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狄仁杰因为躲雨,所以碰巧进了天王庙。(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想起昨日发生的事情,他忍不住抬头望向四大天王,嘴里念叨着:“天王啊,天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用你们的名义去杀人,你们难道不怪罪他吗?还是因为你们四大天王的那个骇人听闻的传闻吗?”庙里一片漆黑,一声雷响,那道道明亮的光照在天王的脸上,顿时觉得非常恐怖,那压抑的气氛不免让人毛骨悚然。
当狄仁杰快回到厢房时,忽闻一阵人群骚动,大步流星的赶了过去,进入张晋鹏的厢房内,看见几名士兵在王佑仁的指挥下,抓捕着一位白衣女子,而这位女子竟然是李婉清!其他人闻声赶来,红衣看见这么多人抓着婉清姐姐,好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公主殿下,我没有杀人,你要相信我。”婉清着急的喊着。
红衣觉得不对劲,就赶紧往走向屏风处,却发现了张晋鹏的尸体,倒在地上,头上也带着“多闻天王”的面具,旁边放置的是混元珍珠伞,红衣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表示难以相信。这种手法,竟与赵双全将军的死竟然是一模一样。
“谁是第一个目击者?”元芳疑惑的问道。
“元芳,是我。我经过张大人的厢房时,发现守在门口的两位卫士倒地,觉得不太怼劲,便在门外喊了两声张大人,不见回应,便推开房门,随后发现张大人死在房中。”
“狄仁杰,你所料不错,果然凶手又开始行动了,还是利用天王的传闻再次制造恐怖气氛了。”
“王尚书,您说婉清是嫌疑人,可有凭据?”狄仁杰看着受惊的李婉清,有些心神不宁,他的心里像是被刀绞一样的痛,红衣看着狄仁杰心里也很难过,她不想看到小虎这个样子。
“凭证,就是房外的脚印。”王佑仁指了指房外的脚印。
狄仁杰看向门外的脚印,因下过雨,房外泥地的脚印分外清晰。
“这里只有死去的张晋鹏,和李婉清的脚印,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的痕迹,为了皇上的安危,必须将李婉清关押起来。”
“我真的没有杀张大人,刚才我是奉命为张大人煮了粥,送至他的房间,可是,当我赶到时,张大人就已经死了。”婉清着急的回答。
“王大人,现在不能一口否定,李婉清就算是那个杀人凶手,我们必须要拿出证据,单靠脚印还不能认定啊。”红衣替婉清辩护着,她这样做也是为了小虎。
“公主,凶手都会狡辩,如果不狡辩,那还叫什么凶手?”
“案件交给你们俩,来人,将她带走!”狄仁杰正要向前追随,却被红衣拦了下来,小声道,“切勿感情用事,如果不想冤枉无辜,我们就尽快破案,还婉清姑娘清白。”
“嗯。”
为了小虎,红衣蹲在张大人的尸体前认真的检查尸身,虽然,她对这些东西很敏感,但是为了小虎,为了婉清姑娘的清白,只能皱着眉头,去检查那令人想呕吐的尸体。而王元芳则在勘察现场,略微慌乱的心,才慢慢平复。狄仁杰心想:我得赶紧还婉清清白,否则她就要吃苦了,看着不悔和王大公子这么帮助自己,我也得努力,正所谓,多一份人就是多一份力量。
狄仁杰马上开始了他那整理思路,只有这样,才能还婉清清白。
狄仁杰在房里踱步,手不停的摩梭着耳朵,嘴里不停嘀咕着什么。赵将军案件尚未明朗,而今又发生第二起事件,现在还一头雾水,怎么办?
狄仁杰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瞪大着眼睛对着元芳说:“你在尚书府时我记得你和我提起,说是谁告诉你在感业寺有闹鬼闻?”
“哦,是尚元兄。”王元芳漫不经心的解释道。
“那你的尚元兄又是从哪里听说的呢?”
