了。
“三年前订做的那款卡地亚拿出来!”从莫言走的那一天,徐子墨就开始为今天做准备了。听说是三年前订做的,莫言的心扑通一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是,这边请!”看来,当年在卡地亚特别订制的那批货是等到主人了,这经理也跟着高兴,在前面领路。
一直到了办公区域,那经理打开保险箱,捧出一个蓝色的,雕刻精致的楠木盒子,高档的金丝绒的底衬上,一枚粉钻戒指散发着夺目的光彩。徐子墨轻轻地取出来,挽起莫言的手,一脸虔诚地套到她左手的无名指上,轻轻地旋转一下,将手抬到莫言面前,“喜欢吗?”
莫言看着钻石在灯光的照映下闪着柔和的,夺目的光彩,每一个切割面都是一道彩虹,一头架在徐子墨的心上,另外一端往自己的心延伸,莫言想哭又觉得应该笑,只是,不管是哪一种表情,都让她难为情,莫言扑到徐子墨的怀里,将脸埋得严密,低语道:“喜欢!”她可不能再哭了,再哭,这张脸就真的见不了人了。
“全部拿出来给她试试,不合适赶紧再订,这次没时间给你们磨蹭了。”
莫言抬起头,听不懂他说的话,就只有去看那人的行动,只听到他唯唯诺诺地答应一声,保险箱再次被打开,好几个盒子被搬了出来,镶钻的头饰,应该是穿婚纱的时候才用得上的,繁复却非常好看的项链,与头饰是同样的风格,还有胳膊上的手链,看着一件件价值不菲的首饰拼命地往自己身上戴,莫言有些急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这是徐总三年前订下来的,按照徐总的意思,前后修改了不下十次,今年初才做好的,小姐请过目,要是哪里不满意,我们再送去改。”
这一套从卡地亚订做的首饰,竟然被他前后修改了十次,历时三年?莫言不用看就知道不用再修改了,莫说很喜欢,就算不满意也实在不能再开口了,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不是吗?莫言略带责备地看了他一眼,反倒被他吓了一跳,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眼中的炙热可以融化了自己,莫言的心莫名地悸动,不敢看他,只看镜中的自己,这套首饰无与伦比的漂亮,是他搭着天梯,给自己摘下的星星和月亮。
莫言正要说摘下来,徐子墨已经从身后拥住了她,“很美!”他说道,在她的侧脸上吻了一下,莫言正想到有人在会很窘,也不知何时,这藏宝室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咦,难道不怕他们偷这么贵重的珠宝吗?话说,刚才她也小小地侦探了一下,这里装的肯定都是镇店之宝呢。不过,徐子墨不容她走神,一个吻就让她晕头转向了,清醒过来时,又被他一句话雷得凌乱了。
“我想看它们配婚纱的样子。”
“我们要结婚吗?”
“你说呢?”徐子墨一副“你想抵赖试试看”的样子,莫言只好把接下来的话咽了下去,开始动手取下这些珠宝。
“你不想要?”徐子墨一看就火了。
“我这样子,能走到家吗?”莫言白了他一眼,“快点帮我取下来。”然后把脖子送到他面前。徐子墨也没有免费帮她取,自然是在白皙滑嫩的脖子上索取了一个吻作为回报。莫言腹诽了一声小气鬼,也不打算计较了。
徐子墨想要把那套首饰带回去,莫言很担心放在家里遭贼,徐子墨虽然觉得这首饰比不上莫言书房里的那些她外公留下来的书画,但怕她担心过甚,只好作罢。小女生都是虚荣的,莫言坐在车上,不时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心里喜滋滋的。戒指很合适,不松不紧。虽说是订做的,但毕竟她本人没来过,徐子墨是怎么知道尺码的?这样的问题怎么能难得倒徐子墨这样的大神级人物?莫言很自觉地没有问出来。说起珠宝店的经理把后面欣赏的时间留给他们两个人,很信任地退了出去,莫言很感叹了一番,现在的人心还没有戒备到想象的境界。
徐子墨很无语,没想到一向冰雪聪明的孩子竟然犯这样的傻,实在不忍心,只好道:“那店是属于帝凡的,帝凡是徐家的产业。”他没说其中百分之七十是他的产业,是怕吓着莫言了。
不过,莫言是什么人?只淡淡地哦了一声,徐子墨反而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她是个看淡钱财的人,是他意料中的。沈家是江南世家,书香门第,果真是名不虚传。