“哦,这个是前几日从寺庙里穿出来的,后来尚元凶也是听几位老妇人才知道的。”
狄仁杰的内心很是挣扎。
“小虎,我觉得婉清姐姐有问题?”
“有问题,你才有问题呢,你凭什么说我的婉清!”狄仁杰愤怒的眼神让红衣很是委屈。元芳赶紧上来提醒狄仁杰:“现在当务之急,我们得还婉清姑娘清白,而不是吵架。”
“谁跟她吵架呢?”狄仁杰东看看西看看,心虚道。
“我说真的,这一切的一切,肯定跟婉清姐姐有关。否则她怎么会知道我是公主呢?”红衣一边玩着头发,一边口无遮拦的说着。
“当时,进感业寺的时候,你这么宣扬,鬼还不知道啊!”
“你,信不信随你,算了,我在问你,你跟那个婉清……额……怎么说呢?”红衣一脸的苦闷。
“喂,你到底想说什么!”狄仁杰此刻没有了耐心了。
“我想说,你,今天不说要去厨房找吃的吗?那你知道了什么?也就是说你知道婉清姐姐的身世吗?”红衣一语戳中,此时,狄仁杰还真的觉得很奇怪。
狄仁杰回忆道:“今天早上,我去厨房找吃的就看见婉清一个人在煮东西,我便顺问她寺庙里死了很多鸽子,然后我在问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当时,婉清觉得我是在怀疑她,我便告诉她,所有人有可能是凶手,包括你,包括我。后来,婉清这才将她的身世告诉我。她说她是孤儿,三岁时就被寺里的慧圆师太收养。”
“原来这样啊,走,我们去看寺里的藏经阁去看?《感业寺庙志》?对了,再次之前,王大公子,小虎你们发现什么了?我发现张大人不是刚刚遇害。”
“什么?”狄仁杰和元芳互相看了看。
“张大人死了有一个多时辰,致命伤是胸口的刀伤。”
“不悔,张大人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
“没有。”红衣爽快的答道。
“狄仁杰,你看墙上的血迹,和张大人的伤口,并不吻合。”
“嗯,我想这应该不是张大人的血。”
“那是谁的血?”红衣惊讶的问了问狄仁杰。
“鸽子。二宝在后院隐蔽处发现几只被放了血的鸽子。”
“那为什么凶手要这样做?”
“为了伪造杀人时间。墙上的鲜血未凝固,凶手为了让人以为张大人是刚刚被杀的。”
王元芳蹲下查看了张晋鹏的衣物,竟然意外的发现在衣襟里有一张字条,展开一看,竟是一首诗。
“这写的什么呀?”红衣好奇的夺过去。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藏头诗,我在京城破获过一起大案,就是解开了关键的藏头诗,当时我只是轻轻地瞥了一眼,经过我缜密的思考及推断,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凶手抓获了。”元芳得意的看着红衣,并且吹捧着自己。
“好好好,可以了,知道你厉害。”狄仁杰忍不住打断,他和红衣最讨厌看到王元芳这么得意洋洋,撇撇嘴道:“那王公子,解谜就交给你了。”
狄仁杰摇摇头表示对他已经感到无语,红衣也抬头白了王元芳一眼。
王元芳这才收起方才骄傲的神色,专注起纸上的诗句。好了好了,我们去看《感业寺庙志》,都跟我来。
藏经阁内,他们三人像做贼一样偷偷潜入,王元芳感到不惑,“我们为什么要这样进来?大可以光明正大啊!真搞不懂你们。”
红衣上前,一个拿起元芳手中扇子,重重的敲了敲他的头,“我说王公子,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你?我们大半夜的来到这儿里,被自己人发现还算好说话,如果被这里的尼姑发现,他们会怎么想,指不定以为我们是来偷什么秘籍的。”红衣霸气的这么一说,让元芳开了窍。
“什么秘籍啊,你这小脑瓜子想些什么呢?”狄仁杰用手指了指红衣的脑子。
一眨眼的功夫他们找到了《感业寺庙志》。
红衣接过宗卷,一直翻啊翻啊,终于找到了婉清的入寺时间,但是与此同时,又看到了慧圆师太与婉清是一同入寺的。
“唉,奇怪了,你不是说婉清姑娘是被慧圆师太收养吗?那为什么慧圆师太和婉清姑娘是一同的?”
“狄仁杰你确定没有听错?”元芳质疑着。
“没听错。”
“那么,我们就去找那个疯婆婆。”红衣觉得接下来的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大晚上的去找,你有没有吃错药,一下来这儿,一下又去找人?”
“喂,狄小虎,你还想不想还她清白了?跟我来。”狄仁杰和元芳互相安慰,他们的唯一一样的念头就是“怎么都是跟着她走,还这么屁颠屁颠的”
来到山上,他们看到一个山洞,红衣则贴在狄仁杰身旁,狄仁杰故意开玩笑道:“你信吗,里面有鬼。”突然,狄仁杰将一只手伸至她的后背,一拍,红衣吓了一大跳,哭着对着狄仁杰说:“死小虎,你有病吧!”
此时,他们听到山洞里发出了“啊”的声音,他们就赶紧跑进山洞里,看到的一幕确是疯婆婆躺在了地上,她的周围都是血,狄仁杰赶紧一个健步走上去,可是突然在暗处有一个人头戴天王的面具向他们飞来飞镖。红衣赶紧一拉,幸好狄仁杰没有中镖。
元芳赶紧将疯婆婆抱到床边,只见疯婆婆口中喊着:“天王杀人了,天王杀人了,哈哈哈,天王底下埋着,埋着……人……”声音渐渐的没了。
“看来我猜的没错。”红衣拍了拍元芳的肩膀。
回到厢房。
狄仁杰第一个说话:“我们该怎么办?线索又断了。”
“别那么灰心,我们至少知道天下底下埋着人,不过天王底下到底埋着谁?”红衣也思索了起来。
狄仁杰一整天都累的要命,便说我去睡觉,“哦。”红衣淡淡的说着。
“你不去睡觉啊?”
“我睡这儿啊?”红衣理直气壮的说。
元芳感到不妙就找了个借口:“我去研究这个所谓的藏头诗。”说着便走到另一边的书桌上,研究了起来。
狄仁杰无奈的躺在床边闭眼,而红衣见自己也没什么事干,她就拿起绳子,向房子的两边柱子各帮一边,然后自己轻轻一跃,便站稳了,接着就是躺在绳子上睡大觉了。
元芳看见她这么睡,面部一点表情都没有。
而此时狄仁杰睁眼坐起来看见她,大叫:“童不悔,你这是在吓人呐!”
“什么叫吓人?”
“你这样子,我半夜起来喝水,看到你躺在半空,不死也会吓晕。”
“你胆子比我还这么小。”红衣调侃道。
“算了算了,睡觉睡觉。”
“……”
“……”
“……”
清晨,红衣一大早上起来不见狄仁杰和王元芳,自觉无聊,便出去走走,谁知道自己走到了后山,远远看见某块巨石上坐着一个人,走近一看,竟然是王元芳,王大公子。
红衣看见他手上拿着笔和纸,四周撒了一地的纸,上面画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红衣走到离元芳不到一尺的距离,弯着腰,侥有兴趣地打量着元芳。她静静的看着元芳,嘴里嘀咕着:“平日里傲气逼人的王大公子,睡着了就像个毫无抵抗力的婴儿。”
红衣瞬间玩心大起,她取下王元芳手中的毛笔,在他的鼻子处扫来扫去。
王元芳感觉到自己的鼻子痒痒的就打了个喷嚏,一睁开眼,就看红衣笑着对着自己。
“你干嘛?”元芳好奇问道。
“什么干嘛!我一个姑娘,能干嘛!还不是怕你在山里睡觉会着凉,把你弄醒呗,好心没好报!”刚才元芳静静的形象瞬间在红衣的心里生起了好感,可是醒来时,那种好感已经被他自己扑灭了。
王元芳定睛一看,红衣手里拿着自己的毛笔,冲着她大叫:“那你拿我的笔做什么?”