莫言突然惊叫一声,带着满脸兴致,按在徐子墨放在方向盘上的手,道:“太好了,我刚才看到这里可以制作玉石,以后,我是不是可以用这里的设备?我想学习刻玉。”
“当然可以,等我们结婚了,我把这一块交给你打理,你想怎么做都行!”徐子墨摇摇头,她的关注点总是和别人不一样啊,这才是他的小女人。
“为什么是结婚后?”莫言撅起嘴,明明是闹脾气,看着却像是在撒娇。
萧成等在前头,徐子墨在一百米距离的地方把车停下来,看着娇滴滴的小女人,心中顿生不舍,捏了一下她水嫩的小脸,“最近两年,你会很忙。”
“我要忙什么?”莫言不解地道。
“你别忘了,你怀了我的孩子,十个月后我要看到他出世。”
虽然在人前说得大言不惭,面对徐子墨,莫言还是大窘,想到二丫撒下的那个漫天大慌,一下子就慌了。“那,那不是我说的。”
“难道是我说的?”徐子墨挑眉道。
莫言咽了口水,把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在强大的徐子墨面前,她怎么能把自己的姐妹给出卖了,所谓情急生智,“那个,你也知道,这,这,我,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自以为这个借口很好,抬头挑衅地望着徐子墨。
“很好!”徐子墨笑道,摸了摸自己鼻子,深情地望着莫言,“我会努力的!”
莫言傻眼了,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恐怖,好在她不算太迟钝,徐子墨下车前,她一把拉住他,“我们不能做这种事。”
“做什么事?哦,你是说未婚先孕?没关系,我马上就打结婚申请。”
莫言扶额,顿感无力,心里把二丫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你丫干坏事,我来承担罪名,最后还被牵连得就这样被交待了,呜呜呜,还能再惨一点吗?
徐子墨心情大好地离去,莫言跺跺脚,只得回身上了车,车开回景园的路上,想了无数暂时不结婚的理由,最后被一个庞大的无可忽视的理由给打败了,徐子墨已经三十岁了,徐家的长子嫡孙,再不结婚,能说得过去吗?再说了,徐子墨那样高调地在大妞那该死的订婚宴上宣布了自己的身份,现在京都还有谁不知道两人之间的这点猫腻?莫言摆摆手,算了。她其实不知道,若不是徐子墨连骂带哄地把她打醒,现在她还不知道窝在哪个墙角画圈圈呢。不得不说,徐子墨实在是太强大了,莫言三年的心理建设,敌不过他的一阵狂风,一片细雨,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首长,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萧成已经连续观察了他两个小时,嘴角的笑意就没有消失过,这可是比天上下红雨都还难得啊,京都谁不知道徐子墨性冷,杀伐决断毫不手软,要他笑堪比公鸡下蛋,今日还真是稀奇呢,看来莫言的本事还不可小觑。
“我走后,卫潦坐我的位置,你先补他,半年后,等他上手理顺了,你过来,这边的副参谋长给你留着。”
“真的,半年后我岂不是跟姓卫的那小子平起平坐了?”只比姓卫的那小子小两岁,谁知道一直都跟在他后头,他心里早就憋着一股子气,一定要后来者居上。
“他稳重,心思缜密,行兵布阵你稍逊于他,不过这两年倒也看不出多大的差别了。”这也是这次提拔他的原因,“但是,特种部队是重中之重,把你留下来,你要做好他的左膀右臂,在过渡期间,不能出任何差错。”
“是!”谈起正事时,萧成是很知道轻重的,“韩梦溪不太适合留下来了。”简直就是个事儿妈,眼高于顶,除了老大,谁也不服。
“我走了,她很快就会走。特种部队的系统,让言言过去瞧瞧,我希望是一套顶尖的系统。”
“知道了,我尽快联系。”两口子不自己说,还要自己出马,萧成只敢腹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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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言言,你脑袋被门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