“我,我……呵呵……”红衣赶紧转移话题,“我看公子你好有雅兴啊,做了一晚上的诗啊,那是解出来没有呀?”
“快,快了……”
红衣一把夺过来他手中的纸,“我看看!”
“这什么跟什么,文笔这么烂,狗屁不通。”
“说了是藏头诗,你不懂的,还给我吧。”王元芳伸出手,想要去拿,可是红衣偏偏不给他。
“就不给!”红衣嘟着小嘴,可爱的说道。
“不给我可不客气了哦。”元芳见她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生气的跟红衣说。
“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你来抢呀抢呀,我就不给你,看你怎么着。”红衣向元芳吐了吐舌头。
王元芳无可奈何伸手一抓,却见红衣死也不松开,突然纸撕成了两瓣儿。
“都是你!好好的一首诗变成两首诗啦!”
红衣将手中的半截诗一扔,跺脚转身,嘴里说着乱七八糟的话,王元芳只好把诗赶紧捡起来,“原来如此!”
只见王元芳激动地抓着红衣双肩,晃了晃,露出了大大的笑脸,将她拥入怀中,“不悔!你果然与众不同!”
红衣使劲地把王元芳推开,吼道:“喂!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干嘛占我便宜!”
王元芳刚才实在是失态了,收了收情绪,摇晃了一下手中的诗,抿嘴一笑:“我知道答案了哟。”
说完元芳高兴地跑下山去找狄仁杰,等回过神来时元芳早已跑远。
“哎,答案是什么?快告诉我!”红衣在后面大声嚷嚷。
东厢房内。
狄仁杰向李治解释了一切,“皇上,你可以放了婉清了吗?”
“好吧,王尚书你就放了婉清姑娘。”
“诺。”
“皇上,还有一件事,就是我们昨天去了一趟山上,本来想找那个疯婆婆,可是当我们找到时,凶手出现还戴着天王面具,将疯婆婆杀死,在疯婆婆还有一口气中,风言风语的说了几句话,说什么天王底下埋着人后来便死了。我在想那个凶手一定是我们当中的人,所以坚决不去婉清,陛下,你能否让我们将天王底下埋着的尸体挖出来?”
“这件事,你去办好了。”李治爽快的答道,谁知元芳匆匆的赶来,见元芳这么匆忙,“元芳,怎么了,何事这么紧张?”
“回禀陛下,我已经知道藏头诗的意思了!”
“哦,藏头诗,什么藏头诗?”李治一脸不惑的看着元芳,连媚娘也感到不解。
“是这样的,我们昨天在张晋鹏的衣服中搜到此诗。”说着便将手中的纸交给了陛下,这时,红衣也感到了,她缓了一口气。
“李治看了这才开口,“元芳,这的确是一首藏头诗。”太宗皱了皱眉,继续到,“可是,朕也看不懂啊!”
“陛下英明,这确实一首藏头诗,陛下请把全诗分为两部分。”
红衣无语道:“王兄,王公子,你们要将“藏头诗”要准备说几遍,这明明就是藏头诗,说一遍就好了,还搞得那么复杂,看来是我醉了。”
元芳带领着李治看起了藏头诗,说带领其实是指着字,没过多久看出了端倪,李治轻轻的开口道:“欧…阳…昊…天…”李治怔了一下,赶忙回神,“是他!快,把欧阳昊天给我找来!”李治气氛的看着手中上的字。
“喏。”
此时,红衣缓缓说:“我看,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遭了,不好。”红衣好像想到了什么,就赶紧往欧阳昊天的房内跑去,果然,又被猜中了。
大伙儿见红衣这么着急,也急着跑去欧阳昊天的房内,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面。